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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办三本招生办主任(玄幻灵异)——子火

时间:2025-02-10 20:32:16  作者:子火
  宿缜正急得没办法,耳边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看出来了吗?”
  气息一吹,耳朵便痒痒的。宿缜急忙转过身去,却发现是江起,愣了一下:“看、看什么?”
  江起叹了口气,低声道:“手。”
  “手?”宿缜扭过眼去,望向那店员藏在袖子里的手,顿时一惊。
  那竟然是纸糊的!
  他尚未反映过来,就见江起捞起台面上的奶茶,猛地撕开封口膜,对准那个店员就扔了过去!
  浓香的奶茶泼天而降,店员跑不迭,“啊”地尖叫了一声,被当头浇了满满一身。
  眨眼间,他就被软塌塌地拍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摊彩色的浆糊。
  宿缜:“……”
  宿缜:“这就完了?”
  捉鬼这么简单的吗?
  而柴广博正站在VIP席位,见此情状抽了口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走走走打架了!别误伤你们!”
  逄峰手忙脚乱地推着三个姑娘出了门,然而其中一个眼尖,已经瞄见了柜台里面:“卧|槽!这是什么东西?”
  她偏偏还是个胆大的,这会不但不害怕,反倒还兴奋起来;“你们是神仙?道士?复仇者联盟?给我签个名!签个名啊小哥哥!”
  逄峰:“……”
  躲得了纸糊的掉头怪,躲不过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迷妹。
  大门被逄峰啪地一关,店内瞬间清净下来。
  宿缜松了口气,见江起绕进柜台内,薅了双塑料手套戴上,从那摊奶茶里捻起一个还在滴答水的东西,眉头一皱:“夏耕之尸。”
  宿缜:“什么?”
  “有人无首,操戈盾立,名曰夏耕之尸。[1]”
  江起缓缓说道:“据传夏耕是夏桀的臣属,在商汤讨伐的时候被砍头,其无头尸便手持矛盾站着。为了……”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宿缜问道:“为了什么?”
  江起面无表情:“后面忘了。不重要。”
  他把那一团纸展开,让宿缜看得更清楚:“这是纸扎,扎的就是夏耕之尸。”
  宿缜眯起眼睛看去,可这纸已经被泡烂了,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形状。
  那好像确实是一个无头人,手里拿着一副矛和盾。
  江起又四处搜寻了一下,在柴广博的脚边发现了一个纸糊的头。
  他捡起来一瞧:“头跟身体是分离的,纸的材质也不一样,恐怕两者不是一套的,怪不得风一吹就掉。”
  宿缜:“……”
  能不能不要如此冷静地说这种话啊!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白花花的脑袋探了进来:“你们没事吧?”
  “没事的。”宿缜回道:“孟婆,您过来看看这个。”
  “哦,是纸人啊。”
  孟婆啧啧两声,借着江起的手看了看,一拍手:“这不是老卞家的东西吗?整个稼城只有他们家不买现成的花边纸,一笔一划都是自己勾的。”
  宿缜顺着她的手看去,发现那花边纸上的纹样确实像手绘的,非常有灵气,一点都不死板。
  “行吧,有活干了!”
  逄峰也进门来,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说道:“纸人肯定不只一个,我去找几个阴差帮忙搜罗。”
  说罢,又点了点宿缜和江起,道:“你们俩跟着孟老婆子,一块去那个纸扎铺问问,看看能不能讹点钱……啊不,看看这纸人是怎么回事。”
  宿缜:“……咱们冥科大还有捉鬼专业吗?”
  “没有。”
  逄峰摇摇头:“但如果受害者很有钱,就能捞一大笔。所以我们对此一向很积极。”
  宿缜从善如流:“好的,那我们捞钱去了。”
  ……
  孟婆叫人的时候,宿缜正在查资料。
  “有人无首,操戈盾立,名曰夏耕之尸。故成汤伐夏桀于章山,克之,斩耕厥前。耕既立,无首,走厥咎,乃降于巫山。”[1]
  “……夏耕为了逃避罪责,于是就隐藏在了巫山中。”
  他看着百科上密密麻麻的字,没明白江起停顿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是他联想到了什么?
