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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什么?"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迪克还是问道。
“好消息是我好像找到哈莉了，她在阿卡姆，还活着。”杰森扯了扯嘴角，“很显然她确实遇见了什么，我有话要问她，暂时脱不开身。”
“保持冷静，Hood。”蝙蝠侠叮嘱道。
通讯对面的杰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 我最讨过厌的就是你这种冷静。”
蝙蝠侠没有回话，他说∶ “红罗宾，汇报情况。”杰森骂了一句脏话，没有再说什么。
“警报已经拉响了，要求所有市民回到室内并且关好门窗，但是刚刚是早高峰，目前已经失去意识的超过五百人。”提姆只能开始汇报不容乐观的情况，“神谕接入通讯，后续通讯由她负责，搅局者和我马上去搜救那些还没有中招的路人。”
"戴好防毒面具，我和罗宾去搞定那个直升机。"蝙蝠侠继续分配任务，“夜翼，你去天鸽失踪的地方搜查。”
“明白。”迪克早就在放倒了自己这边这个看起来似乎是亚历克西斯•凯耶的女生并把她捆起来之后就开始往藤丸立香定位消失的地方赶去了。
在蝙家几乎全员出动的时候，数量众多的「笑点」也开始出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人数从十位直逼百位。虽然对人群作战可以说是蝙蝠家一脉相承的专精技能，但面对这些完全一样的个体还是很令人头疼——它们就像那个小丑一样，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样，煎合速度也快得夸张，油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被他打倒在地，至少应该昏迷半个小时的笑点就这么又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了。
"她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他抱怨道，"怎么跟美洲大镰一样，也太顽强了!"
“恐怕得找到她的本体才能停止这些的活动。”提姆那边显然也陷入了苦战，说话间带上了些喘息的声音，"天鸽也极有可能是被带去了她们的据点!"
"sorry，但是坏消息加一，她以前投放的那些传单也开始起作用了，我发现了一家在室内中招的人——"史蒂芬妮一边飞快地踹碎了窗户，把里面正在哭叫的小男孩抱出来，和他已经开始发出癫狂笑声的母亲隔开，"现在我百分之百肯定这个不是什么小丑毒气而是绝对的魔法产物了!GCPD情况如何?"
“警察局第一时间排查过了!局内有四名警员中招，传单已经用密封袋封装处理，受影响人员都被隔离了，那里目前是安全的。”芭芭拉立刻回答道，"如果发现了无处可去的人可以送去那边!目前警察组成的搜救队已经全副武装出发了，专心对付笑点!"
经过了一番令人头疼的缠斗后，迪克终于把自己对付着的几个笑点捆了起来挂在旁边的路灯杆上，他一边收紧绳索确定她们不会逃脱，一边嘟囔∶"行个方便，女士们，我只是在找那个被你们抓走了的男孩，不考虑透露一下吗?"
每一个笑点看起来都并不为被打败感到遗憾，她们持着令人感到诡异的笑容，其中—个咯咯等着回答了他∶"他接下了我们的邀请，已经去到了我们的领域，如果你想知道，不如也来试试吧?"
另一个立刻补充道∶"这是一场全城的狂欢，全员免费参加，邀请函满地都是——为什么不融入其中呢?"
“这会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如果你对一个正在讲述的笑话过度解读，你不可能不伤害到它的幽默感的。来，放轻松，享受它直到 '笑点'的到来吧。”
"你能找到这个故事的'笑点'吗?"
她们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是异口同声地说道，而后便开始发出尖锐的笑声。
迪克皱起眉头，抬手摁住了自己的耳麦∶"神谕，你或许很忙，但我需要你把过去几天哥谭市的监控里亚历克西斯·凯耶有关的都发给我!"
