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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失忆竹马认成男朋友后(近代现代)——揽山

时间:2025-02-09 14:29:14  作者:揽山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梁洵的思绪。
  “梁洵,这里没有你的换洗衣服,我让管家拿了新的,放门口了。”
  磨砂门上,简怀意的身影渐渐消失。
  梁洵打开门,地上的木篮子里整整齐齐放着一套换洗衣服。
  清一色的深色系,是他常穿的风格。
  算了。
  他不能用十八岁的思维去想二十几岁的简怀意。
  梁洵面色松动,停顿片刻后弯身拿起衣服,到浴室换好。
  卧室灯光明亮,简怀意靠在床头看书,听到脚步声,掀眼望向走进来的梁洵。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还残留着浴室的潮气,胸肌撑起衬衫,形成微小的弧度。
  简怀意看了眼,低头继续看书。
  “吹风机在客厅。”
  梁洵站定在原地,闻言转身出门,几分钟后又回来了。
  简怀意疑惑地合上书:“还有事吗?”
  梁洵打量着简怀意的脸,试图从上面窥探出他内心想法。
  “没事。”
  “不对,有事。”
  两人同时说话,简怀意踩着小猪拖鞋,跑到客厅。
  从茶几下翻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药盒。
  梁洵大病初愈,脑子还有问题,医生就开了安神的药物,嘱咐一天两次,有助于加快记忆恢复。
  这是大事,简怀意差点忘了。
  他回头对梁洵招手,梁洵插着兜走上前。
  “这是宋医生开的药,一日两次,让我盯着你吃。”简怀意拿出两个药盒,对梁洵说。
  一边说,他一边倒出两颗药丸,递给梁洵。
  深蓝色的药丸看起来就是非常苦的那种药。
  梁洵内心有点抗拒,迟迟没接。
  简怀意仔细盯着面前的人,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
  “吃了好得快。”简怀意忍着笑,大发慈悲地哄了一句。
  突然想起来他这个好兄弟,虽然在外是杀伐果决的梁总,在内却是个不喜欢吃药的幼稚鬼。
  简怀意想起上大学时有一次梁洵发烧,撑着近四十度的身体和他去爬山。要不是晚上他及时发现躺在帐篷里烧的昏迷不醒的人,把人喊起来,梁洵说不定就烧死了。
  该说不说梁洵身体素质确实好,不愧是在梁家生活过几年的人,哪怕烧的意识昏沉,都能不用人扶得走下了山。
  将近零度的山上,穿着灰色冲锋衣的两人逆着人流往山下走。
  半山腰有一家小诊所,他们进去看病,医生给开了退烧药。
  打开包装纸,里面是五颜六色的药片。
  简怀意至今对那一幕印象深刻,梁洵望着手心里被他倒出来的药片,眉头拧成死结状,即使从他手里接过,也迟迟不往嘴里放。
  仿佛那药片里下了毒药。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涌上心头,简怀意惊讶道:“你害怕吃药?”
  梁洵面色微顿,被猜透了心迹的懊恼。
  没想到连馊饭都吃得下去的梁洵,竟然害怕吃药。
  最后是简怀意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脑子烧坏了,下次就没人跟我抢院第一。”
  梁洵顿时就把药倒嘴里,就着白水咽下去了,没有一丝迟疑。
  记忆回神,简怀意胳膊肘碰了碰梁洵,换了一种说辞,玩味道:“脑子治不好的话,梁总那么大的基业可就被我占为己有了。”
  梁洵薄唇微抿,随即仰头一口闷掉所有药片。
  “这就对了,早点休息。”
  解决完梁洵吃药这门大事,简怀意一身轻松地上楼回卧室。
  晚上十点,差不多该睡了。
  他关上大灯,刚准备拉小夜灯,门口走来一个人。
  梁洵下颌绷直,浓黑的眼隐隐闪烁着暗色,一路从楼下走来,纠结了许久。
  他拎着客厅的枕头,在简怀意愣神时,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
  枕头扔到简怀意身侧,简怀意提着一口气,梁洵已经在他身旁躺下。
  男人只占据床边一点,两条修长的腿伸到床外,一种看起来又憋屈又令人匪夷所思的睡姿。
 
 
第10章 
  “什么?!失忆了!”
  梁洵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往耳朵外移了移,脸色一贯地冷静。
  电话那边的人却冷静不得一点,“梁洵,那你还记得我吗?记得我们一起在集装箱里吃意大利法棍,还有你让我去恒河冬泳,但被我严词拒绝的事儿!”
  “不记得。”
  空气短暂安静几秒,男人重重呼出一口气,“不记得就对了。”
  梁洵:?
