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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接吻，只是强硬地把嘴唇对上嘴唇，甚至因为手的力气过大，他们双方的牙都磕在了一起，有一点点血腥味渐渐散开。
姜野莫名紧张，滚动了下喉咙，难以形容此时的状态，只觉得有些尴尬。
一声轻笑。
他半是气半是羞，可一句话没能说出，唇珠处就被人舔了舔。
“……疼就抱抱我。”
姜野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却诚实照做，对方灵活地将舌尖探过来，柔软又极具热度，撬开他的牙关，使他无意识的发出一些声音。
就像打探方向那样轻松。
江至迩的手掌从他的脊背处探到前面的腹肌处，没停，还有些向上的趋势……
很怪，很难捱。
江至迩咬着他的耳朵，他的肩膀被这样喷洒的热气呼得一抖一抖。
“好可爱。”
“……放松下来是软的。”
“现在是硬的呢。”
第8章 正经游戏。
你没有做得太过分。
你觉得还不到时候。
姜野的个性突出，由此，风格也赫然在目，太有个性的人是不会甘愿陷入所谓情感的圈套里，所以你并不能上来就不顾一切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你要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渐渐包裹猎物，等这个咧着獠牙的、攻击性极强的猎物发现大事不好时，猛烈的毒素早已沁入体内，再也无法挣脱。
你喜欢循序渐进，一点点征服，一点点接近，让别人因你发生改变。
这会使你相当愉悦。
从头到尾，你不过是抓着姜野的手在各种地方探索，带他感受一些前所未有的事。
但是……
啊……
爽啊……
作为一个游戏爱好玩家，你简直不要太满意。
姜野这个角色是你实打实在游戏里第一个从头开始开始接触的人，这意义非凡，你投资游戏投资得太对，有钱了当然就有底气，而且的确花在正地方上了。
姜野是个非常典型的外冷内热。
看着又凶又燥，像是冷风里摇曳的枯枝，骨瘦嶙峋，经常把自己放在阴暗面，拿最坏的、最恶的任何形容词来描述自己。
但其实这样的木头很适合做柴火，只点一触，即燃。
安啦安啦。
你非常擅长做一个合格的陪伴者。
你就有这种自信。
眼睛是作为人体做直白的地方，它不会骗人，在每次这只跃跃欲试的小兽妄想挣脱束缚时，那双冷的、薄的、第一次见面给他留下极具攻击力的眼睛，不断且迅速地变得水润，无望地睁着眼睛，看着无助极了。
至于姜野一看就是练了许多年的、有着饱满弧度的地方……
今天便宜了别人，可能本意是害怕的缩起来，没有得到心软的对待。
剐蹭起来根本无法躲避，只能战栗着宣誓存在感。
最后，都磨红了……
到最后，姜野几乎是瘫软在你的怀里，几乎是跌落下来。
骑在你腿上，手臂软软地环着你的脖颈，头靠在你耳边，湿热湿热的哈着气。
你觉得他有点不满意现在的姿势，因为他的牙齿撕咬着你的耳垂，没用力还是没力气用力不太清楚，不是很疼，反倒有些痒。
非常真实。
非常有体验感。
谁说这游戏不好的。
这可太好了。
扑通扑通的纯爱值增加提醒很煞风情，你边默不作声地调节设置，边用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姜野的后背权做安抚。
过了很久，他才出声。
哑哑的、比没睡醒的嗓音还要再低些，不禁让人联想他哆哆嗦嗦时发出的气音。
“我现在想弄死你。”
你眼睛唰地就亮了。
不愧是光靠外在就吸引了你的人。
哦吼。
声儿真好听。
不过你还是疑问开口：“为什么？”
“你不满意我的技术吗？”
你心觉，不应该呀，这是你亲自捏了半个多小时的模型，从长度、宽度，绝对称得上是完美。
你单纯真的好奇，于是单纯的发问。
*
江至迩似乎是笑了一下，他这种天生好相貌的人，不弯唇角也让人觉得温柔，使人总会误会，误会对你有着偏爱，有着呵护，有着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感情。
于是在对上那双快要溺死人的眼眸中，姜野一瞬间停下了全部想法。
但即刻，他咬牙切齿。
“你对我的技术不满意吗？”
听听，好无辜，好清白，好像一切都和本人无关一样。
