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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解开故事谜底 01(出书版)——花于景/雷雷伙伴

时间:2025-02-14 08:18:29  作者:花于景/雷雷伙伴
  那只表越看越熟悉,再加上昔日的制服,模糊的人影,车祸,王老师……
  田哥愣愣地转头,看向庄天然手中的证件,脑中自然而然浮现一个姓名。
  王……
  王……田……鑫。
  他的全名是王田鑫。
  他田哥的本名,正是王田鑫。
  奇怪,他怎么会忘记自己的本名?
  田哥一怔,恍然间想起了一切。
  他叫田鑫,一个不折不扣的混混,直到遇上那个总是取笑他是「甜心」的女人,喊着喊着,就改变了他。
  后来他们结婚了,他没有家人,妻子是他的唯一。
  妻子从以前就很照顾他,是他的家人,也是他的恩师。他十多岁就离家出走,日子过得很混,喝酒赌博,以为自己很行,其实是个胆小鬼,外面人人喊他田哥,但谁都知道他只不过当人小弟,打群架充当垫背。
  有一次他在便利商店门口喝醉酒,对着流浪汉自言自语:「你!你也想做高富帅对吧?我、我也想做高富帅啊!但我只能这样了,这辈子都这样了!」
  流浪汉都被他吓着了,默默把碗往后挪。
  他注意到门口有纸箱,动手拆了,一面拆一面碎碎念:「我不想做烂人啊,但我有什么学历?有什么背景?我也只能做个烂人。」
  拆完以后,他在纸板子上写下三个字,大咧咧地摆在流浪汉面前。
  流浪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三个字:「我就烂!」
  流浪汉敢怒不敢言,也不敢拿开,就这样摆着。
  奇怪的是,意外引来不少行人注目,接连好几个人给他投入了一百块,很快就赚了他平常整天收入的整整四五倍。
  流浪汉对着醉倒在门口的他拼命道谢,甚至还劝他:「大哥啊,你喝多了啊,早点回家吧,家里还有人在等啊。」
  醉醺醺的他听了忍不住笑出来。哪有人在等啊?他十五岁就被父母赶出家门,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家」啊?有也回不去了。他日子过得混,连流浪汉都看不下去……
  忽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说道:「谁说你只能做烂人?你想做不一样的人吗?我有办法。」
  他头也没抬,想着是哪个鸡婆的女人,不屑地说:「什么办法?重新投胎?」
  「跟我交往。」女人笑着说:「跟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交往,你的人生不就不一样了吗?」
  「啊?」
  他想是哪个女人说话这么不要脸,比喝醉的他还要胡言乱语……一抬头,先是看见一双漂亮的腿,白色短裙套装,前凸后翘的身材,最后是灿烂的笑容,这样好看的女人他只有在槟榔盒子上见过。
  看见这么美丽的女人搭讪自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只当她在开玩笑或仙人跳,「老子没什么钱好骗!走开!」
  女人笑了笑,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走,跟我去吃宵夜。」
  女人态度强硬,把胡里胡涂的他拉上车,请了他一顿,之后又开车送他回家。
  他被拉来拉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下车前搔着脑袋问:「这不是男人追女人的套路吗?」
  「追人就追人,哪有分男人女人?不管是女人追男人,男人追男人,女人追女人,都是一样的。」
  他觉得她这话有点怪,但喝得醉,听她说谁追谁什么都被绕晕了。
  那天他们交换了联络方式,这女人老是对他说一些奇怪的话,还喊他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甜心」,但他竟然还想听她说更多奇怪的话,整天朝思暮想。
  没几个礼拜,他们顺理成章地交往了。
  后来他才知道女人的名字叫做王莉莉,是个老师,难怪说话那么文邹邹,没人听懂,还那么凶,管他一天喝多少酒,偏偏他不敢不听。
  某天酒肉朋友约他出去,听他现在一天最多三杯,超过不行,笑他根本是马子狗。
  「哈哈哈!三杯?你当喝水啊!」
  「干!管东管西烦不烦?我告诉你,女人这种东西跟狗一样,打一打就听话了!」
  「对对对、不打还不知道谁是老大!」
  他听着这些人胡言乱语,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比莉莉的唠叨还烦,还不如待在家里听她说话。
  渐渐的,就跟他们断绝来往了。
  交往的半年纪念日,他问出苦恼已久的问题:「为什么妳那时候一见面就说要跟我交往啊?不会是觊觎我的身体吧?」
  莉莉噗嗤一声笑出来,「觊觎你的肾还差不多!」
  他搔了搔脑袋,「所以是为什么?」
  「因为你改变了那个流浪汉的一天,所以我也要改变你的一天。」
  他早就习惯她又说一些让人不太懂的话,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他开始学会从中找出问题发问:「你要改变我的一天,也不用这么牺牲跟我交往吧?」