  男人嘿嘿一笑:“因为都是我编的。”
  梁洵:……
  他放下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全名备注:萧远舟,除了给简怀意“回忆”的备注,“萧远舟”算得上是最特别的那个。
  其他人都是职业,或是单单一个姓氏,只有萧远舟是全名。
  他没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顺着微信找过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两人过去在微信上的交流。
  从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断出,萧远舟是他在国外结识的人。
  最早的时候萧远舟对他很客气,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合租室友的缘故。熟悉之后,萧远舟暴露了本性,经常使唤他带东西回来,比如一顿早餐。
  而作为回报,萧远舟自愿承担了合租房子大半的水电费,虽然近百分之七十的水电都是他耗费的。
  梁洵猜测他们应是朋友关系,不然他绝对不会搭理这个比十八岁少年还要中二的懒癌大少爷。
  “梁洵,你会不会是外太空选中负责毁灭地球的间谍!作为新时代五好青年兼室友的你,抵死不从,他们就通过清除你的记忆来让你就范!”萧远舟夹着一根面包,边走边凑近咬了一口。
  “挂了。”梁洵简单干脆地挂断。
  与萧远舟聊了一会儿,虽然大多数都是无效信息,但他还是从中捕捉到一丝重点。
  当年他在国内还没完大学就出国了,在国外度过了一段相对艰难的生活。
  国外治安不严,按萧远舟的话来说,当时他全身的积蓄和手机都被人偷了,还好遇上了半夜饿醒下楼觅食的萧远舟。
  异国他乡,许久没听过中国话的萧远舟见到梁洵异常亲切,大少爷大发善心地收留了饥寒交迫的他。
  这些都与他从聊天记录上捕捉的信息想符合。
  但唯有一点对不上,他提及有关男朋友之事,萧远舟竟一无所知。
  这又让梁洵陷入迷雾,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与简怀意的关系。
  长达多年的感情,应该没有对外公不公开一说。
  况且萧远舟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不应该不知道简怀意的存在。
  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梁洵撩起眼皮,目光落到落地窗外逐渐靠近的路虎。
  橙黄色的光线如有实质,简怀意下车,冷白的面庞被镀了层暖色,鼻梁上金丝镜框折射出透明的光。他穿着件浅色衬衫,气质矜贵冷艳,浅色的瞳仁平视着前方。
  “吃饭了吗?”简怀意解开袖口。
  刚从公司回来,金丝眼镜放到茶几,他坐到沙发的另一边。
  “没有。”
  “出去吃怎么样?”简怀意勾了勾唇,下班之后笑容都轻松许多,他注视着梁洵:“如果你想吃糊的番茄炒蛋,当我没说。”
  昨天简怀意再次尝试下厨,结果照着食谱做出来一盘黑糊糊的番茄炒蛋。
  担心对梁洵的身体造成二次伤害,简怀意尝都没尝直接倒进了垃圾桶,脱下围裙拿起车钥匙,拉梁洵去外面解决这一餐。
  梁洵自然没异议。
  两人去了附近的湘菜馆。
  赵女士是南方人,简怀意完完全全遗传了赵女士能吃辣的基因,但即使无辣不欢,皮肤依旧像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一点瑕疵都没有。
  这点让同父同母的简珞家极其嫉妒,简珞家也爱吃辣,但每次吃辣要么上火嗓子疼,要么脸上起疹子。故而他虽然爱吃辣,只能苦苦压抑着本性,偶尔才尝上一口过嘴瘾。
  在简怀意的印象中,梁洵也是能吃辣的。他记得大学时,他们一起吃火锅每次都只点一个红油锅。
  有时简怀意兴起想尝试骨汤或是菌菇,梁洵却表示他还是红油锅。
  梁洵似乎也爱吃辣。
  简怀意点了湘菜特色——小炒黄牛肉,酸菜包粉皮还有一份干煸鱿鱼须。
  把菜单递给梁洵,“我点了这几个,你看看还要不要加。”
  梁洵接过,先扫了眼简怀意点的菜,眉峰微挺。
  无论是那一道菜,从菜单上堆满辣椒的“实物图”,都很辣。
  梁洵加了一道不辣的蚂蚁上树,对简怀意说:“好了。”
  简怀意没多想,直到服务员上完菜,他看到非常清淡的一盘粉丝,依旧没往梁洵不能吃辣那方面想。
  终于在快吃完饭时,他注意到他点的那三道菜,梁洵竟然一筷子都没动,简怀意产生了怀疑。
  “不爱吃?”
