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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闻(近代现代)——炸毛的红眼兔

时间:2025-02-17 08:53:38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傅序问:“花粉过敏吗?”
  “不是。”江闻摇头,“只是单纯的味道太大了。不过除了味道,其实我还挺喜欢绣球的,平时哥哥会特意买没有味道的。”
  傅序点点头,一一记住。
  画室里东西很多,对比外面客厅整洁无尘的样子显得有些乱,但还算有序。其中一整面墙都打了做柜子,除了成摞的书籍,上面还整整齐齐放着大大小小的白色雕塑。
  转角处两面互相衔接的墙上同样打了一个巨大的木板和置物架,上面挂着一列列按颜色区分的油画颜料管,胶带剪刀,成桶成桶的画笔和一些绘画工具,满满当当地堆在角落的收纳架上。
  中间是一个很大的长桌,应该也是画画的地方,电子屏数位板,各种本子、纸和半干的颜料,也幸好这间屋子够大,不然大概放不下江闻这些东西。
  只有弧形落地窗周围格外简洁,绿植郁郁葱葱,放着傅序熟悉的画架,也是之前他常看江闻画画的地方。
  此时一幅未完成的画还放在画架上,蓝到发黑的背景,四周是大团大团秾艳的玫瑰,深绿带刺的叶子交错其中。
  中间两个赤裸的男女好似散发着圣光,普赛克拥抱着亲吻倒在花丛中的丘比特。
  玫瑰的尖刺划破他们的皮肤,鲜红的血滴落,丘比特舒展着翅膀掩盖住普赛克纯洁美丽的身体,手拿弓箭,金色箭头直直对准傅序,像是发现了秘密花园里的一场情爱在被人窥视。
  傅序眯了眯眼。
  江闻把空气净化器打开,走过来见傅序一直盯着画架上的画看,解释说:“还没有画完呢,很多细节都还没有画,还要再细化两天。”
  傅序听到江闻的声音,略微回神,这才观察起这幅画的全貌,目光不自觉移向画中丘比特一团模糊的1胯0下。
  他自觉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看到这幅画也只有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心中对江闻画画也要画丘比特和普赛克更是感到不是滋味。
  他把江闻当做丘比特,但可惜自己成不了普赛克。
  见傅序不说话,江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要细化这里,会用花遮起来的。”
  傅序转眸,脸上重新带起笑意:“丘比特和普赛克吗?之前没有见过类似这样画的。”
  江闻点点头,说:“……我自己乱想着画的,普赛克历经千辛万苦被赐予永生和丘比特在一起,他们是爱与灵魂的结合,但最最开始丘比特也不过是被美貌吸引而已。”
  傅序兴致缺缺:“是吗,很有创意的想法,肉。欲和灵魂,爱神也无法避免。”
  江闻眼睛一亮,语气有些雀跃了:“你也这样觉得吗?丘比特是爱神,更是人,普赛克富有美貌,丘比特爱她的皮囊,爱她的肉体,我都理解,至于说他们灵魂相吸……”
  “可能那是更高的精神追求吧,从喜欢皮囊到爱一个人的内在是怎样的过程……”说着说着,江闻面上的雀跃稍稍收敛,眼神带着画画时独有的沉静,“我还不太明白。”
  傅序侧过脸看了一会儿江闻,随后垂眸看着眼前的画:“嗯,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见色起意。”
  江闻笑道:“说的你好懂的样子。”
  傅序摸了下脖颈,否认:“那也没有。”
  江闻没多想:“所以我画这幅画挺投机取巧的吧?简单的肉体满足可比画那些心灵啊灵魂啊简单多了。”
  “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单纯肉体的满足会不会也是一种更加简单纯粹的快乐?”江闻并没有看傅序,目光紧盯着画,像是单纯的疑惑,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可能吧。”傅序并不关心耽与寻欢作乐的人到底快不快乐,他觑着江闻,“平时你就在想这些东西?”
