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询也没想太多, 只点了点头。
毕竟经过了昨天晚上那么一出, 今天又在影棚待了那么长时间,边淮会觉得很累时理所应当的。
他蹲下身捧着边淮的脑袋和他接了个吻后,拿过睡衣走进了浴室。
而边淮,他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的那些玩意儿上。
缎带,手铐, 小狗尾巴。
choker,牵引绳,没用上的玫瑰造型的低温蜡烛。
边淮呼出了一口气, 偏过头看向了浴室里的许诚询。
喜欢折腾我是吧?那么今天我将不会手软!!
不过……
他要怎么像许诚询绑他那样把许诚询绑起来呢?
许诚询那双手,简直是力大无穷, 一只手能钳住他的两只手。
而他, 细胳膊细腿, 别说绑许诚询了,被抓着手之后挣都挣不开。
这是一个需要深度思考的问题。
许诚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边淮正捏着下巴盘着腿坐在吊床的正中央,表情十分沉重。
“宝宝,你在干什么?”
边淮依旧一脸沉重地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许诚询挑了一下眉, 走到床边轻轻推了一下床,盘着腿的边淮重心不稳,一个踉跄,破功了。
“想什么啊这么出神,都不理我了。”许诚询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腰。
边淮在想什么?
边淮当然是在想要怎么捆住许诚询啊。
但想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无解。
他根本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擒住许诚询。
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径。
“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你能让我绑你吗?”边淮一边说着,一边倾下身伸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缎带,一点一点儿将它扯进了自己的手中。
许诚询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其实今天也没完全原谅你,主要是看在身边还有外人的面子上才勉强装出来一副被你哄好了的样子。”边淮搬出了自己早就想好了的一套措辞,“你现在让我绑你我就原谅你。”
许诚询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你干嘛这个表情?”边淮瞬间就怂了,他低下头,两根食指缠着缎带绕圈。
不答应就不答应嘛怎么摆出这么一副表情。
边淮瘪了一下嘴。
刚想说算了时,许诚询将自己的双手手腕贴在一起,抬到了边淮的眼前:“行啊,你绑吧。”
边淮:!!
就知道我老公还是需要他原谅的!
他扯散了自己缠在指尖上的缎带,将它们一圈一圈绕在了许诚询的手上。
“宝宝,你绕得圈太松了,一会儿就散了。”许诚询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道。
边淮“啊?”了一声,施了些力让这根缎带紧紧贴着许诚询的皮肤。
“这样血液循环不流畅,会供血不足。”许诚询又说。
边淮“唔”了一声,点点头,又将缎带松了松。
“你这个缠手的方式不对。”许诚询擒着笑看着他说,“绳子在两只手上绕八字,这样既不会紧到影响血液循环,也不会随便散开。”
边淮恍然大悟,他把缠在许诚询手上的那根缎带扯开了,按照他的方法重新绕,然后,抬起头,清澈的一双眼看向许诚询:“怎么打结?应该不打蝴蝶结吧?”
给许诚询绑手的这项工作在许诚询的言语指导下进行得十分顺利。
边淮拉着他的手腕左转转右转转,确保绳子不会松开后,他将许诚询推倒在床上,而后掰着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用手铐铐在了吊床的麻绳上。
干完这些,他长抒了一口气,捧着许诚询的脸亲了亲:“老公我洗澡去了哦。”
“行,去吧。”许诚询虽然被禁锢住了,但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地上有水,小心滑。”
边淮应了声好,走到行李箱前蹲下,翻找着睡衣。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没有洗,有些褶皱,还有些不明干涸液体的粉色小旗袍上。
十分排斥穿脏衣服。
……但另外九十分都想要看许诚询吃吃爱情的苦。
他飞快地将那件小旗袍拢进了怀里,而后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雾气还没有散,每一颗飘在空气中的水雾里都混着许诚询身上同样的味道,而后,钻进边淮的毛孔里。
他将衣服搭在了扶手上,而后偏过头,顺着那面被蒙了水汽又被滑落的水珠勾勒出清晰线条的玻璃,望向了被他捆在外面的许诚询。
许诚询对上他的目光,甚至还小幅度挥动了一下手掌:“嗨。”
这剧本不对啊!!
