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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和亲(穿越重生)——弃脂焚椒

时间:2025-02-13 09:46:05  作者:弃脂焚椒
  周净元平日主要负责为皇帝看病。
  他大多数时候都跟在皇帝的身边,上回也跟去了敛云宫,不但为慕厌舟处理了腿上的伤,还帮他瞒天过海,掩饰了暗器一事。
  宋明稚也是那一次才知道——
  周净元其实也算齐王殿下这边的人。
  慕厌舟走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周太医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按理来说,身为院使且年事已高的周净元,不会随便外出看诊。但是“备受皇帝宠爱”的齐王,向来都是例外。这一次,他又被慕厌舟以“出宫为王妃复诊”为理由,叫到了王府。
  对于齐王这样的行为……众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周净元缓缓起身,再一次坐在了桌前。
  守在徽鸣堂另外的侍从,也在此刻关上门,退了出去。
  屋内瞬间便黑了下来。
  ——宋明稚手臂上的那道伤口,虽然还没有彻底愈合,但是恢复得还算不错。每隔上两三日,宫中都会派太医来为他换药、重新包扎,并不需要周太医再来做些什么。
  实际上,这一次周净元也不是来为他复诊的,而是以此为机,出宫为慕厌舟看诊。
  周净元连忙将药箱打了开来,朝眼前的人问道:“殿下最近这一段时间,都有什么症状?”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药箱里面取出了一包针囊。
  周净元问的人明明是慕厌舟。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去之后,回答他的人,却是宋明稚——
  他缓缓地坐在了桌前,低声答道:“齐王殿下体内的蛊虫,最近一段时间发作越来越频繁、不规律。殿下回府之后,虽然没有再像当时在敛云宫里那样咳出过血,但是手指的问题,却逐渐明显。除此之外,还会伴着内息不稳的症状。”
  周净元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早些年“贤平皇后”还在世的时候,他平日里除了为皇帝看诊以外,还负责照顾皇后的健康。而周净元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通过贤平皇后,知道慕厌舟的“秘密”的。
  他向来清楚:齐王殿下是个小心多、疑的人。
  甚至习惯了与周围人保持距离。
  取出针囊之后,周净元忍不住回头,有些不确定地朝着慕厌舟看了一眼,观察对方的表情。
  怎料,慕厌舟非但不觉得宋明稚在越俎代庖,反倒笑着朝他点头道:“对,正如阿稚所说。”
  周净元愣了愣,连忙道:“是,是!”
  说着,在宫中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便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坐在了慕厌舟的对面,将手指搭在了对方的腕上,仔仔细细把起了脉来。
  然而……
  周净元的表情虽然认真。
  但是心里的活动却颇为精彩——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齐王殿下与王妃,似乎不像元九说的那样,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得已才合作的。
  ……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太医。
  周净元并没有胡思乱想太久,便专心起了手下的脉象。
  正午时分,鸟雀都已沉沉入睡。
  徽鸣堂内安静得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周净元这一次诊脉,诊得格外细心,过了小半晌,他方才犹豫着放下手指。用略为沉重的语气,朝眼前的人道:“齐王殿下体内的蛊虫,的确比上一次在敛云宫诊脉的时候,活跃了许多。”
  周净元抚了抚胡子,分析道:“殿下早先曾经试过用内力压制体内的蛊虫,并遭到了反噬……最近这阵子,内力使用太多,且还受了伤,从前被烈酒安抚下去的蛊虫,又变得兴奋了起来。”
  他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见状,宋明稚不由开口问道:“周太医可有缓解的方法?”
  他的眉宇之间,写满了关切。
  虽然只是一名太医,但是周净元的名字却因为他所写的医书,而被记入了史册。
  就算是来自后世的宋明稚,也曾听过他的大名,并对他的医术颇有信心。
  周净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朝宋明稚道:“实不相瞒,下官虽然能够凭借诊脉,判断出蛊虫的状态,但到底不是擅长蛊术之人。对此,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桌那边的慕厌舟缓缓地收回了手。
  他的表情无比平静,似乎半点不对周净元所说的话感到意外。
  甚至,颇有闲情逸致地将视线落在了宋明稚的身上,倒过来安慰了对方一句:“没事,一直都是这样。”
  慕厌舟的话音未落,便被宋明稚瞪了回去:“这怎么能叫没事?”
