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越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回道。
赵言听沉思,一个令他惊恐的念头涌上心头,“不会吧…不会又是威胁我们不让我们跟怀意接触吧?!”
“把“们”去掉。”江越神态疏懒。
越想越心惊,赵言听恍然站定在楼梯中间,给后面正走着服务员吓得不轻,歉意淡笑:“不好意思啊。”然后让开位置让服务员过去。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赵言听跟在江越身后走进包厢。
本以为面对他们会是一个不苟言笑梁总,没想到竟然是简怀意。
赵言听霎时接触封印,扒开江越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怀意!”在简怀意身旁的位置坐下,他先左瞧瞧右瞧瞧简怀意寒暄两句,再步入正题,“宝,你知不知道梁总他突然约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啊?”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从外面推开。
梁洵拎着与西装格格不入的上衣外套,垂眸扫了眼赵言听,赵言听早就被吓出阴影浑身一激灵,小鸡跟妈妈似的往简怀意身后靠了靠。
“阿洵。”江越对梁洵挑了挑眉,看他走到简怀意身旁,把外套披到人身上,然后顺势在另一边坐下。
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
四人落座,服务员上菜。
赵言听还是不敢相信梁洵八百年主动约他们一次竟然只是简单地吃个饭。
眼神不自觉地游移乱瞟,不小心瞄到桌底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往上看,一只手是简怀意,另一只手是梁洵。
等等……
大脑宕机片刻,赵言听猛然站起,不可置信地望着对面两人。
“你…你们!”
见被发现,梁洵大大方方地把手拿上来,面对两人,语调末尾有一丝微不可查雀跃,“嗯,我们在一起了。”
自此——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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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
首先感谢老婆们一路支持,感谢你们跟我一起见证简宝和凉鞋故事,是你们让这个故事结局圆满[彩虹屁]
其次,接下来会有多多番外放送,欢迎评论区点梗[狗头]
最后,憋屈了几十章凉鞋也是在最后装一下了哈哈哈
ps:“观我旧往,同我仰春”出自《菜根谭》
第56章 .番外(一)[番外]
“梁洵,我们断了吧。”
梁洵:“……”
“噗啊哈哈哈。”赵言听捂着肚子大笑,凑近看到简怀意手里的“惩罚卡”,催促梁洵:“该你了,梁总。”
梁洵启唇,对上简怀意清亮的眼睛,终究没法说出那句话。端起满满一大杯龙舌兰,一饮而尽。
玩游戏,输了进行真心话大冒险挑战。赢了整晚尚无败绩简怀意总算栽了一回。因为聚会是以“单身”或者“恢复单身”为主题,卡牌上内容都与“单身”相关。
简怀意抽中大冒险内容是对最近的人说一段分手语录。
“嚯。”赵言听拍掌,“梁总好酒量。”
简怀意扔掉卡牌,小指挠了挠梁洵掌心,然后被勾住反握在手里压在膝盖。
“下一局。”梁洵云淡风轻。
“来来来。”赵言听立即张罗。
江越瞧他殷勤的模样,忍不住调侃:“听儿啊,你这是何苦?就你一条单身狗,还非要办个什么单身party,让我们三个有家室的人来参加。”
赵言听哼了声,语调慢悠悠:“我,乐,意。”
江越抄着胳膊,闻言转头跟简怀意和梁洵相视一笑。
罢了,谁让他单身?
不知是不是前几局耗光了运气,第二局简怀意竟然又输了。
“怀意,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简怀意稍作思索,启唇:“真心话。”
“确定吗?”
“嗯。”
然后在一摞卡牌里抽了一张递给赵言听,赵言听拿起卡牌,大喇喇地念了出来:“怀意,请说出最近一次x经历是在什么时候?”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包厢,随着时间流逝缓缓变低,最后彻底消失。
……
简怀意犹豫片刻,嘴唇微抿还是如实回答:“上午。”
在场的人顿时静默,几秒钟后赵言听扔掉牌,捂着脑袋跑沙发角自闭去了。
“不玩了不玩了。”
江越笑声,调侃:“听儿,你说你这是何苦?”