“我确实很忙，但看起来红罗宾离开蝙蝠洞前已经在着手这项工作了。”芭芭拉那边不断传来着敲击键盘的声音，“我会简单整理然后发给你。”
“辛苦了。”光是听那劈里啪啦的速度，迪克都能想象要同时跟进几条线路的芭芭拉有多么的忙碌，他迅速打晕这几个笑点，也没工夫在平她们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了，只是把她们的武器都收罗起来，而后发出钩锁荡到了附近最高的屋顶，“笑点……笑点…….来吧让我看看。”
芭芭拉很快传来了大量的监控情报，油克迅速开始分析她们出没过的地点，在确认她们总是选择没有监控的地方出现或者消失之后，他就直接删去那些单纯的短距离移动，直接锁定亚历克西斯凯耶都在哪些地方分发过传单。
这家伙不是随便找地方发传单的，她做这一切都不是小丑常有的那种临时起意，结合她绑走了藤丸立香这件事来看，这次骚乱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存在，所以他更偏向于推测她们此前那些份发传单的行为也是有所侧重的。
同时，那边的蝙蝠侠也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笑点和小丑不一样，根据我们对她在ace化工厂墙壁上留下的记录来看，她近乎偏执地认为小丑所作的一切恶行都是有长远打算，有深谋远虑的。”
她曾经是一次小丑袭击事件的受害者——个人质被小丑逼着去干点什么，比如在麦克风前念出那些「笑话」之类的。作为受害者，亚历克西斯和所有其它受害者一样，会产生出「为什么是我」的感觉。
小丑大概率只是在在场的人之中随手抓了一个女孩而已，但对于亚历克西斯来说，她不接受这个解释，不能接受那天发生的切灾难只不过是个偶然。她执着地认为自己被选中是有原因的，并目相信这其中的深意需要她自己去探索——所以她去了，她收集了所有能收集到的有关小丑的资料，并且在这期间逐渐变得疯狂且迷恋。
这是他们通过那些留在化工厂四楼的记录、照片、剪报和备注以及亚历克西斯•凯耶的人生经历做出的侧写。
"所以你偏向她也会用同样的模式行事?"提姆认同了这个说法，“我想也是，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时间去猜她这个谜了。”
“不，不，我好像有点眉目了。”迪克插入了对话之中，他将一张凌乱图画过的哥谭市地图发给了蝙蝠家的所有人，"看看这个，又没有觉得很像什么?"
史蒂分妮看看那地图上被标记出来的点，努力分辨它们结合着哥谭的地形组合成了什么样的图案∶"像是一张倒过来的人脸?"
“是小丑。”达米安也分出了些精力去主意这个地图。
“没错，是小丑帮的面具，倒过来的小丑面具。”油克迅速说道，"米勒湾是眼孔，她在米勒湾周围的活动轨迹是眼孔周围的装饰，网眼桥和公园是小丑脸两边的腮红，还要链接阿卡姆的那条河，那是嘴巴，阿卡姆就是嘴角那个最大的黑点!"
"恶，我脑海里有画面了!"史蒂芬妮大喊着，「小丑帮的面具再过一百年也不会从我脑子里消失……等，鼻子呢」
"她几乎完全没有在上东区出没过，但我觉得那里是最适合的'鼻子'的位置!"迪克说着，风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他灵活地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屋顶，像鸟儿—样向着最为混乱，但这一次似平并没有出什么问题的东区飞去，"还不明白吗?为什么小丑面具没有红鼻头?因为我把它放'反'了!所以它们的据点大概率在东区的地下!"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今天没有下雨，路面也没有积水，但他抓住其中—个笑点的脚踝将人摔出去的时候摸到了某种并非鲜血的冰凉濡湿感。
"Holy batman!"杰森发出了一阵咆哮，“这就是她说的笑点吗?该死的，我觉得老头应该送你去检查一下精神状况了，考虑道你居然能她拥有同样的'点'。”
“他确实一直都很擅长这种双关语。”提姆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但还是为自己的童年偶像辩驳了一句，“至少这是一种听上去可行的解题思路。”
"我会去检查一边东区的地下水系!"迪克已经快抵达东区了，“上面就交给你们了。”“注意安全，保持联络。”布鲁斯叮嘱了一句，转而继续专注眼下的情况，“我会把直升机牵引到中央公园并且击毁，在此之前你们有六分钟再确认一次那里没有其它无辜人员了。”
"了解!"
第90章 吃肉的兔子
“夜翼失联， 定位也消失了。”芭芭拉汇报了今天第不知道多少个坏消息，“而且我调用了监控，发现被夜翼控制了行动的那几个 '笑点'刚刚融化成了—滩…不确定成分但看起来像是液化笑气的液体。”
“没用的a被舍弃了。”用钩爪枪从和直升机一起坠毁的战机里逃生后，布鲁斯再次确认了一下防毒面具，就走近了同时冒着黑烟和绿烟的废墟之中，果然，驾驶飞机的那几个笑点已经不见踪影，只看见在滚烫的温度下翻滚冒泡的绿色液体，“推算夜翼的目的地，我们过去，不能给敌人留下开始下一次袭击的时间。”
“已经在推算了。”芭芭拉也迅速地操纵着电脑，划出了一个很小的范围，“稍等片刻。”"蝙蝠侠，我们.…."
达米安比布鲁斯慢一步落在了公园已经被火焰燎成焦土的草坪上，他刚刚开口，就被蝙蝠侠打断了∶“罗宾，带着这些样本回去蝙蝠洞分析成分，试试看能不能找出解药。红罗宾、搅局者，你们继续搜查笑点。”
"现在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吗!?"达米安立刻不干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那家伙，还有找到笑点的据点!解毒剂什么的等之后再继续研究也可以!"
