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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嚣张(玄幻灵异)——thebluesky

时间:2025-02-10 20:25:48  作者:thebluesky
  游行被吓到,才依依不舍地蹭了蹭容倾的脸,感受着对方脸颊侧细腻的温度,才说:“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是我太敏感了吗?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呼吸微热,距离缠绵。
  容倾知道游行很依赖自己,打不住心逗人:“怎么还是这么娇?”
  他不说一句劝慰的话,甚至断绝了说教教育人的想法。
  容倾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本事,还开口安慰人……
  “我又没做错什么。”容倾刚说完,游行马上察觉到不对劲,挣扎了一番:“你放我下来。”
  他轻声说话,温温柔柔。
  “你自己跳啊?”
  容倾眼神落到不远处的楼梯口,再往上三楼,就是费雪酌,也就是陆由一的房间。
  灰色的墙壁瓷砖,门前的樱花树。
  游行哪里见过容倾这么无赖的样子。
  可对方,又实在是抱得紧,他威胁,“我把你头拧下来。”
  容倾:“嗯。”
  游行脸熬得通红,还是要面子。
  还有一段路……
  容倾也没过分到说堂堂一个大监察官,冷酷无情,居然是这种人。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人,容倾终是耐不住地说:“你真的很胡闹、任性。”
  游行气得想咬人,气呼呼地说:“你不要不知好歹……”
  “那你说说看,什么叫知好歹?”容倾挑眉。
  迟钝的游行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游行亲了容倾侧脸一把,笑了说:“还是个醋缸子啊?”
  “对啊,甜味醋缸子。”
  游行觉得这笑话真冷。
  可能他也是真的不擅长哄人,脸一板,生人勿近。
  偏偏,他很孤独寂寞。
  “那我是什么味儿的?”游行已经跳下来了,他抵高脚尖,努力够到跟容倾平起平坐的位置,又道:“那我是什么味儿的?跟你……”
  容倾稀得亲他,睨了游行一眼。对方熟悉地又拿手勾住他的脖颈,挑眉反问:“嗯?”
  “娃他妈。”容倾故意这么说。
  游行脸色一僵。
  倒是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直觉满处牢骚,无处发泄,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两个人还浓情蜜意着呢,这会儿的气氛突然被容瑾跟季循路打破。
  容瑾开玩笑,“什么娃他妈?阿行你当爸爸了?”
  游行觉得世界不会好了。
  “叔叔,有事?”游行晃了会儿神,继续冷冰冰。
  容瑾开玩笑,“阿行是不是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笑得那么灿烂?”
  游行心想这容家的人是不是就是来治我的?
  “你先试试?”
  容瑾突然断言,“你说,阿行,我当你的仆人怎么样,听说高阶恶魔都能够吸人血来维持与仆人间的契约,增强他们的力量,你觉得我行不行?”
  游行一个激灵,当即冷静。
  他对容瑾的自大再度刷新一个等级,这已经不是自大了,而是自大狂装幼稚来压人来了。
  但……
  容倾的目光实在是意味深长。
  游行不知道容瑾问这个想干什么。
  容瑾反而看向容倾,道是说:“阿倾,你觉得,我配当鬼王的仆人吗?”
  容倾笑了下,好笑得很,揽过了游行的腰,“叔叔也是人类的领导核心,时间因子污染的事情您是打算放弃了吗?”
  “多亏叔叔跟父亲养育我,我才有今天的地步,”容倾温柔地笑,“叔叔想见父亲,可他还没醒,按照父亲跟您的交情,他无论如何都会听您的话的。”
  游行听到时间因子的污染,已然别过了头,郑重对容瑾道:“以我之力,要杀恶魔S,怕是有心无力,大天使长圣剑坠毁,我放了恶魔S出来,也不知道这个人会猖狂到什么地步。”
  容瑾天打五雷轰的表情,“什么,放出恶魔S??”
  “你再说一遍?”
  游行手搭在自己的手肘上,旁边的季循路跟韩墨宸一脸吃屎的神色。
  “有什么问题吗?”游行实在是疑惑,“难道你们都是杀空气?”
  特别是季循路,他心中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他奶奶的,他奶奶的!
  游行这话差点憋出季循路的一句国骂,他废了很大的劲儿跟凌逐臣打好关系,又废了很大的劲儿找冠冕,甚至于下一步的首要目标就是夺取这个人体内的心脏!