  梁洵如实说:“吃不了辣。”
  简怀意眉心拧起,缓缓放下了筷子。
  他没信这句话,脑中浮现乱七八糟的猜测。
  梁洵察觉到异样,指腹按在筷子两侧,他夹起一条鱿鱼须放在嘴里。
  果不其然,是他难以接受的辣度。
  他皱了皱眉,勉强咽了下去。
  能吃辣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像简怀意这种天生就无辣不欢的人,一种是后天常吃辣训练出来的。
  但还有一种人天生不能吃辣,即使后天经常吃辣也依旧难以训练成能吃辣的人。
  梁洵恰好是最后这类人。
  简怀意手背撑着下颌,直勾勾地盯着梁洵。
  可疑。
  明明以前那么爱辣锅,这才过了多久口味变得那么快。
  “梁洵,你是不是……”
  “不是。”梁洵语气有一丝的不平静。
  简怀意扬起眉,补充完后半句话:“不是因为国外的食物太清淡才变得不能吃辣吗?”
  指骨用力按着筷身,梁洵猛地松开,对方才打断简怀意表示抱歉。
  “是,国外的食物确实…清淡。”梁洵声线平直,没有起伏。
  “早说,我就不带你来这家了。”简怀意懊恼,本意是给梁洵补充营养,结果大半的食物到了自己的肚子。
  梁洵掀了掀眼,淡淡地说:“蚂蚁上树也很好吃,要不要尝尝?”
  “真的?”
  “嗯。”
  吃完饭,简怀意开车带梁洵去了另一栋别墅。
  是梁洵自己家,也是间接导致他扮演“梁洵”男朋友的罪魁祸首。
  “这是你在A市的一处房产。”简怀意不敢直视身后的事故发生地——沙发,站在门口对梁洵说,“医生说让你到熟悉的地方,可以促进记忆恢复。”
  梁洵又抓住了疑点,“我以前回A市都是在这里住?”
  简怀意点头:“你回来的次数不多,差不多三个月一次。”
  梁洵面色稍缓,简怀意的话又打翻了他原来的猜测。
  本以为他们是一对早就不相爱的怨侣,所以简怀意才会跟那个赛车手在一起,所以他才没把简怀意是他男朋友的事告诉萧远舟。
  但简怀意又记得很多关于他生活的细节。
  难道变心的是他?
  梁洵突然凝重,他掀眼瞥向门口的青年,他站在原地迟迟不进来,仿佛这屋里有洪水猛兽。
  又想起昨晚他躺在简怀意身侧。
  青年脱口而出一句:“你要睡在这里?”语气听起来很惊慌。
  他们应该很久没有一起睡过了。
  “简怀意。”梁洵紧抿下唇,对青年说,“过来。”
  简怀意也知道自己一直站在门口不合适,但他一看那沙发就想起自己那晚是怎么把梁洵扑倒,强行坐在人腰上。
  简怀意掌心拢起捂了捂眼睛,缓步走到沙发旁,身体僵硬地坐下。
  “你…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没有。”
  简怀意莫名松了口气。
  下一刻,扶在身侧的手背覆上温热的大掌。
  简怀意:?
  余光往一旁瞄去,简怀意吓得连忙甩开手,眼睛瞪的浑圆,不可置信地望着梁洵。
  做、做什么?
  猜测得到印证,梁洵垂了垂眸,收回同样僵硬的掌心。
  “你很排斥我。”梁洵重新注视着简怀意,眼眸深黑,蕴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简怀意惊慌,目光飘忽不定:“没有。”
  废话,你一个直男突然动手动脚,很可怕的?!
  简怀意虽然接受了扮演梁洵男朋友的角色,但不代表同样承受直掰弯的戏码。
  趁人之危,趁的还是他过去那么多年的好兄弟的危,他简怀意还是不是人了?
  更何况,梁洵还是个对同性恋有心理阴影的直男。
  等他恢复记忆,想起这一段该多膈应。
  肢体上要绝对杜绝亲密接触,无论是梁洵主动还是被动。
  “宝贝,你刚刚吓到我了。”简怀意微笑着解释,隔着衣服拍拍梁洵的肩颈。
  语言上没什么风险,毕竟朋友之间也有偶尔喊对方一句“宝贝”的。甚至大学时简怀意还听过另外两个室友喊对方“老公”,但也不过是开玩笑。
  梁洵狐疑,嘴上却说:“嗯。”
  简怀意刚松一口气,男人的胳膊突然搭在他的两侧,胸肌前倾,一种极具有占有欲的姿势,几乎将他罩在怀里。
  简怀意内心警铃响起,突然怀疑今天是不是给梁洵吃错药了,明明昨天还跟他半生不熟的样子,今、今天怎么进化成这样了?
  慌乱的神色被梁洵尽收眼底,他捡起后面的枕头放到简怀意背后,两人一进一退像是在拉大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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