  慕厌舟立刻闭上了嘴。
  周净元:“……?”
  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周净元清了清嗓子,就像没有看到方才那一幕似的又道,“殿下体内的蛊毒必须早早解开才是,”他一边说,一边将针囊拿了起来,“下官虽然没有办法替殿下解了体内的蛊毒,但眼下倒可以试试,用针灸还有汤药,暂缓殿下外在的症状……以防殿下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总归能起到一点作用。”
  慕厌舟终于严肃了回来:“那本王就先谢过周太医了。”
  周净元连忙摆手道:“齐王殿下这是哪里的话?”
  宋明稚手臂上的伤,恢复得还算不错。
  身处于凤安宫中的皇帝,随时都有可能派人来叫周净元去御前看诊,因此来这里“复诊”的周太医,并不方便在齐王府内停留太长的时间。
  为了避免旁人产生怀疑,周净元没有再耽搁,当即从针囊里面取出了一根长针。
  他停顿片刻,有些纠结地抬眸,朝慕厌舟道:“齐王殿下,这次施针定会激起蛊虫。稍等一会,殿下的心脉可能会生出些许痛意。”
  宋明稚不由攥紧了手心,他的心情也随周太医一道紧张了起来。
  慕厌舟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提醒过后,周净元便不再多耽搁。
  他在慕厌舟的左臂上按压了两下,迅速找到穴位所在,捻转着将手中的银针刺了进去。不过三两下,慕厌舟的左臂上,便刺满了银针。
  周净元行针的手法,格外高超。
  行针的过程中,慕厌舟的眉毛都没有多蹙一下……但是宋明稚始终记得,按照他方才所说,难熬的时候,还没有真正开始。
  周净元压低了声音道,“这些针,大约要留二到三刻钟,在此期间,殿下体内的蛊虫将会再次活跃,”相比起施针,出针要简单许多,不方便在王府里待太久的周净元,将此事交到了慕厌舟自己手中,“殿下若是不适,可以提前拔出银针。此举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殿下只管放心便是。”
  慕厌舟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说话间,周净元已重新收拾好药箱,朝两人行礼,自桌边退了出去。
  只留宋明稚一个待在慕厌舟的身边。
  -
  听周净元方才的意思。
  他之前似乎并没有尝试过用针灸控制蛊虫。
  不同于已经知道结局的历史,宋明稚对此始终有些担忧。
  宋明稚远远地送走了周净元。
  回来之后,他并没有按照慕厌舟所说,去别处休息,而是坐回了对方的身边。同时,于不经意间看见……慕厌舟的眉毛,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地蹙了起来。
  他将没有扎针的右手,轻搭在了左腕上。
  宋明稚下意识探手,朝慕厌舟腕上触去:“殿下可是腕间有所不适?”
  还不等他的手指碰到慕厌舟的手腕。
  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嘶……”
  慕厌舟用力攥住了宋明稚的手腕。
  宋明稚:“!!!”
  蛊虫现在就开始活跃了吗?
  宋明稚被慕厌舟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下意识便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殿下若是不适,不如握着我的手。”
  徽鸣堂内的烛火在此刻燃尽。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阳光穿透绢纱窗,生出的那一点熹微的光亮。
  宋明稚不自觉眯了一下眼睛。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厌舟的手,已经轻轻地握在了他的腕上——或许是因蛊毒正在发作,慕厌舟的手指格外冰冷。触上来的那一刻,宋明稚的手臂,竟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但哪怕如此,宋明稚依旧没有收回手腕。
  微风吹得徽鸣堂堂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预想中那阵痛意,并没有降临在宋明稚的手腕上。
  慕厌舟轻轻朝宋明稚笑了一下。
  冰冷的手指,自他的腕上摩挲而过。
  慕厌舟并没有用力,而是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不行。”
  宋明稚困惑道:“不行?”
  慕厌舟垂眸朝宋明稚腕上看了过去:“若被旁人看到青青紫紫的痕迹,还以为我对爱妃……这多不好意思啊。”
  说着他又将视线落在了宋明稚的脸上。
  宋明稚:“……!”
  他立刻将手从慕厌舟腕中抽了出来。
  “殿下说得有道理,”想到慕厌舟的形象,宋明稚立刻快步走到榻边,取来一只枕头,将它塞到了慕厌舟的手中,同时还建议道,“殿下不如先捏着它吧?”
