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的喉头发紧,他也直起了身,不知在作弄着什么。
宋浅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瞧在眼里呢,动作也随意了些,
大大咧咧的又直挺起大腿。许是方才压得久了,白皙的腿肉点上了浓丽的红痕,倒像是由人把玩弄掐后留下的罪证。
“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宋浅仔细一听那畔传来的动静,只听得k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却没有他的回话,只好先提起结束这次对话。
k半晌才回,只是那‘嗯’仿佛是从喉头里攒动而出的,压抑了许久般,尾音暗哑。
宋浅觉着有点儿奇怪,但却又说不出哪里有猫腻,只好先行切断了通讯。
挂断通讯的嘟嘟声响了会,尾音尚未落下,又一截通讯邀请跃上光脑屏幕。
宋浅还以为是k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呢,也没看清屏幕上的字眼,便手快的摁下接听键。
出乎宋浅意料的,那畔传来的不是k熟悉的声线,而是闻深略有些雀跃的嗓音。
“宝宝!!我快要到你家楼下了!”
还没等宋浅继续询问呢,闻深又自顾自的补话了。
“我使了点手段和上级请了假……我有些想你了。”
闻深还有些羞赧,语句带着他这年纪特有的炽热。
宋浅刚想答应点什么,却惊觉不对劲。
他哥哥闻霄是不是还在楼下等着呢……
宋浅一面捂着光脑,生怕那头听到异常的响动,一面朝着窗外着急忙慌的望去。
果不其然。
闻霄还枯坐在车座上,敞篷车遮不住什么,宋浅的角度能很清楚的瞧见他半边冷硬的侧脸。
想来是情场失意,闻霄掐着烟,烟杆只烧得剩一小截了。红点在指尖扑闪着,又转头浸入蒸腾而起的雾里,
似乎是听见宋浅推窗的响动,闻霄立刻抬起了头。
视线相接。
宋浅生怕闻霄出声,叫闻深听到些响动,届时两个人又会打起来。
他也是慌了脑子,一面捉急的伸出食指,重重碾压在唇瓣上,一面朝闻霄摇了摇头。
别出声。
闻霄看懂了宋浅的手语。
他眼尖,自然能清楚的瞧见宋浅另一只手捂着的光脑,也登时明白了宋浅这是不想让光脑旁边的那人听到自己的响动的意思。
宋浅的短讯又很快闪了过来,不出意外的是催促他赶紧离开这。
闻霄的心脏仿佛被扼住了,说不出来的钝痛,他聪明极了,很快就猜到了事件的真相。
是又有其他的姘头要来寻他了吧,自己在楼下碍事,若是被小三看见了,恐怕那狐狸精就又要闹着宋浅了。
闻霄本是想大度的离开的。理智告诉他,他需得这么做,但是当手搭上方向盘时,闻霄脑子里却又抑制不住的升腾起醋意。
闻霄的唇角绷成一条直线,手背跃起青筋,状若平常的给宋浅回了‘好’字。
车子动了,却不是往上城的方向,反倒是找了处隐蔽的角落。
他到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
宋浅见闻霄驱车离开了,半悬的气才松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恼闻深。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回来了,要是我有什么事情没空怎么办?你就这样闯进来?”
“对不起宝宝,只是因为我一想到能见到你就是在太高兴了,也没想到这些……”
闻深又是一副委屈求全的态度,立刻就好声好气的同宋浅道歉,只是半字不提打道回府。
宋浅吃硬不吃软,闻深软下声音,他就要大点声,好好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alpha。
“我的排期很满的,你这样不打招呼来,其他人怎么办?”
“大家都是要排队的,你可不许乱插队。”
宋浅觉得自己句句在理,话语又硬气了不少。
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有钱也不得插队呀。
闻深一听,心眼却更焦灼了。
“宝宝,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招人了?有我和我哥还不够吗,还要叫人排队?”
闻深是个藏不住事的,有什么心事就一股脑的吐露出来,没名没份的,却活像个正夫要越界管教宋浅的私事。
宋浅自然不答应,没给闻深蹬鼻子上眼的契机。距离闻深给他一千万早就过了好几天了,那股新鲜劲头早过了。
再者说,宋浅早就打算要跑了,也谈不上再哄着闻霄。
“什么叫做再找人?你和我又是什么关系,都是露水情缘,谈什么招不招人的。”
宋浅长得漂亮清纯,小嘴一张,怼起人来字字句句戳人心坎。
他还自诩说得委婉了,把这种金钱关系粉饰成了‘露水情缘’,还算是给闻深留了点脸面。
这可把本就脆弱敏感的军校男大戳破防了,闻深一听这话,方才还雀跃炽热的心又被掐着吊悬起来。
他本想认错,可舌尖一滞,话题矛头直指闻霄。
“宝宝,是不是我哥惹你生气了。”
“宝宝,你是不知道,我哥那人从小就是那么阴沉沉的,占有欲可强了呢。别看他现在好像很大度,其实他会偷偷在暗地里针对其他人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就善良宽厚,不会计较这些的,刚刚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宋浅细眉蹙起,只觉得闻深聒噪。
这又和闻霄有什么干系?
