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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我算什么小饼干

时间:2025-02-14 08:11:27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伊缪尔惊觉,缓缓收回手系上扣子,垂眸:“进来吧。”
  他在床边站定,掩去了所有痕迹。
  亲卫们目不斜视,将白郁放上担架,而后抬走放上板车,混在一堆草饲料中出城。而同一时刻,城西郊区的荒山中多了面目难以辨别的腐败男尸,尸体死亡多时,身上满是刑伤,而公爵发布公告,宣告奸细白郁已经死亡。
  *
  白郁醒来时,全身都要散架了。
  他的腰下垫着稻草,几根杆子刚好戳着腰肉,正随着板车颠簸起伏,白郁伸手按在腰下,睁开眼,看见了一望无际的湛蓝色天空。
  根据地理书上的知识,伊尔利亚纬度不低,城邦边缘周围有茂密的草场,他在板车上翻身坐起,如茵绿草向天际蔓延,云朵呈柔软的绵白色的,饱和度极高,像是windows xp的开机桌面。
  而他们飞驰在小道上,不知道向哪儿驶去。
  白郁哑然失笑。
  他揉了揉后腰,心道:“小傻猫,就这点胆子吗?”
  那杯酒端上来,他还以为再睁开会是地牢,伊缪尔会剥夺他的身份,将他锁在身边,威胁他哪儿也不能去。
  结果明明舍不得,却将他放出来了?
  ……果然,面子装的再凶,公爵还是心软了。
  白郁手边甚至还有个包裹,放着换洗衣物,衣物崭新,显然是公爵准备的,而他腰上还系着个袋子,白郁翻开,里头是七八个小金块,还有一把方便出手的金豆子,这些玩意都没打公爵府的刻印,属于方便流通的硬通货,此外,还有个绸布包裹的盒子,里面是厚厚一沓眼镜片。
  足够白郁用到天荒地老了。
  白郁更想笑了。
  他想着伊缪尔偷偷给他装金豆,一边哼哼唧唧地生气,一边怕他眼瞎看不见路,塞上一堆眼镜片的样子,就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还真是,蛮可爱的。
  66本来愁眉苦脸地趴在一旁数云,像一朵忧郁的小蘑菇,他终于发现白郁醒了,便苦着脸飘过来,拉长音调:“宿主——”
  白郁:“好好说话。”
  66抽噎:“你为什么没有死啊?我们不是这个剧本啊呜呜呜。”
  “……”
  如果是人形,它已经哭成泪人了。
  白郁浅浅叹气:“对不起66,但是很抱歉,我恐怕也……”
  他和66已经熟悉了,多少知道前宿主们的遭遇,身为虐主系统,可66的前两个宿主都和主角滚到了一张床上,你侬我侬,好不快活,而66只能在及格边缘徘徊,成为所有系统中垫底了存在。
  66:“QAQ”
  它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你恐怕什么……”
  白郁摇头,将哭唧唧的小系统抱进怀里,岔开话题:“现在几点,我们到那里了?”
  66:“下午两点,到伊尔利亚和比里斯之间了,马上将到达一座农场。”
  白郁高声:“车夫,掉头。”
  车夫是公爵府亲卫之一,正驾车往农场驶去,他没想到医生醒的如此快,闻言一愣:“什么?”
  一记凌厉的手刀劈下,板车一个急刹,车夫嘭地撞在了车架上。
  白郁收回手,将他放在草料之中,扒下衣服和亲卫凭证,他掉转车头,将速度提到最大。
  现在赶回伊尔利亚,恐怕已经是深夜了。
  *
  深夜,大公府。
  批改完最后一份文书,伊缪尔揉了揉额头。
  管家侍奉在一旁,两个男仆相继出事,大公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只能他拖着一把老骨头先顶上。
  他将批改后的文书拿走放好,熄灭了桌上的阅读灯,轻声讯问:“大公,马上又是您一月一度的祭奠日了,您还要前往乡下小住吗?”
