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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嚣张(玄幻灵异)——thebluesky

时间:2025-02-10 20:25:48  作者:thebluesky
  校长公开宣讲,引得男寝时常咒骂,说有本事就亲自出来对个战啊!还当场夸奖!狗屎!
  黎燃作为执行官给大学生们科普最近不要出门,不准骂校长夸的那个人。
  这些个骂人的看到黎燃如此冰冷帅气,刚正不阿模样,也不好意思骂。
  毕竟人家是一个市的执行官,有钱有权有颜,好多人阿谀奉承呢。
  游行路过时打了个大哈欠,他午睡,完全睡饱了。
  迟言允认命地给游行当奴才,往操场望了一望,开玩笑,停住脚步,“吃啥?”
  游行啊了声:“你有钱??”
  迟言允唉声叹气。
  其实最近他挨骂很多,虞浔缠着他,说要逃跑,他哥哥罚他写检讨,那怎么可以!
  迟言允完全纠缠无能,可眼看着游行比谁都悠闲,他停在墨绿色的阴影里。
  阴影笼罩住了迟言允,他顿了顿,“你还不去找那个姓容的?”
  “啊?”游行挺好奇对面讲什么的,他踩了草坪,又一脚踩上了树,说出的声音稀稀薄薄的,“我这不是在看极北深渊有没有暴动吗?”
  “如果火山喷发,洛南市跟云城市估计都要淹没吧……”游行东张西望,散漫了心绪。
  结果没过了几分钟,校长就开始大喊,“那个爬树的!你还不给我下来?!”
  迟言允马上道:“走走走——”
  游行跳下树,马不停蹄跑了。
  过了一天多一点,游行被黎燃喊到了校长办公室。
  事情无关乎其他,游行成了偷鹅的罪魁祸首。
  校长给游行赔礼道歉,游行全程神飞天外,心思都在极北深渊之上。
  其实此刻不去找容倾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还没到极北深渊暴动的时候。
  一旦凌逐臣彻底回归力量,世界的毁灭已经无可避免了。
  可此刻杀掉凌逐臣,却又是绝佳的机会,没有之一。
  办公室内有光跳跃,此时,游行半张脸被地毯上打着的地板光给照亮。
  校长过了几分钟就出去了。
  黎燃絮叨着跟游行说了些自己妹妹的事,突然地,他郑重其事鞠躬,“拜托你找一找我妹妹了——”
  游行继续往极北深渊看去几眼,抱起胳膊,找了个座位坐下,简单问,“……把你弟送去实验室?”
  黎燃就等这句话了。
  游行知道自己又要当恶人了,那叫一个鄙视黎燃啊。
  虞浔蹲在门口,贴耳朵在门上之后的半个小时眼神全程盯游戏,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哪里。
  日光逐渐暴烈,黎燃的车擦掉四季青的树枝。
  虞浔踩过树叶上车。伴随扑通的摔车门响,黎燃才解释给他听为什么让他出门,而虞浔看到自己居然可以去实验室,高兴地发疯,摇着黎燃的胳膊问:“你不计较我半夜摸韩渊房门的事儿了??”
  黎燃:“……??”
  虞浔挨了顿饱的暴打,他苦兮兮地想,还直接说:“哼,我这叫接受爱的教育。”
  “哥,我会把你妹妹带回来的。”虞浔笃定,“哼——”
  “切。”
  黎燃感觉不对劲,走走停停,转过身捏我虞浔的颈子,跟他交流:“你是不是骂我?”
  虞浔才把那一天黎燃变异的事跟黎燃说了,黎燃脸色铁青,说什么都不让虞浔继续跟自己说话。
  同样走动的操场内,很多安全区的人有序地转移着。
  凌雾指挥着下属,给进来的人编码跟登记姓名信息。
  下午的时候,洛南悄悄地下雨,打湿了凌雾办公室的窗沿,韩渊才有时间跟凌雾说上话,可惜只有短短几分钟,凌雾就被电话叫走了。
  雨淅沥地落在韩渊的车窗旁,发出滴滴答答砸雨伞的声音。
  韩渊一身黑西装,神色肃穆,皮鞋踩地板的声音特别硬,他其实隐约觉得洛南要变天了,但同样没有这种担心的却是游行。
  游行很是知道容倾会干什么,他穿着惯穿的黑色制服,左边的银色耳钉闪闪发亮。
  因为伞的内衬是银色的缘故,显得他平素就森冷的气质更加难以接近。
  他在容倾面前是一个样子,众人面前,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游行转头往极北深渊望过去的同时,雨滴不小心甩到他的鞋尖上,脏污得很。
  大恶魔没在意,倒是洛南大学盘踞的其他A级恶魔,B级恶魔等等等。
  因为看到了大佬本人,而无一再敢作妖。
  ……
  下午五点的极北冰川,冰山迅速抬高,抬出睡眠沉浮的火山山口。
  滚热的岩浆奔涌着,冒出了气泡。
  从远处看去,冰川是一片平静,但火山抬出后,冰原的厚冰开裂,没有几分钟,就发出咔嚓的碎裂响。
  容倾来这里几天了,正好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他先是踏实睡了好些天,在第三天下午六七点的时候,解逢花终于背着物资来了。
  解逢花一路艰难跋涉,他先是,面对容倾叹了口气,又把一些压缩饼干扔给他,等他去到外面生了火,容倾听到屋外大野熊的嘶吼声方才入梦初醒似的,问解逢花:“情况怎么样?”
