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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缪斯(玄幻灵异)——深海先生/崖生

时间:2025-02-22 14:30:09  作者:深海先生/崖生
  我看不下去了,背起背篓下了轿,结果忘了自己脚被拴着,还没落地,就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听见响动,前方一人回过头来,是那个长得像斯内普的桑布罗,面部表情都扭曲了,瞥我的眼神又阴又狠,仿佛带着憎恶一样,低声道:“神主大人不喜欢,招了大祸了,带他走!”
  “是,是!”
  旁边两人一左一右攥住我的胳膊,便将我拖了起来,竟是要把我往小溪的方向拖——这帮人要把我扔水里吗?就因为吞赦那林不高兴?我晕晕乎乎的挣扎起来:“干什么你们!”
  脚跟接触到寒冷彻骨的溪水,恐惧感刹那涌上心头,我借着酒劲猛地将两旁的人撞了开来,跪爬到那人骨台阶前,仰头怒视吞赦那林:“吞赦那林,你是,是不是有病?我辛辛苦苦磨了两三天的颜料,就为了给你补画,还扮这什么神妃来见你,你倒好,要任由他们把我扔水里,你们真是一帮疯子!”
  酒劲发作得厉害,眼前吞赦那林的身影都分成了三个,时而重叠,时而分开,我恍惚看见他低下头,似乎俯视着我。
  我不晓得我这穿着一身女装,趴在他身下的模样到底有多狼狈,心里又羞耻又难堪。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却不知是不是我喝多了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好像徘徊于我的脸庞很久,然后顺着颈间而下,掠过腰间、裙摆间露出的双腿和被红绳拴住的脚腕上。
  大概真是那鹿血酒的效力太强,只因被他看着的错觉的刺激,我竟起了反应。我头晕目眩地闭上眼,弓起身子,真不知如何自处,咬牙颤声道:“吞赦那林……扶我一把不行吗……你,”
  胳膊一紧,被冰冷的五指扣住。
  下一刻,我整个人被拎起来,流苏哗啦摇曳,我什么也没看清,便感到腰身落到了钢铁一般又冷又硬的臂弯间。
  我被吞赦那林打横抱了起来。
  “恭喜,恭喜神主大人娶得神妃,得偿所愿!”
  那族长的声音在此刻传来,语气简直是如蒙大赦一般的欣喜若狂,接着锣鼓喧天,我朝他们瞧去,一群人敲锣打鼓的敲锣打鼓,手里空着的则趴在那儿疯狂叩拜,看起来诡谲至极。
  “得偿,所愿。”耳畔蓦然响起的声音又冷又沉,宛如一枚石子坠入幽深古井。
  四下喧嚣又戛然而止,鸦雀无音。
  我迷迷糊糊地瞧着吞赦那林,见他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痕,“你们以为,送来个假的,罪,就能得宽赦么?”
  假的?
  “神,神主大人,还,还不成吗?他不是吗?”族长苍老的声音分明已染上了哭腔,似行将拉断的二胡一般凄厉。
  “永,无赦。”
  掷下这三字,吞赦那林就抱着我,转身朝山洞里走去,留下外边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号。
  我对他们这一问一答与送嫁神妃的祭典到底有什么内情虽然感到好奇,却无暇向他发问——只因我身子越来越热燥,神志也愈发恍惚,实在难耐得很。
  这令我不禁怀疑,那碗鹿血酒不单单是酒,还混了些别得什么成分进去。我的头靠着吞赦那林的肩,脸颊挨到他冰凉的绣金缎面衣袍与薄薄衣料下犹如一块冰雕的躯体,只觉惬意非常,忍不住蹭了蹭,嗅到他颈间发丝散发出那股古朴幽冷的焚香,热燥之意便似扇了一把风的炭,顷刻燃得旺了起来。
  明明我将他视为缪斯,根本不会,也不该对他产生发生关系的欲口望,可此刻本能却左右了我的大脑,突破了我自己给自己立下的原则与禁制,我情不自禁地埋进他浓密的发丝间,鼻尖贴上他冰冷的颈侧肌肤,嘴唇擦过他卷曲的鬓角。下巴被猛地捏住,被迫仰起脸:“他们给你,喝了多少酒?”