  伊缪尔大公每月都会出远门,谁也不带,在母亲的住所里小住几日,这是公爵府的惯例。
  伊缪尔咬了咬下唇,点头:“天亮我就出发,和往常一样,你们不必跟着了。”
  所谓祭奠母亲,只是一个幌子,只有伊缪尔本人知道,他快到异变期了。
  在异变期,他会变成孱弱无力的小猫,浑身酸痛,难以动弹,那是大公最为脆弱,也最为秘密,不能为人所知的时机。
  就连老管家也不能知晓这个秘密,否则奴隶后代的身份败露,伊缪尔不想知道后果。
  老管家附身称是,恭敬退下了。
  伊缪尔颔首,起身出门,刻意撞见几个仆人,装作离去的假象,随后,他回到的屋中,将身上的衣服好好压在了柜子底部。
  大公衣服不少,多了一件没穿走,不会有人发现。
  接着,他感受到身体中熟悉的胀痛,随后,视线逐渐变矮,肌肉颤抖着抽搐,无法控制的变化发生……
  他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一只小猫。
  和在白郁家里上蹿下跳的嚣张模样不同,伊缪尔不敢让人发现,他谨慎地隐藏着自己的存在,跳上了窗台,趁着深夜所有人都在休息,独自来到了花园。
  他绕过养着天鹅的人工湖,在草坪中,找到了一处仅容小猫通过的洞口。
  如果白郁在这里,就会发现这是他曾去过的地下禁地。
  那是每个异变期,伊缪尔住的地方。
  他对外宣称公爵离开了,不能出现在府内,而小猫也不能在这几天出现,否则有心人一对比,猫和公爵总是只有一个出现,就能发现端倪。
  而伊缪尔也没法去街上,伊尔利亚并不安全,流浪小猫不过是随手可以虐杀的玩物,以他的体魄去流浪,很危险。
  伊缪尔也无法求助任何人,为了不被察觉出生,没有任何人知道公爵的身份,哪怕是最信任的下属,也可能在得知秘密后反手一刀,让公爵死无葬身之地。
  他必须找一个安全又隐秘的地方,度过这痛苦的数天时间。
  这个地方,就是公爵府的地下空间,他幼年长大的,暗无天日的牢笼。
  这里废弃已久,又是禁地,不会有人过来,地下足够深,足够隔音,即使异变期痛苦承受不住发出惨叫,也不会有人听见。
  承载他幼年噩梦的地方,又成为了他如今唯一的避难所,要他在最痛苦的时候主动爬进来,何其讽刺。
  身体绵软无力,脚步虚浮,伊缪尔头晕眼花,踩不到楼梯,他几乎一路撞着滚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好痛。
  小猫的耳朵瘪了下去,变成了飞机耳,可是这回没人帮他揉耳朵了。
  伊缪尔艰难地撑起四肢,爬到了地下室中央,而后用尾巴圈住自己,趴着不动了。
  异变期第一天,他也没精力动了。
  疼痛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永无止境,冷汗渗透出来,白金的毛发被打湿一丝一缕的模样,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好冷。
  地下室建在湖底,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身下的地面冰冷泛着水汽,空气中弥漫着苔藓腐败的味道,在这里呆久了,小猫恐怕要得猫藓。
  可伊缪尔别无选择。
  疼痛让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大尾巴盖在身上,却无法罩住身体浅薄的暖意,伊缪尔感觉在逐渐的失温。
  这个过程伊缪尔很熟悉,之前的每个异变期,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伊尔利亚的冬天漫长而寒冷,每到这时,都格外难熬。
  小猫湖蓝色的眼睛带了点水汽,他狠狠眨了眨眼睛,却没能止住水汽蔓延,甚至有聚集的趋势。
  ……好难受。
  虽然之前的异变期都是这样,可这次格外不一样。
  他已经在医生那里,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两个异变期。
  医生的房子很温暖,被窝很温暖,指腹很温暖,胸膛和肚子也很温暖,他会小心翼翼地将团子护在怀里,在他胀痛的肌肉上按压,帮他缓解疼痛,会给他做好吃的糊糊,让他不用挨饿。
  医生的窗台能晒到太阳,没有潮湿的水汽,医生身边有干净的清香,没有发霉的味道,医生身边的一切,都比现在好上一万倍。
  伊缪尔死死闭上眼,身体在尖锐的痛苦中抽搐,他满腹地委屈,最终在唇角尝到了一点点眼泪的味道。
  那些水汽还是聚集起来,滚落下去。
  小猫倔强地闭眼,想要止住泪意,可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就是盘踞在心头,他不得不伸出爪子,狠狠地擦过脸。
  虽然之前的那么多个春秋都是这样过来的,可是被宠爱照顾过的小猫,真的很难忍受地下室了。
  伊缪尔想白郁了。
  可是想又能怎么样呢?
  医生是黑袍会的人,医生想杀他,如果医生知道小猫是伊缪尔,他早就挥起了屠刀,那些宠爱和善待只是他偷来的,也终将不复存在。
  作为奴隶的后代,作为杀了几个哥哥上位的惩罚,或许他就活该在这地下室里,一遍遍品味痛苦。
  ……况且,他已经将医生送出城了。
  算算时间,白郁已经在农场居住下来,最迟再过几天,就会前往别的城市。
  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伊缪尔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愿意在异变期抱着它,哄它,给他做糊糊了。
  伊缪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他粗暴地用爪子摩擦过脸颊,却摩擦不掉那一手的湿意,到了最后,那委屈愈演愈烈,化为无声的抽噎。
  可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地下室覆盖的铁板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伊缪尔旋即身体一轻
  ——他被轻轻地抱了起来,放在了怀里。
  伊缪尔愣愣抬眼,入目是白郁俊美的脸庞,医生动作温柔,轻轻揉了揉他的耳朵
  “这是谁家的小猫啊,一个人呆在这里哭,还哭的这么可怜。”
  作者有话说:
  医生:我家的小猫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哭,来抱抱。
 
 
第82章 可怜
  伊缪尔愣愣看着白郁,哭腔还咽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睁着泪水朦胧的眼睛,漂亮的湖蓝色眼瞳放大,像是不敢相信看见了什么。
  医生?医生怎么会在这里?
