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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我算什么小饼干

时间:2025-02-14 08:11:27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可这半年来,沈辞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他的眼帘总是微垂着,敛着一双倦怠的眉目,皮肤也苍白不少,韩芸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师兄,你还是要早点回去睡觉啊。”
  顶着这么一张脸熬夜实验,暴殄天物啊!
  沈辞不轻不重地应了声,屈指敲开了手机屏幕,目光在聊天界面某个名字上扫了一眼,鲜红的感叹号异常刺目。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他便关上了屏幕。
  实验间隙看手机,这是沈辞新养成的习惯。在遇见谢逾前,沈辞经常不将手机带进办公室,只放在门口存储柜中,他用的是一台老年机,市面上所有的app都卡顿,而他的使用频率也像个古板的老年人,一天打开不了几次,手机对他而言,只是个纯粹的通讯工具。
  但那天分别之后,他尝试给谢逾发消息,谢逾没回,沈辞一夜间看了上百次手机,恍惚间反应过来谢逾在飞机上,他掐着落地的时间,得到了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后来,这便成了一种习惯。
  在每一次打开衣柜,看见叠好的衣物,每一次刷校园卡,看见屏幕余额,甚至每一次走入实验大楼,路过银杏大道……他都要打开手机,屏幕上那个感叹号红得触目惊心,让空落落的胸腔中,都填满难以克制的隐痛。
 
 
第21章 伤神
  和沈辞打完招呼,韩芸芸乖巧地哦了一声,抱起箱子:“那师兄,我先把东西搬过去了。”
  沈辞颔首,礼貌告别:“天黑了,你搬东西小心点……”
  说着,他的视线不经意掠过韩芸芸的书桌,忽然顿住了。
  韩芸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没看出什么问题:“师兄?”
  沈辞微微抿唇。
  在韩芸芸的桌上,放着一个瓷器花瓶,里头的重瓣百合早已枯萎,焦黄的叶片无力地垂坠下来,耷在桌面上,了无生机。
  沈辞收回视线,继续看文献,状似平静地问:“桌上那个瓷瓶,你不带走吗?”
  “哦哦这个。”韩芸芸愣了一下:“不带了吧,这个花瓶好老了,底下结了一层水垢,洗不干净了,这回换办公室,我就换了个新的,老的这个准备丢掉了。”
  “……”
  一股难言的艰涩蔓延上胸腔,肋骨处阵阵钝痛,沈辞几乎难以维持表情。
  长久的沉默后,他无声掐住手心,指甲陷入肉里,而后勉力笑了笑:“你不喜欢了吗?”
  韩芸芸也跟着笑:“刚买来的时候喜欢,但是用太久了,有点腻味了。”
  她俯身拔出花瓶中的百合,随手丢进垃圾桶:“再说这花瓶价格不贵,十几二十块钱,换了也不心疼。”
  沈辞没说话。
  借着屏幕的遮挡,他敛下眉目,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发着抖。
  换了……也不心疼吗?
  沈辞无声勾了勾唇角,心道:“确实如此。”
  对韩芸芸而言,十几二十块钱,不过一杯奶茶而已,想换就换想丢就丢,而对谢少爷而言,沈辞也不会比任何一件他随手丢弃的奢侈品昂贵。
  他这样的,要多少有多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江城这个腻味了,国外落地后,转头又可以找第二个。
  谢逾是个纨绔,他从来如此,沈辞明白。
  协议范围内,谢逾不曾为难,反而处处回护,沈辞也感激。
  他只是想不明白,谢逾怎么可以断得那样的干脆,那样的利落,那样的绝情。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前一天他们还相贴着温存,戴着同款的围巾,谢逾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下巴贴着额发,像护着最亲密的爱侣。
  可仅仅是一天后,谢逾远赴他国,不知行踪,不知去向,甚至联系方式也换了。他就那样干脆地一刀两断,将痕迹完全从沈辞的生命中抹去,抹得干干净净。
  就好像……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宠物,购买时不需要同意,抛弃时也不需要告知,全凭主人心意。
  沈辞垂眸,他面前的电脑已经息屏,漆黑的屏幕倒映着他的面容,当真是寡淡憔悴,和谢逾曾喜欢过的少年相比,没任何出挑的地方。
  他想:或许不是好像,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宠物。
  在他怔愣的时间,韩芸芸抱着箱子刷卡出门,隔着玻璃门挥手:“师兄,明天见。”
  沈辞:“……明天见。”
  韩芸芸于是往外走去,走到走廊尽头,她鬼使神差地一回头,沈辞正独自一人坐在实验室中,电子屏幕在他的眼睫上投下浓重不一的光影,莹白的光斑映在眼瞳,像结了一层寒霜。
  冷的有些冻人了。
  *
  晚上十点整,沈辞准时关了电脑。
  临近新年,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实验区空空荡荡,没剩几盏灯,走廊里也寂静无人,幽静如恐怖电影。
  沈辞绕过实验大楼,从南门出了学校,他走进背靠马路的咖啡厅,在临窗卡座入座,昏黄灯光下,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林音新烫了头大波浪,掐了一缕绕在指尖,她将菜单推给沈辞:“喝点什么。”
  沈辞:“不用,我喝白水。”
  林音叹气:“沈助教,就你这幅穷困潦倒的清苦模样,说你跟过谢少爷,谁信啊?”