  解逢花脱掉自己湿掉的冲锋衣,拿起刀在一块岩石上刻了些记号,问道:“注定是一场难打的账,他什么时候过来?”
  容倾心里也没有多大的底,起身转身,又长出一口气,心口堵了,他对解逢花道:“嗯,你先休息,我去解决下那只黑熊。”
  解逢花皱眉。
  这一处安全的洞口内,解逢花点了蜡烛。
  蜡烛的灯光照得冰染了熏黄的安谧。
  屋外传来黑熊撕心裂肺的吼声。
  黑熊体型高大,如巨汉,他朝容倾飞过去,爪子上下拍打的模样像极了恶兽吃人。
  容倾很久没动刀了,刀锋在他指尖犹如凛冽的一柄雪刃,他很喜欢,寻找这些难以驯服怪物的弱点。比如游行出刀时一瞬稳准狠,容倾显然更喜欢探清楚,敌人的实力。
  黑熊一爪子拍打容倾的脸,试图拍碎人的脑袋,容倾耐心地斡旋,连连后退之时,雪沙沙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
  容倾转个背的几秒钟,他把刀插在了黑熊的大动脉上。
  黑熊往后倒,发出痛苦的悲鸣。
  怪兽一般临死前都喜欢垂死挣扎,黑熊倒地几秒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姿态爬了起来,露出了更加恐怖的姿态,它朝容倾发出惊天一吼,冰原咔嚓断裂的响声变得尖锐,似乎是能够直接刺穿人的耳膜。
  周围没有一处生物。
  黑熊,已经饿了很久。
  此时此刻,黑熊疯狂嗜血,一串獠牙的凶相明显带了愤怒与狂躁。
  容倾手中握着刀,他就站在黑熊面前,低头垂眸着。
  姿态不偏不倚地刚好,黑熊朝容倾冲了过去!
  铁塔倾坠,山覆雪崩。
  容倾扬刀一瞬!
  姿势暴起,非常干脆利落精准地将刀插中黑熊的心脏!
  黑熊胸口淌出汩汩的血液,睁大了眼睛,不肯闭上眼。
  风声萧瑟着,因为刀太快的关系,洁白的雪面上只泼上了点点梅花似的红痕。
  冰川旁的雪山开始崩塌,一处拿着望远镜的人影突兀地跳走。
  容倾一直都发现着这个人的存在,耐着性子,跟他斡旋了几天。
  其实洛南湛海云城三城交界处,那就是塞壬之海——想必那些人也很清楚,就是季舟槿的家人罢了。
  季舟槿作为族长,不肯与季循路狼狈为奸,自然也有其他的人瞄准了天使恶魔争斗后的大饼。
  容倾觉得,这些人都有那个大病。
  谁相信季循路,首先给自己挖坑。
  此刻极北冰川藏匿孩子们的实验室里,季循路打了个大喷嚏。
  谁骂他??
 
第 153 章
  蝉鸣声嘶哑。
  巨兽踏着滚烫的岩浆汹涌而来,生与死的气息在山谷中盘旋。
  黎黄屏住呼吸,心跳剧烈,倚在门前,直到她走到桌前,方才顿了一顿,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根本连杯子都拿不起来。
  黎黄翻了翻自己的裤腿,偌大一个血穿的洞口穿透了膝盖骨。
  她咬住唇,用无比哀怨的目光看了眼门外,整个人颓废了。
  黎黄咬牙,反锁上门,又拖着脚步翻箱倒柜找药膏。
  过了几分钟,黎黄脸色由白变成了煞白。
  房间中的衣柜发出腾腾的响声。
  清白的日光下,绿叶呈现出姣美的形状,脉络清晰。
  黎黄的右脚踩在地毯的光里,足弓皙白。
  地上也有……
  鲜血的痕迹!
  黎黄转头,拖着步子,更加快速地拴紧了门。
  她心想,又死了一个啊。
  到底,要死多少个才会善罢甘休?
  隔壁屋的房间内,孩子气的少年埋在兄长的怀中,抬起葡萄似的双眸问哥哥:“我们真的要死吗?”
