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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针恋人(GL百合)——迦南之野

时间:2025-02-10 20:34:54  作者:迦南之野
  也就是,如果她答应的话,就不仅是离开久安亦或者是徽封,而是离开宣淮了。
  黎恺臻那点因为郑铭愿意帮她的开心情绪四下消散,她又低头喝了一口奶昔,眉目微微皱了起来。
  太甜了……
  甜得发腻。
  --------------------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年之后,当你回望今生,你想后悔没有胆量上这辆车吗?”
  ——出自《变形金刚Ⅰ》
 
 
第27章 chapter27
  “去。”黎恺臻摘了一瓣橘子放进自己的嘴里。
  “不去。”又摘了一瓣。
  “去。”
  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瓣,而她刚才放进嘴里面的上一瓣是——不去。
  黎恺臻有些气愤地将最后一瓣橘子塞进自己的嘴里面,觉得这个方法不可靠,她要换另一种。她要抓阄。
  结果她抓到的纸条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去!
  “……”
  黎恺臻瘫倒在床上,她和郑铭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半个月之前。也就是距离上次郑铭约她出去,黎恺臻找他商量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怎么办呢?
  黎恺臻不仅纠结去不去,她还纠结自己要不要给楚欲说。
  说了的话,以楚欲的性子,肯定是会劝她去的。反正就算黎恺臻离得远也没有关系,楚欲看起来压根就不在乎的样子。
  果然,黎恺臻有些痛恨自己。她总是会把事情给想得过于理想化。
  曾经她看《LaLaLand》的时候,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男女主不能够在一起,她感觉两个人明明就是可以在一起的,何必分开?虽然她承认看到最后一幕,男主在台上弹着钢琴,而女主回身好似释然一笑的时候,作为观众,她真情实感地感到惋惜。可更多的还是觉得这是为了悲剧而悲剧。
  而现在,她并不是这个情况,却由衷地觉得力不从心。
  似乎在成年人的交友法则里面,分隔两地就默认分开,自然而然感情就会淡化。
  黎恺臻很担心,她和楚欲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这点感情,会随着她的离开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因为黎恺臻很清楚,这不是所谓的亲情可以依靠血亲进行维系。
  她和楚欲不是的,不是这种亲情。
  虽然黎恺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情,但是反正就不是亲情。对于这份感情,黎恺臻有些执拗地划分到了心底深处的另一个单独的空间。
  就好似一道难解的题目,她正在努力尝试着解答,试图获得答案。而那答案就是她对于这份感情的名称。
  黎恺臻不确定自己离开楚欲之后还能不能找到,于是现如今,她开始胆怯。
  怪不得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熬了个大夜的黎恺臻,第二天只能顶着熊猫眼订了回久安的高铁票。
  回到筒子楼的时候,楚欲没在,这个点还在上班。
  黎恺臻之前在长兴的酒店上班的时候,就学了点做菜的手艺,虽然每次放假回家了,也都是楚欲在厨房做菜,基本上用不上她。但是今天下班早,黎恺臻想给楚欲点吃的。
  她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也没能好好实现。
  为此,黎恺臻忙活了好一阵,甚至还不忘发消息给楚欲,让她不要在外面吃东西。
  而楚欲自然也很给面子,也完全不会吝啬自己的夸赞之意。
  虽然听得黎恺臻撇嘴,吐槽,“你说得好假哦。”
  楚欲没搭话,只是坐在她的对面笑了笑。
  吃完饭,收拾好之后,楚欲照旧在阳台乘凉,现在还只是七月份,等到了八九月份的久安只会是更加闷热。
  黎恺臻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对面凳子上晃动着扇叶的小风扇,捕捉着空气里面那些细微的躁动。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放松,反而有一种特别难捱的焦虑。
  终于在这和以往没有多大区别的长时间的沉默中,黎恺臻忍不住开口,“你还记得你之前给我说的,要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嗯?”
  “如果我说我现在有机会可以去做,并且还是在能正常工作的情况下,你会支持我吗?”
  答案想都不用想,楚欲的回答肯定是会的。
  果然,楚欲说,“那挺好的啊。”
  同之前黎恺臻告诉楚欲,她要去长兴上班的时候一样,语气一般无二。
  黎恺臻气闷起来,瞬间坐直了身体,一五一十地交代,“可是这样一来,我就要离开徽封了,不对,是离开宣淮,我要去另一个省份也无所谓的吗?”
  楚欲余光瞄到她的动作,眼梢微微弯了起来,“这有什么的,你从前总爱旅游,也去过很多地方了。怎么?现在长大了,反而还怕出门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好不?!
  黎恺臻几乎想吼出来,但她也只得干笑道,“出门玩,和出门在外能一样吗?”