  鼻尖相触的距离,我似乎能透过黑布,隐约瞧见他双眼的形状,狭长而锋利,像一对线条极致优美的波斯匕首。
  “让我瞧瞧你的眼……”我喃喃着,另一只发软的手抚上他的鬓角,想去拆他的蒙眼布,也被他一把捉住了腕。
  “不知,死活。”
 
 
第18章 走火/新婚之夜
  “让我瞧瞧你的眼……”我喃喃着,另一只发软的手抚上他的鬓角,想去拆他的蒙眼布,也被他一把捉住了腕。
  “不知,死活。”
  下一刻,背后一轻,背篓脱落下来,天旋地转,我的身躯像是落在了厚实的兽皮上,上方出现那八边形的天井与被斑驳树影切碎的一轮弯月,吞赦那林的身影将我笼罩在下。我被他带到之前来过的地方来了。我眯眼看着他笑了:“怎么着,看你的眼一下,我会变成石头啊?你是美杜莎吗?”
  他抓着我的双腕,手指缩紧,似是被我触怒,却又不放开。
  “啊,你倒是真的很像美杜莎,又漂亮又危险,你的族民都怕你怕得要命呢……怕被你变成石头吗?可我不怕,你是我的缪斯,我瞧你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知道吗?多少人上赶着想当我的缪斯,我都瞧不上……可你……你是特别的。”
  我醉话连篇,他却一言不发。
  似被抛在雪地里兀自焚烧的一把干柴,我燥得忍无可忍,双手又被他按着动不得,我便抬起头去,想和他接吻。
  没待我尝到滋味,颈部被猝然扼住,头被按到一边。
  他冷冷道,似在咬牙:“我留你,不是要你来当神妃的。”
  “你以为我想当啊……”我浑浑噩噩,胡言乱语,“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他们说你会高兴,我想画你……吞赦那林……你让我画你嘛,好不好?”
  被握住的手腕蓦然一紧。
  他不出声,也不动,我却分明感到他在看我。
  “吞赦那林……”我愈发燥热,神志混乱,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忍不住唤他的名字,只希冀他能做点什么让我一解焦渴。
  下一瞬,浓密的发丝拂过我的面颊,眼角一凉,柔软的触感覆了上来——吞赦那林竟然在吻我……贴着花瓣的左边眼角。
  他压制着我的力道这样强势,吻得却极为轻柔,堪称小心翼翼,嘴唇甚至在颤抖,还屏着呼吸,仿佛被困在冰川里冷了一万年的人寻着了一捧火焰,急欲从我身上汲取一丝暖意。
  “嗯,吞赦那林……”我被他这般缱绻的亲吻撩得血液沸腾,一股上行,一股下涌,双手却动弹不得,被拴着的双腿本能地胡乱踢蹬起来,只听“叮铃”一声,脚踝一松,红绳竟给我挣了开来。下边胀得发痛,我实在受不住,抬起一条腿勾住他,挺起腰身,腹部立刻挨着了一个又冷又硬的物什,不知是不是他腰带上的宝石。我蹭了一蹭,岂料吞赦那林浑身一震,一把擒住我的小腿,将我按了回去。
  尽管黑暗中瞧不见他面容,我却感到他正恼怒地盯着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蹭他那一下令他感到冒犯。
  可我欲火焚身,昏昏沉沉,顾不得他是不是生气了,也顾不得羞耻,被他松开的那只手循着本能向自己腹下摸去,撩开裙摆自己撸了起来。那处已经充血到极点,只撸了一下,我就如遭电击,浑身一颤,忍不住“啊”地呻吟出声来,随着自己撸动的幅度挺起腰身,双腿亦不自觉地大大张开。
  吞赦那林撑在我上方,没有动静,不知是不是被我醉后的丑态百出惊住了。我自知在他面前丢完了颜面,可身体攀升的快意却令我停不住手,越撸越快,可不知是不是这鹿血酒的功效,撸了半天也出不来,一柱擎天地朝吞赦那林高高竖起,手还越撸越软,渐渐散了力气,我头晕脑胀,欲哭无泪地喘:“吞赦那林……你帮帮我……我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他仍不答话,也不动,我颤抖着手朝他摸索,摸到他的腰身,想抱着救命的浮木般环紧了,就挺腰往他身上胡乱磨蹭。
  “松开!”他冷喝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手又被冰冷五指猛地一把扣住,强行按在腰侧动弹不得。
  我燥得快要哭出来,难耐地扭动腰身,凌乱急促的喘着:“松开……我,不碰你,呜,难受,我自己来,不用你帮忙……”
  下巴也被狠狠压向一侧,“哧”地一下裂帛声,衣襟被撕扯开来,颈侧蓦然袭来一阵刺痛!
