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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眼(近代现代)——卿淅

时间:2025-02-17 08:49:48  作者:卿淅
  ——星航练习生事件再度升级!
  还没来得及点进去看,一则通话插|了进来,是叶筝没见过的号码。他一般不会接没有备注的电话,但今天不一样,他拇指一滑,接通了来电。
  “喂。”他先开口。
  电话另一边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等了几秒,再出声,“是我。”
  “哦,是你。”叶筝椅着床头,“张决都告诉你了?”
  “你找张决没意思,他什么都不懂,你要想好好商量,可以直接来找我。”
  “可张决今天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叶筝顺了把被子,“我已经不想跟你们好好商量了。”
  那边缓缓一个吐息,随后笑了,“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我有我的办法,你们管不着。”
  “叶筝,你也就糊弄糊弄张决。”
  叶筝没把这句话当回事,“既然你那么有把握,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来找我?不会是出自前经纪人的关心吧?”
  “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我只是想劝你,不要做无谓的事情。”经纪人还在说话,叶筝没怎么用心去听,看见黎风闲抱着猫进房,他干脆把手机转成扩音模式。
  猫跳到叶筝床上,电话里忽然有另一个人在说话,低、沉、哑、浑重,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有的声线,带一种刮耳的难听,“麟盛,把电话挂了。”
  叶筝刚想把电话按掉,腕上却蓦地一紧,被一道力量攫住了。他抬首,只见黎风闲面色沉肃,接过他的手机,下颌线绷得格外峻刻,连说话的语调都是叶筝从没感受过的。
  “吴弘锡。”黎风闲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是你在帮星航做事?”
 
 
第124章 通报
  吴弘锡,有了这个名字,叶筝可以查到的资料就多了很多。
  譬如他能查到,这人以前是锦禾的股东之一,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的弟弟吴先秋闹翻了,双方反目成仇,最后还被公司解除了股东资格。
  又譬如他能查到,吴弘锡年轻时曾服刑过七个月——消息来源于一份报道,据相关人士透露,吴弘锡因家庭琐事与妻子发生争执,争执过程中致使妻子受轻伤,被法院判处故意伤害罪成。
  叶筝一边卷着面条,一边去看平板电脑上的新闻,正要翻页,搁桌上的平板忽然被黎风闲收走了。
  “好好吃饭。”黎风闲说。
  吴弘锡,吴先秋,再结合黎风闲刚刚在电话里的态度,叶筝不难猜出这人的身份,事件还可能和黎音有关,叶筝不敢问得太详细,只是很浅显,象征性地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星航背后的大老板。”
  黎风闲不置可否,“他之前一直待在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嗯。”拿起佐餐饮料喝了一口,叶筝说,“我已经把这个人的照片发给律师了,律师说他晚点会去问问那个练习生,看看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如果真的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这次他就逃不掉了。”黎风闲锁上平寓家板电脑。
  这次他就逃不掉了。
  拌着碗里的面,叶筝想起之前在疗养院听到那两个护理员说的话,心像是被人拧了一下。
  一碗面吃完,叶筝洗好碗筷,回到客厅。
  刚拿起手机,电话铃就响了。现在他一听到来电铃声就有种心跳加速的不安,不知道拨电话的人带着何种目的而来,是威胁、是谈判,还是他焦虑过头的自我恐吓。
  直到看见来电显示:祁悦
  叶筝松了口气。
  他接起电话,“祁悦?”
  “师兄。”像在一个很宽敞的环境里,祁悦说话带一点回音,“你上次介绍给小乔的那个律师……”她在这里停住了,背景里有拖拉重物的吱呀声,几声呼息擦过话筒,祁悦再开口时,语速有些快,仿佛憋着一股气,生怕自己会反悔,“你能把那个律师的名片推给我吗?”
  “名片我可以推给你。”叶筝推开阳台大门,冷风不住地往他口鼻里钻,令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滞重,“祁悦,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之前是我太害怕了……没钱,又不认识可以帮我的人,家里人也不管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连报警都不敢……”淆乱的杂响中,祁悦哽咽的哭声却是那么的清晰,“但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我要和小乔一起把那些人告上法庭。”她抽了下鼻子,“现在网上的人都在骂小乔开直播自导自演,说不定要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被人当成一场闹剧……我不能让星航得逞。”
  “师兄,我恨那些人。”祁悦说,“你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叶筝沉默地把着围栏,被寒天冻过的栏杆,掌心压上去,有种类似于火灼一样的感觉。“祁悦,你决定好了吗?”叶筝问。
  “决定好了。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无论之后的舆论会变成什么样,对我好还是不好,我都决定好了。”
  “祁悦——”电话里,叶筝听到有另一个女孩喊她。
  “诶,”祁悦把手机拿远了点,“怎么了?”