  “小宿!”
  宿缜反应过来,应道:“哎,怎么了?”
  “没事 ,我就问问,”
  孟婆看了看驾驶座上的江起,转头问宿缜:“你有手动挡驾照没有?你要是有的话,以后就不用老麻烦小江了。”
  宿缜点点头,疑惑道:“你们都不会开?”
  孟婆撇撇嘴:“当然会!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开个车有什么难的!”
  据她解释,总让江起开车并不是欺负他,也不是因为别人都不会开,是因为只有他有阳间的驾照。
  “啊?”宿缜懵了,他一直以为江起不是活人。
  “他确实,不算是活人。”
  孟婆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从后视镜里望了望江起的眼睛:“他既是活人,也是死人。”
  宿缜不解:“这怎么可能呢?”
  孟婆慢悠悠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以后会明白的。”
  宿缜呆呆地哦了一声,转头去看窗外的景色,下意识往后视镜里瞄了几眼。
  既是活人,也是死人。
  那也就是说,他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
  哪边都不是,应该会……很难过吧。
  宿缜想着,江起却突然抬起眼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
  宿缜连忙移开视线,似是突然对窗外的街边摊起了浓厚的兴趣,还欲盖弥彰地哼起小曲来。
  江起垂下眼眸,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竟在两人都没注意的时段,轻轻地笑了一下。
  “就是这!”
  孟婆往窗外一指,街边果然有一个铺子,门头用黑白字写着“卞家丧葬用品”,大门紧闭,里面光线昏暗。
  江起将车停在路边,三人前后脚下了车,推门进了铺子。
  宿缜四下看去,发现这店面很小,扫一眼便能看到全貌。
  侧面的架子上,是各种纸钱,香,寿碗,花篮一类小物,还有一个卖饮料的售货机,给活人喝的那种。
  而正对面的墙上,则挂满了各类纸扎祭品:纸人纸马,电视手机,房子车子,可谓是应有尽有,看得宿缜目不暇接,连连赞叹:“这也扎得太好了!简直像真的一样!”
  “是吧,老卞家的手艺绝对是杠杠的。现在还坚持传统技艺的,真的不多了。”
  宿缜嗯嗯两声,突然一愣,退出门去瞧了瞧那招牌。
  孟婆疑惑:“小宿看啥呢?”
  宿缜沉默了一会,幽幽道:“稼城真小。”
  孟婆:“?”
  就在这时,铺子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他手里拿着几根竹篾,神色恹恹地朝几人扫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编东西,嘴里有气无力道:“要点什么?”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人答话。他这才抬起头来,手里的动作突然一停:“宿缜?!”
  “卞节!”
  宿缜冲上前去:“你怎么一毕业就没影了?聚餐都没找着你人,原来是跑这来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想在学校待着……”
  卞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了看手里的竹篾,赶忙背过手去藏在身后,尴尬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的事一会再说。这是你家的铺子?”
  宿缜看了看他藏在身后的竹篾,问道:“你还会做纸扎啊!我们都不知道!”
  卞节苦笑一声:“上不去台面的东西,我哪里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上不去台面的?”
  孟婆在后面插嘴道:“稼城干殡葬的,谁不知道老卞家的外孙争气?传统手艺一样没落下,还自己开发出那么多新技法。要不是天天见不着人,你家的门槛早被求学的踏平了!”
  “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卞节被夸得脸色通红,一时间手脚无措:“都是些雕虫小技,缜哥这样的才是国家栋梁……”
  “还我是栋梁!”
  宿缜失笑道:“你不要每次看别人都带高光滤镜,看自己却死盯着缺点不放。都保研到北京的人了,你技术不比我差!”
  卞节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两人寒暄几句,宿缜便介绍了一下两位同事,说起正题来:“我们来这里是调查一件事,这应该是你家的纸人吧?”
  卞节顺手接过那个被泡得烂乎乎的纸人,眉头一皱:“确实是我们家的,可是……我没有扎过这个。”
  孟婆问道:“是不是你妈妈扎的?”
  卞节立刻摇头:“不可能。她最近不在稼城,这个铺子都是我在看。”
  宿缜觉得奇怪,就又将掉头店员的事情说了一下:“这件事你知道吗?”
