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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少爷很想躺平(玄幻灵异)——番喜

时间:2025-02-22 14:31:37  作者:番喜
  哎。
  反正周围没有人。
  棠溪彦心虚地看看镜子门,生怕卓燃和唐心秀破开镜子门后,看到打坐念佛的自已,会怀疑自已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念!”
  “好好好念念念。”
  棠溪彦认命地闭眼给他念。佛珠在手里转了一圈,忽然,脑海里闯入许多记忆。
  阿萨的记忆?
  棠溪彦看到了另一个视角的人生轨迹。意识变得轻飘飘的,这次,记忆钻入脑海里,棠溪彦没感觉疼痛,只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好像在不受控制地飘着。
  “阿萨。”
  有个大叔的声音低沉地问,“是不是你放走了妈妈?”
  ·
  从阿萨有记忆起,他就被关在那间昏黑的屋子里。有人说,大叔是阿萨的养父。
  其实这说法不对,养着阿萨的保安大叔,其实是他的生父。
  谈论到父母的话题,人们经常会很自然地把问题过渡到母亲身上,毕竟养育之责重在母亲,似乎成为了大多数人的共识。
  但每次听到有人谈论阿萨的生母时,保单大叔变得异常暴躁:闭嘴!信不信我砍死你!
  大叔的口头禅吓退了很多人。
  闭嘴!信不信我砍死你!
  经常耳濡目染,阿萨也学会了这句话。某天见到大叔真的砍死了人后,阿萨便不再说这句话了,渐渐沉默得像个哑巴。
  阿萨还记得,大叔拎着沾满血的斧子,扭头警告阿萨:不准出去乱说!不然老子砍死你!
  ·
  第一个妈妈就是这样消失的。
  虽然年纪尚小,其实阿萨隐约记得自已的亲生妈妈。她很粗鲁,但是会抱着阿萨哄睡,也会帮阿萨洗漱干净。那个瘦弱的女人,甚至敢站在阿萨面前,和大叔据理力争。
  就在妈妈和大叔吵得最激烈的那天,妈妈被一斧头结果,头落到地上,眼睛还愕然地大睁着。阿萨猝不及防,和滚落在地的人头对视。
  此后阿萨再也没听过亲妈的声音。
  大叔坐在一具无头女尸旁边,抽了半包烟才起身,继续举起斧头,一下一下,把无头女尸分成很多块,随意地丢在家门前的荒草地里。
  阿萨曾经以为,世界真的就只有这么点大,从家的距离到门口的荒草,这就是全世界了。
  世界真可怕啊。
  如果穿过层层迭迭的荒草,会不会看到更大的世界?
  家里安静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家里出现了另一个陌生女人。
  应该叫姐姐。
  阿萨端详她的时候,姐姐也歪着脑袋,朝阿萨笑。
  阿萨对姐姐露出怯生生的笑。
  “你怎么这么脏啊?”姐姐笑着伸手,“帮你洗干净,好不好?”
  阿萨犹豫了很久,结结巴巴地问,“你从哪里来?”
  “我?”姐姐想了一下,“我从很远的地方来,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妈妈了。”
  “妈妈?”阿萨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明明妈妈已经不在了。×|
  “很远是多远?”阿萨指着铁栅栏外的杂草丛,“比这里还远?”
  姐姐讶异地看着阿萨,放声大笑。“对,比这里还要远成百上千倍。”
  阿萨已经记不清第二个妈妈的脸了,但是记得她大笑的声音。
  “我已经没有家了,马上我就要有新家了。”姐姐笑着说,“我们就要成为家人咯?”
  大叔忽然出现,横在阿萨面前。阿萨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笑什么?”