  女孩问:“宵夜,一起不?啊……你在打电话啊?不好意思,我没看到……”
  “没事,我马上就来。”祁悦又把手机接回耳边,对叶筝说,“师兄,我现在在话剧团过得很开心,也认识了很多很好的朋友,所以我想,我应该有勇气去面对那些事。”
  电话断了。叶筝站在阳台,看着底下迷宫似的、弯曲的街道,车辆缩拢成两个小小的光点,按照各自的轨迹前行,好像谁和谁的生命线都不能完整重叠。
  栏杆那一块被他捂暖了,月光下,他摊开右手,虎口位有一道横着的红印子,他低头研究自己的掌心,上面错杂的纹路好似一次次分裂造成的结果,有千万层细纹在里头,他又将手机换到这只手握着,墨黑色的屏幕倒映出他的脸。
  不一会儿,肩上覆来一件外套,内衬被烘得温暖又干燥,盖上来的那一刻,叶筝转过头,看黎风闲端一杯热水,侧靠在扶栏上。
  夜色在此时化作一团蓝雾,和杯子里的轻烟撞到一起,盈盈绕绕,教人不经意就放松下来。
  黎风闲拿走叶筝的手机,把水杯塞进他手里,杯壁的温度熨上来,不久前被冻过的地方正战战惶惶汲取着热度。叶筝不自觉握紧了瓷杯,水汽扑上他的鼻头,扭曲了光的轴线。
  片刻后,叶筝先说话,“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了他们……”他很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消沉,但嘴角仍然无力地往下撇,“只能联系一下律师,或者打几个电话……再多的,我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叶筝,你已经尽力在帮他们了。”黎风闲目不转视地看着叶筝,“没必要自责。”
  最高层的阳台,视野里一片灯火璀璨,整座城市都在脚下邃密地展开,叶筝单臂撑着护栏,头低下来,“刚出道那会儿,我觉得圈子里的路也没那么难走,钱、名气、地位,很多人一辈子都追求不到的东西,我好像很轻松就拿到了。”
  “出道半年,我写的三首歌全爆了,然后演唱会、签售活动,一场接一场开,虽然累了点,但这点小事真算不了什么。”沉缓地吐了口长气,叶筝看回远处的夜幕——好难得,天上居然有几颗星星,他就这么盯着其中最亮的那一颗,继续说,“那时候的星航从来没有强迫我们做过什么,可到了第二年,星航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一些公司的决策,或者艺人的行程通告,都不再透明化。”
  杯子里的水已经放温了,叶筝拿来润了润嗓子,“比如有时候经纪人只告诉你要去一个酒会,但在出发前,你连这个酒会是谁办的、有什么用意都不知道,虽然说都是些正经场合,但作为公司艺人,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等到第三年的时候,星航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星航了。一开始我真的……真的没想过会这样……”到这里,叶筝突然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也许是想说,他曾经真心实意感激过星航,但这份感激放到今时今日来看,却成了一道嘲笑他天真无知的实证。
  夜里,毫无征兆地起风了,头发被吹拂至叶筝眼前。原该是很冷的一阵风,但黎风闲一步靠了过来,拉着叶筝的手,将他抱入怀中。
  “那是星航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黎风闲捋着他的发丝,又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我只是没想到,在我走之后,星航还干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叶筝闭上眼,头埋进黎风闲颈间,清寒微涩的气息包围着他,“甚至还和吴……吴弘锡扯上关系。”
  “他们会给你打电话,证明你的激将法有用。人越急越容易乱,”黎风闲说,“再等等吧,给点时间给律师和警方。”
  “嗯。”叶筝闷着脸点点头。
  之后的几天,叶筝都在全力支援祁悦和那位叫小乔的练习生,任何需要到他的地方他都绝不推辞,需要出钱他就给钱,需要出力他就给力,有时候连吃饭都开着视频会议。有了律师和警方的帮忙,星航单方面发表的公告已经不再能安抚观众和粉丝的情绪。
  又十天过去,警方正式发表通报,指星航练习生直播举报一事内容属实,涉案疑犯目前已被依法刑事拘留。
  通报出来的这一天,各大营销号都在社交媒体上转发相关报道,热搜榜上全是红色的爆字。