  她意有所指地点了点他耳垂的方向:“那枚耳钉,你卖了,能把这咖啡馆买下来。”
  沈辞面色平静:“没这个打算。”
  林音耸肩:“当时见到你,我以为我俩都是聪明人,谁知道我现在全身而退了,你倒陷进去了。”
  沈辞:“说正事吧。”
  林音:“等我点杯喝的。”
  说罢,她找来服务员,随手指了两款饮品,接着压低声音:“我按照你说的,和罗绍搭上线了,他确实对何致远的料有兴趣。”
  罗绍也是个富二代,在江城富二代是分帮的,谢逾是一帮,罗绍是另一帮,两者生意上有不少往来冲突。
  沈辞:“看你,价格满意,你就给吧。”
  何致远料不少,他玩得花,多人未成年都有涉及,后来都用钱摆平了。
  林音呷了口咖啡:“罗绍还说,他对谢逾的料也有兴趣,如果你愿意给,他出双倍。”
  沈辞平平道:“我没有谢逾的料。”
  他和谢逾在一起的几个月,谢逾清白得不能再清白,言行举止不像是富二代和协议对象,倒像是真真正正的情侣。
  林音嘀咕:“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她拿起包包,准备结账:“对了,沈辞,我从罗绍那里拿到的消息,何致远前段日子会江城了,他和新女朋友在酒吧里喝酒,喝醉了,放话说要弄你。”
  沈辞喝水的动作一顿。
  “但是,但是!”林音继续,“周扬回了京城,见了何家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老爷子就把何致远提溜走了,所以你现在是安全的。”
  沈辞颔首。
  他们互相交换情报,临走时,沈辞叫住林音,推过去一张纸:“帮我查查这个。”
  是一串无规律的号码。
  林音:“银行账户?”
  沈辞:“前些日子我奶奶病重,需要钱手术,第二天我就收到的善款,某慈善基金说我符合资格,将钱直接打到了我账户上,”
  林音嘿了一声:“我还以为从你账户上划走了钱,给你钱不是好事儿吗?估计是运气好吧,这也要查?”
  沈辞笑了声:“可我前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未遇到这样的好事。”
  沈辞从不信免费的午餐,他前二十年遭遇了那么多变故,父母相继离世,亲人查出重病,那次不是绝望再绝望,那个时候,命运可从未这样善待他。
  而现在毕业在即,虽然缺钱,却有东西可以变卖,生活好上许多,这资助却这样不偏不倚地砸了过来?
  沈辞补充:“这个基金会,之前没有打过款,也没有受益人,我是第一个,查不到什么信息,所以想让你帮忙试试。”
  林音展开纸片:“之前没有打过款也没有资助人……我问问罗绍,让他看吧。”
  她说着,点开通信界面,给罗绍发了号码,示意沈辞先坐:“稍等,他们注册基金都是有备案的,我让他帮你看看。”
  沈辞点头,安静喝着面前的白水,他心中有个荒谬的预感,隐隐约约无法证实,却不容忽视。
  其实,命运曾善待过他,有人给与了他需要的一切,却未曾索要任何东西。
  半个小时后,林音的手机叮了一声,她滑开界面:“唔,看样子真的是你运气好,这基金会主办者的名字我们都不认识,不是圈里的人。”
  沈辞微微松了一口气,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他问:“是谁。”
  林音:“是个精神病专家,开了家精神病院,叫许青山……诶,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沈辞失手打翻了面前的水杯,玻璃杯滚落于地,四分五裂。
  许青山。
  沈辞默念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许青山和谢逾的关系,但他知道,谢逾曾出现在许青山的办公室,而许青山拿着谢逾的病历,神色亲昵。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许青山恰好是谢逾的医生,他还恰好资助了一个人,是谢逾曾经的情人。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一走了之以后,又打来这笔资助?
  为什么在抛弃旧玩具后,又惦念着他重病的奶奶?
