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书房,江晏连忙拿出书简,将不懂的地方展示给顾淮景。
这可不是借口,他的确有几处疑惑。
不料顾淮景只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这里上次不是同你说过了。”
“师弟愚昧,上次回去研究许久……还是未能参悟……”
顾淮景眉头皱得更甚,但还是开口引导道:“聚气凝神,抱元守一。”
江晏连忙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可他越想集中越做不到,不但没能凝神,反而分心想着身旁的人。
淮景哥哥当初为何要答应同我的婚约呢?
日后我们结为道侣,他还会同现在这般冷淡吗?
听说第一次双修都很疼,若是开口求饶,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怜惜我一番。
“江晏,你气息乱了。”
直到耳旁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江晏才猛地反应过来,脸颊顿时涨红一片,犹如两片红霞抛在空中,倒是更为这张脸增添了一抹风情。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江晏心一横,干脆直接开门见山:“淮景哥哥……我,我想同你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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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下受对攻1的称呼。
受喜欢谁就会不由自主对他嗲嗲的????
第3章 3
这句话说完,屋内一时间落针可闻,只余下些许呼吸声。
江晏这才发觉自己有多冒昧,哪有这么单刀直入的。
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不争取一下怎么行。
于是江晏再次一咬牙,竟然直接解了上衫,露出了胸前两抹嫣红。
他虽然是双性,但胸倒是不大,只微微拢起一些,平日连裹胸都不用穿。
骤然解开衣衫,江晏胸前两点暴露在空气之中,很快便硬挺起来,如枝头红豆一般俏艳。
见顾淮景没什么反应,江晏心下更是慌乱,恨不得像那些卖货郎一般将自己推销出去。
虽然对方没有答应,但他同样也没有拒绝,说不定此刻正在心中考虑。
一想到这,江晏大着胆子,握住了顾淮景的手,将那双比他大了许多的手放至自己左乳之上。
对方的手有些微凉,又或许是江晏身上太烫,他只觉得自己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向对方,乳头更是紧紧蹭着对方的手心,像一只求人爱抚的狸猫。
“淮景哥哥,我是阴阳之躯……同我双修应当可以增进修为,至于道侣大典……可以日后再办……”
这一番话说下来,江晏已经面红耳赤,根本不敢正眼看向对面的人,只能撇过头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一般,连带着胸口也开始发烫,身上不禁燥热起来。
此刻江晏的心就差没跃出胸膛,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让哥哥摸右边了,心跳快成这样,哥哥不会以为我有隐疾吧?
可他等了许久,只等来顾淮景毫无波动的一句质问———
“你平日里就是这般修炼的?”
“什么?”江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顾淮景便冷淡地抽出手,声音毫无起伏,仿佛方才摸到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若是你平日都这般修炼,也难怪到现在连引气入体都不会。”
等听清这番话后,江晏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炸起一道惊雷,耳畔都出现了耳鸣,一张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他连忙张开嘴解释,可除了说“我没有”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词语。
等稍稍恢复些理智,江晏立刻拢起衣衫,连整理都来不及就飞一般逃出了这间屋子。
不料他衣衫不整从顾淮景院落中出来时恰好被人撞见,自此便传开了他有意勾引顾师兄的传闻。
原本就不待见江晏的外门弟子如今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闲话,就如同现在一般。
“那祁泽川又是什么好人,修了无情道还留着情根,显着他了,全天下就他一人天资卓绝,其他人都不配修炼。”
“就是,我看他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江晏只是陷入回忆里一小会儿,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几人竟然又骂起了祁泽川。
他平日里再怎么被人私下议论都不生气,可如今听到师兄被骂,江晏只觉得心头涌起一阵无名火来,当场便上去对峙道:“我看是你们天资不如人,嫉妒祁师兄吧。”
那几人见议论的主角突然出现,不知听了多少,一个个都涨红了脸。
但为首的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般袒护他,莫不是你们二人之间真的有什么?”
“与你何干?”江晏只觉得厌烦,恨不得同这些人打上一架,即便他打不过,但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剑装装样子。
门派中不得私自动武,这点规矩他还是知道的。
但有人将他这副花架子当了真。
一道沉稳的男声从江晏身后传来,“门中禁止斗殴。”
光是听到这声音,江晏便浑身一颤,仿佛又回到了他褪去衣衫,而顾淮景不为所动,反而嘲笑他蠢笨的那一日。
见到来人,那几个弟子也不敢再造次,纷纷作揖行礼道:“见过顾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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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短小,但今天我真的忙到起飞,还是抽空写了一千多字,下一次我一定会粗长起来(确信
第4章 4
“嗯。”顾淮景应了一声,便走到江晏面前,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门中不得私自动武。”
江晏这才放下剑,极为不情愿地作了个揖:“见过顾师兄。”
自那次之后,江晏便不再叫对方哥哥,就连称呼师兄时都要客套的加上姓氏。
不等对方回应,他又道:“我并未动手,况且是他们议论我在先。”
江晏说这话纯属是下意识为自己开脱,没指望顾淮景会真的听进去。
不料对方听后竟然转而对那几人道:“私下议论同门,有违师训,罚你们面壁思过七日,本月灵石减半,可有异议?”