  季循路犯黑眼晕。
  韩墨宸迷茫。
  可游行,岿然不动。
  略带忧悒地思考,又说:“也没见凌逐臣扛起大刀毁灭湛海,难道是我高估他了?”
  容倾只觉游行说话不嫌腰疼,戳了他后背一下,又戳第二下。
  游行还没反应过来,“所以,你们很害怕巨婴吗?很害怕污染物吗?”
  “因为,真的杀不死???”
  恰好这时,陆明曜进来了。
  听到这几句话,陆明曜看上去脸色又青又白。
  似乎,他们的游大监察官终于迟来地意识到,他游行才是湛海市最强的战力。
  可季循路是不心甘的,他反问:“所以游大监察官的自知之明就是武夫?”
  游行懒得搭理季循路了。
  “我还是我哥哥老婆呢,武夫怎么了,有意见?”
  季循路跟容瑾的目光撞上,冷淡笑起,“我当然没意见,大监察官先生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下一刻,季循路的一只眼睛险些被刀戳中。
  他捂住自己出血的地方。
  空中怆然的一声刀鸣。
  季循路的眼皮被容倾的刀招呼了。
  容倾冷言问:“谁允许你忤逆?”
  “你若真有能力,便亲自解决巨婴的事,而不是三番五次,扰乱他人的心。”容倾看向韩墨宸,“如果韩总知道韩心愫小姐跟这样一个善妒的人在一起的话,那么她肚子中的孩子,该何去何从呢?”
  韩墨宸已经许久没跟自己的家人见过面了。
  这会儿更是雷炸了。
  “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谁怀孕,谁肚子中的孩子?哪里来的野种?”韩墨宸当即改口!
  反道:“我怎么不知道?大审判长先生跟季先生是旧识?”
  “不是呢,季循路的老家是塞壬之海,如今塞壬之海的人鱼也——居住在第七医院,他跟他侄子侄女都待在一块儿呢。”
  容瑾静静地看着容倾,眼神不明。
  “季循路大祭司,想必也跟我那个前任大祭司一样,不会跑路吧?德古拉背信弃义,所以季循路先生也会,跑路吗?”
  容瑾反倒是,不装了。
  这几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容倾也懒得共感,从来不用这个东西。
  游行摆手走人,“谁爱管湛海的事就管,叔叔不缺钱,陈露杀大监察官跟萧时安都回来了,而且韩渊韩总乃是国之重器!身先士卒,高贵优雅,我就不奉陪了……”
  “奶娃去了。”
  原地挠墙的韩渊瞪着游行,气得一拳头打医院的墙上。
  容倾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韩渊记得去保卫科划账,要赔偿。
  韩渊瞪着韩墨宸,“所以,我们韩家的人还要在湛海牵扯到什么时候?”
  韩墨宸看着侄子,“所以你希望湛海的人也像你父亲一样,都死了,大大小小几百张嘴等着吃,你身为主理人,这么点心思都稳不住,你怎么能够成大事?”
  “所以,季循路是你介绍给我姐的吗?”
  韩墨宸没否认,也没承认。
  他侄子近来风头正盛。
  韩墨宸比较直接,就问,“韩总,你是不是想刨我坟头?”
  “没有我,哪里来的湛海财团,哪里来的你跟你姐姐的好日子?”韩墨宸想在这场时间因子的污染中大发财富。
  惯性稳中求胜。
  韩墨宸又道:“九大安全区唯有湛海最安全,拿到这个地方的通行证,等到鬼王跟大天使长一死,这一片就是我们的地方,到时候,会有无数的人来抢夺人鱼这一块蛋糕,我怎么能够就这样放过?”
  “商人本色,都是如此。”韩墨宸提醒韩渊,“容瑾可有夺取人类异能的天赋,这也是为什么容瑾忌惮游行容倾的原因。”
  “恶人自有恶人磨,天使恶魔,就让他们斗去吧!”
  “你不能去走这一趟浑水,”韩墨宸警告,“季循路可不是好人……你如果还跟那个萧时安牵扯不清,别怪我打你。”
  “叔叔我养你多年,也是为了你,为你姐姐,总是要做点牺牲,心愫喜欢季循路,我也由得她去,但你——”韩墨宸再度点了点韩渊的脑袋:“你跟那千年老狐狸计较什么劲儿?说你两句,你就癫了?”