赵言听继续抱头自闭。
但还没两分钟,又拾起卡牌,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再来一局。”
简怀意:……
梁洵:……
江越:……
见三人不动,赵言听疑惑眨眼,催促道:“怎么不动?快来呀。”
江越用手在空气划了一个字母,用以“称颂”赵言听这一系列迷惑操作。
这局轮到梁洵,他从红色的卡牌随便抽了一张。
“好!真心话!”赵言听兴致勃勃地念,“请问梁总,如果你暗恋多年的人有男朋友,你会怎么做?成全他还是……哼哼。”
话一出,三人纷纷掀眼望着梁洵。
赵言听八卦。
江越看戏。
简怀意五味杂陈。
“如果他们是互相喜欢,自然要成全祝福。”梁洵淡声道。
赵言听眼睛放光,“如果不是呢?”
莫非梁洵这样成熟稳重人也会做出争风吃醋,横刀夺爱事?
梁洵噙着嘴角笑了声,语气没有温度:“这是下一个问题。”
“切。”赵言听指指点点,“跟兄弟还斤斤计较。”
……
“江越。”
江越扭头看是梁洵喊他,跟梁洵碰了杯。
“嗯哼,怎么了,梁儿?”
梁洵语气淡淡,目光没有任何波澜,“你男朋友在简氏工作?”
“是吧。”江越思索片刻,“你在简氏见过他?”
“凑巧碰上。”梁洵说。
那天从简氏离开后梁洵让人调查了简老大安排的男孩,调查结果显示男孩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人际关系一栏只显示是江越男朋友。
点到为止,梁洵并没多说,但以江越敏锐程度,他只提醒一句,江越便能猜到所有。
“他也招惹你?”江越唇角勾出寒凉温度,语气几乎是确定。
梁洵默不作声。
江越歉意地闷完酒,“不好意思啊,兄弟,小孩没人教,回去我再好好教训他。”
“他跟你住在一起?”梁洵捕捉到重点。
“可不是。”江越眼底讳莫如深,轻飘飘一句不知是真是假:“不听话,是得关他几天。”
别人的事梁洵用不着掺和,视线游移,就见刚才还在唱歌赵言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简怀意身旁,头枕在他腿上,叫唤头晕。
赵言听对投来的视线浑然不觉,细细听简怀意清润嗓音,头疼恍惚间竟真得到缓解。
“下个月简老大订婚你去么?”简怀意问。
简家长子简正添与百花影后舒迎订婚的消息一经公布便登上了A市日报,轰动程度不亚于顶流生子,赵言听不可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赵言听逃避似的扭头埋进简怀意怀里,闷闷道:“去,怎么不去?简大哥平时那么照顾我。”
简怀意轻叹,纤长羽睫垂落,安慰的话千言万语硬生生被压回肚里。
没有可能的事,还是不要给予任何形式希望。
长痛不如短痛。
舒缓背景音戛然停止,音响没了声音,但无人顾及。
“怀意,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赵言听声音瓮里瓮气,吸了吸鼻子,憋了许久的话终于有倾诉口子,“以前我想过既然没法成为他的爱人,至少在他心里占据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但只要有你在我既占不了他最疼爱的弟弟名头,也占不了爱人名头。”
说着,赵言听翻过身,仰头看向简怀意,桃花眼朦胧:“简大哥如今订婚,心里更没有我的位置。怀意,我没哥了……”
简怀意不会安慰人,瓷白脸颊在头顶灯光的晕染下绷着,嘴唇紧抿,温热的掌心安抚在赵言听背后拍了拍。
“没事……”
赵言听眼神滞片刻,脑子一抽,突然打断简怀意的话:“怀意,我能喊你哥吗?”
简怀意:?
赵言听睁着眼睛,从下往上看简怀意,他身上像是罩了一层暖光,无形翅膀从脊背往外蔓延。
注意力被转移,他泪眼一眨不眨,“不,不能喊哥。”
简怀意:?
赵言听直起身,依旧看着简怀意,情难自抑地吐露:“宝,你是妈妈。”
简怀意:?
梁洵不知不觉间走到两人身前,捏着高脚杯,放到赵言听面前的茶几。
“谢谢。”赵言听心里一阵暖流涌过,端起杯喝了一口,眉头深皱:“这什么?怎么那么难喝!”