  姐姐指着阿萨。“你儿子真可爱。”
  大叔回头瞥了一眼,从杂乱的头发和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
  “他才不是我儿子。”
  ·
  第二天,阿萨从浓重的血腥味中惊醒。
  他从铺着杂草的地板爬起来,见到大叔正在擦拭斧子。地上是一块一块的碎肉。
  父子俩相顾无言。大叔将地上的最后一摊烂肉和骨头装进垃圾袋,然后拿起角落里一把生锈的铁铲,出门了。
  ·
  其实阿萨挺喜欢这个姐姐的,。
  阿萨追了出去。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阿萨跟在大叔的身后。原来杂草丛里,有这么大的空间啊。
  阿萨没有刻意隐瞒自已的脚步声。因为身材矮小,加上大叔背着大塑料袋,喘着粗气,居然没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小孩。
  窸窸窣窣——
  阿萨听到,前面的杂草摩擦声停了下来,他也停下脚步,一抬头,高大的背影将背上的垃圾袋卸下来,大叔弯下腰,阿萨看不见他的背影,听见湿软的土地被铲开的声音。
  大叔将塑料袋丢进坑里,正要把坑填好,忽然发现
  他吓了一跳,随即咒骂:“死小鬼!躲着这里看什么!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阿萨指着坑,“妈妈。”
  大叔愣了一下。
  “下次再给你找新的妈妈。”
  阿萨有点委屈。他不要新的妈妈,他就想要这个会放声大笑的妈妈。
  “她做错了什么吗?”阿萨小声问。
  大叔没有回答,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沉默地把土坑填好,用力踩了踩。湿软的泥土被跺得微微震动。
  大叔拎起铁铲,踢了一脚阿萨。“滚回家去。”
  ·
  那天之后,阿萨脖子上多了一条铁锁链。
  阿萨抬头望着天井,迈步走出大门。
  虽然不记得两个妈妈被埋在什么位置,他还想再躲进杂草丛里。
  脖子上的锁链足够长,一头拴着阿萨的脖子,另一头拴在杂物间的门把手上。这个长度足够阿萨在院子里自娱自乐。可惜还没碰到院子外的栅栏,脖子一紧,阿萨被勒得摔倒在地。
  “哎!这屋子不是荒废了吗?里怎么有个小孩!”
  阿萨循声望去。
  栅栏外有一男一女,他们站在铁栅栏和青绿色的杂草丛之间,以至于亮橙色的马甲异常刺眼。他们手里拿着扫把,头顶戴着尖尖的草帽,惊奇地看向栅栏里的阿萨。
  “嘘嘘,小孩!过来!”
  橙色马甲的女人靠近过来,干净的手套握在生锈的铁栅栏上,另一只手伸进来,朝阿萨招呼,“你脖子怎么了?要阿姨帮忙吗?你家大人呢?”
 
 
第39章 阴宅7
  有人接到举报,小公园荒地后面,流浪汉父子占据危房,于是热心人土上门来访,发现脖子上被拴着铁链的阿萨。
  这栋无人问津的荒屋忽然备受关注。
  一群人拥进破旧的屋子,给大叔做思想工作,还给大叔找了一个公园保安的工作。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阿萨还没反应过来,这群热心人土已经离开了。
  自从环卫工人发现了阿萨的存在,大叔的脾气更加恶劣,从前只是不管阿萨的吃喝,后来只要有来访者探查,大叔就对阿萨拳打脚踢。
  大叔的异常举动很快把他们吓走,有时候阿萨会听到路人在外议论,说这栋屋子是“鬼屋”,里面住着恶鬼。
  ·
  大叔在似有若无的“关心”视线中沉寂许久,除了在公园的保安亭睡大觉,就是在“鬼屋”里守着阿萨睡大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跟阿萨说话了。
  某天,大叔突然对阿萨说,要再给他去找新的“妈妈”回来。
  阿萨对此没有放在心上。
  先不说“新妈妈”,阿萨隐约察觉到,自已的存在似乎变成一个麻烦的问题。
  ·
  深更半夜的时候,阿萨会莫名其妙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大叔举着斧头,站在自已的草席旁边,低头看着自已。
  大概是不方便下手,大叔干脆眼不见为净,把阿萨拴在家里后自已出门。
  于是大叔出门的时候,阿萨就拖着脖子上的铁链到处走,从客厅溜达到院子。偶尔会有善良的路人,见到阿萨脖子上的铁链,大发慈悲地朝铁栅栏内丢一些食物,阿萨就直接坐在院子里,用手抓着吃。
  ·
  某天,大叔忽然转变心意,解开阿萨地铁链。
  即使脖子上没有铁链了,阿萨不敢走远,他虽然很好奇“二妈妈”所说的来处,也只敢在铁栅栏外的杂草丛走动,胆子再大些,也会去小公园自娱自乐。
  “二妈妈”所说的“很远很远”,到底是多远?
  阿萨没有概念,他去过的最远距离,就是小公园。
  如果离开了大叔的视线范围,大叔很可能会砍死自已。
  毕竟前两个妈妈都是因为想要离开,才被砍死的。
  ·
  阿萨迷恋在灌木草丛中来回穿梭地感觉。
  只要隐藏在灌木丛里,没有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已,灌木丛无比安全。树木枝叶构成的隧道像是神秘的迷宫,土地里时不时就能发现玩具,往前闯就可能发现新的地方。久而久之,阿萨对小公园的每一个角落了如指掌。
  ·
  脖子“解放”的第某天,阿萨在灌木里穿梭着玩儿。空气间飘来一股甜腻的香味。
  他循着香味来到公园的小凉亭,凉亭里的孩子们欢声笑语,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
  阿萨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往回爬。同龄孩子都不喜欢自已,阿萨有自知之明,比起美味的东西,阿萨更害怕同龄人的恶意。
  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大声问:“你在花坛里做什么?”
