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come,Sherry。”
沢田纲吉看着自己手里的左轮在沉默,他不清楚柯南的剧本到底写到了那里,他是否要插手,但如果他的朋友要面临生死危险的话,他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做回一个“恶人”。
“贝尔摩德小姐,要注意身后不是吗?”他拿着枪,慢慢说道。
卡尔瓦多斯此时想要从上方瞄准,却发现他不论怎么移动都在来福的死角内,就像是富有经验的狙击手一样。
“阿拉,是我忘记招待你了吗?”贝尔摩德没有调查出关于沢田纲吉的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是她看得出,这个人持枪的姿势是完全正确的、熟练的,一个背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他会开枪吗?
沢田纲吉笑道:“哀酱是我的朋友。”
“是吗?”贝尔摩德微微回头,她不愿放下手枪,也不惧怕沢田纲吉,毕竟在场众人,留在卡尔瓦多斯射程和视角内的,只有灰原哀一个人。
就在她打信号打算让卡尔瓦多斯了结他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毛利兰。
她从后备箱冲了出来,快速地冲向灰原哀,试图要保护她。
卡尔瓦多斯紧急开枪,但总是落后一步,就在一颗子弹就要击中毛利兰时,他却停下了攻击。
一枚远道而来的子弹结束了他作为狙击手的后半生——破坏了他的右臂。
这让准备在背后偷袭的赤井秀一不由得判断了一下弹道方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撤离,叹了口气,只能把这件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总感觉这账是算不清了。”但是赤井秀一尽职尽责打扫好后续的一切。
在卡尔瓦多斯开枪的时候,沢田纲吉进入射程,试图阻止卡尔瓦多斯后续的行动,他把左轮的子弹打空,最起码是废掉了那把来福。然后又快速把朱蒂和柯南都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回过头去,看到毛利兰把灰原哀扑倒在地,紧紧护住她。
贝尔摩德往前走去,她举着枪的手在颤抖,她试图威胁毛利兰让她离开,却发现这个女孩本来就不打算离开。
就算开枪也舍不得伤害她分毫,回想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贝尔摩德神情恍惚地打空了弹夹,她换了之后却再也没法开枪了。
朱蒂拿到了那把左轮,她换上了备用的子弹,打中了贝尔摩德的胳膊:“快把枪丢了,不然我就瞄准你的头了。”
沢田纲吉突然警觉起来,脚步声,上膛的声音,是散弹枪。在场众人不由得都紧张了起来,但贝尔摩德却松了口气,应该是卡尔瓦多斯来了。
但事与愿违——
“那个男的原来叫做卡尔瓦多斯吗?”
熟悉的声音。
“他身上有来福、散弹枪和三把手枪,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军火贩子呢。”
“赤井秀一。”贝尔摩德感觉到事态有些麻烦了。
沢田纲吉忍不住打量这位FBI著名的狙击手,不知道和自家老师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不过Reborn并不是专精狙击,他老人家更厉害的明明就是当老师啊!
“不过他已经被我打断了两条腿,已经不能再做买卖了,”说完之后还补充了一句,“应该也再也不能做狙击手了。”
随后他看到沢田纲吉站在朱蒂的旁边,护住了这两个人,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虽然有些慌乱,但击中来福枪的那几下,他确实看到了。
赤井秀一说了些伤人的话,气得贝尔摩德拿枪对准了他,只不过由于防弹衣的缘故,她的动作远不如赤井秀一快,迅速拿起手中的散弹枪,瞄准,开枪,击中了贝尔摩德,但也因为防弹衣的缘故,虽然没有被子弹击穿,但肋骨应该是断了。
但贝尔摩德依旧挣扎起身,深吸一口气,冲到柯南的身边,用手里的枪对准柯南,带走了他。
开车时,还不忘把另一辆车给炸了,让他们无法追上来。
赤井秀一不忘赞叹贝尔摩德的技术,另一边和朱蒂说:“至少你可以抓住她的同伙,这样就可以交差了。”
但是当他上去的时候,发现的却是一具尸体,身上留着十分明显的——刀痕。
“马德拉,是你吗?”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我等的人还是不来吗?”然后让朱蒂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便离开了现场。
沢田纲吉打了一通电话,没过一会就有一辆车开了过来,同过来的警察说明情况后,带着毛利兰和灰原哀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放下了心。
他问了赤井秀一关于卡尔瓦多斯的情况,也从警方口中知道他死于刀伤,他不清楚现在的山本武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也不知道……
于是纲吉叹了口气,离开了医院,走在街道上,买了些吃的,准备带回去给她们两个吃,在走过一个放在拐角处的自动贩卖机时,他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身影,于是停下脚步。
“你在躲着我吗?”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但纲吉知道他没有离开。
“你是在担心我不认你吗?”
