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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你来了(GL百合)——艾叶英

时间:2025-02-05 09:43:40  作者:艾叶英
  嗡——
  嗡——
  手机还在震,像是脑子里也有个手机,震得脑浆都要晃匀了。
  双眼终于睁开,意识到这不过是个梦,只是这震动怎么还不停?
  谢君瑜伸手摸了几下,摸到了枕头底下的手机。
  解锁一看,也不知道周沫吃错什么药了,没头没尾发过来一条『我手机出bug了,微博打不开,投稿堆好多条了,你处理一下』。
  什么啊,谁除夕这天还给情感号投稿的!
  谢君瑜回都懒得回周沫,直接锁屏!正要闭眼,她小心翻身看一眼病床,余堇乖乖的,应该睡得正熟。
  放心了,她继续闭眼睡觉。
  在谢君瑜把头转过去的下一秒,余堇拧起眉,被子里冒出点点微光。
  五分钟不到,谢君瑜又被周沫的消息震醒。
  『前两天的投稿我都没来得及回,肯定堆很多了。』
  谢君瑜忍无可忍,脑袋埋进被子深处,嘴怼在手机收音口咬牙切齿:“知道了知道了!”
  另一边,周沫把这条语言泡泡戳了一遍又一遍,冲面前的金发女人委屈:“姐姐,君瑜都凶我了!”
  林西抱上来安抚,抽空给余堇回过去一条:『能不能少看点经验贴……』
  界面往上一划,还能看到余堇托她找周沫说的话。
  『让你们家小周沫把我从福地姛天的黑名单里拉出来。』
  被周沫这么一吵,谢君瑜脑袋疼,打算速战速决,赶紧处理完投稿就睡,然而——
  挤在最上方的那个头像……缺了一只左耳的小熊wei尼。
  余堇怎么又来投稿了?!
  她彻底醒了,点进去看,只有一条,却是长到看不到底的,自白。
 
 
第69章 我们从头来过
  好久不来投稿, 博主你怎么把我拉黑了呀?难道是我之前说的话太气人,让你再也不想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再联系吗?嗯……好像是诶,连我自己看着, 也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个神经病、疯子、骗子、人渣……哈,总之不是什么好人吧。
  那好吧,原谅你了。
  但我现在想让你看一看真正的我,或许会颠覆你对我一团糟只想让这人有多远滚多远的印象,又或许只会让你更加确定——看,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你一点也没有误解。
  不管是哪种或许, 先看一看我好不好?
  我的名字是余堇,曾经我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很好听不是吗?
  小时候我的名字在班上就是很特别的,别的小朋友的名字大多都是三个字, 要么是一大家子把诗经楚辞字典翻烂了千挑万选出的,要么就是含有父母双方姓氏,中间再加个他们自以为暗戳戳却显而易见的什么爱啊慕啊的,好恶心。
  那个时候我问妈妈, 我的名字为什么要叫堇,是爸爸妈妈从哪里翻来的?妈妈只说我太小, 听不懂,先快快长大,长大了再告诉我。
  后来我长大了,但已经没有人在意堇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包括我自己。
  有什么必要再听呢?不堪在我眼前接连上演时, 我早就明白了,堇, 一定也是最不堪的含义。
  我没想过改名的,哪怕这个名字一早就将我钉在耻辱柱上,我好像也没有力气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新生。
  早就钉死了,十字架的一横一竖,嵌进骨肉里,我不敢动,太疼了。
  可是人好奇怪,还实在窝囊,自己不敢做的事,却渴望有另一个人做到——我太希望有个人像天神一样撬起我骨缝里的钢钉、再掰扯下那两块木板,暴力也好,温柔也好,解救我就好。
  太窝囊了,太没用了,所以上天不听我的祷告、不看我的祈愿,祂选择降下更重的罪罚。
  人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赎罪?我只不过是上天钦点的罪加一等。
  于是那十字架之外,又给我套上一层牢笼。我以为就这样了,这辈子就这样了,但偏偏天光一晃,然后就看到有人在用手掰扯铁牢。
  人为什么要在丧失希望的时候又遇上希望呢?我有时候想,上天实在可恶,因为这会让我亲手撕碎希望,而祂,求之不得。
  小君瑜,小君瑜,她比我小八岁呢,但一直是她走向我,就用不着寸铁的双手,用皮肉,用筋骨,日复一日地,想要撬开我身上的牢笼。
  可这牢笼并不透明,她看不见被囚于牢中的我,其实身上还钉了一具如此硕大的十字架。而我,就与她一墙之隔,听着她为了撬开牢笼受伤流血而发出的呻吟呜咽,不发一言。
  我没有与她对话,自然也没有告诉她那个十字架,我冷漠又自私,盼着她破开牢笼与我见上一面,可又害怕她看见我被钉在此处的耻辱模样。
  于是我时不时冷嘲热讽,轻视她的执着,贬低她的毅力,而她双手流血,边哭着叫我闭嘴,边继续用血淋淋的手掌拍打牢笼。
  她好痛苦,我知道,我是罪魁祸首,我罪加一等再一等。
  可总有法外开恩,我乞求着那一丝饶恕的可能。
  牢笼最终是被打开了的,她把痛苦发泄在这密不透风坚而不摧的铁笼上,给我挣得生机,却在牢门塌陷的那一刻,转身离开。
  离开牢笼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任何风吹草动都使我警觉,所以她在转身那一刻留下的血泪,每一滴,都落进我眼里。