姜野此刻有些懊恼，对于感情方面的缺失与单薄，使得他不能第一时间发出准确的问句。
他能怎么说，总不能说虽然你拎过我的把儿，但我仍然拿你当兄弟。
狗屁好兄弟。
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江至迩对他那堪称昭然若揭的心思。
这人根本就不是冲着当朋友来的。
他就是……
……
总之，他根本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话术。
看一眼，就爱上了？
感情这种繁琐的玩意要这么简单，他家后面的观赏河就不会有那么多哭着要死要活不想分开的叫喊了。
在这短短的思考时间，他已经错失了最佳话语权。
于是，姜野听见江至迩问他：“那过程呢？”
“你杀我之后又要做什么呢？”
边说着边抬起胳膊摩挲，抚到了他的唇边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
被这么一弄，姜野才察觉到江至迩的目的，自己在无意识间咬着对方的耳垂，咬到充血通红。
却只是挑逗般勾着人和他说话。
游刃有余似的。
姜野是报复地，狠狠地又咬了一下，这次是真的用力，恶狠狠道：“先杀后奸。”
*
你是穿着姜野的衣服出来的，因为你的上衣不能用褶皱来形容，这次是脏得一塌糊涂，上面是白点斑驳，湿湿黏黏。
来源不是你。
但你把主动权交给姜野，眼眉垂下来：“我穿什么出去？”
姜野的嘴唇迅速动了一下，很快很迅速，你没听清，过一会儿，他臭着一张脸拿来了一件t恤和夹克衫。
其实他挺喜欢骂人的，但是在你面前，他一次都没骂过。
你见好就收：“你的衣服吗？”
姜野看你一眼，熟稔地从烟盒里扯出一支烟，手臂摆动之际顺着上衣漏出来也带有纹身的腰。
的确肩宽窄腰，上面有着无规律的青紫色，斑斑点点，细看类似于手掌的掐痕。
你想到刚才进来的员工估摸着和姜野关系好，边提衣服边嘟囔就会麻烦人，被姜野说着滚给轰了出去。
他一定不知道，他家老板衣服包裹着的肌肤上没几块好地儿，尤其胸处是重灾区。
红肿着也就算了，可能还因为今天的过度开发隐藏在黑色t恤里，被粗糙的衣服硌得可怜巴巴。
急需要水来打湿，温热的最好。
“车行里没准备别的衣服……”
姜野的话把你勾回了现实，说着说着好似又带了点烦闷似的，“如果你要是……”
“你的衣服就好。”说得很快，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你堪堪反应过来“特不经意显得有点忧伤气质”的这种。
术业有专攻。
扮演你很在行。
所谓心疼一个人就是爱情的开端，你微微侧过头，当然这是因为四十五度角显得人好看，你轻声开口。
“这样我还有下次来找你的借口。”
“……”
一会儿，可能也不到几分钟。
“不用借口。”
你微微挑眉，姜野没有把视线放在你身上，站在那里，这种角度让你能更明显地看到他喉咙处纹上的大片花纹，颜色不一，还是在致命的地方，据说在那里纹可不是一般的疼。
姜野目光淡淡，把烟叼在嘴里，含糊道：“想来找我就直接来，要什么借口。”
在星星点点的烟火光中，你得到了一张cg。
照片中的姜野半靠在沙发里，修长笔直的双腿可怜极了，蜷缩在一旁，拉链没有完全拉下来，要掉不掉的卡在中间，衣服半褪着，头高高昂起，喉结尖尖的有着润的光泽感，他此时无声地望着你，一滴泪珠堪堪落下。
[恭喜玩家获得姜野线——任由沉沦]
这游戏还有cg呀。
你感到新鲜不已，越来越觉得游戏的人性化。
此时只有你能看到的右下角出现信件符号，红色感叹号，不停闪烁。
嗯？
这又是什么？
你点开它，原来是手机符号，通讯列表一条条展开，除了代表姜野的头像，此时多出来一个头像，是置顶处。
备注相当简单，只有一个字。
他。
你有些无语，谢谢告诉你这人是男是女啊。
37条未看消息。
周四18：02
[我逃学的事是不是你告的状]
周四18：22
[人呢？别装傻]
周四19：47
[你死了？？赶紧滚出来]
昨天1：03
[你再敢不回一个试试，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是吧]
[我数三个数，现在立刻马上回我]
……
你感叹地翻着消息，老实说，第一次有人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对待你。
尤其这样肉眼可见的命令口气。
你被勾起了兴趣，翻到最后一条。
