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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又被非人类缠上了[快穿]——苏九吾

时间:2025-02-13 09:48:38  作者:苏九吾
  谢司宁没由来的想,在沈书酌十四岁之前,也是这样吗?
  他有父母,有家人,有一个温馨的家庭,也会像如今这般,在新年这天孤零零的一个人吗?
  谢司宁垂眸,却正好迎上沈书酌抬起的目光,少年的眼睛一片死寂,像是被人遗落在角落里,落满了灰尘的玩具。
  谢司宁胸口发闷。
  沈书酌看出来了,他轻抖了下睫毛,知道,他又在被人可怜。
  只是本该觉得厌烦的情绪怎么都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种令沈书酌感到愉悦的情绪率先涌了上来。
  他在为谢司宁怜悯他而感到开心。
  甚至卑劣地想,再可怜可怜我吧。
  再怜悯怜悯我。
  再多看看我,视线多在我身上停留一瞬吧。
  沈书酌病态的因为谢司宁的可怜感到愉悦。
  谢司宁说:“你……”
  他现在跟沈书酌是朋友关系,谢司宁想,邀请朋友一起过年,不算是多么奇怪的行为,于是道:“你要跟我回家吗?沈书酌,我们一起跨年好不好?”
  又像是怕沈书酌误会,谢司宁道:“我没有可怜你的意思,我们是朋友。而且小狗也会和我们一起走。”
  沈书酌垂眸,看着围在谢司宁脚边哼哼唧唧摇着尾巴的小奶狗,眸色缓慢沉下,直到小狗被谢司宁抱在怀里,才收回视线,“我去刷一下饭盒。”
  ——沈书酌同意了。
  谢司宁没有想到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哪怕两人一起坐上了车,回到了谢家,谢司宁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谢母对于沈书酌的到来表示出了莫大的欢迎,毕竟谁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朋友。
  理所当然的,沈书酌住在了谢司宁的卧室里。
  连带着那只哼哼唧唧的小奶狗,也一并进入了温暖的房间,甚至用谢司宁的衣服在床边给它堆了一个小窝出来。
  “好可爱。”谢司宁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小狗的脑袋,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沈书酌,“你给它取名了吗?”
  沈书酌:“没有。”
  谢司宁看着小狗道:“不如就叫小乖吧。它这么乖,叫这个名字也理所应当。”
  沈书酌平淡地道:“可以。”
  他捡下它,也只不过是保证它不会被饿死,被人伤害罢了,名字什么的,叫什么都可以,谁取的,都行。
  窗台上,那盆生长得越来越粗壮的藤蔓在两人谈话间悄悄延伸了一点身躯,又在沈书酌的控制下,重新回到花盆里。
  十二点。
  随着窗外不断传来的鞭炮与烟花绽放的声音,新年的第一天到了,谢司宁兴高采烈地拉着沈书酌下楼,笑着从自家长辈的手中接过一个个红包,每拿到一个,他就往沈书酌的手里塞一个,到最后,沈书酌甚至有些拿不完,谢司宁这才停止朝他手里塞红包的举动。
  他怕沈书酌突然的到来会让长辈们措手不及,进而忘记准备红包,却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压根没有发生,他有的,沈书酌同样也有。
  上了楼。
  穿着睡衣的谢司宁把收到的压岁钱全部大方地给了沈书酌,不等沈书酌拒绝,谢司宁就率先说:“这是压岁钱,不能不收。”
  “太多了。”沈书酌,“而且这些是你的。”
  谢司宁:“我的你的都一样,况且,不多怎么压岁?新的一年,我们都要好好的。”
  压岁,压祟。
  谢司宁只希望他给的这些红包,能将这一年缠在沈书酌身边的邪祟全部压干净。
  ·
  凌晨。
  躺在温暖柔软大床上的沈书酌睁开眼,一双黑到诡异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上空的黑暗。
  身旁,属于谢司宁的香气缓慢将他包裹,令沈书酌几近窒息,他像是要被溺毙在谢司宁的香气里,却又舍不得,于是贪婪又缓慢地呼吸着,沈书酌的意识从没有一刻会这么的撕裂,理智告诉他,这只不过是谢小少爷一时的大发善心,可大脑却告诉他,他在渴望。
  哪怕这只不过是属于谢司宁突如其来的一丝怜悯,他也要死死抓住。
  黑暗中。
  无数藤蔓缓慢朝室内中央延伸。
  沈书酌转过头,漆黑的眼瞳盯着身旁熟睡的谢司宁,不知不觉间,他的左眼缓缓开出了一朵花,原本的瞳孔与眼白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空洞的眼眶和塞满眼眶的一朵红到滴血的花。
  沈书酌的身体在发生变化。
  他好似与床下向这里靠拢的藤蔓融成一体,身体缓缓生长出根系,扎在这张充满了谢司宁气息的床上,无数粗壮的藤蔓组成沈书酌,他的皮肤在消融,直到只剩下一具森白的骨骼,上面缠绕满了碧绿的藤蔓,看上去诡异又具有令人恐惧的美感。
