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生与陶子淳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既然成言已经找到了林舒璇,为何这些年一直不成婚呢?
大厅里,一道清瘦的身影正指挥着下人上菜。
庄寒生刚猜想,这莫不是林小姐?
“庄大哥!陶大哥!好久不见!”
转过身的女子大大方方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陶子淳热情地回应道:“思琪!都长成大姑娘了!瞧着这持家的架势,将来定是一位贤妻良母,再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娇气的小女孩了。”
庄寒生也笑着朝她点头。
“哼!我什么时候娇气了!罢了,今日是为了庆贺你们金榜题名的,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快坐,这菜刚好上齐了。”
“爹娘跟舒玄呢?”
顾成言问道。
思琪才想起来,回答道:“他们在后院陪着承崮和承予玩呢,爹娘也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玩起来还跟两个孩子似的,喊都喊不动。”
陶子淳与庄寒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难不成,成言竟然与林舒璇未婚先孕,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过渡章有点卡,下一个情节要到前朝秘宝了
第71章
庄寒生已为人父,主动与顾成言讨论起了育儿经。
“承崮跟承予多大了?成言你也不跟咱们说一声,我也没给他们带一份见面礼。”
顾成言略一想,回答道:“差不多两个月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见面礼今后再补上也是一样的。”
还挺小的,庄寒生心想。
“两个月啊,正是闹腾的时候,是得长辈们帮着照顾。”
思琪接着说:“可不,都是顽劣的性子,偏偏啊它们俩都长得尤为可爱,家里的老人见着就宠到天上去了,恨不得连天上的月亮都替他们摘下来。”
顾成言回想起,今日一早夏氏与顾正修一见到两个小家伙就争着抱它们,拿着新鲜的牛乳追在小家伙们的屁股后边喂的场景,笑着摇头。
“该吃饭了,思琪,你去替我把他们三个叫过来。”
“好,那我去去就来,你们先聊一会儿。”
思琪走后,陶子淳故作惆怅,道:“没想到成言你还是快我一步,连孩子都有了两个!”
“孩子?什么孩子?”
顾成言起身,笑着走到门口将林舒玄领到座位上。
一边走一边说:“怎么这会儿才过来?你今日未用早膳,不是说饿了吗?”
林舒玄将自己的袖摆举起,示意顾成言自己看。
“不是我不想过来,你瞧瞧,是承崮那个小家伙硬是咬着我的袖子,不让走,要不是伯父伯母帮忙,恐怕我这会儿还脱不开身呢。”
陶子淳跟庄寒生看见他的脸,一时之间愣住了。
“这莫不是林小姐的兄弟?跟林小姐长得一模一样。”陶子淳问道。
顾成言握拳抵唇,闷笑出声。
林舒玄觑了他一眼,犀利的眼神中暗含警告。
顾成言轻咳一声,解释道:“从前有些误会,舒玄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已以女装示人,他与我一样,皆是男儿身。”
“这...”陶子淳一时呆愣。
瞧着顾成言与林舒玄举止亲密,虽然有些诧异,但庄寒生自己写话本,更光怪离奇的事情都在他的笔下出现过,一时倒是比陶子淳接受的更快。
“有情人终成眷属便好,你们历经多年,如今也算圆满,作为朋友,我祝福你们。”
陶子淳这才反应过来。
跟着说:“外界如何言说并不重要,寒生说得对,咱们作为你们的朋友,绝对支持你们!”
毕竟,看林舒玄自由出入顾府,想必成言的父母都已经知道他们俩的事情了,这说到底还是人家的家事,关起门来过日子,又不碍着谁什么事。
不过,陶子淳又看了林舒玄一眼,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一面。
林舒玄瞧了他们二人一眼,对他们俩的反应还算是满意。
“许久不见了,坐。”
待众人落座后,林舒玄接着问:“刚刚听见你们方才在说孩子,你们俩都有孩子了?”
庄寒生笑着说:“说的是承崮跟承予两个小婴儿。”
才进来的夏氏与顾正修正好听见了。
“承崮跟承予可不是人,成言你怎么给你的朋友介绍的?这么大了,还捉弄人逗乐。”
陶子淳与庄寒生起身行了一个晚辈礼。
“夏姨,顾叔,叨扰了。”
“客气什么!快坐快坐,在家里不兴那么多规矩,还跟以前一样,可千万不要拘束了!”