  楚欲勾了勾唇角,“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心态放平就好。”楚欲声音放轻了一点,慢条斯理地给她说道,“人是很复杂的生物,一边惧怕未知,一边又向往未知,但不论如何,人确实一直都是行进在探索未知的这条道路上的。如果你想做的事情需要这样的一个过程,那就不要怕,大胆地握住机会往前就是了。”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引起黎恺臻任何的激荡之情,她只是诧异,“既然你也明白这样的道理,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待在这里,仿佛就沉浸在了一个舒适圈一样?”
  楚欲的这些话自然是适用于任何一个拥有抱负的人,可是楚欲给人又完全不像是会说出这样话的人。她呈现出来的状态就不是这样,所以这话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楚欲终于起身,站在阳台从黎恺臻房间的窗户看着她,眼底隐隐有些戏谑的光彩,似乎是在嘲笑黎恺臻的胆小。
  随着楚欲的注视,黎恺臻的脸色变得有些黑,她鼻腔冷冷地哼了一声,决定转过视线,不再理她。
  看到黎恺臻这反应,楚欲不忍笑,笑得肩膀都开始渗着抖,她颇为揶揄,“哎哟,我的大小姐,难道我评判一个冰箱的好坏就得自己会制冷吗?”
  黎恺臻又转回视线看她。
  楚欲收起笑意,“因为需要往前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只要确定我说的话,确实符合你的心境就行了。”
  “……切。”黎恺臻小声嘟囔了一句。
  楚欲轻飘飘地问她,“现在怎么样?决定要去了吗?”
  “什么?”
  “你不是说要去另一个省吗?是在哪儿?离宣淮远吗?”
  黎恺臻垂了垂眼帘,“远的,在聿都,昭阳市。”
  楚欲听到她的回答,没吱声,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搜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说道,“还好啊,坐飞机也才两个多小时,和你从久安坐高铁去徽封也差不多的时间嘛。”
  “这哪里是一回事啊?”黎恺臻直接站起身,和楚欲隔着那扇窗户对峙着,对于从楚欲身上所感知到的态度,是真的很让黎恺臻觉得窒息,似乎这人压根就不在乎她到底要不要离开。她冷冷道,“你以为我去了我还能像是在徽封一样,十天半月就回来一次吗?”
  她如果真的决定要去,到时候就要利用周末的时间去学习,而平常又要上班,怎么可能有多余时间在两地往返。
  “那我可以去看你啊。”
  楚欲的声音不小,但黎恺臻却差点以为自己幻听,她不由得皱着眉问,“你……刚刚是不是说你会来看我?”
  “嗯……”楚欲沉吟着,“如果我有空的话。”
  黎恺臻,“……”
  她脸上那些气闷还未完全褪去,有些窃喜的狡黠又涌上心头,以至于黎恺臻现在不用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不自然。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楚欲就兀自纳闷,“我记得你不像是会念家的孩子啊?”
  黎恺臻懒得搭理她,直接转身扑在自己的床上,不顾空气闷热,一股脑将被子裹上,面对着墙壁,喃喃着,“谁知道呢……”
  ·
  决定去昭阳之前,黎恺臻去看望了一次黎源,她同黎源说起自己的打算,黎源谈及过往,如果那时的黎恺臻表露这些,他自然是乐意的。只是现如今的境况,说起来又不免觉得压抑。
  黎恺臻只是笑笑,“没事,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该学的。”
  只是这次,她没怎么提起楚欲。
  不知为何,以往为了让黎源安心,她偶尔看望的时候,会有意无意提及,也会表露两人相处之间还算是融洽。但是现在,黎恺臻思虑再三,竟然不是很愿意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谈及楚欲。
  甚至只要是想一想,她就觉得有些如鲠在喉。
  但幸好黎源也没有多问什么。
  出发当天,由于郑铭要帮黎恺臻安排,所以两人约定了在机场碰面。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郑铭无意说出黎恺臻直呼楚欲的名字,因此黎恺臻觉得十分别扭,很不想让两人碰面,所以婉拒了楚欲打算送她去机场的要求,只是让送到高铁站就行了。
  好歹是出远门,黎恺臻带的行李有点多,两个行李箱。
  和送出门求学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楚欲送黎恺臻到久安的高铁南站,看着她取票,然后准备检票进站。
  久安虽然是小城,连带着高铁站也小,但每天乘坐的班次也还是有挺多人的,因此一眼望到头的高铁站候车室里面坐了不少人,检票口也排了小队。
  黎恺臻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隔离栏,打算去检票。
  “等等。”
  楚欲这简短的两个字让黎恺臻心脏律动的节奏突然失衡了一下,她停下步子,隔着隔离栏看着楚欲,问,“怎么?”