  “很意外吗?”江闻问。
  虽然他对江望津平时的生活作风不敢苟同,但也不可否认,正是江望津对情爱的态度,间接影响到了他。让江闻在某些时候脱离保守,出乎意料的大胆。
  “挺意外的。”傅序看着江闻,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一定不会把这种风格的画和江闻联系在一起。
  不过比起画什么丘比特和普赛克,他更希望有一天见到江闻画两个男人,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幅画确实画得相当吸引人。
  傅序认真说:“画的很美。”
  江闻弯起唇瓣:“谢谢。”
  傅序笑笑没说话,转而说起其他,问江闻除了油画还画什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闻没有多想,说下楼去拿个东西。
  傅序留在这里随处看了看,注意到旁边空白的墙上挂着一幅幅画和相框。
  每幅画右下角都贴着一张拍立得,是江闻从小到大获奖的照片,或拿奖状或拿奖杯,不笑,但眼神乖乖地看着镜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软。
  除此之外,这里还挂着很多江闻的相片,沿着S形的线排列,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能清晰地看到江闻的成长和变化。
  最上面一张是江闻穿着军训服,戴着头盔骑着电瓶车站在院子里,似乎发现了有人在拍照,仰脸看过来的样子。
  傅序一张张往下看,直到目光在一张有些陈旧的照片上顿住。
  这是一张日常照,时间大概是某天的小学放学,照片里江闻小小的一团,还穿着A城国际小学一年级的校服。
  他脸颊带着明显的婴儿肥,眼里含泪,可怜兮兮地把脸对着镜头,像是在给家人告状。
  因为上学时有人坏心眼地啃了他脸一口。
  傅序不知道想起什么,眼里漫上来真切的笑意。
  江闻抱着相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傅序这样的表情,他走过去看,说:“都是家里人给我拍的。”
  傅序:“小时候很可爱。”
  江闻难为情:“……我又不需要可爱。”
  傅序轻笑,看向他手里拿着的相册:“这是?”
  江闻打开给傅序看:“是我之前画的一些画,哥哥扫描整理成册了,不过一些画得太差的我都偷偷丢掉了,没让我哥见到。”
  画册里大部分是这两年江闻画的画,油画和水彩居多。
  傅序一张张看着,风景人物都有。江闻果然很喜欢用鲜艳的颜色,五彩斑斓的,却并不杂乱显脏,反而绚烂多彩,让人一眼就记住。
  和江闻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
  他外表明明是冷淡的,没有表情的时候让人感觉疏离,但真和他说起话来,却又觉得他是个很好脾气的人,说话慢吞吞不急不缓的,莫名的乖。
  等再了解他一点,又会发现他很有想法,内心是个情感丰富的人。
  其实他早该知道江闻是这样的。
  之后傅序又跟着江闻学着画画。
  江闻问傅序想画什么。
  傅序想了想说:“你的头像吧,那只猫。”
  江闻把自己的头像点开放大,是一个抱着绣球花的橘色小猫:“这还是我初中的时候画的,那个时候小区附近有几只流浪猫,被喂得特别胖,这只很亲人,我每次路过他就会朝我叫,不过后来好像跟着他们的猫老大转换阵地了,再也没见过。”
  傅序挪了挪椅子,靠近江闻右手边,随口道:“你们小区的鱼猫过得都挺不错。”
  江闻憋笑:“好像是这样,画水彩吧?水彩画猫比较好看。”
  “好。”傅序拿起笔应下。
  不过没多久,傅序就意识到自己画画确实没什么天赋,拿着颜料盘一笔一笔跟着画也歪歪扭扭的,只能勉强看出来想画什么,但没有丝毫美感。
  画的胡子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像个老赖猫。
  傅序放下笔,把纸拎起来吹了吹,又和旁边江闻画的猫放一起对比,最后说:“太丑了。”
  江闻笑道:“多画几次就好了。”
  傅序摇了摇头,他没江闻这样的耐心,也没有江闻长年累月拿画笔的手稳重,自然也画不好画。
  他把两人的画换了个位置,先斩后奏把江闻的画拿在手里,说:“交换。”
  江闻自然同意,画一百张小猫也愿意都送给傅序。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半夜。
  明天大家都有课,方寻邀请的那些人没有玩闹到太晚,见时间差不多就提出离开。
  江闻把傅序送到家门口对方就不让他再送了。
  傅序手里还拿着江闻画的那幅小猫的水彩画:“送到这里就好了,今晚我就住在方寻家,你也早点睡。”
  江闻顿住脚步,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看着傅序,问:“那明早要一起去学校吗?”
  说完这句话,他才开始思考傅序明天可能并没有早八,并不需要起那么早,他的邀请也许会被拒绝。
  “好。”
  傅序并不知道江闻在想什么,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朝江闻挥手,嗓音在夜里显得轻缓:“明早见,江闻。”
 
 
第18章 他现在有男朋友吗?
  得到傅序肯定的回答,江闻唇角轻轻上扬,看着对方走远后,也脚步轻快地转身上楼。
  走到半路,江闻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来刚才其实是还傅序伞和球衣的好机会,但他们似乎都忘记了。
  江闻低头给傅序发消息说这件事,对方很快回过来。
  傅序:[周末吧,不是约好了周末还要一起去打球的吗?]