  「什么牺牲?你情我愿的事情。」莉莉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我会喜欢你。可能是一个表情,一句话吸引到我吧,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可以说是个人喜好。」
  他还是不能理解,但听到她说喜欢他,忍不住嘿嘿直笑,十分高兴。
  他们很快便住在一起,莉莉不介意他没工作,只要他负责做家事就够了。
  莉莉手把手教他洗碗,洗衣服,搞得他像刚学会做家事的孩子,但没人教又确实做得乱七八糟,好几次他挫败地说:「你不介意我没赚钱?就在家里做这些?」
  莉莉问:「你觉得做这些事容易吗?」
  他想也不想地答:「哪里容易啊?又累又讲究,什么白的要跟红的分开洗,有些布料的衣服还要装网子,我哪分得出来什么布料?而且洗完衣服还要煮饭,整个下午的时间就没了!」
  她笑出声,「所以啊,你忙的是家里面,我忙的是家外面,都一样辛苦。」
  他愣了愣,从莉莉的话语中又学会了些什么,也就释怀了。
  他们的交往十分顺利,唯独有一件事让他烦恼不已——
  莉莉生在书香世家,家人全都是老师、律师等等,甚至爷爷还是知名学校的校长,他最怕跟这种读书人、高材生说话,每次都战战兢兢,就怕说错一个字被嘲笑没水平、没文化。
  偏偏莉莉隔三五差就要带他回家和她家人吃饭,虽然她的家人从头到尾没有说出反对,但总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不是不说话,就是欲言又止,像是对他有什么意见又不说出来,搞得他比被责骂、被赶出去还难受,就像是浑身长虫却不能挠那样痛苦。
  渐渐的,他越来越不想去莉莉家,有一次他终于说出口,莉莉沉默一会,没有说不行,只是说:「人是要相处的,我们确实可能因为第一印象而判断一个人,但真正决定我们如何对待一个人是取决于后天的相处。」
  这次他不再听莉莉的话,打死也不愿意。
  他是什么人?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甚至还没工作,他们越了解他,只会越失望而已。
  他坚持不再去,莉莉没有阻拦,只说:「慢慢来吧。」
  莉莉虽然凶,虽然不准他再赌博喝酒,但他不喜欢做的事,也从不勉强他去做。
  就像莉莉从不勉强他去找工作,也从不勉强他庆祝节日,他们甚至连个生日都没过过。
  他不喜欢说甜言蜜语,也不喜欢送礼物,很小的时候他曾经送过妈妈一个自己亲手折的康乃馨,花了整堂课的时间,美劳老师夸他做得很好,还传给全班看,他开心地带回家里献宝,但妈妈却当场把花丢进垃圾桶里,打骂他不好好学习,只顾着折纸玩玩具。
  这让他印象很深,他认为送礼也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一种虚情假意的行为而已,甜言蜜语也是如此。
  所以,至今他从没对莉莉说过一句我爱妳,但莉莉不曾逼他说出口。
  他偶尔会心虚,试探地问:「其他女人不是整天要这个要那个的,还要每天都说一句爱来爱去什么的……妳都不想要啊?」
  莉莉敲了他的脑袋,「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你看,我就不是啊?」
  莉莉搂住他的头,把他揽在怀里,「更重要的是,甜心,你不想做的事就不用勉强,没必要为我改变,我喜欢的是你,原本的你,完完整整的你。」
  他在莉莉怀里闭上眼睛,虽然心中感动,甚至不愿承认地有些鼻酸,但心里的愧疚却莫名更深。
  就这样逐日累积,某天,引爆点出现了。
 
 
第30章 结婚
  他看着面前的戒指,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是没想过要求婚,他想过无数次一幅美好的画面,自己穿着昂贵的西装,在高档大饭店吃烛光晚餐,递出富贵又阔气的大钻戒,跟他的女人求婚。
  虽然他知道,自己没工作也没存款,一切都是做梦罢了。
  但现在他的女人替他实现了,甚至对他说:「你不必担心,婚礼跟戒指我都包了。」
  他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觉得拉不下脸,「我一个大男人,结婚都给妳包了,我面子哪里摆?」
  莉莉笑道:「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想早点结婚,不行吗?」
  她无心的一句话,在他心里扎了根,他反驳不了任何话。
  莉莉搂了搂他,「甜心,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主外你主内,负责赚钱的是我,所以婚礼出资的人本来就应该是我,不是吗?」
  「妳不让我出半毛钱,是不是觉得我没钱?」
  莉莉摇头,「我问你,假设今天有一对情侣,男方是公务人员,女方预备在家当家庭主妇,他们准备结婚了,婚礼由男方包办,女方负责发放喜帖,你觉得呢?」
  「很正常啊。」
  「所以说,我跟你和这对情侣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双方互换而已。」
  他想反驳,又无话可说,总觉得哪里别扭。
  人一旦开始钻牛角尖,便会越想越多,他想:自己难道就这样结婚?一辈子抬不起头?他一个大男人都活成什么样了!为什么凡事都要听她的?不是自己太没用,是她出身太优秀,是不是其实她心底也瞧不起他,所以才不让他办婚礼,认为他做不到?
