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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但父可敌国(玄幻灵异)——一只藜麦

时间:2025-02-20 09:12:20  作者:一只藜麦
  他毫不顾忌地刺激着牧修远:“怎么样,这小美人一定伺候你伺候的很爽吧……小情人就小情人,还哥哥,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他长得就一副婊子样……”
  顾千峰上去就想再补一脚,保安怕再起冲突强行将人带走了。
  但牧修远却拉着慈默,抬脚跟了上去。
  他现在就要这个人付出代价。
  可慈默没有动。
  牧修远看向他,发现他的脸色像雪一样白,忙问他是不是特别痛。
  慈默怕牧修远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也担心曲天流再说出些别的东西,索性点了点头。
  “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牧修远懊恼自己的冲动,万事应该以慈默为先。
  两人即刻返程,打开自动驾驶,牧修远陪着他坐在后座。
  过了许久,他问道:“小乖,那个人认识你吗?”
  慈默想要否认,却觉得被曲天流这么一闹,恐怕再也瞒不下去了。
  他说:“一个疯子而已。”
  那就是承认了。
  慈默没有多说,牧修远也没有多问,只是一直拉着他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64章 坦白
  慈默坐在房间中, 他知道牧修远在外面和爸妈谈话,他刻意躲了起来不想去听。
  他不是没有想过与他们坦白的场景,但觉得不应该是这种情形。
  牧修远听到乔成是怎么说的了,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一直在跟他撒谎, 其实是个一无是处,平平无奇的小骗子?
  还有白毅和叶曼文……
  纵使他能察觉到他们尽可能给了他安全感,但他仍然,他仍然……
  他听到敲门声, 这是第三次了。
  门根本没有锁, 他们推门就能进来,但没有慈默的允许,他们不会贸然闯入他的房间。
  先前来的是白毅和牧修远,这次换成了叶曼文。
  不过与两位男士不同, 她并没有说什么“想谈谈心”之类的话,而是说晚饭时间到了, 他把食物带了上来。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慈默知道叶曼文的性格,只要自己不说她便绝不会逼问。
  就任凭自己这么“粉饰太平”着。
  此时此刻, 原本想把自己缩进壳子里的慈默突然很想见到她, 似乎看见妈妈,就能找回失常中不变的那一点正常。
  他慢吞吞地开了门, 叶曼文端着托盘, 冲他笑了一下,问自己能不能进去。
  慈默知道她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就像叶曼文做不到拒绝他一样。
  叶曼文走了进来,将食物放在桌上。
  这次回来后,慈默的味觉和嗅觉慢慢恢复了, 他闻到芝士和烤蔬菜的香气,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口味。
  从前因为尝不出来,他对食物没有过多的偏好,现在碰到喜欢的却会一次吃满足。
  慢慢的,他发现餐桌上的菜似乎都逐渐演变成了自己心怡的食物,他曾和白毅说过不用总是顺着自己来,但对方说这些菜他们也很喜欢吃,白家的口味就是这么一脉相承。
  慈默没有相信他,但也没有反驳。
  叶曼文又查看了一下他手腕上的伤口,那里已经上过了药,被妥善处理过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天不要碰水的话,但慈默知道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用自己拧巴的性格给家人带来了这么多烦恼,整日被迁就着仍然不知足,似乎不把大家的精力榨干绝不罢休。
  于是,他开口道:“妈妈,今天和我起冲突的人,我认识他。”
  叶曼文垂下眼没去看他,轻声说:“妈妈已经知道了。”
  那是肯定的,曲天流这一举动,已经完全把自己过去的身份暴露了,但凡随意调查一下,都能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过去的这两个小时,牧修远他们可能已经把自己的过去摸得一清二楚了吧。
  这样也好,自己便不用主动开口了,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待宣判结果便可以。
  为了让这结果来得更快一些,就像快刀斩乱麻一样别再让他心焦,慈默接着说:“我以前的名字,叫慈默,在贫民区长大。”
  叶曼文:“这个妈妈也知道了。”
  慈默:“对不起。”
  叶曼文似乎被这句话伤到了,轻轻蹙眉:“小乖,为什么要道歉?”
