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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只是...说不定。
好可惜。或许自己没有完成作为恋人身份的责任。五条悟会怪他吗？
原来死去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
如果...如果当初没来到这里就好了。至少就不会那么痛苦，德拉科自暴自弃地想。哪怕被黑魔王要求杀死邓布利多呢、哪怕父亲被关进阿兹卡班呢、哪怕马尔福家衰落呢、哪怕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呢。哪怕被孤立、被嘲讽、面临着艰巨的任务。
那时的他就算死去也会只会感觉解脱，而不是无尽的自责与痛苦。
如果没死就好了。这样能和五条悟做更多的事——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事。
算了，无所谓了。
致，我目前还看不见的明天。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
——一切要是能重来就好了。
第37章 霍格沃茨特快
他本以为自己就那样死了。
在英国街头可怜地死去。
可德拉科居然能再度睁开眼——他自己都没料到。
周围的景色和面前坐着的布雷斯·扎比尼都在告诉他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准确来说，是回到了一切之初。
没有遇到五条悟、没有穿越、没有晕倒也没有死亡的最初。
what？！
那自己这数个月都当没有发生过吗？怎么可以！完全、根本、不可能！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场然后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开始吗？
五条悟算什么？艾米·普林斯又算什么？咒术高专算什么？爱情和友情都在一夜之间变成看不见的水蒸气，德拉科不知如何是好。
他能说些什么？他能做些什么？
冷汗打湿他的衣领。
这到底——
“德拉科...我是说...你的表情很奇怪。”潘西皱着眉头说。
“不...我没事，潘西，”德拉科回答道，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瘫在座椅上，一边看着左窗户外不断闪过的田野景色。
——他还活着。
比活着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怅惘与迷茫。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开始想念五条悟。
哪怕可能只分别了一天。
“什么事都没有。”
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当自己从来没遇到过五条悟，从来没有去过什么日本，也没有在某人的故事里面称当主角。
前提是，如果可以的话。
——
德拉科如今不得不重新面对当今的处境。他没有时间迷茫，他必须做出选择——到底站在哪一方。
以前他没得选择，只不过这一次...就这一次，他想尝试去走一条不同的道路。
行李架子上，有不知是谁的行李莫名其妙晃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行李箱里藏着动物，第二种是这是人变的。
太过明显，以至于此刻尚且还算混沌的大脑都能发现这一不争的事实。
有猫腻。
德拉科想了千万种可能，最终决定去一探究竟。
会是谁呢——
他居然期盼着会是五条悟或者一切能代表自己曾去过日本的人。
此刻的他忐忑不安着，心脏跳个不停。
临近下车前，德拉科拒绝了与潘西他们一同下车，“我有必须要检查的事情...霍格沃茨见。”
他将车厢门关上后再把窗帘拉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变成一个行李箱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这次尴尬的轮到这位小马尔福少爷。
可能时间过去太久——导致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开口。尖酸刻薄还是阴阳怪气。
也有可能是他心中一直挂念着五条悟和过去三个多月的回忆，以至于他不知怎么反应来面对这位救世主。
早已得知结局的他早已没有那么痛不欲生，反倒已经有看淡世事的平静。
尤其是看见这个人是哈利·波特，和未来的他关系还算不错的人之后。
虽然他鲁莽、可笑、愚蠢、没有礼貌。
德拉科还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偷听可不是好习惯，波特。”
哈利可能没有料到德拉科的态度会那么平缓，眨了眨眼，而后疑惑询问：“...什么？”
什么「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德拉科瞪了他一眼，看着他从地上略显狼狈地爬起来后与自己平视。
该死的...刚过来就要和难缠的哈利·波特打交道。偏偏是这个波特！
若换作那时的自己或许会踹上他几脚并且警告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可如今的德拉科已经没有力气和想法去...这么对待一个人。尤其是和自己关系比较尴尬的这个人。
哈利显然不知道德拉科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莫非是成为食死徒后意识到了什么？
哈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以复杂的眼神注视德拉科良久后才尴尬地试探着询问：“有传闻说你成了一个...嗯，食死徒。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
“我究竟是不是？”德拉科嘴角扬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的表情，打断他的话。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德拉科反问道。
哈利哑口无言。
“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和你关系还算不错？别以为我和你关系好到你能来随便打探我。还是以...这种方式。”德拉科眯起眼睛，装出被冒犯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回怼。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和这位鲁莽的救世主进行情报互换。