  阿萨回头,从层层迭迭的树叶中望去,凉亭里有个头顶王冠的姐姐,好奇地看着自已,眼里澄澈,没有丝毫恶意。
  阿萨久久没有回神。这样干净的目光,他好久没见到了。
  “他是小克星!”有另一道声音说。
  ·
  戴着王冠的姐姐大方地分享了一块蛋糕。虽然是她们吃剩下的,阿萨非常开心,这辈子能吃到如此美味的蛋糕,死而无憾。
  后来,阿萨经常去小公园的凉亭碰运气,希望能再次碰到戴着王冠的姐姐。虽然记不得她的脸,但阿萨记得她的声音。
  可惜,过了好几天,阿萨都没在小凉亭见到这个姐姐。
  ·
  没见到也好。阿萨想,其实周围人没有说错,自已确实是个克星。
  靠近自已家的人,都被大叔砍死了。
  ·
  阿萨百无聊赖,平躺在天井旁的空地上,脚边是在水井里打水洗斧子的大叔。
  看他这个架势,大叔今天又要动手了。
  阿萨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大叔擦斧子的动作发呆。
  今天大叔又带回来一个姐姐,年纪很小,看上去只比王冠姐姐高一些。大叔将她带进密闭室后,这个新来的姐姐一直在哭。
  看到擦斧子的大叔,阿萨心中隐约有某种预感——
  骨肉分离,血染得到处都是,分袋装好,埋入土下。
  自从环卫工人发现了这个老房子后,大叔很久没有动手了。阿萨还以为大叔从此以后,不会再拿起这把斧子,没想到,人是不会轻易变的,大叔还是大叔。
  大叔擦好斧子,拎起它,走进客厅之后的密室。很快,里面传出尖锐的惨叫,紧接着重归平静。
  阿萨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腥臭味。
  ·
  这是进入家里的第四个姐姐。
  这次,进来的姐姐,身上有一股亲妈的味道,淡淡的干涩肥皂味,但是她不像亲妈一样粗鲁,也不像二妈妈一样温柔或者大笑。
  她和第三个姐姐一样,瑟瑟发抖,每晚都在哭,曾经套在阿萨脖子上的铁链,晚上的时候会短暂地栓在这个姐姐脖子上,瞳孔里透露出阿萨看不懂的情绪。
  阿萨对她那双眼睛本能地感到害怕。
  他自已也说不上为什么。
  ·
  这是“四妈妈”被拴在家里的第七天。
  按照前两次的规律,过了今天,可能就看不到“四妈妈”了。
  或许是预感到自已活不过今日,“四妈妈”的状态比前几天好很多,异常精神。
  中午,大叔酒后睡觉,鼾声时有时停,“四妈妈”在用小石头不断地磨铁链。
  “咔、咔、咔”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断断续续。阿萨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跑去杂草丛里玩。
  日渐西沉,夕阳余晖的光影逐渐拉长,照在斧刃上,寒光闪烁。阿萨回来时,大叔依旧躺在客厅角落的草席里,没有鼾声。
  眼看大叔就要即将睡醒,“四妈妈”越来越惶急,见到回来的阿萨,朝他下跪,磨出血的手合掌恳求:“帮帮我,你知道钥匙在哪儿吗?”
  阿萨迷茫地歪着脑袋,“你要去哪?”
  “你会说话?”她惊喜得瞪大眼睛,手脚抖得更厉害,“放我走吧!偷偷给我钥匙解锁!我不想死,我就是来收集闪卡的,我妈妈还在等我……”
  妈妈?
  阿萨一阵恍惚,“你也有妈妈?”
  她眼泪掉得更凶了,但拼命压抑着声音。“我妈妈在家等我!我再也不贪玩了!放我走吧!我会回来救你的!”
  阿萨有点难过,“你不是因为要成为我妈妈,所以才过来的吗?”
  “不是!我不是!”她惶急地扯自已脖子上的铁链,“我是被骗来的!这个神经骗我!说有隐藏款闪卡被埋在这附近……我怎么可能是你妈妈,我才十五岁——”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盯着阿萨身后。
  阿萨意识到什么,顺着她惊恐地目光往后看去。
  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光着膀子,拎着斧子,站在客厅,表情晦暗不明,像个恶鬼屠夫一样,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她被吓傻了,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急促的喘息声。她惊恐得趴在地上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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