  为什么音讯全无,为什么毫不在意,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又害他那么难过。
  沈辞呼吸急促,思绪混沌,他遮掩着俯下身子,捡地上的玻璃碎片,手指触碰到锋利的边缘,划出一道血口。
  林音惊呼一声:“你捡什么?”她拉开凳子站起身,“服务员在吗,有没有扫把?”
  “没事。”沈辞压下微抖的手,指腹尖锐的疼痛让他平静下来,他勉强镇定,微笑,“走神了,抱歉。”
  林音无语:“你真是,算了,好完了,走吧。”
  他们交换完情报,各自站起身,从咖啡厅前后门离开,新年钟声响起,沈辞踏过湿漉漉的长街,隐入了漫天风雪中。
  *
  时间如水般过去,谢逾用了三年修够学分,剩下两年闲来无事,除了各地旅游,还辅修了双学位。
  第二学位他选了文学,不掺杂任何功利主义,纯粹是学着玩。
  银发的老教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从荷马讲到加缪,谢逾在下面闲闲翻着书,偶尔睡觉,时不时记一笔笔记。
  留学的日子略显无聊,谢逾从南逛到北,从埃塞俄比亚玩到雷克雅未克,其余时间就窝在小公寓,他的厨艺突飞猛进,成了同学们最喜欢的蹭饭对象。
  系统常常黑进论坛,给谢逾介绍江城的事,比如何致远又闯祸,被他爹打了一顿;比如周扬正式继承家族,成了周家的掌舵人;比如谢逾他爹谢远山某日站不稳,在股东大会摔了一跤,又比如……沈辞。
  沈辞毕业了,进了谢氏对手公司,在罗绍手下做事,据说他专业技能过硬,手段果决漂亮,很得罗绍赏识,短短数年,已经做到了极高的位置。
  现在,他一年的工资已经抵得上很多年的医药费,不再需要谢逾暗中帮助了,许青山也就没再资助,那个慈善账号只打了一次款,便彻底沉寂了,消失不见了。
  此时,离谢远山脑溢血暴毙,谢逾叔叔接管谢氏,谢逾回国参加葬礼,已经不足半个月。
  谢逾用这半个月,和学校里的朋友们一一告别,收了一书包的告别贺卡。在告别party上,谢逾亲自下厨,朋友们抱着他的锅喝得七荤八素,痛哭流涕。
  “咦呜呜你走了再也吃不到正宗土豆炖牛肉了!”
  “番茄炒蛋求你不要回国!”
  谢逾满脸黑线,朋友们依依不舍:“咦呜呜小谢等我回国找你。”
  谢逾抢回锅,对着一群醉鬼无语凝噎:“回精神病院找我吧你们。”
  *
  12月21日,晴。
  这一天,谢氏集团董事长谢远山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
  谢远海以雷厉风行之势召开股东大会,接管集团。
  当天下午,他给谢逾编辑消息,叫他节哀顺便,回国奔丧。
  两人假惺惺默哀两句,谁也没为谢远山难过,谢逾敷衍过后,立刻买机票回国,当天晚上,便落地江城机场。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到了岁末,江城下了场大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朔风夹着雪子吹在脸上,刀割一般疼。
  谢远海上任一天,便将公司的老人换了个干净,连开车的司机也不例外,谢逾上车,前头便是个生面孔。
  司机打过方向盘,汇入车流,不多时下了绕城高速,谢逾盯着导航看了一会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不是回谢家的路。
  司机也惯会见风使舵,看出这谢逾少爷名不副实,谢家轮不到他来执掌,当下笑了声,毫不客气:“董事长的棺材停在家中,有人上门吊唁,您叔叔在招待客人,家中吵闹,怕扰着您休息,让我给您送宾馆去。”
  谢逾没什么表情:“行。”
  他心里清楚,谢远山死了,哪有什么人真心吊唁,上门的都是老客户,而谢远山的葬礼就是最好的交际场所,能扩展不少人脉,谢远海是半点机会不想留给侄子。
  谢逾倒也无所谓,反正要进精神病院了,他不在乎这个。
  哪知道那汽车晃晃悠悠,开进了主城区一片未拆迁的城中村里,到处是蛛网电线,司机在个小招待所面前一脚刹车:“谢少爷,就是这里了。”
  谢逾眉头一跳。
  这一块片区出了名的脏乱差,早些年说要拆迁,后来地价飙升,没拆得起,就成了本地混混的大本营之一,可谓鱼龙混杂。
  这宾馆破破烂烂,大概是上世纪的招待所,门前拉了霓虹招牌,前台勉强称得上干净,住一晚估计一百来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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