  尖锐的犬齿扎入我的皮肉,像某种凶猛嗜血的兽类,我于情欲的泥沼中一惊,挣扎起来,又被反拧了双手!
  吞赦那林竟然咬我!
  他叼着我颈侧嫩肉,重重吮吸,似乎真在吞噬我的血液。
  我头晕目眩,无力挣扎,偏生颈侧是我的敏感地带,下边也已胀到极致,被他这么又吮又咬地一刺激,我双腿一抖,腰身拗起,情不自禁地夹着他的腰射了出来。吞赦那林猝不及防地被我喷了一身,自我的颈间抬起头,朝下看去。
  我也往下看了一眼,裙摆间,我白花花的双腿上染满浊液,脚腕上红绳艳丽,荼蘼盛开,一缕鲜血自我的颈侧渗到敞开衣襟间裸露的胸膛上,一副被他蹂躏的模样,凄惨又情色。
  一种玩火自焚的感受突然袭上我的心头。
  摸了摸颈侧,摸到被他咬出的两个小孔,我被吓到,加之已经泄了身,全无了兴致,昏昏沉沉地曲起双腿往后缩去:“我靠…吞赦那林,你是属狗的吗……哪有你这么咬人的……”
  他舔了舔唇角血迹,抓住我脚踝上的红绳,又将我猛拖回了身下,紧扣住我后颈,俯身而下,一口咬住了我脖颈另一侧。我无力挣扎,头晕目眩,只觉自己如被嗜血的森蚺拖入沼泽的猎物,意识渐渐堕入一片混沌之中,失去了知觉。
  “啊!”我惊醒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光线落入眼缝,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却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我躺在一架样式古朴的木床上,床柱上有富有苏南地区民族特色的繁复雕纹,四面被红色帷幔所笼罩,像是古时的婚床。
  依稀忆起昨夜的情形,我猛然坐起身,掀开被褥,我身上已不是那套深红的神妃装束,已换了一身苏南地区传统样式的白色对襟短袄长裤,脚踝上绑着我的红绳也不见了,徒留一圈被缚出的红痕,只有那对树藤编织成的脚镯还在。
  床对面的铜镜映出我的模样,头发凌乱,领口微敞着,露出一片红荼蘼的“嫁身”,还有脖子两侧被吞赦那林咬出来的草莓印——不是梦,我和吞赦那林擦枪走火了,他还咬了我。
  之后,我好像就断片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和吞赦那林……做,做了吗?
  就我这体格,还醉成那样,上他是不可能的。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没感觉到疼,松了口气。
  看来吞赦那林个不懂这种事的……
  我松了口气,还好,我没和自己的缪斯越界。
  但这脸,也算是丢尽了。模糊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零碎片段,我尴尬不已的捂住脸,天呐,我竟对着吞赦那林做出了那样孟浪下流的举动,他以后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讨厌我?