这下人都齐了。
思琪听完他们二人的疑惑,捂嘴偷笑。
“承崮是一个大哥跟舒玄哥哥在山里收养的一只小白虎,承予是一只异瞳的小狸奴,不过在咱们家,它们俩的待遇确实是跟小孩一样,我爹跟我娘恨不得将它们当成眼珠子捧在手心里。”
瞧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与寻常人家并无两样,庄寒生与陶子淳渐渐也放松了。
众人一同用过饭后,便开始闲话家常,最后顾成言还暗示了自己对他们的安排和期许,并将京城如今的情况与他们细细分说。
他二人的官职还太低,哪怕是早朝也是站在殿外,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机会得见天颜。
直到三年后。
庄寒生因为推广发展纺织机有功,受到了陛下的褒奖,才终于近距离靠近了陛下。
“臣庄寒生叩谢陛下。”
接下圣旨后,庄寒生听见一道威严又清冷的声音对自己说:“起来吧。”
他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没让他再次跪下了。
陛下竟然!竟然跟林舒玄长得一模一样!
林舒玄瞧见了他脸上的难以置信,挑眉勾唇。
恶劣地故意问道:“庄寒生,朕长得好看吗?”
“好...好看!陛下容貌俊美,如天神下凡。”
“与顾相相比如何?”
庄寒生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好友。
顾成言勾唇,朝他温和一笑。
示意他直言,自己这边无妨。
“自然是陛下更胜一筹。”
只见陛下笑的开怀,对树立在自己一侧的顾相道:“看来顾相清雅卓绝,世无其二的称号,有些名不副实啊。”
殿中其他不知真相的大臣心道:这么多年了,陛下还是跟顾相斗的火热,以前是比较能力与权势,现如今,连容貌也不放过了,誓要处处压顾相一头。
顾相倒是颇有谦谦君子之风,“陛下是天子,自然得女娲娘娘的偏爱更多,陛下芝兰玉树,面若好女,远胜臣区区清秀之貌。”
众臣心中咯噔一下,顾相这是往陛下的肺管子里捅啊!竟然拿他长相精致阴柔说事。
果不其然,陛下又怒了。
之后又发作了好几个官员,并且当场就撸了他们的官职,将新人提拔,顶了上去。
对于陛下一言不合就拿朝臣撒气,众臣已经都习惯了,最开始他们还会出言阻止,但后来,惹怒了陛下,只会牵连更多,而且陛下处置人的理由还让人挑不出错来,如今大家为了保全自己,都默不作声。
右相轻叹,如今朝中风气倒是比先帝在世的时候好多了,是时候将南凌交给这群壮志凌云的年轻人了。
右相上书乞骸骨,陛下三次出言挽留,最终还是同意了。
从此,南凌只有一位宰相,陛下也再没有要另提一位做宰相的意思。
世家逐渐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如今南凌权力顶端的人成了顾成言和新帝,这两位恰好都不是他们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世家中身居要职的人逐渐变少了,他们的话语权越来越小。
南凌这三年来,发展迅猛,民众不会再受饥寒的困扰,有了产量高又饱腹的玉米、土豆和红薯,还有柔软的棉花,纺织机也普及了。
工部做出了一种叫水泥的东西,造价低廉不说,还十分坚硬,无论是建房子还是铺路都很合适。
出行便利了,商业也越来越发达,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
民间突然传出了一个关于前朝秘宝现世的消息,吸引了各方注意。
承崮已经长成了一只两米长的大猫,它的头顶上坐着一只异瞳的白猫,由于它们毛色相似,若不是靠近,险些发现不了。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
一袭青衫的顾成言上来了。
瞧着整个人靠在承崮腹部睡的正好的林舒玄轻笑。
将人搂到自己怀里抱着。
顾成言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林舒玄闻着觉得很舒服,伸出手抱着顾成言的腰。
“到了吗?”