闻霄和闻深是同o异a的兄弟,两人自小没有养在一起。
宋浅能理解他们因为家产互相看不顺眼,但闻深这见缝插针的给宋浅上眼药的行为倒叫宋浅不解了。
就算能让他厌恶闻霄,闻深又能得了什么好处?
他又不是他们的omega父亲,争风吃醋做什么?
第19章 我帮你擦身子
宋浅长久的静默叫闻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通讯那头传来长久咆哮的车流声,闻深的嗓音被噪声勾兑得失真,话里话外却是委屈的。
“嫂嫂,是我错了,我不该说哥哥坏话。”
“哥哥是正宫,我顶多算个小的,没有资格说哥哥坏话,哥哥和嫂嫂琴瑟和鸣。是我逾矩破坏你们的感情了。”
闻深说得情深意切,仿若真的在为哥嫂的情感问题揪心一般。
宋浅没理,他一听到什么琴瑟和鸣的字眼就浑身不得劲。
自己怎会和一个妄图毒害自己的人琴瑟和鸣呢?如果不是碍于闻霄的情面,他早便躲得远远的了。
通讯那头短暂却突兀的停顿赫然引起了闻深的注意。
他驾驰摩托,尽管周遭是夜晚席卷的风号,汽鸣喧嚣的灌入耳中,但alpha敏锐的听觉还是捕捉到了宋浅的不对劲。
是哥嫂的感情出问题了吗……
银盔遮梏住闻深上半张脸,叫人探不清他的神色。但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
“嫂嫂,你别气我哥了,他年纪大,平时更年期也正常。”
闻深添油加醋。
“我要到你家楼下了。”
摩托急驰而过,一道烁眼的亮色骤然劈进了下城区的暗巷。
年轻活力的alpha轻快的跃下了车,掀起头盔,金发甩泄而出。
他唇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嘴巴翕张,像是在同通讯那头的人说些什么知己话。
闻霄坐在车里,静默的瞧着那头晃眼的金发。
闪烁明媚。
不像他,虽然同是金,却是暗沉的金灰色。
从小omega父亲总是夸奖他沉稳内敛,不争不强,同他的alpha父亲一样。
就连头发丝的颜色,也是顺了alpha父亲的灰色。
不争不强。
闻霄又细细咀嚼了这四个字,只觉得好笑。
他的alpha父亲一辈子不争不强的,把自己青梅竹马的omega就这么拱手让人,让给了闻深那个又争又抢的亲生父亲。
现在呢,这四个字又像是魔咒一般禁梏住了闻霄。要叫他眼睁睁的,善良大度的看着宋浅再落入他弟弟的怀抱。
凭什么。
闻霄低头。冷声嗤笑。
他调出了光脑,冷光浮在他不断跃动的指尖上。
待到他再次抬眸时,闻深早就已经消失在了筒子楼里。
*
那畔的闻深还在持续攻势。
他蜷曲手指,‘笃笃’敲着门,没一会,宋浅就掀开了一小寸缝隙。
宋浅有些警惕的望着面前一身寒露的闻深,他还没换下白衫,一小寸的空间露着他尖细漂亮的小脸,还有其下纤白的脖颈。
隐约有灼眼的红点。
闻深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掠过情痕,又装作一脸委屈的往前凑了凑。
“嫂嫂,你别不理我呀,我今天真的没地儿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是我哥使手段把我赶出闻家去前线的,我要是再回到闻家,一定又会被他拎回前线的……”
闻深一面好不可怜的说着,一面往前不要脸的挤了挤,硬是凭借体型优势把宋浅开的那道窄门破大了。
不得不说,闻深的那头金发的确是惹人疼,特别是又上了寒霜,湿漉漉的黑瞳含泪一样情深,坠了水的成绺金发更像是打湿了的小金毛。
“嫂嫂……你就疼疼我吧,外边这么冷的天,如果嫂嫂不能收留我,我只能去睡桥洞了。”
宋浅水润的圆瞳颇为审视的瞧了闻深好几眼,眼皮缓缓的眨了又眨,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准确性。
外边确实冷,这么大的一个alpha被赶到这里来,也的确让人觉得可怜。
可闻家大少爷又怎么会缺地儿住,这不是在哄他宋浅玩吗?