  我深吸一口气,这回他没把我扔出去,是不是代表他至少不像上次那么生气?这是在哪儿?还在那个山洞庙里吗?
  我掀开帷幔,这是一个阔大的房间,布满浮雕的木头圆柱、绘有飞禽走兽图案的彩色房梁与房檐、垂挂的壁画与家具无不彰显着其奢华与古老,若不是能一眼瞧见头顶悬挂的人骨吊灯,我可能会怀疑自己在苏南地区某个豪华酒店里。
  下了床,走出帷幔,来到房中那醒目的双开阖的浮雕木门前,我伸手一推,寒风迎面扑来,将我激得打了个冷战,看清门外的景象,不禁瞪大了眼。门外是一道长廊,站在这里,可以将绵延起伏的苏瓦伽山脉尽收眼底,下方则是漂浮着雾气的重重林海。这里海拔很高,不是在那座山洞庙内。
  我几步走到栏杆边,向下看去,雪山峭壁映入眼底,此处似乎是位于苏瓦伽山脉最高的那座苏弥楼雪山、那片甚少有人敢踏足的禁域的半山腰上——这是一座类似悬空庙的建筑。
  下方不远处,能望见一个有着露天的圆形穹顶的塔楼,原来这里位于那座山洞庙的后面,或许里面是有隧道能直达此处。
  尽管没有恐高症,俯瞰了下方一会,我也觉得双腿打颤,往后退了一步,便撞上了一具冷冰冰的躯体。
  我一回头,近在咫尺的便是昨夜在我颈间造孽的嘴唇。
  吞赦那林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人几次出现都是悄无声息,犹如鬼魅。
  想起自己昨晚的醉态,我心下不免有些尴尬,见面不过三次就差点上了床,我视他为我的缪斯,可不只是想来场一夜情。
  “昨晚,我们……”
  “我忘了。”他冷冷道。
  这语气仿佛一把冰刀落下,似要斩断我们昨夜发生过的一切——他在我眼角落下的吻,还有野兽一般乱咬我脖子的行径。我瞠目结舌地盯着他转身进屋的背影,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不禁磨了磨牙,心头窜起一股火。我靠,我这儿罪证还没消呢,这人居然敢说自己忘了?我秦染几时被人这么对待过?
  “行,忘了,你牛逼。”我点点头,靠在门边,漠然瞧着他将装着颜料的背篓放在房中兽皮毡毯上的矮桌上。
  “过来。”他从袖筒中取出那卷画,蒙着双眼的脸转向我。
  “干什么?”我假装没听清,靠在门边一动不动。
  “补画。”
  “要我帮忙,神巫大人倒是记得清楚。”我扬起眉梢,依旧不动,尽管寒风吹着我的背心,冻得我直打哆嗦,但尊严必须得扳回来,不然以后我就只有卑躬屈膝舔他的份。
  “是你说,要帮我补画。”
  我笑了:“是我主动,那又怎样?你如果没有这个需求,即便我主动提了,你会答应吗?村子里又不是没有画匠。哦,我想起来,你说过,他只画死人,那现在的确只有我能帮你。吞赦那林,请人帮忙,就得讲基本的礼节,我不是你们族的,我是个外乡人,在我们那儿,大家都叫我秦染老师,你可以不用这么叫我,但你起码得称呼我的名字,我不叫‘过来’。”
  吞赦那林没说话,他静立于那儿,虽蒙着眼,但那种被他盯视的感受却很清晰。乌云罩顶的压迫感又迎面逼来,令我心中泛起莫名而庞然的恐惧,双腿都微微发起抖来。我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在族中身居高位,受众人供奉与畏惧,所以才有这般不怒自威的气势,我一个外乡人不必给他加这种滤镜,他是我的缪斯,我是要征服、俘获他的,令他为我臣服的。倔劲上来,我盯着他,与他静静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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