  “你衣领翻了。”
  黎恺臻,“……”
  她为什么会期待能从楚欲的嘴里面听到什么好话啊?
  可明明这话也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但在听清楚的那一瞬间,黎恺臻没由来地红了眼眶。她咬着下颌内壁,刚要转身,就被楚欲拉着手腕拽了过来。
  楚欲这个人,看上去明明那么的艳丽张扬,但她的手,她的指尖却有点泛着凉意。她微微摩擦着黎恺臻的手背,将她扯近。然后伸手一点点帮她整理她的衬衣领口。
  “大小姐。”楚欲叫她,语气不似那晚的揶揄,相反很温和,甚至带了一点哄小孩子的耐心,“我今天倒是第一次发现,你真像小孩子一样。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有什么好哭的?”
  才不像呢!
  黎恺臻想反驳,但是话始终说不出口。
  对于自己的母亲,黎恺臻只在黎源和旁人的口中听说过,而她真正的亲人也只有黎源,但到底黎源身为父亲,自然是不会过多同黎恺臻有如何亲近的举动,只是在言语和生活上给予足够的关心。是以黎恺臻确实不曾同任何人有这样亲密的时刻。她也只偶尔高兴或者是为了做样子时,会在人前故作亲昵地挽住楚欲的手,一旦没人在意,就会立刻恢复成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可是现在,她的这双手,被楚欲这么小心地攥在手里,那不轻不重的力度甚至足以让黎恺臻的指尖微微发颤。
  楚欲抬手擦她的眼泪,但感觉有点像是趁机掐她的脸蛋,“好了,多大的人了,让别人看了觉得笑话。”
  黎恺臻破涕为笑,吸了吸鼻子,“你答应要来看我的。”
  楚欲失笑,“是。”她放开黎恺臻,“去吧。”
  黎恺臻再次拖上自己的行李箱,随着人群检票进站。过了闸机,黎恺臻在候车室搜寻座位的同时,一边往外探去视线。她看见楚欲依旧还是站在那隔离栏的外面,过了一会儿,出租车停下,楚欲坐上车离去。那一抹专属于出租车的明黄色消失在黎恺臻的眼底。
  高铁候车室的广播提示音通报站点,恰如午夜十二点敲响的钟声,一切都在警示着黎恺臻她那些应该藏在心里绮丽又梦幻的欲望不应该展露人前。
  黎恺臻喉咙干得发痛,她跌坐在冰凉的座椅上,咽喉里面像是堵上了艰涩的硬块,让人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没人知道黎恺臻刚才那发颤的手,究其原因是因为她险些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要将楚欲揽在怀里的冲动,而这个念头所带来的后作用力足以让黎恺臻感到恐惧甚至是绝望。
  确实没人知道,驻足的人们只当她们是彼此的亲人,在人生至关重要的时刻不得不经历分别。
  黎恺臻这人生中,迄今为止,真切感到分别的时刻,如同那些来往送别的芸芸众生一般无二。而在那不远处的街道,在盛夏的阳光里,依旧是车流涌动,人来人往。
 
 
第28章 chapter28
  场记真的好累,幸好我速记能力不算太差。你是不知道,我跟的那场记老师,他被导演骂,然后又反倒将话说给我听,倒是搞得像是我也连带着被骂了一样。而且昨天跟一场戏的时候,演员的衣服还出问题了……
  黎恺臻看着这段话,想了想,又一点点删除。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说了楚欲也不一定能懂。人一般在面对冗长文字的时候,是会下意识地甄别自己容易理解的内容的。而这段话黎恺臻是表达工作情况,而在楚欲看来,可能就是黎恺臻的抱怨。
  不过,抱怨也确实是有的,甚至于初来乍到的那段时期,黎恺臻数次想过放弃。
  她虽然是郑铭打了关系加塞到剧组学习的,但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剧组,每天来来去去的,没人关心她这个来学习场景的毛丫头,甚至于有时候她还会被剧务使唤着去搬箱子。
  但倒也不是这种时候就想着要放弃,而是在切实地感受到现场的拍摄环境之后,她才明白自己先前从书本上了解到的知识有多贫瘠。
  黎恺臻浅薄地研究建筑和人物之间的契合度,却完全忽略了光影甚至于天气所带来的微妙共感,这些太能侧面烘托氛围了。
  她欠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感到力不从心。
  而且平日的时候还要上班,基本上就是属于一整个月都是连轴转,丝毫没有休息的间隙。而且黎恺臻也不能保证自己这样到底能不能有所收获,担心那点见识也不过只是如同她幼年时学习的课本一样,过后就忘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偶尔发生的小意外、片场人员不经意地责骂、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她是个关系户的龃龉,种种垒摞起来,黎恺臻烦躁得想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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