今天22：07
[我在你家门口]
[三秒滚出来当面叫]
点击下一步时，眼前画面全部翻转，再次睁眼，你站在黑洞洞的屋里。
此时已是夜晚，玻璃窗外的月亮逐渐被云雾遮挡，几分路灯独独照映进来，但整个屋子都是暗的，阴影中，有人坐在餐桌的凳子旁。
你看见了一个更加年少、正穿着校服的程虞桉。
他的视线凝在了你的身上，阴沉沉的、赤裸裸的。
仿佛一条冰冷的蛇盯上脆弱的羊羔一般。
第9章 正经游戏。
这个游戏对于年龄一直是模糊化处理，不太能够通过外表准确判断，只能从沟通对话剧情中寻找线索。
你先是看到少年扮态的程虞桉，接着从转动的3D视角，在窗户反射的倒影中找到你自己的模样。
是那个帅到炸裂的脸模，但整体年轻化处理，棱角轮廓好没有完全发育成成人模样，要更小一些，光看脸大概是个大学生年纪。
你有点摸不到头脑了，或许游戏的剧情线是倒叙发展？也有可能是制作组根本没考虑游戏完整度，这次投资他们才想起故事逻辑线。
毕竟前几关开局都是0帧起手，你本来就想知道程虞桉与操控角色初始，这么一看，正中你下怀。
于是看着地面上破碎的花花草草图状。
你：[怎么这样生气？]
程虞桉：[你管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晾我好几天，说！你干什么去了！]
你：[我没看见]
程虞桉：[？]
程虞桉：[你把我当傻子唬弄呢？你手机丢了还是从地球蒸发才看不见我消息？]
不怪你有代入感，但是这段对话实在让你梦回学生时代，那时候你还是个纯情小孩，别说牵手，就连和暧昧对象对视都脸红不已。
同龄人是最容易吸引同龄人的，在那段自己尚且青涩的时代，你仅仅谈了一个男朋友，相处起来都还正常，直到分手那天闹得歇斯底里，死去活来，给你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感情规则第一条：绝不能轻易肯定和任何人的关系。
第二条：绝对不能和青涩小男孩谈恋爱。
惹不起！
你看着那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心情死一般平静，相当萎靡。
对不起了，虽然弟弟你像个小炮仗一样脾气又爆又辣，放在后宫里绝对是贵妃的存在，但你再长长吧。
尽早解决才是真，你好开启下一关。
于是你主动走过去，微微压低身体。
[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让你打我两拳消消气？]
[别生气了好不好]
其实这根本就是渣男语录的，纯敷衍，百分之百不带有感情。
当然你是个负责任的人，放在现实是不会这样做的，而现在得到的反应也像游戏发展一样胡乱狂奔。
你看到程虞桉忽然一动不动，从脖子开始往上蔓延红色，愈演愈烈——
程虞桉：[……你你你你！]
你顺应一声，歪歪头：[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他唰地一下变成了新鲜的大番茄，红彤彤的，像是刚从果园摘下来的新鲜。
*
程虞桉快要气炸了。
名副其实的。
有句话说得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先是在学校打球赛的时候被恶意卡位，直接把脚腕歪了，去医务室上药的时候被老师通知找家长，具体原因没和他解释，但是他这月的卡被停了！
他爸他妈常年在国外工作，很少回国，如果不是他上个月惹祸的被透露出去，不可能无缘无故作此举动。
还能是谁透露的风声。
除了江至迩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合理人选。
程虞桉咬牙切齿。
最关键的是，告状也就告状了，他也没说什么吧。
他甚至还没等发脾气，微信不回，电话不接，短信没有——整整一个礼拜，人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明明以前无论他做什么，江至迩都会陪着的。
放学会特意买吃的开车接他，晚上要亲自送他到家门口直到开灯再离开，随叫随到晚上他睡不着了打电话他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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