他的反应和昨天自己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比他多戴了一个小狗尾巴吗?
可……可是那个小狗尾巴也不能给许诚询戴呀。
边淮收回视线,低着头闷闷洗澡。
可恶啊!
昨天被捆着,被迫观看许诚询直播洗澡的时候,羞赧的是他。
今天许诚询被他捆着,被迫观看他直播洗澡的时候,羞赧的还是他。
不行,不能害羞,自己什么样子许诚询没有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边淮一边往身上搓着泡泡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边淮!
今天,是你可以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而许诚询被禁锢住无法霸王硬上弓的,难得的日子啊!!
勇敢的边淮啊,不要怂!!
一个澡洗了半个小时,边淮把自己整明白了。
今天的主动权,全在他手上。
他有什么好害羞的!!
于是,边淮趾高气昂地换上了那件旗袍,赤着脚走出了浴室。
他还没走到床边就看见许诚询皱了皱眉。
被我迷倒了吧小样?
边淮得意洋洋。
“拖鞋穿上。”许诚询开口了。
边淮:…………
喔,穿就穿。
他转了个身走回浴室前,乖乖穿上了拖鞋,然后当着许诚询的面开始把床头柜上的那些东西往怀里揽,然后一股脑地把它们放在了床上。
甩开拖鞋,边淮岔开腿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哼哼。”边淮一边剥开许诚询身上的衣服裤子,一边撩开自己的裙摆。
“我还以为是惩罚我,原来是在奖励我。”许诚询的眼中满是笑意,“宝宝喜欢这个体..位?”
边淮哽了一下:“……谁奖励你了?”
“好好好,没奖励我,所以小淮接下来要干什么?”许诚询好整以暇地开口。
边淮对他的态度十分无语:“你严肃点儿啊!现在可是一切都归我做主!”
许诚询:“嗯嗯嗯嗯。”
边淮:……
他轻呼了一口气,拿过了一管润..滑挤在掌心,而后塌下了腰。
左手胳膊横着抵在许诚询的胸口,右手拿过那根小狗尾巴,边淮轻轻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毛茸茸的小狗尾巴一晃一晃,他的呼吸也总算没有一开始那么平稳了。
看吧,呼吸乱了吧!!
边淮坐在他的小腹上,得意地扭了扭。
边淮毕竟刚刚洗完澡,这会儿弄得许诚询小腹上水光粼粼。
小狗尾巴扫在许诚询的身上,他轻轻皱起了眉,唇间溢出了短促的一声。
看吧,拿我没办法吧!
我边淮今天就让让你知道我昨天的感受!
许诚询的呼吸声愈发乱,但边淮也没好到哪儿去。
边淮腿有点酸,倾下了身子试图歇息片刻,双手撑着许诚询胸口的时候,许诚询猛地抬了一下腿:“宝宝,把尾巴拿下来。”
但,这必不可能!!
边·睚眦必报·淮才不要听他的呢!
他就要看许诚询这一副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对他听之任之的样子!
于是,边淮歇了一会儿后,直起了身子,拿过了那个前端有个环扣的choker戴在了许诚询的脖子上。
而后,将那根细长的铁链卡进了choker的环扣里,另一端绕着手掌缠了好几圈。
“淮淮,你有没有想过你把我放开以后你会经历什么?”许诚询对他的动作不仅不恼,反倒微微仰了一下头,轻笑了起来,“嗯?”
汗湿的发随着他仰头的动作变得凌乱,被禁锢着双手,圈着脖子的许诚询,此时像一只野性难驯的狼。
边淮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有点儿虚。
明明现在占据主导位的是边淮,被完全掌控着的是许诚询。
但其实主导者依旧是许诚询。
“没事儿,你继续,宝宝。”许诚询支起一条腿,膝盖左右拨弄着那条湿漉漉的小狗尾巴,“今天你说了算。”
边淮很轻地“嘶”了一声,尾巴联动着腰,整个颤了颤。
他会经历什么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今天搞了这么一出许诚询之后肯定不可能放过他的。
但——
“反正你今天没法儿让我经历什么。”边淮嘴硬道。
许诚询好整以暇地点头应好,膝盖却依旧在玩儿那个小尾巴。
边淮蹙了一下眉,撑着许诚询的胸膛往前挪了挪,那道水光一直从许诚询的小腹延伸到他的胸口,直到许诚询的膝盖碰不到那条小尾巴。
突然间,许诚询又快又急地再一次挺腰,原本就没坐稳的边淮因为他这个动作,整个人往前栽了下去。
像在献吻。
所以许诚询吻他了。
戴着choker,牵引线掌握在边淮手中的他,吮着边淮的唇瓣,然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而后,低声轻笑道:“宝宝接下来要玩什么?”