宋浅立刻又提起心,握着铁门把手,用身子往前怼了怼,不想叫闻深这么轻易的溜进他家里。
“你少骗我,你回不了闻家,难道没办法在外边开间房?”
下城区的旅社便宜着呢,宋浅才不信闻深住不起。
眼见着宋浅不上当,细白葱嫩的手还要作势推搡自己,闻深又急得添了把柴火。
“我哥他心忒坏了,不许全城的任何一家酒店让我住进去。他就是个冷血冷情的独裁者……对兄弟都能下这么狠的死手。”
宋浅闻言,这才疑心的抬起眼帘来,alpha这话说得可怜极了,又符合宋浅看得那些狗血小说里的刻板印象,这才让宋浅信了三分。
“住是可以。”
宋浅清了清嗓子,坏心眼又冒上头了。
“不过你得付给我房租,这笔钱可不便宜……”
宋浅琢磨着,舌尖转了转,正想开个500星币的黑价,可闻深却先一步用粗大的手扒住了门缝,捉急道:“我转!”
紧接着,就又是一声悦耳的:
「您收到一笔一千万星币的转账」
宋浅方才拧紧的眉梢一下便松开了,喜上眉间,语气也变得甜腻了。
小手一攀,亲腻的勾着闻深的臂膀,往里头走。
“诶呀,你快进来吧!别冻着了。”
闻深早便习惯了宋浅这副有用时指使,没用时就将人驱逐一边的模样。一千万换一次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对他而言当然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一进来,闻深就眼尖的瞧见了不对劲。
宋浅细白的腿颤颤巍巍的,俯身捡东西时,能瞥见小裤子的一角,眼熟极了,像是闻家特意会备的样式。
再仔细打量,就会发现宋浅的皮肉都泛着粉,纤白的颈上,透着一点红肿的腺体。
像是刚刚发q过的。
闻深警铃大作。
他这次回来的主要原因之一,便是闻霄在圈子里的宴会上大肆暗示宋浅是未来闻家夫人的事情。
这可把闻深急坏了。他嘴上说着做小的无妨,但是还是眼馋着正宫的位置,想要争上一争,反正他的好哥哥也还没有把宋浅攥在手心里呢。
可是宋浅身上的异常,仿佛就在昭示着自己恐怕已经来晚一步的命运。
闻深面上不显,攥着水杯的手背早已跃上筋络。喉头滚动,视线却焦灼的落在宋浅的身上。
宋浅得了一千万,又勤快起来了,替闻深寻了一件自己从别人那儿不要的旧衣服,就要给他换上。
宋浅忙里忙外,虽说最后一通忙活只翻找到了一件破旧的衣物,甚至惹下的糟乱一会儿还是会丢给闻深收拾。
但这副场景,莫名的却叫闻深觉得温馨。
公寓虽小,却全是omega的味道。
漂亮温吞的宋浅此时敛去他的爪牙与锋芒,乖顺得像只小猫,甚至还殷切的扯来了一块温水浸湿的布料,要替闻深拭去面庞上的寒露。
宋浅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擦拭闻深也只是学光脑的影视照猫画虎。
捻着热水巾的一角,就这么冲着闻深的照面呼了上去,也不管闻深难不难受的,指尖碾动着布料,将闻深高挺的鼻梁捏扁搓圆。
闷热的水巾似乎还不是打得干净水,疑似是宋浅今早上洗脸剩下的冷水,又兑了热开水调和成的。
甜腻的香味近乎是要将闻深溺毙,他已经分不清是从巾布上传来的,还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布后,宋浅香软的手掌的味道。
闻深重重的喘着气。
若是宋浅有所了解,或许会知道蓝星历史上有过一种名为‘水刑’的东西,行刑手法和宋浅现在所做的如出一辙。
都是拎溺着沉重的水布,朝犯人的鼻眼上招呼。
“宝宝……嫂嫂,我要喘不过气了。”
饶是alpha的体质上佳,也架不住宋浅这样折腾,闻深喉头攒动,讨饶。
宋浅还有点不高兴了,他一把扯下了布料,瞪圆了杏眼,责问道:
“你嫌我伺候得不好?”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用心的照顾人呢,又是给闻深找衣服,又是替他擦脸的。
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客,又累计给了他两千万的份上,宋浅才不会这么惯着他呢!
闻深倒好,竟然还要嫌他技术活不好。
闻深一瞧宋浅的模样,就知道他小脾气又上来了,连忙攥住了宋浅细伶的手腕,软声解释:
“不是嫂嫂的问题,是我太废物了,自己受不住这样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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