  属于人类的骨骼白润得像玉,被藤蔓牢牢缠住、包裹,好似它们就是沈书酌的皮肉和血液。
  缓慢的。
  骨骼被藤蔓淹没,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根极为粗壮的藤蔓,它缓缓生长,一寸寸缠绕上谢司宁的身体,从脚踝到窄细的腰,再到脖颈,他们好似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藤蔓以一副极度依赖的模样,趴在了谢司宁怀中。
  而谢司宁耳边——
  【警告——反派理智下降10%!】
  【警告——反派理智下降30%!!】
  【警告——!!反派理智下降50%!!!】
  一阵阵尖锐的警告声几乎刺破谢司宁的耳膜,在无尽的困意与混沌间挣扎的谢司宁陡然睁开双眼。
  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耳畔刺耳的系统警告音仍旧在继续。
  谢司宁喘息着,他颤颤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脖颈,泛粉的指尖没有第一时间触碰到自己的皮肤,反而摸到了一根冰凉粗糙的东西,一时间,谢司宁想了很多,可不等他想出什么,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物体便缓慢地收紧了一点。
  濒临窒息的恐惧感传来。
  谢司宁艰难地呼吸了一口气,恍惚间,他像是猜到了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但身体却不由的恐惧起来,细微地发抖被藤蔓捕捉,黑暗中,无数向床边靠近的藤蔓在此刻停住。
  时间好似静止。
  一朵开在藤蔓上的艳丽花朵有了枯萎的痕迹。
  不知是不是谢司宁的幻觉,他脸侧好似有些水痕,像是眼泪。
  可怪物也会流出眼泪吗?
  谢司宁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让沈书酌恢复理智的话,他就会死在这里。
  窗外,烟花绽放的声响吵得人烦躁,可窗户那里,谢司宁没有看到半点光亮透进来。
  如果他能够看得到的话,就能发现,黑暗中,他的屋子已经完全被藤蔓充斥,好似一座由藤蔓组成的牢笼,在一步步蚕食着他的生存空间。
  周围密密麻麻的藤蔓全在朝他靠近。
  ——喜欢。
  ——好喜欢。
  藤蔓相互碰撞时,“簌簌”声响不绝于耳。
  而这种声音越是多,带给谢司宁的恐惧感就越是强烈,手心冒出细汗,谢司宁眼角不受控制地滑落出泪水,湿漉着眼睫,明明已经怕到身体在发抖,可——
  藤蔓感受到。
  谢司宁的手轻轻放在了它的身体上。
  是轻的,人类的掌心很温暖。
  谢司宁嗓音发抖,含着细微地哭腔,他说:“沈书酌,你松开我一点……好不好?我要呼吸不上来了。”
  眼泪缓缓滑落。
  谢司宁感觉到在他说出“沈书酌”这三个字时,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颤了一下,随后僵硬起来,好似木头,一动不动。
  谢司宁的身体还在抖着,这是身为人类在面对非人类的怪物时,无法避免的恐惧,但哪怕再怎么害怕,谢司宁还是抖着声线道:“只松开一点……好不好……”
  他在询问。
  声音轻得发颤,是沈书酌从未听到过的轻。
  不由的,哪怕恐惧于被谢司宁发现了自己的怪异之处,沈书酌还是松了松,冰凉藤蔓缓缓离开少年的怀抱,只有缠绕在谢司宁脚踝上的藤蔓,始终没有松开一点。
  谢司宁重重喘了两口气,眼泪仍旧不受控制地流下,他转过头,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感觉到,沈书酌在看他。
  这似乎是一种诡异的直觉。
  而重新回到他身旁的沈书酌,也确确实实的在看着他。
  少年空洞的眼眶里不再开出鲜艳的花朵,却仍旧死死地盯着自己身旁的人类,看着他眼角滑下来的泪水,看着他微红的眼圈,更看着他恐惧的神情。
  卧室里,无数藤蔓在此刻像是触及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般,僵硬一瞬,纷纷退缩。
  窗外,烟花接连绽放所带来的一丝丝光亮,也在此刻终于落在了房间内。
 
 
第8章 高冷学霸8 我来补课
  谢司宁看向身旁。
  烟花忽明忽灭的光洒在沈书酌的脸上。
  ·
  寒假总是过得很快。
  高二下学期开学那天,谢司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与王磊聊了会儿天,才听到身后椅子摩擦地面的声响。
  睫毛轻颤了下。
  谢司宁没有回头。
  自那日过后,谢司宁便明显察觉到,沈书酌在远离他,甚至在主动躲着他的靠近。
  而因人设的原因,谢司宁很难在此刻像往常一样接近沈书酌。
  两人之间的友情好似陷入了僵局。
  时间一天天过去。
  高二下学期逐渐变重的学习压力也令谢司宁没空去思考、改变这一切。
  只有每天踏入教室时,谢司宁才能肆无忌惮地看向坐在他后排的沈书酌。