布鲁斯语气十分强硬∶“你回蝙蝠洞去，去追夜翼的事情交给我。”
“你也知道我们这一个小时已经揍了多少 '笑点'o了。”红罗宾提姆也落在了他们身边，“蝙蝠，我不认为让你一个人去会是什么好主意。”
"如果夜翼也遇见危险了呢?你觉得你可以一个人解决一群敌人，再解决最终boss，还能顺便救出他们两个吗?"史蒂芬妮同样表示了自己的不赞同，"罗宾是未成年就算了，我们……."
提姆用胳膊肘子撞她一下，跟她咬耳朵∶“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
“监控显示，已知的笑点都已经被'废弃'了，我认为这边暂时不需要人手。”芭芭拉在通讯里冷静地提醒。
“罗宾，回蝙蝠洞。"布鲁斯没有反驳，但语气依然不容置疑，“搅局者留下待机，红罗宾跟我走。”
"可是我……”
“考虑到我们一会儿也有可能失联，一旦发生紧急情况，神谕很可能没用任何支援。”布鲁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们需要配合神谕随机应变，我不觉得他们没有后续的计划。”
…我知道了。"达米安看上去很想发火，但却咬牙切齿地同意了。
“那我也没意见。”看在一直以来最讨厌被甩开的达米安都听话了的份上，史蒂芬妮也认可了这个分配。
“正好，神谕已经把推测地点发过来了。”提姆将自己的长棍缩成了便于行动的形态，掏出了自己的钩爪枪，“我们得出发了。”
".…记住服从命令。"布鲁斯停顿了片刻，也掏出自己的钩爪枪，“走。”
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史蒂芬妮泄气地抱起了胳膊∶ "现在怎么办，真就待机吗?"“随你的便，布朗。”达米安没好气地说，“我要回蝙蝠洞了。”
“不是吧，你真的.…”不等史蒂芬妮说完，留给她的已经只剩下另一个背影，史蒂芬妮咒骂了一句，又忍不住觉得奇怪，“那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哥谭的地下水道一如既往的阴森和黑暗，踏过积水的脚步声在幽暗深长的隧道里回响，比其那些布置浮夸的鬼屋反而更有几分真实的恐怖感。
迪克沿着错综复杂的水道向着自己划出的笑点可能的藏身处走去，果然在水道里发现了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活动痕迹。跟着这些显然不是维修人员或者杀手鳄留下的行动轨迹，迪克得以更加迅速地找到了那个被隐藏在砖块和下水道口之中的暗门。
他咬紧了中的便携防毒滤网，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闪进了门内，再不发出声音地关上了门。摸黑走过一段漆黑悠长的隧道之后，迪克终干发现此前一直隐约诱露出荧绿色光共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灯之类的光源，而是.…
一排接着一排，足以装下几名成年人大小的培养皿，表面上画着熟悉的小丑笑脸，内里则装着一个个巨大的茧一般的存在。
"嘻嘻嘻、呵呵呵嘿嘿哈哈哈——有客人来了啊!你好啊，第一位客人，第一只小鸟!"伴随着这捏着嗓子用怪异语调说着的欢迎词，原本昏暗的光线被骤然调亮，迪克赶紧用手挡了一下，迅速调整自己的视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配色浮夸的色的身影站在整个圆环形大厅的中央，宛如站在无数聚光灯下的华丽舞台上一般。
"罪魁祸首果然是你!"迪克发出一身咆哮，"小丑!"
同时，迪克也看清了，大厅中央的圆台上摆放着一个用颜色艳丽到令人感到反胃的彩色玻璃碎片拼装而成的棺材，藤丸立香就射在那半透明的棺椁之中，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这躯壳之内了一般。
看着弟弟毫无反应的样子，迪克心里一凉，却又拼命地告诉自己，立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
"很介意这个吗?"有着惨白的肤色和癫人的绿色头发，脸颊两则都刻着向上弯起如同在微笑—般的疤痕一直延续到几乎靠近眼角，那个熟悉的，哥谭人心中永远的噩梦，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用—根染血的撬棍轻轻敲击着那玻璃外壳，“啊哈——没有戴面具的小鸟，稀有款藏品，等我们抵达了这个世界的核心，我将会把这漂亮的空壳作为我永远的藏品——”
"放他出来!"迪克低喝一声，拔出自己的双棍冲向了圆台，然而他没迈出几步，身旁的一个培养皿就骤然爆裂开来，若非他足够灵活躲闪及时，大概已经被那些玻璃碎片扎成了筛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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