  江闻自然说好,心里像咕噜咕噜滚烫的糖水泡泡,为明天以及周末还能再见面而感到开心。
  他重新回到画室,站在落地窗前,往方寻家的方向看,琢磨着从方寻家哪个方向能看到这里,直到对面一直暗着的房间突然亮起灯,灰色的窗帘半拉着,映出对面房间的大致布局。
  江闻微微睁大眼,眼睁睁看着方寻的身影出现,溜溜达达地在房间找着什么,这个距离,连对方头上戴着的耳机都能看清。
  没过一会儿,他就看到傅序也进来了,不过很快就被另一半窗帘掩住了身影。
  江闻急忙关上画室的灯,避免被对方发现他在这里偷看。
  怪不得傅序说被发现会显得他太变态,这样偷看人,确实挺变态的。
  之前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另一边。
  傅序回到方寻家的时候,二楼客厅留下的烂摊子已经被钟点工收拾干净了。
  他把手里的画妥帖夹进书里,再放进包里,之后才去找方寻。
  彼时方寻正躺在房间里打游戏,见傅序进来,目光幽怨:“去哪躲清静了?真是搞不懂了,明明组局聚会是你提议的,结果跑的最早也是你。”
  “嗯,谢了。”傅序从桌子上随手拿了瓶还没开口的酒,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仰头喝了口,“欠你的,先记下。”
  “这倒是无所谓,交朋友嘛,那些人还挺有意思的。”方寻丢开手机,凑过去好奇问,“哥,这么久你出去干什么了?”
  “还有,你这样莫名其妙的行动不是第一次了吧?你连高中毕业聚会都懒得参加,今天搞这一出,是不是该给个理由?”
  傅序曲着一条腿随意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易拉罐晃了晃,没一会一整瓶酒就下去了大半,语气懒散:“没什么理由。”
  “你又这样,问什么也不说。”方寻不满道。
  傅序抓了抓额前的头发撩上去,眉眼有些疲惫:“之后有机会的话再告诉你。”
  方寻“啧”了一声,见傅序是真不想说,也不逼他:“得,那你想说的时候可要第一个和我说啊。”
  “嗯。”傅序应了声,坐在椅子上斜眸看向对面。
  江闻画室的灯已经熄灭了,漆黑一片,对方应该是回房间睡觉去了。
  傅序有些遗憾地收回眼,伸手把窗帘拉严。
  房间里响起方寻游戏的动画声音,傅序坐在一边无聊地刷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
  脑子里止不住想起江闻画的那幅画,关于丘比特和普赛克,白腻的、圆润的,交叠纠缠着的身体。
  其实一幅画也代表不了什么,画男女谁都能画,且能画好,但傅序眉间还是渐渐蒙上一层阴郁。
  不过就是再一次让他想起来江闻喜欢的是女生罢了。
  傅序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但在今天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他很想把那幅画毁掉。
  眼不见心为静。
  方寻一局游戏结束,抬眼就见傅序表情郁郁寡欢的,以为他老毛病又犯了,遇到事就往最坏的情况打算,于是声音轻下来:“哥,哥?”
  傅序回神,转头看向方寻,面上情绪缓缓收敛,重新归为平静:“怎么了?”
  方寻:“你在想什么,不会还是你爸妈的事吧?他们又打电话骂你了?”
  见傅序不说话,以为自己说对了,方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吵什么,从高三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和好吗?”
  “没吵架。”傅序说,“他们自己生气。”
  “那八成还是你气的。”方寻对傅序的说法持怀疑态度,“韩阿姨他们那么忙,平时就不太管你,这次气这么久,你肯定功不可没。”
  傅序撑着下颌,不笑的时候表情冷酷得没边,他站起来把手里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对这件事避而不谈:“不是他们的事。时间不早了,我去隔壁睡。”
  “行吧行吧。我再打两局,虽然局是你提的,不过你那个舍友还挺有意思的,麻将玩得挺溜。”方寻说的是李肃,“下次还约他。”
  傅序不置可否,看李肃平时找“朋友”的审美也不像是会对方寻有意思的,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径直去隔壁客房休息。
  只是晚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凌晨也没睡着。
  傅序盯着天花板,心里告诉自己今天是他第一次去江闻家,该高兴。
  但无论江闻画室门上的木牌、整理成册的画,亦或是墙上那些经年累月的照片,都在告诉他江闻在被所有人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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