梁洵面无表情,“解酒汤。”
赵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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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再写两章日常就开启if线
if简宝失忆
if凉鞋没失忆
第57章 .番外(二)[番外]
大雨瓢泼,风呼呼地往屋里席卷,像是某种动物的嘶吼声,不断攻击耳膜。
他们原来约搬家公司今天搬家,临时的暴风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好大的雨。”简怀意脸色凝重,回头看向楼梯口的梁洵,“明天再搬吧。”
“行。”
确定关系后,梁洵购置了一块儿别墅群让简怀意选一栋作为他们的家。简怀意看了一圈,还是觉得他们原先住的别墅好,还有一点住习惯了懒得搬。
梁洵没有异议,但要在云水壹居住他得把原先房产里的东西搬过去,放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这是简怀意原话。
他之前来过几次梁洵家,印象最深刻就是摆满一整个花房已经枯萎不知品种盆栽,说实在的,有点可惜。
况且前一阵两人“分居”,梁洵不少东西都放在家里没拿回来。虽说他觉得重新购置新的也行,但简怀意觉得浪费,还是要搬。这个说辞在梁洵看来是借口,他表面不置可否,心里却门儿清:
念旧么。
今晚在梁洵家里住,还是那处远离市中心房产。阿姨定期打扫得很干净,东西也都备齐,甚至还贴心地在冰箱里放了一些新鲜的食材。
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鲜洋葱和一个西红柿,切些肉丝混在一起炒,这是梁洵拿手好菜,前一阵他给简怀意做过这道菜,味道还不错。
简怀意眼尖,趁梁洵拿食材空隙发现冰箱底下放着一瓶酸奶,拿出来看看保质期,确认是最近的日期,用吸管扎开,一边吸一边往梁洵那边走。
是青柠味。
好久没下过厨,他视线跟随梁洵手,看他洗菜,切菜,把菜下锅翻炒,放调料,最后用铲子盛到盘子里。
有些陌生,又隐隐熟悉。
梁洵一转头对上正吸奶简怀意,乌亮的眼睛盯着他,含着一丝不易察觉惊艳。
简怀意心里鼓动,上前探身半步,亲了亲梁洵唇瓣。
梁洵袖口捋到小臂,舌尖卷去嘴上的奶渍,评价道:“甜。”
简怀意收去视线,抱着酸奶瓶的手心发烫,扭头溜出了厨房。
再看下去要出事。
梁洵眼底划过几不可察笑意,一手端着刚炒出来的菜,一手拎着脱掉围裙,走到客厅,把菜放桌子上。
吃饭时,简怀意又想起花房近五十盆的花,问梁洵:“后院花房里放盆栽是什么时候买的?”
梁洵指尖往下一按,淡声道:“忘。”
“是月季吗?”简怀意从那枯萎花瓣形状判断道。
“不是。”梁洵停顿,语调末尾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是洋桔梗。”
简怀意愕然,“你喜欢洋桔梗?”
洋桔梗花期短,一般都是买来送人,很少会有人当盆栽放在家里。
送人?
情绪逐渐降温,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简怀意扇了扇羽睫,面色僵滞再解冻,最后变得没有温度。
明明他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但一想到梁洵可能也追过别人,他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连最爱西红柿都觉得寡淡无味。
“不咸。”简怀意咽下一块切碎西红柿,评价道:“盐放少了。”
梁洵看着只剩小半盘的菜,欲言又止。
两人沉默地吃完饭,梁洵收拾好把餐盘扔进洗碗机,然后上楼哄人。
他不喜欢把事情过夜。
快情人节了,不吉利。
敲门,卧室里传来声音:“进。”
简怀意刚洗漱好,身上还冒着浴室热气,脸颊两边透红,眼下正靠在床头看书。
自从跟梁洵在一起后,他鲜有能在睡前看会儿书,一般没说两句话就滚床上去。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梁洵这个直男又憋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弯,一直宣称对男人身体“好奇”,热衷于把他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检查”个遍。
也不知道他再好奇什么?明明都是一样的构造,不就比他大一点点,有什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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