  可我竟然卑劣自私地想——啊,我还是有被饶恕的可能。
  我开始找回她,不顾一切地找回她。当初她落下的血泪还盛在我眼眶里,她离开的那三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烧灼我的眼球,我实在难以忍受下去。
  我愿意把血泪还给她,连带着更多更多从我体内泄涌出的血液,一并还给她。我愿意的,我愿意的,小君瑜,我愿意的。
  该怎么说呢,当初是天光把她带到我身边,她自然是天光的凝结、天神的化身,她破开了我的牢笼,又在经受痛苦后远离,如今却再次与我站在一起,而我……只付出了从她那里接住的血泪。
  她太心软,不舍得见我血流满地,收回寄存在我这里的血泪后便落下一吻。
  而我儿时苦求的答案,在她怀里有了回应。
  她说余堇的堇是绝无仅有的仅,她说我是最该被珍惜的宝贝,她说她爱我。
  情真意切,字字深情。
  可是……
  天神的吻,我受之有愧。
  有愧的人是无法在阳光下坦然行走太久的,阳光企图晒透我的身体,却映照出钉在我体内的十字架黑影。我都快忘了,十字架,把我暴力捏造成如今愚笨怯懦不堪模样的罪魁祸首。
  我忘了它,我以为它随着牢笼一起破开消弭,原来只是自欺欺人。一朝淋满阳光,它无所遁形,我也无所遁形。
  我习惯性回头看身边的她,她是天神,曾救过我一次的天神,这一次,是不是也能救我于生来就带着的不堪之中?
  可以吗,小君瑜,你还愿意吗?
  多亏了阳光明媚又一视同仁,我第一次看清她。
  上天,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天神也戴着枷锁?天神的羽翼为什么烫穿了好几个黑乎乎的洞?我是凡夫俗子,受下你的降罚我无话可说,可她是天神,为什么天神也要拖着罪罚行走一生?天神救人,你偏让她戴着镣铐悲悯世人,而这一事实,你却让我现在才看清。
  不怪阳光来得太迟,不怪她一心救我三缄其口,怪只怪……我太愚笨自私软弱,而你太无情狠心荒唐。
  世界为什么这么荒唐呢?因为你,因为上天本就荒唐。
  哈哈,博主,我没有在说你哦,我在骂天呢。
  呀,思绪突然卡壳了,可我还想跟你聊下去怎么办?嗯……那我再和你说说她吧。
  让我想想要怎么开始呢……上面说了那么多,我把她视作救我的天神,但她比我小八岁,还是个23岁的小朋友。
  我看过好些同性小说,似乎她们都爱把姐姐塑造成无所不能的形象,总是能熨帖照顾安抚扑进怀里的妹妹,姐姐们都好强大成熟啊,好可惜我并不在这个行列里,更可惜……我没能让她彻底放松做个妹妹。
  她很漂亮,世俗意义的漂亮,谁来了都要夸一声的漂亮,如果不夸,我会逼着他们张口。
  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成绩向来没掉出过前三,按摩的手艺尤其好,那双手,巧得很呢。
  她很乖的,虽然现在比较少见,但以前她就像兔子一样,会钻进我脖子里,一个劲蹭来蹭去,我只需要亲一亲她的眼睛,哄两下,她就会瘫进我怀里,如我所愿叫一声,姐姐。
  她叫的姐姐最是好听,洇满水汽又滚着情意,像她喝醉后雾蒙蒙的眼睛。
  这种时候,我们才像是小说里的姐姐妹妹。
  在这样少见的时刻里,我会专注地看她软下的眼波,听她压抑不住缠连的尾音,闻她身上多了些蜜糖的香味,然后,我吻她,吻得情难自已,再在她把我拉到她身上时,决绝地抽离起身。
  一般我只会回头看她一眼,因为再多一眼,她就会用力把我拉回去,撕扯我的衣服,咬遍我全身,如果我把手探到她脸颊,每一次都会摸到一手水润。
  我希望她爱我,因为她的爱让我安定,可又不希望她爱我,因为我并不是个值得爱的人。
  所以如你所见,我在愚昧地自以为是,我让她碰我,却从不肯碰她,还冠冕堂皇地告诉自己,这样的亲密,她该和她真正爱的人一起。
  她明明爱我,而我竟视而不见。
  我罪加一等一等再一等。
  人确实该少些自以为是和粉饰太平,三年前我自以为是,三年后我粉饰太平,以为过去的事,光凭几句对不起和几滴眼泪就能轻而易举地过去。遑论我还隐瞒了重新接近她的目的。
  我爱她,也极度需要她,我对她的爱意与这份需要争不出高低,它们融合在一起,我实在难以辨明,更难以向她言明。
  我的爱是不纯粹的,我重新站回她身边是出自私心,而她热烈依旧。于是我更加无从开口,一瞒再瞒,妄想时间掩埋这不堪直言的私心。
  曾经她怨恨我的冷漠无情,但现在……我想她怨恨的是我的欺瞒软弱,是我依旧捂着自己内心不让她看清那里钉死的十字架。
  她怨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看不明白她的委屈,她恨我这么多年竟然依旧不肯让她的指尖碰一碰我心上早已斑驳的十字架。
  她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自己默默替我圆上了许多逻辑因果,再小心用力地消化入腹。她已经这么努力了,现在剩下的这些怨恨,是她无论如何也难以自洽的苦果——原本一切都该由我剁烂搅碎再一点点安抚她咽下的。
  她太乖了,我的小君瑜,实在是太乖了。我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想走近我,更想走进我,我却愚笨到以为她总有源源不断的勇气,因而将这一时刻一拖再拖,直到她的勇气被生生消磨殆尽。
  我后悔了太多次,却仍旧不知道该怎样让她的勇气恢复如昨,只能软弱地站在原地看她越走越远的背影。
  我该怎样才能让她转身呢?