里面依旧没有回答。
“我怎么会不认你呢?阿武。”纲吉说,他慢慢走进去,借着自动贩卖机的光看清楚了面前男人的脸,他十分平静,抬头看着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的男人的脸。
“阿纲。”山本武看到纲吉手上的指环,他自然知道近期彭格列到来的事情,也猜得出他们大概的要求,但是纲吉手上的这枚指环是他之前见过的,最怀念的指环。
于是他后撤一步,单膝下跪,吻上了那枚指环,独属于彭格列十代的指环,宣誓了自己的效忠。
天光乍现一丝微光,黑夜将要结束了。
第43章 番外
番外·山本武的往事
山本武的往事
如果问山本武命运的转折点在哪里,他一定会说,是那天他拿起了刀,杀死了杀掉他父亲的人。
他仅有的美好的记忆停留在了十四岁。
在并盛的时光是安静的、快乐的,那个时候他学习成绩勉强还行,每次都被社团的教练百般叮嘱他下次要考的好一些,这样才能够保证训练的时长,山本武总是笑呵呵的答应,其实他脑子不差,只是不怎么爱学习,不过性格很好,班里的人缘也不差,甚至在小学的时候就有了后援会——当然是棒球的后援会。
他棒球打的很好,被教练说有希望走职业的道路,后来他努力训练,在小学毕业那一年拿到了第一次地区大奖,回家的时候父子两个开心了好久。快乐的寿司师傅甚至还搞了几天特价来和周围的人分享他的快乐。山本武也很高兴,甚至已经把成为职业的棒球运动员当做自己的人生目标了。
后来山本升上了国中,继续做着他棒球部的明星,这个时候,他成绩稍微差一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也交到了不少朋友,嘛,都是一些普通朋友而已。
山本武其实看得很明白,他受到很多人的欢迎,看起来人缘也很好,但那些都是因为他的名气来的,如果把棒球的光环去掉,他还会有这么好的人缘吗?也许和教室里的废柴纲一样吧?山本武打量着他,看起来谁都可以欺负他,也分外地好说话,但实际上他和自己应该是一样的吧?
于是有一天,山本武终于下定决心和沢田纲吉接触了,等到社团结束的时候他应该也打扫完卫生了吧?这么想着的时候,随手挥棒,就打出一个不错的球。教练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正要说他几句的时候,却有同学跑过来和他说:“快点回去吧,你家的寿司店着火了。”
山本武听到这话同教练说了声抱歉,连衣服都没换就拿着书包往家跑去。
黑色的浓烟充斥在那个小小的店面里,周围的消防车灯在闪烁,他的老爹呢?