  慈默坐在床边,为了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有这么多事瞒着你们,对不起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中等学生,对不起我招惹到了曲天流,对不起我这么没用,总是让你们担心,对不起……”
  他说不下去了。
  叶曼文也听不下去了。
  慈默不是个特别喜欢亲密接触的人,但这个拥抱他没有拒绝。
  他把脸埋在叶曼文肩上,他没有哭,但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一片的羽毛,用手一挥就散了。
  叶曼文的声音有些哽咽,和她平时的声线不大一样。
  她说:“小乖,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孩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受了那么多苦,妈妈都不知道……”
  她始终不肯放手:“抱歉妈妈在你需要的时候没陪在你的身边,你原谅妈妈好吗?”
  好像心里防线顷刻崩塌,他一点一点砌起的高楼大厦瞬间坍塌成废墟。
  围墙消失了,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慈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是胡乱地说着各种颠三倒四的话。
  他从自己和冯川的冲突说到为了攒学费同时打好几份工,从以为自己交到了新朋友到发现对方的真面目。
  如果没有人问,他可以把这些话藏在心里,藏一辈子,最后带到坟墓里去。没人会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能看到他拼凑出的正常外表。
  可是现在得知了有人愿意听他说话,有人愿意包容他的过错,同情他的痛苦,因为他的伤心而伤心,因为他的欢喜而欢喜,这些话怎么还能藏得住呢?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没有逻辑,东一句西一句,但叶曼文听得很认真,好像这是天大的事一般。
  最后,慈默说累了,后知后觉有些害羞。
  自己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碰到一点事情就恨不得全部说给妈妈听……
  但说出去之后他的心情确实舒畅了许多,有点不好意思地岔开了话题,说自己有些饿了。
  他还邀请叶曼文和他一起吃,叶曼文欣然接受。
  他们愉快地共进晚餐,结束之时,慈默还是忍不住问道:“爸爸和哥哥,他们……没有生我的气吧?”
  叶曼文不厌其烦地说,他们和我是一样的。
  她的小孩心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不介意每天回答一百遍。
  饭后,她自作主张拖着慈默去找白毅。
  听到有人前来,白毅连忙将计算机关掉。
  他以为只有叶曼文,但扭头却看见了慈默,怔住了一瞬,随即忙问他是不是饿了,吃没吃晚饭。
  慈默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空了一半的酒瓶上。
  他记得,白毅基本上是不怎么喝酒的。
  白毅确实从不酗酒,因为他觉得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但是今天……他真的只能麻痹一下自己。
  慈默的档案并不长,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
  毫不夸张地说,他能平静地坐在这里全凭叶曼文的劝说。
  实验室的检查结果显示他的小孩身体与常人不同,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昏迷的这段时间,小乖竟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罪!
  还有那些官方的报告,什么失足坠落,溺亡在湖中……他的小乖,根本不是那样不小心的人!
  果然,他调查了一下,把目标锁定在了刘松友和曲天流这两个人身上。
  有目击者说,他们曾经当众对小乖百般为难。
  这还是明面上能找得到的,没有旁人在时,这些人是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刘松友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看他的情况或许已经因为他自己愚蠢的行为丢掉了性命,但曲天流还活着……
  任何碰过他小孩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第65章 复仇
  白毅有好多问题想问, 可等慈默真的站在他跟前,安静的,拘谨的, 有些害怕的, 他便舍不得让对方剖开伤口给自己看了。
  那些事,他可以自己查。
  但他仍然问了一句话。
  他问,默默你痛不痛?
  这话说得很笼统,没有明确的指向。
  是问受伤的手腕痛不痛, 还是问先前落水痛不痛, 还是问一个人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痛不痛?
  没人知道,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慈默却给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他摇了摇头。
  不论白毅问的是什么,现在都不痛, 以后也不会再痛了。
  他正想再说几句话,却发现屋子里没有牧修远的身影。
  他诧异道:“我哥呢?”
  妈妈不是说他在这里吗?