  最开始我这样想。
  一定要让她转身吗?
  后来我自欺欺人,将这一想法当作我与她之间的正途。
  我在这条自认为的正途上闷头莽撞,拼了命往前多走一步,却寸步难行举步维艰,只想频频回头拉她再入地狱。
  人不该这样卑劣。
  我罪加多等,数罪并罚,罪无可恕,当立即执以死刑!
  哈,可我怎么忘了,她是天神,是当初戴着镣铐也要将我拉出牢笼的天神。
  她不允许我死去,竟以她的性命为质,交换无限期的死缓。
  生同衾,死同穴,她要和我一辈子缠结。
  小君瑜,我身负罪孽的十字架,注定无法获得佛祖青眼,而佛祖怜你,许你褪去天神之衣从此无拘信步。我应你为我求得的死缓,那你能不能也应下佛祖施下的恩典?
  此刻我对你只剩纯粹的爱,再无半分强留。我爱你,绝无私心地爱你,所以不想再成为你枷锁的一部分,你应当自由地淋一淋天光,晒透我曾带给你的腐朽。
  然后,若你还肯以凡人之躯回头望一望我,请给我一个答复——
  我愿意受下这无限期的死缓,那囚我终生的监牢,可否由你来看管?
  小君瑜,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第70章 叫姐姐,不然不给亲了
  这是一条好长好长的私信, 谢君瑜看了很久,比她正常的阅读速度要慢太多,因为她还得花些时间擦一擦眼泪、花些力气忍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呜咽。
  余堇这人, 实在太坏。
  一开始她是躺在枕头上看,背对着余堇,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光亮。后面她的头越来越低,甚至低进被子里,身体完全缩在一起。
  看完后才一分钟的时间,脸上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抹去, 身后床垫一塌, 余堇身上的消毒水味罩过来。
  “小君瑜,你看好久。”
  被余堇从背后抱住的那一刻, 谢君瑜的肩头颤得更加厉害,身后的人更加用力箍紧, 吻一吻她的肩胛。
  自肩胛被亲吻的那一点为始,战栗铺满全身,谢君瑜转身将额头靠上余堇颈窝,速度快到余堇都没看清她的脸, 就感觉到身体被她禁锢。
  谢君瑜去攀余堇的背,掌心之下全是硌人的骨头。
  余堇太瘦了, 真的太瘦了,她们才分开一个月啊,她怎么就这么瘦了?
  不敢太过用力拥抱,谢君瑜转而抠紧余堇后背的病号服, 把眼泪贴上对方心口, 胡搅蛮缠起来:“余堇,你太瘦了!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余堇没料到谢君瑜看完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思维有些滞阻,下意识身体后仰想要远离。但怀里的人连头也不肯抬一抬,一味地跟过来再次贴紧。
  两人动作间带起的微风拂向胸口,将那一小片湿润浸得沁凉,余堇一愣,终于顿住后仰的趋势,低头看把头死死埋住的那人。
  这个小朋友嘴怎么这么硬哦?
  余堇无声偷笑,蹭着谢君瑜的头发,嘴唇靠近那只快被眼泪染指的耳朵,跟着胡搅蛮缠:“谁让你天天让我吃清汤寡水的?怪你。”
  后背的手更加用力,余堇的口鼻彻底埋进谢君瑜发间。她把嘴巴蹭出发顶,下颌压上去,笑:“不是说抱着不舒服吗,怎么还要抱这么紧?小君瑜,你嘴好硬。”
  “……余堇,你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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