“武,我没事。”山本刚率先找到了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本武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阿武,真的对不起啊,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山本武有些错愕,寿司店失火了之后还可以重开,为什么……
他想问,但看着山本刚的眼睛,他问不出来。
于是他第二天去学校办了退学,校长和班主任也一直劝说,希望得知原因,但山本武只是说:“原本是因为我母亲留在这里,现在她留下的寿司店没了,父亲想要回家乡了。”
这个理由噎得他们说不出话,最终只能轻拍他的肩膀,希望他不要太悲伤。
山本武有些木然地看着学校,昨天晚上山本刚告诉了他们的传承,而现在,又到了这个时候了。
“老爸打不过他吗?”山本武问。
“他很强,带着必死和必胜的决心来的,我担心你,阿武,暂时躲避一阵吧。”山本刚转过身,山本武看到了那个伤口。
“既然老爸打不过的话,我可以。”少年人带着一腔无畏的热血说下了这句话,但是在之后的训练日子里,他感受到自己的天真。
因为要对付山本刚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人。他没再问,只是收拾行李的速度越来越快。
从并盛到东京,再到九州、北海道、大阪、名古屋,一年里,他们几乎跑遍了所有的地方,最终还是回到了东京。
“真抱歉啊,阿武,这段时间你没法好好念书。”山本刚颇为愧疚地说,“你应该好好在学校里上学的。”
山本武摇摇头,因为不知道在每个地方能待多久,他什么社团都不参加,甚至原本开朗的人多少也变得不爱说话了,只是每日的训练不曾落下,手上原本因为棒球棒磨出来的茧子都变成了刀茧,他在进步,但他的心沉了下去。
“跑!”他的父亲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山本武踉跄地跑在巷子里,但是这该死的巷子为什么这么长?他想要跑出去找人帮忙,但背后的死神追上了他。
山本刚拖着重伤的身体压制住了他,山本武得以再次挣脱。但是这一年多到处奔波到处躲避着可能的仇人,山本刚的身体不可以避免地衰败了下去,山本武也看得出父亲的疲惫,所以他们才最后回到了东京,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的了结。
“你赢了,但我想让我的儿子活下去。”山本刚说道,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手里的时雨金时也已经握不住,倒在地上重新变回了练习棍。
但是那个人只是看着他说:“你太天真了。”
山本武看着两个筋疲力尽的人,他一时不太理解现在的情况,为什么——
“我们谁都走不出去。”那个人说,他手上的刀也被丢在了地上,“我只是想赢你一次,真正的赢你一次而已。”被执念困扰的第十四个年岁,他踏上了寻找山本刚的道路,然而还没来得及真正的切磋一次,就收到了他们之前师父的仇家来信,随之而来的是火灾和无休止的躲藏,最终,两个被折磨到油尽灯枯的男人踏上了最终的战场。
“你有弟子吗?”山本刚问。
“有,刚拿了剑道冠军,那小子还挺不错的。”他笑了两声,“不过挂名的师父不是我,只是那小子有心,知道这件事之后天天来找我喝酒。”
“挺不错的,杀了我吧,你拿到下一代的传承,然后就让时雨苍燕流就此消失吧。”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后悔吗?”
“没什么能后悔的了,我的儿子……”然而不等他说完,一颗子弹结束了他的性命,山本武叫着要跑过去,却被他揽住,一把抱了起来,捡了地上的刀就往前跑,谁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力气的,山本武止不住地哭,一边捶打他让他把自己放下来,那人只能无奈地说:“你是他的儿子,拿着刀往前跑,别回头,跑出去就好了,记得我说的话,拿着这块牌子去找我徒弟,他会收留你的,跑吧,跑得快一点,我看过你在学校里打棒球,你打的很不错,到时候能当个棒球明星就好了,但是现在听我说跑!”他一把把他放下,推了出去,同时封闭了窄巷,为他挡下了所有的子弹。
山本武不敢听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拿着那把时雨金时,耳边只剩下两声:“跑!”
但——
他跑得了吗?
子弹追上了他的脚步,四面八方的敌人堵死了他的道路。
为什么呢?一场恩怨吗?
父亲没告诉他这场复仇的全貌,那里面似乎充斥着不可言说地血腥与黑暗,然而现在他又好到哪里去?山本武麻木地想,父亲我就要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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