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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不急促:“下次不要让这家伙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拜托了，我认真的。”
第6章 第一场战斗
“所以怎么就恶心的眼神了？这么真诚你看不出来？”五条悟有些不服地单手开了瓶可乐罐。
德拉科转头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五条悟正要接着据理力争下去时，远在对面大楼的夏油杰拨通了电话。
“嗯——总之德拉科和我在这，杰你一个人加油啦。”五条悟喝了口可乐，电话对面的夏油杰沉默了几秒钟后嘱咐五条悟不要欺负新同学。
五条悟很不服气地接着回怼他，二人就这么有来有往地说了二十秒。
德拉科面露难色，在一旁听着甚感无语。
他们是什么三岁小孩吗？
抢过那他只从麻瓜界看过的电话、模仿五条悟的样子贴近耳边，“是夏油杰吗？”
对面顿了不止五秒。
随着爆炸的声音响起，德拉科和五条悟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一颤，寻着声音望去——正是夏油杰所在的大楼。
但夏油杰回复的声音仍旧清晰，“好像有距离限制的样子，你的...额，咒语？你那边是英文喔。英文口音读我名字有点好笑...”
“杰，还活着吗？”五条悟毫无波澜、甚至连担心意味都没有的声音响起。
“还活着。”夏油杰回复地很快，语气仍旧冷静且平淡，“——话说回来，那小女孩死了，算我们的错咯？”
五条悟未回复，只听德拉科在一旁挑眉道，“...正如你所说。”
“话说回来，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该负责任的不是你们吗？”德拉科将头偏过，斜睨了眼他的新同学。
“嘛...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夜蛾老师了。总之，听他的意思是后果和责任都要一起承担喔...”五条悟故意说得很严重，用手指轻点了点下巴，思考道：
“你已经正式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了，咒术界高层那群烂橘子们看的很紧，如果你要是对其不管不顾，被我们放弃了...你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不一定。”
德拉科嗤笑一声，有些不屑，“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已经——”
刹那间，话音未落。
一把利刃直直地凭空出现在德拉科面前一厘米处，他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缩小，心脏为之一震之时——
五条悟眼疾手快迅速地拉了他一步、挡在他身前，耳边挂着电话，“杰？你还在吗？”
德拉科这才记起来自己能够呼吸。
不得不承认。快死了，刚刚。
他的胳膊被五条悟牵着，站在对方身后半步的距离，一抬头鼻息就能打在对方的脖颈处，或许能激起面前的人一阵说不清的麻痒。
这种感觉很新奇，他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一步。
无意识的心跳加速让他烦闷，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这...不明原由的情景。
五条悟没看他，只是德拉科似乎被烫到一样将胳膊从五条悟的手中抽回，甩了甩手。
“喂，我现在好歹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个表情？”五条悟瞪大的那双蓝色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似乎在斥责德拉科的无情。
“...谁要你救。”回答他的是德拉科略显烦躁的声音。
“...还在，但过会在不在就不一定了。你那边呢？”过了一会，夏油杰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简直是...易如反掌。”五条悟自信地回复，语气轻蔑，抬眸看向来者。
“你就是五条悟吧？”
德拉科循声望去，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撑着栏杆望向五条悟。
但忽然对方一顿、狐疑的眼神突然转向自己，那眼神很好地激起了德拉科的胜负欲。
“那你是谁？群众旁观者？外国人参与什么...看起来没有五条悟，你能活过三秒算我输。”
德拉科刚刚的烦躁无处发泄，看着这个人不免再度火大。
“算了，先定个规矩吧，”五条悟将德拉科的手放开，一步一步往前走，“我可不想因为闹得太大而被骂。所以说，如果你肯哭着道歉，我就饶你一命。”
在对方发怒之前，德拉科补充，“——如果你肯哭着道歉，我就让你死有全尸。”
德拉科的眼神与一旁的五条悟对上一瞬，视线如线般在空中连接成一串链子。
“很自信嘛。”
第7章 天内理子
“口气不小啊。”拜恩低声骂了句脏话，“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德拉科理了理黑色西装的领带，吐出一口气来，眼神中带有一如既往地、对敌人的蔑视，从口袋中拿出魔杖来轻挥了几下，“昏昏倒地。”
红光闪过，那位名叫拜恩的敌人没反应过来，直接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就这么简单？”德拉科皱了皱眉，刚上霍格沃茨的一年级小孩说不定都能躲过这招。
“啊？怎么一招就秒掉了？你不要总想着自己取得MVP啊，好歹也让我出出手吧。本还想玩玩来着...好吧，算了。”五条悟故作惋惜地说，说着给夏油杰发了条短信，大概就是报平安一类。
德拉科趁此时将拜恩拖下来，以免对方是假晕，打了对方一拳，直到鼻血流出后德拉科才将对方扔在一旁的柱子上。
“来——茄子。”五条悟举着比了个耶，硬把后面不想入镜、一脸茫然的德拉科也照上了。
“杰那边也早就结束了喔，要去找他汇合吗？”五条悟打了个哈欠，“真的是，我都没出场机会。”
“去哪？”
“怎么了，你难不成有传送魔法吗？”五条悟一脸期待。
“有，但你可能上身会留在这，下身跟着我走。”德拉科叹了口气，“如果你想体验分尸的感觉也不是不行，我可以满足你。”
“...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喂。”
——————
“高层已经知道了。”夜蛾正道严肃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跟德拉科说刚刚与咒术界高层们谈话的情况，“巫师的身份不能行，他们不接受。”
德拉科一愣，五条悟则是「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现在除了星浆体外，马尔福的身份的确是个问题。”夏油杰托着腮思索道。
德拉科的脑海不受控制地想起五条悟护在自己身前、利刃堪堪划过自己的鼻尖的场景。那时他甚至来不及恐惧，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身子抖的比心跳声还快。
回想起那时的他——「杀就杀吧」这种话，都根本就说不出口。他害怕死亡，他恐惧着。即使他压根不想承认。他回想起父母，回想起黑暗时刻，回想起曾经种种往事。他说不出口。
...不可否认，他也确实成长了。具体在什么时候呢？在父亲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时候吗、在自己进入食死徒的时候吗、是自己伏下身子亲吻伏地魔袍子并且向他承诺自己是他忠实的拥护者的时候吗、还是得知要杀死邓布利多的时候吗。还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了。
“说实在的，马尔福身上除了魔杖以外一点咒力都没有。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巫师，而不是咒术师...这身份你们应该都知道吧？”五条悟无所谓似的说道，“看他自己怎么选咯。那群烂橘子们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巫师这身份都不接受吗？是没看过电影也没看过漫画吗？”
话说回来——
“马尔福，你在听吗？”夏油杰手在德拉科眼睛面前轻晃。
过了一段时间后德拉科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后退半步，“我都无所谓。”
“如果是咒术师的话...”