  白毅也才意识到牧修远似乎消失了好一阵子了, 之前离开房间时他还以为对方是去找慈默了,现在看来两边都没见过他。
  白毅突然想到了什么, 说了声不好, 立马打开牧修远刚才用过的计算机。
  屏幕中央,赫然显示着曲天流来这里跑业务临时租住的房子地址。
  他猛然回头和慈默对视了一眼, 两人顿时明白了牧修远去了哪里。
  熟悉的慌忙感再次涌上心头, 上次冯川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出去,自己就再也没能见到他。
  不行,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牧修远身上!
  就算曲天流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他真的冲动之下造成了不可逆的后果,他也无法轻易逃脱!
  电话根本打不通,几人当机立断驱车前去。
  一路上, 白毅都不知道自己闯了几个红灯。
  到了曲天流家边,发现大门敞开着,白毅心道不妙,喊着牧修远的名字冲了进去。
  客厅中,玻璃桌翻倒,碎屑洒了一地,白毅匆忙中还不忘提醒后面的叶曼文和慈默小心点不要踩到。
  听到前方传来动静,他跑过走廊,快到尽头时旁边的一扇门轰然坠地,一个满身脏污的躯体摔出门来。
  他低下头,看着曲天流一边高高肿起,额头上流下血迹的脸。
  白毅喘着气,抬头向房间内看去。
  他看到牧修远走了出来,袖口被卷了上去,肩膀上蹭到了一点灰尘,可以说是毫发未伤。
  右脸溅上的血迹,一看就不属于他自己。
  此刻他的神色无悲无喜,没有愤怒,没有痛苦,好像只是毫不犹豫执行着任务的机器人。
  他的手中,拎着一把斧子。
  白毅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不是我看着长大的牧修远,这甚至不像是人类。
  还不等他发出动作,一个身影便从他身后冲了过去。
  “哥!”
  白毅一惊,牧修远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正常,攻击性太强了,贸然上前很有可能会被误伤!
  但他慢了一步,没能抓住慈默的衣服。
  慈默直接撞在了牧修远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冷静一点!”
  听到他的声音,牧修远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有些机械地转头,似乎刚刚苏醒。
  “……默默?”
  他毫不犹豫伸手回抱,手中的斧子掉在了地上。
  慈默砰砰直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刚才牧修远的样子真让他担心。
  不过好在他一出现,对方便又变回了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哥哥。
  慈默回头看了一眼曲天流,对方咳嗽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他不想再听了。
  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闯入别人家中杀人,街道上是有监控的,即使曲天流罄竹难书,牧修远恐怕也无法完全逃避罪责。
  “哥,你已经教训过他了,我们走吧,好不好?”
  牧修远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
  不够,这根本不够!
  要砍下他的四肢,挖去他的眼睛,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牧修远没有意识到自己产生想法的可怕,但他意识到如果真的这么做,慈默会不高兴的。
  他的小乖总是那么心软,看不得血腥的事物。
  于是,他同意了,头也不回地带着慈默离开。
  被外面的风一吹,他慢慢回过神来。
  狂暴的感觉褪去,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他甚至无法清晰地回忆起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曲天流好像一直在求饶,但自己没有停手。
  这种状态……以前在战场上似乎也出现过。
  他忽然有些担心,自己方才的样子是不是吓着慈默了?
  但弟弟却主动拉上了他的手,让他的忧虑随风飘散。
  慈默看着他,双眼明亮:“哥,虽然说这话不太符合联邦律法……但是谢谢你替我和我的朋友报仇了。”
  与此同时,曲天流在家中包扎着伤口,冷不丁却抬头看见了一个人。
  眼睛被打肿了,他过了好几秒才分辨出对方并不是刚才那个疯子。
  现在是随便来个人都能闯到自己家里了吗?
  “你是……”
  对方戴着一双黑色手套,轻笑了一下:“来帮你的人”。
  ————
  如此激烈的冲突过后,慈默原以为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余震涌来,但恰恰相反,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
  曲天流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或许是害怕了吧。
  而慈默这边也因为终于解开了心结,感到无债一身轻。
  他终于……能够堂堂正正,以自己的身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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