  掌心的温度骤然散去。
  慕厌舟蹙眉,看了一眼怀里的枕头。
  他的眼中难得生出了几分嫌弃。
  ※
  周净元不愧是一代名医。
  施完针,喝完了他开的那些药之后,慕厌舟体内的蛊虫虽依旧存在,但是发作的频率总算不再像前几日那般高。
  清晨,天还没有大亮——
  在王府内待了几日的慕厌舟,又一次出府。
  说是要给吃腻了府内菜肴的齐王妃,去崇京城内的买些食,当作惊喜。
  不过,离开王府之后。
  慕厌舟并没有去商市、酒肆,而是在一众侍从的掩护之下,乔装朝着崇京城东边的“平喜坊”而去。
  同时,戴上了一副面具。
  如今,写下诬状,造出户部诬告案的冯荣贵,正在天牢继续受审。那一日,慕厌舟身边的侍从,还将冯荣贵的儿子,一道带进了平喜坊内那座属于齐王的民居之中。直至此时,他仍被关押在这里。
  时间消磨掉了那日对死亡的恐惧。
  被关在这里将近一个月的冯宝凡,终于忍不住在民居内闹了起来——他非说是有什么秘密,要当面告诉领头那个戴面具的男子。
  慕厌舟到平喜坊的时候,冯宝凡正大声叫嚷着:“……我不管你们究竟是谁,如今我爹已经被你们带走,并按照你们所说的那样做了,你们还留我在这里,究竟有什么意思!”
  冯荣贵虽然贪生怕死。
  最大的软肋便是他这个独生子。
  他之所以那么配合慕厌舟,就是为了让冯宝凡多活几天。
  慕厌舟缓步走到了门边。
  他的脸上,与那日一样,戴着一副面具。
  远远看到他来,刚才还在大声嚷嚷的冯宝凡,立刻安静了下来:“……大人有大量!大人,您就放了我吧,我保证,出去之后一定不会将近日的事情说给任何人!”
  隔着一层面具,他没有认出慕厌舟就是大名鼎鼎的齐王。
  面对眼前的人,冯宝凡的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慕厌舟笑了一下,他走了进来,随口道:“哦?如今冯家已经败落,若我放了你,你又要去何处?”
  面具下的声音听上去格外低沉。
  冯宝凡曾经尝试过辨认,可最后却以失败而告终。
  他愣了愣,连忙回答道:“山高水远,小的…小的自然是离京城越远越好……还请大人放过小的一命!”
  说着,他又苦苦哀求了起来:“小的留在这里,不但碍事,还白吃大人家的大米,大人就放小的走吧……”
  慕厌舟随意坐在了桌边,垂眸朝戴着枷锁,跪在屋角的冯宝凡看去:“让我猜猜,如今冯家已经败落,你身上又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人,自然不可能去街头巷尾乞讨。若想要钱,还是去找严元博要最为方便。”
  冯宝凡的脸上,顿失血色。
  慕厌舟话语里的笑意愈浓:“毕竟,你知道。我留你爹一命,就是为了对付严元博。”
  “我说的,对吗?”
  冯宝凡跌坐在了地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冯宝凡相信,严元博比自己更想知道,那个破坏他大计的人究竟是谁。
  冯宝凡早就已经做好了计划——离开这里之后,先随便找地方避一阵子风头。接着,便去找严元博,将他带到这里来……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做事虽然小心,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严元博能到这里,一番搜查下来定然能够摸出他的身份!
  到时候……
  就等他们狗咬狗了。
  冯宝凡的计划当场被人拆穿。
  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压根藏不住半点心思。
  慕厌舟笑了起来:“看来我猜得没有错。”
  平喜坊内住的都是平民百姓。
  慕厌舟买下的这座民居,面积也并不大。
  此时的他与冯宝凡之间,只隔着几步远。
  冯宝凡做官虽然没有什么成绩,但天生就有一身蛮力,他自幼都在习武。被人带到这里来之后,冯宝凡一直乖乖地配合,并没有展露出半点会武功的意思。
  就是此刻——
  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
  冯宝凡便不想再与面前的人虚耗下去。
  冯宝凡默默地低下头,咬紧了牙关……不等周围侍从发现他的异常,他便用尽全力,朝着慕厌舟所在的那张椅子冲了过去。同时高高地抬起手臂,试图用脖子上木制的枷锁,砸向慕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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