  叶筝电话也被打爆了,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全都在往这个号上拨。后来实在受不了,他一键关机,还自己一个清净。
  从前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的记者媒体们,这一天都跟约好了似的,热热络络给他发消息,企图从他身上找到可以大书特书的内容。等到晚上,叶筝收到律师发给他的邮件,说藤本宙目前已经被警方控制,并且警方在他住处搜寻到大量色|情录像带,当中涉及未成年人,证据确凿,他没有抵赖的机会。至于吴弘锡,也因为涉嫌参与违法行为,被列为嫌疑人处理——
  当初就是他指使非法组织成员向叶筝泼沸水。
  现在两个人都在互相指责对方才是主谋。
  叶筝给他回了句辛苦了。
  退出邮箱界面,叶筝点开文件夹,看着里面仅存的一段录音,标题是一长串日期,那一个个小数字,他都能倒着背出来。想了会儿,他还是将那段录音拖进了垃圾桶。
  他和张决到底不是一路人。
  压在心上的要事又少了一件。叶筝打开很久没登录过的QQ,想用QQ联系一下他姐,告诉她不用担心太多。
  刚编辑好内容发送出去,好友上线的提示音响了,叶筝切出去看,没有备注信息的一个人,可他还是认出这是谁了。
  叶筝几乎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加的这个人。
  半晌,他给这人弹了个表情包过去。
  冬天:?
  冬天:你怎么也上QQ了
  叶筝:不敢开手机,微信也不想上
  冬天:巧了这不是,我半小时电话起码响了二十次
  冬天:飞行模式on
  叶筝:你昵称为什么叫冬天?微信也是这个
  冬天:你这人……你不关心关心星航死活,跑来关心我的昵称
  叶筝:所以为什么叫冬天?
  冬天:……算命的说我八字火气太旺了,要降降火
  和段燃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刚要下线,又一个头像框亮起。他姐回他消息了。
  叶笛:你真快把我吓死了,电话电话不接,微信微信不回!
  叶笛:我差点就去订机票了!
  叶筝:……你放心,就是老有人给我打电话,所以关机了
  叶笛:没事就好。
  叶笛:妈最近又在念叨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叶筝:下周吧
  叶笛:下周什么时候,给我说清楚。
  叶筝:星期天
  叶筝:到时候我再带一个人回来……
  叶笛:你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
  叶笛:随你,晚点我会跟妈说你要带个朋友回家,至于是什么类型的朋友,你自己跟妈解释
  关掉电脑,叶筝摸下床,到隔壁书房找黎风闲。他踮着脚走到黎风闲背后,伸手,蒙住他的眼睛,问:“你下周末有空吗?”
  “周末我都有空。”黎风闲说。
  “那……你陪我回家?”说完,扫在手心的睫毛颤了颤,叶筝被他弄得痒痒的,就放下手,撑住黎风闲肩膀,“我已经跟我姐说了。”
  “说了什么?”
  “说我会带一个人回家。”叶筝把黎风闲的转椅转过来,弯腰,在他唇上撞了个吻,“我姐知道我的性取向,”又牵住黎风闲的手,握了握,“我妈也不是什么很古板的人,所以……”
  话没说完,叶筝就被黎风闲掐着下巴吻住了,和他的蜻蜓点水不一样,这个吻好沉好缓,又在退出来时带着几分凶狠,咬了咬叶筝湿肿的下唇。
  黎风闲按住叶筝的后脑,这样近的距离,他能看清叶筝眼底那点笑意,像漆黑林子里的一点光亮,这让黎风闲想起了那句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于是他很轻易就能在这扇窗户里看见他自己。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是个颜控。”叶筝跨坐到他身上,圈住他的脖子,“到时候你打扮得漂亮点,保准我妈喜欢你。”
  黎风闲手掌沿着叶筝脊骨向下,探开睡衣下摆,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掐了把,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擦着那处,叶筝腰一下软了,整个人趴在他身前,胸膛贴上胸膛,叶筝本能地阖了下眼,微微潮润的气息擦过他的耳廓,“叶筝,”黎风闲说,“我不是小姑娘,再打扮也不可能有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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