  卞节登时目瞪口呆:“纸人怎么会变成活物?不可能!纸扎不过是活人的寄托,阴间什么的都是想象出来的!”
  说罢,翻身从柜台上一勾,就拿出来一本红皮宪法,拍在三人眼前:
  “你们还信不信唯物主义?大学学的马哲全都还回去了?!”
  宿缜:“……”
  他欣慰道:“你一个做纸扎的,竟然比之前的我还信念坚定。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卞节惊恐道:“什么?连你也不是人了?!”
  宿缜:“不是这个意思!”
  总而言之,由于卞节的唯物主义信念过于坚定,宿缜跟孟婆费尽口舌,也没能让他相信掉头店员的事。
  “算了,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东西我家肯定没有。”
  卞节甩甩手,转身向后门走去:“不信我带你们看看仓库。”
  他带着宿缜一行人摸进门去,朗声道:“我家的纸扎全都在里面,绝对没有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夏什么尸。”
  仓库里面没有窗子,颇为昏暗,只有天花板上嵌着一个白色的灯管,连罩子都没有。
  四面八方全是高层铁架,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各类纸扎。而正对面则放着一个红木桌子,摆着菩萨像和一个男人的遗照。
  “这位是我姥爷,他是卞家纸扎第一代传人,这个纸扎铺就是他开的。”
  卞节解释道:“我爸是倒插门的,我也是随的母姓。本来姥爷想把铺子传给我,但我爸非要我去学计算机,就计划把铺子卖了。”
  宿缜哦哦两声,这些事卞节从来没跟他们说过,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他四下看了看,见神台上还刻着字,竟然是卞节姥爷的起家史。
  其大概意思是,卞节姥爷家里是农民,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擅长纸扎。
  后来新中国成立,他便开了这个纸扎铺,一路做大做强,最盛的时候在省外都有分店。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卞节苦笑:“但后来我大舅二舅出了事,姥爷和我妈都得了病,最后就只留了这一个小店面。”
  宿缜也轻轻叹了口气,心说这家人实在是命不好。
  他正想着,就听江起从一旁叫他:“看你身后。”
  “身后?”他愣了一下转过身去,顺着江起手指的方向,看向货架的角落。
  只见那里站着一排半人高的无头小人,全部手持矛盾,苍白的纸面上竟慢慢长出了鲜红的血肉。
  作者有话要说:
  [1]《山海经·大荒西经》
 
第七章
  “你们在看什……”
  卞节话音未落,那一排小人就猛地发难,撞开了一种纸扎跳下货架,锋利的长矛对准了卞节的心脏!
  “卧|槽!”
  卞节惊叫一声往后退去,被不知道谁的脚绊了一跤,纸人的长矛便越过他的脊背,尽数插在了神台上,将那张黑白遗像扎成了马蜂窝!
  “我滴个亲娘四舅奶……!”
  卞节上下牙咬得咯咯作响,老家方言都被吓出来了,连滚带爬往仓库大门冲去。
  然而无数纸人搅动空气,一阵强气流从众人身侧涌起,倏然带起了那破旧的木门,狠狠将其砸进了门框!
  一时间细碎的木片沙沙作响,头顶上的灯管也晃晃悠悠地闪烁几下,“啪”地一声灭了。
  仓库没有窗户,四下陷入冰冷的黑暗。
  宿缜感觉自己的汗衫都湿得往下淌水。他不敢乱动,惊慌喊道:“孟婆!江起!你们在……”
  话音未落,一只冰冷的手就扣住了他的胳膊。
  他还以为是纸人,挣扎着想把那只手掰掉,就听身后的人低声急道:“是我!”
  抓着宿缜胳膊的手一松,那人跟他背靠背贴在了一起:“防着点前面,我拿手电!”
  视觉丧失后,周遭的一切信号都在无形中被放大。包括身后胸膛中强壮的心跳,肩胛骨的温度,还有长矛刺破空气,向自己疾速飞来的嗖嗖声——
  宿缜急忙伸手,一抓便扣住了长矛,掌心顿时鲜血迸溅,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咸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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