五条悟还想接着说，但一旁放置在沙发上的星浆体少女已经醒过来，眨了眨眼，翻身站起身。
她一脸惊慌失措:“你们想要干什么，我都不会允许的！”
“无声无息。”德拉科挥动魔杖，少女突然发不出声来，在一旁啊啊啊了好一阵但就是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你接着说？”
五条悟将胳膊搭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你这魔杖还真是...哎，但很遗憾，据我来看——”
下一秒，五条悟话还没说完，德拉科就被猛地踹了一脚，被迫趔趄了两步，五条悟往边闪避了一下，心安理得地看热闹，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德拉科被迫靠在身后的墙上，将天内理子身上的咒语解除，再将变言咒给施上，一气呵成:
“你是什么情况？星浆体少女？”
“说吧，谁派来的，国外势力也在参与吗？”
二人同时张口，声音重合，德拉科接着先说:“哪有国外势力会显得没事管你们咒怨还是什么咒术的事？我也才是刚听说这世界上还有个咒术界。”
天内理子「哈？」地表示疑惑，“那你刚才难道不是要把我弄哑，然后再把我杀了吗？”
“我杀你还需要先把你弄哑？”
“不需要吗？！你这个外国西装人，”天内理子又向后退了一步，环绕四周，视线定在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两人身上，“那这个白头发的不良和顶着额头一撮毛的诡异发型的男人是谁？！”
白头发的不良:？
额头一撮毛的诡异发型男人:！
外国西装人:......
三个人这时候突然莫名的默契。德拉科用「腿立僵停死」让她的两条腿粘在一起动弹不得，接着夏油杰和五条悟将她当作尸体抬起来又拉伸又摇晃的，天内理子只能口头上让他们住手。
第8章 同化
“不要啊...目无尊卑！”天内理子在痛苦地嚎叫，夏油杰和五条悟像是没注意到那般像是拉拔河的绳子一样拉着天内理子——只不过没那么用劲。德拉科在一旁双手环胸看热闹。实不相瞒，这种事他做过不止三次，所以表情或内心上倒都也没什么波澜。
电梯门打开，一个黑发女仆从中出来，让夏油杰和五条悟住手，他们默契地将天内理子放下来。
天内理子摔在地上，坐起身来揉了揉胳膊，幽怨地看向五条悟他们三个人。德拉科此刻有些心虚地没有看她，转过头去。
就在此刻，灰蓝色的瞳与五条悟那湛蓝如天际的眼睛视线相交，德拉科偏过头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叹了口气。
骑着咒灵的女仆在向天内理子解释着他们是自己人，而德拉科的注意力在女仆骑着的不明生物上。
红色的，有羊角的，一看就很不妙的魔物。
“你骑的是什么东西？这是在表演节目吗？”德拉科有些许疑惑地问。
“不...这是额头一撮毛先生的咒式。”那位女仆笑着回答道。
夏油杰肉眼可见的无语。
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德拉科打断:“召唤术吗？”
他看夏油杰的眼神顿时变了。
打不过。
就算能打过也是杀敌一千自损三千。
“啊，或许算？是咒灵操术。顾名思义，就是操纵吸收进来的咒灵。”夏油杰向德拉科解释。
“咒灵是什么？”
“要从这里开始说明吗——超级无敌麻烦的哎，”五条悟抱怨道，有些埋怨地望向德拉科，但还是耐心地解释，“咒灵是自人类体内外泄的负能量的积蓄，总之分为不同的等级，特级是最强啦。咒术师就是和咒灵打交道的。”
“所以你们一直以来的对手都是咒灵？”
“嗯...对，可以这么说。”五条悟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很快你就要加入我们了。”
加入他们打咒灵吗？
他垂眸，勉强扯出个笑来，将这些抛开脑后，罕见的没有反驳五条悟。
“话说回来，你这小丫头比我想象的还要活泼嘛。本以为你被同化了会比较消极，还寻思怎么才能不刺激到你。”五条悟向天内理子说道。
天内理子冷哼一声，“真是卑微之人才会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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