  他拿着自己少得可怜的积蓄,鬼使神差地踏进破旧的地下赌场,赌了几场扑克牌,或许是老天给他的机会,还真的赢了点小钱。
  他一扫近日的颓靡,欣喜若狂,觉得自己出运了,赌场老板熟他,说他很久没出现,赢钱了还不请喝酒,钱财有出才有来。他被怂恿着踏进酒店,出钱让所有人沾沾喜气,听见人人一声田哥,感觉自己从前的气魄又回来了,还是当年那一尾活龙。
  他就应该是这样潇潇洒洒一条好汉,为什么要在家当家庭主夫,做无聊的家事,听老婆的指挥?
  他被人灌了不少酒,久未豪饮,很快不胜酒力。当他察觉一对柔软的胸部贴上来时,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涂着口红的红唇已经印到他的嘴上,他骤然清醒,想都没想便慌张地推开身上的小姐,「妳做什么?!」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小姐也呵呵直笑,撩了撩裙摆,故意挑弄他,「田哥,我只是在伺候你呀,几位大哥进来难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其他人连连称是,哄着小姐说出「能做什么事」,他听了心慌,付了钱就胡乱找借口离开。
  回到家,莉莉讶异地问他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没回来也没联络一声?
  他支支吾吾。
  莉莉疑惑地问:「你嘴边怎么红红的?」她走近才闻见他一身酒气,伸手一抹,指尖沾上没擦干净的口红印。
  他顿时如雷轰顶,内心警铃大作,心想完了,之前他偷喝几箱酒藏在床底被发现,莉莉痛骂他一顿,要他连续洗一个礼拜的厕所做「爱家服务」,这次事情大条了,她肯定会暴怒,像发威的母老虎。
  他害怕地瑟缩起来,等着降临的劈头谩骂,却迟迟没听见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见莉莉表情傻傻的,像是茫然的孩子,彷佛不明白眼前看到的事。
  莉莉没有说话,转身回房。
  他酒意未散,心想居然逃过一劫,糊里胡涂地洗完澡,倒头呼呼大睡。
  睡到半夜,他醒来发现身边没人,走出房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莉莉坐在沙发上偷偷哭泣。
  这一幕他永生难忘。
  他从没看过她的眼泪,不论这些年发生大大小小的事,莉莉总是鼓舞他,勇往直前。他原本以为没有这个女人自己会更好过,但此刻却心痛如绞,只想冲过去抱住她,为她解决所有事情。
  他抱住莉莉,拼命地道歉,甚至放下尊严,下跪祈求她的原谅,只要她不伤心,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你确实应该道歉,你对不起我。」莉莉擦干眼泪,缓缓地说:「但是,这段时间我被结婚这件事冲昏头,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没有和你讨论,一意孤行,让你自尊心受伤,这点是我不对。」
  他怔愣,回想这段时间的别扭和难以言说,全都因为这句话豁然开朗。
  原来,他想要的只是被注意,被认可,他不想要她心中认为他做不到。但这不是莉莉的错,是他缺乏自信又爱面子,心底觉得配不上她,还把这个自卑感怪罪给她,做出错事,伤害了她。
  而她即使受伤,依然公正果决,照护彼此。
  他忽然发现这辈子就她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像她如此包容他,爱护他,让他拥有第二个家。
  不过,她并没有原谅他,她离开了他们的家。
  他想尽一切办法弥补,轮到他像她对他那样好,想讨她欢心,想让她回头,但她摇了摇头:「我对你好,不是图你还我什么,是因为我爱你,而现在,我要考虑了。」
  他很害怕,害怕从此失去她,最后他硬着头皮,按了她老家的电铃,开门的是从前他不敢面对的岳父岳母,如今他对她有愧,更没有脸面对他们。
  他握紧双拳,全身颤抖,深深一鞠躬,对他们大声说出自己犯的过错,坦承了一切。
  「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她!本来不应该再厚着脸皮缠着她,甚至还来求你们原谅,但只要她没说不要我,我就没办法放弃,任何一点机会我都不想放手,否则会后悔一辈子!」
  王太太听完,一如既往冷静理性,客客气气地说:「抱歉,这是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我们两个老的管不着。」
  他猛摇头,「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找您们为我说情的!我对不起她,就是对不起从小呵护她的父母,我向您们道歉是理所当然的,我只是来说这个,打、打扰了!」他结结巴巴,接连鞠了好几次躬,匆忙地跑了。
  隔天,莉莉找上他。
  莉莉平静地说:「听说你去找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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