听见他慵懒的语调,顾成言将他的长发拨到一边。
“嗯,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自己醒的。”
他刚刚醒来,捂在顾成言怀里,声音有些绵软。
得到前朝秘宝现世的消息后,顾成言想起先帝驾崩前,留下了一根钥匙,据说是开启秘宝所用,与林舒玄一说,林舒玄索性一拍板,拉着他一道从京城跑出来了。
理由是去行宫避暑。
诸位大臣倒是没有怀疑。
现下六部大部分都是换的新鲜血液,也不必担心会出什么大事。
他们如今在前朝都城所在的长安,处于南凌境内,但是离北燕也不算太远。
顾成言方才骑马看见了不少身着北燕服饰的人,甚至连离国的都出现了几个,看来三国都闻风而动,想要来到这长安城一探究竟。
“这么说,北燕跟离国的皇室说不定也会来这里?”
顾成言以手为梳,轻抚他的长发,回答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前朝灭国后,中原才被分为如今的三国,既然我手里有南凌皇室掌握的钥匙,那北燕与离国说不定也拿到了。”
“如今南凌好不容易发展起来,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这所谓的前朝秘宝没有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有,可不能落于其他两国之手,届时有了钱财,他们极有可能会借机发兵,蚕食南凌。”
林舒玄起身,他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跟顾成言亲自过来一趟。
他们伪装成一对来长安寻亲的夫妻,卫公公扮成老管家,对外称闻音是老管家的儿子,而保护他们的两位护卫则是御前侍卫所扮。
他们到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客栈已经满员了,幸好顾成言提前让长安城的保济堂管事替他们订了几间上房。
顾成言一行人身边的护卫身手不凡,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在外头赶车的闻音和卫公公先下了车,然后超里边的两位主子道:“老爷,夫人,客栈到了,快请下来吧。”
顾成言撩开帘子,扶着闻音的手走了下来,众人一看他的气质打扮就知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瞧着温文尔雅,倒是长得不错。
“夫人,下来吧。”
一道纤细的倩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她戴着白色的斗笠,白纱遮住了面容,但大家单是瞧她的身段,便知定是一位美人。
纤纤玉指搭在那书生的手心,娇弱的模样莫名地惹人遐想。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第72章
微风轻轻地拂过女子的发梢,带起了那层遮掩真容的白纱,眉目如画,眼波清冷,唇瓣嫣红一点,似传闻中的仙子一般。
只不过美人的身子似乎格外娇弱了些,下了马车以后,一直倚靠着站在她身边的丈夫怀里,也没有说话。
他们随侍的老管家先进去跟店家沟通,拿到了房间的钥匙,片刻后一行人去了三楼最好的客房。
之后这气质独特的夫妻二人再未露过面,一应事务都是由身边那个精干的年轻人操办的。
长安城里聚集的人越爱越多了,人多了,纷争也多了,动不动就打起来,虽然官府明文规定,城内禁止打斗,但如今来到这儿的人,不乏武功高强之辈,官府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最后索性就不管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基本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闻音借着替夫人采买补药,顺道来到了保济堂。
“掌柜的,按照这个方子,替我抓上两幅药。”
这是保济堂的秘方,掌柜的一看就知晓了,不动声色地接过,笑着说:“客人请稍等,我这就替您备齐。”
“对了,你们这儿这几天怎么来这么多人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都是来寻宝的,说起来,都是因为一个月前,咱们这儿天刀门的少主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据说她有些疯疯癫癫的,有一日不知怎么的跑了出来,嘴里直嚷嚷着什么秘宝现世,这话突然就被传出去了,然后啊,来这儿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怎么,您也是来寻宝的?”
闻音笑着说:“那倒不是,我跟我爹是随老爷夫人来寻亲的,三十多年前,因为饥荒,我家老夫人跟家人迁居去了南方,祖籍在这长安城。”
掌柜的点点头,“我在这长安城也待了好几年了,说不定可以帮上些忙,不知你家老爷姓什么?要寻的亲戚又姓甚名谁,是做什么行当的?”
闻音道:“如此那就先谢过掌柜的了,我家老爷姓顾,要寻的是表舅老爷,跟您还是同行,也是个大夫,姓赵,年岁久远,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掌柜的想了想,“姓赵的大夫,长安倒是有几个,回头我替你家老爷问一问。”
“行,有劳了。”
“不客气,客人,您的药好了。”
闻音将钱一付,拎着药包走出了保济堂。
浑然不觉他身后的不远处,跟着一个打扮十分不起眼的陌生人。
闻音回到客栈后,在夫妻俩的房间敲了敲门,问道:“老爷,药买回来了,这会儿就给夫人煎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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