  ……是梦吗?
  托着他的手掌平稳有力,轻而易举地将他抱离了潮湿的地面,而后扣在怀里,温度顺着衣衫传递过来,将阴冷隔绝在外,医生修长的手指顺了顺他僵硬的脊背,作为安抚。
  伊缪尔的脑子混沌一片,下意识地伸出爪爪,扣住了白郁的手指。
  接着,他垂下的尾巴也卷了上来,自然环住了医生的手腕。
  ……是梦吗?
  伊缪尔在混沌中想,用脸颊蹭了蹭医生的手掌。
  是梦也好。
  白郁轻轻叹了口气。
  小猫哭得抽抽,泪痕打湿了眼角,尾巴和耳朵都无力地垂了下来,身体在疼痛下微微抽搐,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可绕是这样,他的爪子还是死死拉着白郁,像是怕他跑了。
  白郁捧着它,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哄到:“不哭了,好不好?”
  凭心而论,白郁不会哄人,他从初中过后就没哭过,但手中的团子那么点点大,蓬松的尾巴死死环着,像是受了泼天的委屈。
  在生病的时候一个人爬到阴暗的地底,又冷又没有吃的,当然会委屈。
  可他不哄不要紧,一哄,绕着手腕的尾巴更紧了,伊缪尔死死蹭在他怀里,小短爪子固执地环上来,扒拉白郁的样子像是守护财宝的巨龙。
  不……迷你龙。
  而白郁就是那个明明体积比他大上好几倍,但他却非要霸占的财宝。
  医生微微摇头,哑然失笑,几乎是纵容着伊缪尔将他的胸口蹭湿一片,小猫的脸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埋在胸前,才点了点它的脑袋,再次哄道:“伊缪尔,别哭了,好不好?”
  ……
  什么?
  伊缪尔昏昏乎乎的脑子清醒片刻,茫然地抬起眼睛,定定看着医生,眨了眨,甚至轻轻打了个嗝。
  医生叫他什么?
  ……伊缪尔?
  伊缪尔?!
  白郁叫他,从来只叫团子,小猫,而伊缪尔是伊尔利亚大公的名讳,白郁怎么会知道?有怎么会叫一只小猫伊缪尔?
  这个身份,是公爵隐藏最深的秘密,也是能轻易拿捏的死穴。
  他胀痛的脑袋尚不能冷静思考,但是一瞬间,像什么小心埋藏的地雷忽然被引爆了,惊疑,不安和恐惧相继翻涌上来。
  伊缪尔浑身毛毛炸起,不自觉重心后移,拉开了和白郁的距离,他剧烈挣扎,慌不择路地扑腾,像溺水一样,白郁险些抱不稳,最后,小猫一声惨叫,从他的手臂上直直翻了下去——
  伊缪尔混沌一片的脑子只剩下一句话:“不,不行,不能让人知道,会被看轻!会被厌恶!会死!”
  即使奴隶制在伊尔利亚已经名存实亡,但外邦进贡的奴隶依旧是底层中的底层,他们被认为卑贱,不洁,可以随意玩弄甚至处死,这身份是他最深处的伤疤,最无言的隐痛,至今腐烂流脓,未曾愈合,只要轻轻触碰,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伊缪尔不敢去赌。
  ……医生知道了他是大公,可是医生最讨厌的,也是大公。
  医生一直想要伊缪尔大公死。
  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伊缪尔湖蓝的眼睛再次水汽弥漫,委屈蔓延开来,萦在心头。
  他明明只在医生怀里呆了两分钟,甚至还没有蹭上医生的味道,就已经被点破了身份。
  为什么不让他多蹭一下呢?
  落地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失重和惊惧让小猫闭上眼睛,可剧烈的撞击并未到来——白郁伸出手,轻轻将他捞了回来。
  被重新安置回怀里。
  在恐惧蔓延上来之前,医生身上清苦的味道率先融入身体,紧绷的神经也被安抚了。
  白郁叹气:“伊缪尔,别动了,我都要抱不住了,小短腿这么大的力气。”
  小猫还是害怕,想要躲,又被白郁护着托了回来,用外套罩住了,他瑟瑟缩在外套里,将头包住,无论白郁怎么叫都不出来,力图向医生传递一个信息
  ——不,我不是伊缪尔,你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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