边淮直起身,轻轻吞咽了一下,没有说话。
“想玩什么我都奉陪。”许诚询放低的嗓音蛊惑又撩人。
边淮的脑袋瓜天人交战。
一边在疯狂说快住手啊再折腾下去回头小命不保的是你啊!!
另一边再说反正都注定小命不保了还不如现在玩爽了再说!!
边淮觉得第二条说得对。
他紧了紧拳,拿起那个滚到了许诚询脸颊旁边的,玫瑰花造型的低温蜡烛。
大红色的,带着细闪,雪白的芯子在花蕊中央轻轻弯着。
“打火机在你昨天那件cos服外套里。”许诚询好心出言提醒。
边淮睨他一眼,撑着他的胸膛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到了那个堆着衣服的角落里。
他身上的旗袍没有脱下来,只是整个裙摆都堆在了腰间。
——毕竟后面有一条卷翘的小狗尾巴。
自己塞进去的小狗尾巴和许诚询给他弄进去的小狗尾巴不一样。
今天的小狗尾巴不会动,所以也并没有过分影响边淮走路。
纤细的腰,浑圆的臀瓣,笔直纤长的两条腿,以及他每动一下就会晃一下的尾巴,全都一览无余地落入了许诚询的眼里。
他意味不明地闷笑了一声。
拿过打火机后,边淮想了想,走到自助机前,又买了一副手铐和一根缎带。
回到床边,蹲在床角,他将那枚手铐扣在了许诚询的脚腕上。
许诚询丝毫不挣扎,任由他把自己禁锢成四肢都无法活动的模样。
“这下腿也不能动了吧!”边淮攀坐了回去,拿起了许诚询腰边的那个蜡烛,刚欲摁下打火机时,他停住了。
“怎么了?”许诚询挑眉看他,“害怕?”
边淮抿了一下唇,诚实地点头:“这毕竟是玩火啊,我怕烫着你。”
“应该不会。”许诚询说,“买它的时候是有包装盒的,上面给了温度区间。”
“会不会有烟啊……”边淮还是皱眉,他抬起头看向房顶,“万一触发了烟雾警器……”
“无烟蜡烛。”许诚询说。
“……还,还是算了。”边淮摇摇头,将它和打火机一会儿放在了床头柜上。
“确定了吗?过了今天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许诚询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次次都这么听话让你绑着的,宝宝。”
边淮睫毛轻轻颤了颤。
“你只有一次机会。”许诚询说。
边淮:……
可恶!!!
完全被诱惑到了呢!!!
他伸手拿过低温蜡烛和打火机,窜起的火苗很快烧着了那根白色的芯子。
芯子周遭的蜡渐渐化开,纯正的红色里是细碎的闪点,像徜徉的星河。
边淮思索了一会儿,拢起了另一只手,将蜡油滴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蜡油刚接触皮肤的一瞬间有比较强烈的炽热感,却并不是刺痛的灼烧感。
是可以承受的温度范围。
边淮松了一口气,他望向许诚询,抬高了手中的蜡烛:“老公。”
话音落下,一滴蜡油滴在了许诚询的胸口正中央,坠成一朵花的形状。
被禁锢住的人很轻地吸了一口气。
“疼吗?”边淮赶忙将蜡烛摆正。
许诚询摇头:“不疼。”
边淮放下心,低头看着他胸口的那一点红。
蜡油很快凝固,很……漂亮。
边淮拿着蜡烛的手又斜了斜。
胸,腰,腹,腿,没有一个地方被放过。
许诚询的身上满是鲜红的花,妖冶地不可方物。
手中的蜡烛燃了大半,边淮这才吹灭了蜡烛,将它放回了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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