这处罚算不得严重,可按理说这种事情得讲究证据,断没有听信一人之言的道理。
顾淮景听了一句话便转头来处罚他们,此举实在有些不妥。
可那几人面面相觑一番后,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竟没有提出反对。
这倒是让江晏有些意外。
但更意外的是,待那几人走后,顾淮景向他递过一件东西。
江晏没敢立刻接过,而是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疑问。
见状,顾淮景才解释了一句:“药膏,你上次表现不错。”
反应了一瞬,江晏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内门大考那次。
他原本以为对方不会关注这些,没想到竟然去看了。
江晏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难道是因为我吗?
见我被打伤,今日还特地来送药,甚至为了我一句话处罚了几个师弟。
江晏心中不由得猜测顾淮景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可又想到了那日被质问的情景,无论回想多少次也还是会觉得难堪。
思及此,他并没有接过药膏,“不用了,我正要去找祁师兄。”
“你和他很熟?”
顾淮景这句话一说出口,江晏的心跳都快了几分,难道这人是在吃醋不成?
但他面上不显,镇定回道:“嗯,师兄教了我许多。”
顾淮景微微蹙起眉头,不赞同道:“他是无情道,你们二者道不同。”
没想到对方在意的居然是这个,江晏有些失望,但仔细一想,修道的确才是顾淮景最在意的事情,是他多虑了。
于是他回答:“道虽不同,但道心一致,殊途同归罢了。”
闻言,顾淮景终于没再说些什么,略一点头便离开了。
见那人越走越远,江晏不由得有些失神,心中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失落。
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师兄,他又开心起来。
说起来,他和师兄熟识也还是因为顾淮景。
那日江晏离开顾淮景的书房后,本想立刻回到自己屋内冷静一番,可偏偏他还接下了内门任务,不完成便走不了。
好在这次的任务是打扫落鹜峰,这里是无情道的地盘,平日里来不了几人。
在打扫途中,江晏忍不住回想方才的一幕幕,他都已经脱光了衣服,做到那个份上,可对方无动于衷不说,还故意说那种话来羞辱他。
既然不喜欢他,为何还要同意婚约呢?
江晏越想越觉得羞愧和委屈,眼眶越发酸涩,他连忙蹲坐在地,即便是哭,也是一个人默默将头埋在双膝上,哭得悄无声息,生怕惊动了他人。
没想到等江晏抬头时,便发现面前站着一道身影,逆着光看不清脸,想来是落鹜峰的师兄。
那人开口问他,“你怎么了?”
江晏只觉得这声音好听的同时还有些耳熟,但他当下没有细想,更不愿让人知道他哭的原因,便随口胡说道:“落鹜峰太大了,我一个人扫不完。”
面前的人轻笑一声,“我上次见你时,你因为不想洗衣裳差点烧了山头,如今又因为扫不完地躲在这里偷哭。”
闻言,江晏立刻便认出了此人,是上次教他清洁术的那位祁师兄!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祁泽川便又开口了,声音比方才凝重了一些。
“你是阴阳之躯?”
江晏顿时僵在了原地,浑身都紧绷起来,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祁师兄说笑了……”
还没等他说完,对方便用手指了指他的衣襟,打断道:“这里松了。”
江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衣襟方才并未系好,如今敞开一片,从上方恰好能看到右边胸口。
更让他难堪的是,或许是方才趴在膝上蹭到了那里,那一点此刻是挺立着的。
这一刻,江晏脑中的弦像是断了一根,震得他浑身都有些战栗,一边手忙脚乱拢起衣裳,一边语无伦次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也不是为了勾引祁师兄,我…我……”
正当他慌乱无措时,面前的人突然蹲了下来,那张极为优越的脸猛地出现在江晏面前,让他立刻止住了声音。
“无事,被我看见没什么,下次可要小心一些。”
他声音同之前一样柔和,如山涧溪流,竟奇异地让江晏安心下来。
也对,祁师兄修的是无情道,恐怕早已经超尘脱俗,怎么会这般轻易就被他勾引到。
可忙着低头系衣带的江晏并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的动作,目光沉沉。
等江晏整理好衣襟再次抬起头时,便看到祁师兄正含着笑看他,那双瞳孔颜色极浅,如同晶莹剔透的琉璃。
被这双眸子注视着,江晏忍不住红了脸,也不知道方才整理时祁师兄有没有再看到什么......
不过,恐怕他就算是脱光了站在祁师兄面前也没什么,他连剑修都勾引不了,何况是无情道。
方才还让他难堪的事,这一刻竟然成了江晏安慰自己的底气。
可他又怕祁师兄也觉得自己不务正业,连忙补充道:“我平日里有好好修炼的。”
祁泽川微微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应和了他的话,“我知道,我教你的清洁术,你不就学得很好,上次见面穿的衣裳,这次还完好的在你身上。”
自从来了越云山,江晏就再也没有被人这么温柔地对待过了,此时竟有些想哭。
他又想起上次祁师兄教自己清洁术的时候,一开始他也是捉摸不透,但对方没有说什么高深的话,而是直接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教他怎么运气凝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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