  王磊在这期间敏锐的察觉了他们之间不对劲的地方,但又无从下手,只能每天看看沈书酌,又看看谢司宁唉声叹气。
  有时候叹气叹得太过频繁,还会惹得谢司宁轻“啧”一声,每每这时,王磊都叹得更加用力,有声对谢司宁的不爽表示无所谓。
  天空一天比一天蓝。
  树木开始染上绿意,春天到了,夏天便也不远。
  又是新的一周。
  谢司宁背着书包,随校门口的人流一起进入学校,他吃完包子,找了个垃圾桶把塑料袋扔进去后,刚转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声响。
  因之前和沈书酌接触的多了,如今谢司宁很轻易的就能分清这道声音是殴打的声响,他蹙了下眉,本来不想管,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最终还是背着书包朝那边走去。
  越走,谢司宁越感觉熟悉。
  夏日清晨的阳光明媚,空气中带着些许闷燥,谢司宁寻着声音来到高一教学楼后的小角落里。
  顺着墙体,谢司宁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几个人高马大的少年围在一个人身边,因人数太多,谢司宁看得不太真切,直到其中一人笑着说出了“沈书酌”这三个字时,谢司宁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感觉到的那股熟悉竟是什么。
  ——沈书酌。
  在这所学校里,能够被人欺负的只有什么都没有,却又处处透露着怪异的沈书酌了。
  想到自己那晚看到的画面,谢司宁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其中的恐惧与害怕在此刻交织涌来,令他抖着手,有些喘不上来气。
  而耳畔,属于那群人的声音却没有停下。
  “不过是谢司宁养的一条狗而已,得意什么?”那人边说边笑,“我还以为你真的攀上了谢家人呢,不还是被人嫌弃是个怪物?”
  不知是他说得哪句话触及到了沈书酌,原本神色平静到有些麻木的沈书酌在听完他的话后,抬眸,漆黑的眼瞳中划过一抹绿意。
  校外,无数藤蔓朝这快速蔓延。
  似有所感,谢司宁转头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沈书酌。”他喊道。
  “嗡——”
  周围在一瞬间安静到了极致。
  沈书酌脸上的阴翳也在此刻褪去,他转过头,一点一点注视着原本站在阳光下的谢司宁踏入阴影中,缓缓朝他走来。
  像之前无数回那般,谢司宁挡在了他的面前。
  又一次救了他。
  沈书酌后脑勺贴在墙壁上,看着周围的人因为谢司宁的三言两语惊慌离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黏腻阴暗视线死死落在谢司宁的身上。
  像浑身冰冷的蛇类,悄然缠上谢司宁温热的皮肤,却在少年看过来的瞬间,垂眸,嗓音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很乖。
  谢司宁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书酌,心底一软,却又说不出什么话,绞尽脑汁,只平淡地道:“你没事吧?”
  “没事。”
  谢司宁看着沈书酌校服外套上的灰尘与脚印,“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找上你的?”
  沈书酌面目表情地看向他,过于苍白的面庞令他增添了几分弱势感,“很久之前。”
  久到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那些人的手段每次都是这些,乏味到沈书酌连分毫记忆都懒得施舍给他们。
  谢司宁却从其中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味道,动作僵硬地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递给了沈书酌,“给你。别擦了,干净不了的。”又觉得不太对劲,补充道,“毕竟我们是朋友。”
  沈书酌接过的手顿了下,随后“嗯”了一声,“谢谢。”
  谢司宁:“没事。”
  两人肩并肩走在去往班级的路上,谢司宁冷着张脸,仿佛谁欠了他五百万一样,肢体僵硬地踩上楼梯,偶尔有同学路过,需要让路时,谢司宁总会朝旁边躲上一躲,好似生怕自己会和沈书酌有肢体上的接触。
  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好。
  于是迟疑地道歉,“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谢司宁顿了许久,在快走到班级门口时,犹豫着轻声说,“我就是没想到……会……”他艰涩道,“抱歉。”
  沈书酌看着谢司宁从自己身边经过,身上干净且带着香气的校服提醒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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