  韩渊委屈,“我到底是哪点不如他?叔叔你为什么这么忌惮他?不就是杀个巨婴吗,谁不会啊——”
  “我行我也可以。”
  “韩大头!游行爱当冤大头就去呗,湛海市其他人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过好自己。”
  “也对。”韩渊敷衍,却皱起眉。
  轻轨仍然哐当哐当。
  游行容倾对人类非常失望。
  两个人站在楼顶。
  风萧萧兮易水寒。
  男人指尖的烟雾寂白而空廖,像是无形之中祭奠着什么。
  游行坦言,“你不能断言一个好人跟坏人的心思,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活动真的是干够了。最后一次机会也不想给了,但与人斗,有人觉得其乐无穷,我却觉得,空虚寂寞……”
  “这是你,还是我?”
  游行话语刚落,容倾含着一口轻薄的烟吻住游行的嘴唇。
  吻很冷,烟味带着一丝不可闻的欲望。
  游行甩掉烟,继续白天同样的动作。
  睫毛湿润,容倾看了他一眼。
  容倾的吻汹涌澎湃,如烧原的烈火。
  他顶开游行的牙关,激烈地撕咬对方的嘴唇,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
  一抹绮色镌刻在湛海薄暮的天。
  黎明前的黑夜,总是先有光明的气息。
  游行鼻息微冷,嘴唇生痛,带着嫣红的石榴籽色。
  容倾细细密密地含住他的唇,轻柔地吻。游行在这一瞬生出了委屈,但又有莫大的心甘情愿,惯性地唤了声:“哥哥……”
  其实怎么也吻不够。
  “嗯,再喊一声?”
  游行觉得嘴唇发麻,不依他,软软地靠在容倾怀中。
  容倾拿大衣罩着他,他感受着游行起伏不定的呼吸,小心地唤了声:“我怀里还这么怕?”
  “不是……”游行觉得有点冷,“我就是怕,怕而已……”
  “我怕,再也看不见你。”游行吸了下鼻子,“不许笑,我是认真的。”
  “所以呢。”
  “我保护你。”游行整个人都被裹得紧紧的,他声音沉稳有力,“我绝不让步。”
  “乖……你乖乖的就好哦。”
  “哦。”
  容倾敷衍游行。
  但这一场时间因子污染中,有些人,是必须死的。
  他只是,预判了有些人的想法,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20241201
  天气晴朗,满山的翠绿跟煦暖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也很暖和。
  想起了夏日山下石头上墨绿色的光晕,空气中带着浓郁的泥土香,总觉得山脚湿湿润润,酝着一股潮气。
  ·
  歌词引用:
  生物股长:sakura
 
第 100 章
  安静的病房内,容瑾倒是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等着容淮南苏醒,然后他道歉。
  一直雄赳赳气昂昂,跟容淮南叫板的是容瑾。
  第一个来说对不起,觉得很难过地还是容瑾。
  容瑾看到了容淮南眼角的泪珠,又兀自清醒地站起身。透过窗户的缝隙,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眼睛里,恍若年少的寒烟如梦。
  容瑾只道:“我只要你跟柳夏离婚,其余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容淮南没有说话,容瑾也知道他听不到。他声音寂寂,又叹息,“容淮南,不觉得你欠我的吗?”
  容瑾俯下身去看容淮南的长睫毛,眼神中带着某些莫须有的思绪,惶然间,又问,“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什么东西?”
  “你爱我吗?”容瑾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反复呢喃了一遍,“你真的爱我吗,容淮南?”
  “为什么你作为我的亲人,我却感觉不到你爱我?”
  “你到底,爱我不爱我?”
  “爱不爱我?”容瑾只是问,可是容淮南并没有回答他。
  容瑾叹气,眉头深锁,身形落寞。可是他转身之时,容淮南下意识捏住他的手腕,忽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你是容家唯一的继承人……”
  容瑾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又问:“容淮南,你会跟你喜欢的女人离婚吗?”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柳夏生下的孩子不是你的,”容瑾固执,又道:“你有了别人,没有我了……”
  容淮南更固执地包容着容瑾所有的一切。他撑起身,拉亮了灯,又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柳重光的死,是我欠柳夏,如果她随意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受害者会是谁,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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