  少年大概十一二岁,眼中有很多的惊慌失措。
  窗户外巨兽的一只眼睛明晃晃地看过来,少年吓到失智,他大喊,拦在哥哥的面前,“哥,他来了,他又来了!”
  “哥——”年长几岁的兄长咽了咽口水,喉咙滚出砂砾般的疼痛。
  “……”兄长对弟弟说:“你躲到哥哥怀里来。”
  少年滚泪珠子,挨着他兄长的心口,低语着说:“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
  裤腿处裸露的皮肤,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
  打的人,似乎是用了狠劲,不把人往死里折磨,不罢休。
  少年拿着瓷片要割自己的手腕,他对兄长说:“哥哥,没有水,你喝一点吧?”
  兄长摇头,发白的嘴唇贴着斑驳的血迹。
  说话的声音又低又哑,现出行将就木般的颜色。
  他们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太久了,每一次出逃,不是亲眼眼睁睁地看着尸体被扔进巨兽的口中,就是听到无数人撕心裂肺的叫喊。
  少年哭诉一声,“疼!”
  他抿着唇,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黄毛少年,约莫跟他兄长年龄差不多大。
  少年的兄长盖住自己弟弟的身体,出乎意料的还有力气,
  少年哭诉的声音止不住地痛,可他憋住了不哭:哥哥说,他要勇敢,要逃出去。
  而屋外的日光就这样笼罩在他们身上。
  明明是如此温暖的颜色,盖住的,却是血腥。
  一个沉稳的声音砸下来。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绝不反抗。”
  “反抗?哈?”名字叫季最的驯兽师一脚踢在少年兄长的背上,近乎痴狂地踩着他的背,好笑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又算是哪个地方的老几,你要是有用呢,我怕是还能留你一条命,可你他妈对实验室没用啊,你骨头这么硬,我也就是留着你好玩。”
  季最踢了踢十七八岁少年人的身体,语气近乎好笑,充满嘲弄。
  “走——等他死了,再送给我的宝贝吃饭。”
  可少年已经很饿了,等到过了几分钟,季最带着他的下属都走了,小少年才掰住哥哥的手臂,他不停地喊:“哥哥,我好饿——我能不能吃?”
  大少年拍了拍他的背,勉强撑起身,语气上气不接下气。
  没等他回答弟弟的问题。
  他就昏过去了。
  弟弟看着那些内脏啊,泛着腥臭味的东西,开始干呕。
  天上一只黑鸦盘旋。
  巨兽跟季最都注意到了它。
  ……
  雪山之巅,解逢花迎着暴烈的风,突然一下子把刀甩在地上……
  九头蛇的九个脑袋每个都趴在地上喘粗气,不肯动弹。
  “他妈的,为什么都进不去深渊啊?!”解逢花连续攻击了凌逐臣所在的老巢数次,可每一次,都是无果。
  不免心力交瘁,也开始骂人。
  容倾望了阴郁的天空一眼,拿出了一杯奶茶递给解逢花,考虑了会儿,过了数秒,才道:“天很冷。”
  “所以……”
  “那家伙会感冒的。”
  “哈?”解逢花此刻也丢了沉稳的个性,表现出躁动与不安,又烦躁又憋屈地喊道:“你还担心他冷?”
  过了几分钟,解逢花去拧了毛巾给自己擦脸,又随口说一时半会儿怕是进去不了了,得等黎燃开着游轮过来,人才会舒服点儿。
  解逢花莫名地变得絮叨,容倾才道:“可能下午吧。”
  解逢花觉得无趣,往自己的兜里找了新的衣服换上,又过了好久。
  可能一炷香。
  容倾换蜡烛了的空档,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寂冷的黑。
  蛇在暗夜中爬行的声音非常轻微,几乎有些阴森森的寒了。
  等到卧室内一室灯光溢满,解逢花白色的羽绒服又染上了点点的橙黄。
  墙壁上镂刻出容倾近乎完美的侧脸,容倾吹火柴,很轻的一声“呼”。
  “据我所知,游行的觉醒天赋并不稳定,他身体应该不太好——”解逢花其实一直秉持怀疑态度。没有什么,毕竟游行死了三次,人身体的力量再强悍,也耐不住这么造啊……
  解逢花自觉也不是鄙视游行,而是对方态度散漫,而且象征强大力量的惊雨刀又被容倾给拿了,他也就难免担心。
  根本没有觉得对方实力不强,而且不可以的意思。
  容倾神态悠然,“所以放他出去,我为什么放他出去?”
  解逢花觉得容倾脑子可能被冻傻了,就整着睡袋,也不装了,唉声叹气地讲,“那可是人鱼最凶恶的恶兽啊,你似乎都没杀过?”
  “阿行可以不可以啊?”解逢花真的担心,脑子神叨叨,翻来覆去,可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对劲,自己的睡袋怎么这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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