话音未落，他便转过身去拉开车厢门，走出火车。
第38章 怀念
好了，现在就让他理清楚情况。
他需要先做些什么——他先下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准确来说是和哈利·波特一起。
至于为什么是跟哈利一起，德拉科对此也很不解。
德拉科有些不耐烦，“你干什么跟着我？是我没有在刚刚踹你导致你认为你已经和我很熟了吗？”
哈利没应声，以复杂的眼神看向德拉科良久。
难不成他察觉到了什么？
最后只是盯了对方一眼，没理他，大步流星地向前方走去。
——
西弗勒斯·斯内普。能久违地看到他还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至少德拉科现在这么想。
因为以他的直觉，能判断斯内普是个好人。哪怕不算纯粹的好人——也算是个混沌中立。从德拉科借他的飞路粉，又屡次违背他的话，但是斯内普态度还算不错来看。
德拉科对前些日子没有听他的话，直接去日本，最终惨死他乡、还没回霍格沃茨一事还是略有愧疚的。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打招呼：“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的表情还是那样一如既往让人揣摩不透心思。深沉、空白，光看表情读不出他内心所想。
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没接话，似乎是在对德拉科的态度感到很意外。他以为这家伙已经高傲到不屑于理他——这个没有被黑魔王派下命令的、没有能力的、可怜的魔药课教授兼斯莱特林院长。
昏沉的天气像被沼气罩住的一潭死水。
德拉科向来不屑没话找话，随便引起一个话题。可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心在作祟，以至于他清了清嗓子向斯内普说：“霍格沃茨已经不安全了，不是吗？”
斯内普的注意力回到这句话上，良久的沉默后，“不要告诉我你究竟要做出什么决定...德拉科。”
德拉科知道斯内普在害怕什么。
害怕自己把食死徒们引到霍格沃茨，然后在他们面前亲手杀死邓布利多；又或者在精神崩溃压力下，将霍格沃茨还是哪里的放一把大火——直接烧毁，让这几百年成为灰烬。
德拉科想到这冷哼一声。
可现在的他早不是当初，他也会懂得思考的...哪怕只是一点点进步。
他至少现在终于学会了父亲想要教会他的审时度势。
“今天来的傲罗可真是多。”德拉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握着长长的手杖，没有管身旁门卫的拦截，直接走了进去。
斯内普挑眉，向着一旁的费尔奇说：“无所谓，我会为小马尔福先生担保。”
——
霍格沃茨宴会里，校长说了什么话他没有兴趣去听。因为在安静地坐着的时候他这才开始正式思考。
现在没有五条悟，说明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来做，自己来承担所有责任和后果。可能斯内普教授会和自己说些什么...毕竟现在，在这霍格沃茨，只有他才算是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至于哈利他们——他没有兴趣和他们打交道，也没有兴趣主动讨好他们，也没有必要那么做。
...说来，有点想五条悟了啊。
他看着面前一小块青苹果果挞，陷入沉思。
...有点想。
可能不是有点。
而是非常——非常。
德拉科强迫自己将思绪转到现在，强迫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关于五条悟的任何事情。
他现在的任务是杀掉邓布利多，接应食死徒。
如果不杀死邓布利多，他就会死；如果杀死邓布利多...怎么杀死邓布利多？以自己的实力杀死邓布利多？
不是，食死徒他们是把自己想成什么神仙了吗？以为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把霍格沃茨的校长给杀死？还是以自己这个每次考试连年纪第一都考不了的人的实力去杀死一个校长？
他现在必须想清楚自己需要搞定的东西是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格兰芬多那群鲁莽的...没有一个斯莱特林会求助他们；赫奇帕奇——得了吧；拉文克劳——他们会有闲工夫去处理斯莱特林的事吗？而且还是关于食死徒的？
况且一个熟人都没有，他从哪里开始问？
他托着腮，盯着盘子里的青苹果果挞。他再度开始怀念他。
怀念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他的人生剧本里出现的人。
如果是他的话会做些什么？会怎么做？
德拉科尝试以五条悟的思路解决问题。假装五条悟在为他出谋划策。
如果是他的话——
直接把伏地魔杀死。
第39章 迷情剂
没人告诉他在走廊闲逛的代价就是撞到哈利·波特和他的好兄弟罗恩·韦斯莱。
好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马尔福——”哈利叫住他。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要耽误他找魂器！虽然晃悠了一个早上一个也没找到就是了。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昨天，他以五条悟的思路来看待这个问题。然后就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是五条悟的话，他会铲平一切麻烦——直接去杀死那个罪魁祸首。
显而易见，以自己这个实力连杀个哈利·波特都难，更何况是杀死有一统天下实力的黑魔王。他不是不想对黑魔王做到誓死的忠诚，而是他知道，再对那么一个没有鼻子的光头诡异生物俯首称臣，他迟早会死在不久的将来。
瞧，那日在站台上遇到还活着的哈利就是在证明这件事。
他站队站错了，他一家的站队都站错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想不通，能进入一个能让自己父亲入狱的组织？而且自己现在——甚至还有了黑魔标记。是的，黑魔标记。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要弯腰，要亲吻他的袍子，要甘愿臣服。
可现在的他不愿。
于是他在想方法去找到突破口。最好是能在一年内，自己能做到的。找到魂器，消灭它们，然后——杀死那个罪魁祸首，结束掉这一切，去日本，看五条悟。
这种想法支撑着他。
以至于他都忘了今天还要上魔药课...去见见那位斯拉格霍恩，邓布利多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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