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介意的,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但庄晏合搂着她,一点儿主动的意思都没有,看起来也不打算在上面,她这心里就有点打鼓。
“那……那要不先算了?”
因为亲热而腰疼这种事,发生过一次她就已经被虞秀凝嘲笑死了,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再说了,如果贪一时之快落下腰伤顽疾,影响一辈子幸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庄晏合没想到她退缩得那么快,不禁挑了挑眉,“你说什么算了?”
那可不能算了,她已经忍很久了。
姜愈白舔了舔嘴唇:“那……”
庄晏合一边解开睡衣的纽扣,一边将姜愈白的脑袋抱入怀中。
上一次是受地形影响,这一次在床上难道还非要分个上下吗?
庄晏合抬起一条腿,轻轻搭在了姜愈白的身上。
“又不是非得用腰……”
她的声音很轻,姜愈白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只是这样的姿势就足够她福至心灵了。
庄晏合愿意配合她,那当然可以不用腰,可比起做这件事本身,姜愈白觉得庄晏合愿意配合这点更让人幸福。
她快乐得身体颤栗,晕晕乎乎地埋在未婚妻怀中,双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明确地游走在能让爱人愉快的地带。
庄晏合也彻底放松了身体,任由姜愈白摆弄自己。
上一次在试衣间,因为时间紧急,加上怕身体不适,所以没做太深入的交流。
这一次却没那么多顾虑。
明后两天是周末,她和姜愈白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啊,要不是上次太着急贪心,在浴室里乱来,也不至于拖到今天。
庄晏合紧紧搂着姜愈白的脑袋,因那仿佛直接碰触到神经的快乐而整个人轻飘飘的,思考的问题也变得乱七八糟。
最开始的那点不适过去后,剩下的只有愉快。
她的小未婚妻又有天赋又努力,还知道她所有的喜好,仿佛比她更了解自己。
在这方面倒是情商很高,很善解人意。
“愈白……”
她觉得应该给这样的孩子一点儿鼓励,所以叫了她的名字,摸了她的脑袋,用脚尖轻轻摩挲过她的大腿。
就像是为了回报她的这份鼓励般,姜愈白的动作更激烈了几分,让她身心震颤。
喜……啊,这种从喉咙、从心口、从身体各处都要满溢出来的感觉,应该是叫喜欢吧?
她对自己的欲望向来坦诚,所以只是喜欢……喜欢和未婚妻亲热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去否认的。
“愈白——”
庄晏合混乱又复杂的思绪彻底飞走前,只本能地叫出了这最熟悉的称呼。
身体被酣畅淋漓的快慰熨烫过,只剩下一阵阵悸动的余震。
她舒服而慵懒地将大半个身体压在姜愈白身上,无意识地回味品尝着那份余韵。
果然,她之前的那些反常反应只是因为欲求不满罢了。
姜愈白也有些恍惚地喘着气,刚刚的庄晏合实在是太过性感和主动,让她兴奋得有些大脑发懵。
她抱紧挨在自己身上,身体软得像是一滩水的未婚妻,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哦不,她的梦可没什么好梦,哪有现实幸福?
姜愈白蹭了蹭脸边柔软细腻的肌肤,发出了满足的哼哼。
庄晏合缓过一口气,挪动着身体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依然靠在姜愈白身上。
舒服的感觉还未彻底退却,她扣住姜愈白另一只干燥的手掌,轻抚着修长的五指,以及中指上的那枚订婚戒指。
高中毕业后,姜愈白就天天戴着这枚截止,仿佛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名花有主这个事实。
对于她如此自觉的行为,庄晏合十分满意。
姜愈白被她摸得心口发痒:“晏合……”
庄晏合轻哼了一声,嗓音有点沙哑,像是调侃又像是夸奖般道:“你还真的蛮有天赋的。”
她这是被夸了吗?
姜愈白开心起来,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咬耳朵:“你有觉得哪里难受吗?”
庄晏合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感觉非常好。”
不如说,远超她的预期。
她原本以为第一次多少会有点不适,但姜愈白确实很有技巧也很小心,愉悦盖过了大部分的不适感,也没有太多疼痛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都是女孩子呢?
所以才能考虑得那么周到。
庄晏合想到这里不禁勾起了嘴角:“你觉得怎么样?”
“咦?”姜愈白有点懵,“我、我吗?我当然觉得很好……”
“只当主动的那方感觉也很好?”
姜愈白眨了眨眼,觉得不愧是直女能问出的问题。
“对啊……”
“那我倒要好好确定一下,”庄晏合撩了撩她的裙摆,“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一样。”
姜愈白有些愕然地张开嘴巴,双腿下意识地曲了一下,却没有伸手阻止庄晏合进一步的动作。
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里,庄晏合都难得主动,她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希望两人能够互动。
姜愈白哼哼唧唧半推半就地让庄晏合碰,庄晏合看她面红耳赤,一副像是被调戏了的小媳妇样,心中萌发出异样的情绪。
姜愈白没有撒谎,虽然不比她糟糕,但能感觉出来很动情——明明自己根本就没碰她。
姜愈白就那么喜欢她吗?
庄晏合红唇微张,俯身轻咬了一下姜愈白才下唇。
姜愈白愣愣地看着她:“……晏合?”
“礼尚往来,”庄晏合笑了一下,“你应该有点难受吧?”
既然是伴侣,这种事上当然不能只让一方努力。
而且有一说一,她的未婚妻确实长得很秀色可餐,就算像她这样的懒人,偶尔也是想要动手,满足一下口腹之欲的。
动情的姜愈白会是什么样呢?
动情的自己在姜愈白眼里又是什么样呢?
她最近有足够的时间去探讨这两个问题。
第106章
幽静的茶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金黄的茶汤上缭绕着稀薄的水汽。
庄晏合接过祝惜辞递来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祝小姐也好手艺。”
祝惜辞笑了笑,一边转着手中的茶碗, 一边谦虚道:“学艺不精,庄小姐不嫌弃就好。”
庄晏合没有接话,半垂眼帘,捧着茶碗慢慢饮茶,仿佛全身心都在细细品味这茶汤的滋味。
祝惜辞盯着她等了一会儿, 见她完全没有要主动询问的意思, 这才继续开口道:“庄小姐看起来心情不错,工作上的问题解决了?”
事实上,祝惜辞在生日会过后没几天就提出要向庄晏合请罪了, 不过当时庄晏合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她。
她本以为这是庄晏合推辞的借口, 想来个三辞三请的, 没想到对方却提出等预留出时间会主动联系她。
既然庄晏合都这样说了, 她短时间内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请,只想着等一段时间后再看,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月。
其实在庄晏合主动联系她时,她也正打算再次发出邀请, 因为她父亲那边已经和姜先涛达成了“君子协议”, 所以觉得这件事应该会有进展。
当然,她也考虑过庄晏合再次拒绝的可能,只不过那样就不止她看走了眼, 连姜先涛也看走了眼——概率实在不高。
而结果是,庄晏合在恰到好处的时机主动联系了她。
是她手头的事情真的解决了吗?
还是姜先涛给了她什么暗示?
“只能说解决到一半吧, ”庄晏合放下茶碗,双手交叠在大腿上,姿态优雅地端坐着,轻笑道,“有些问题,后续处理比发现更麻烦。”
她的心情确实还算不错,不过主要应该归功于那两天的颠鸾倒凤,释放了她所有的压力和疲惫。
祝惜辞点了点头,开玩笑般刺探道:“那真是辛苦庄小姐特意抽空来见我了。”
“祝小姐哪里的话,能收到您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只不过舆论公关需要争分夺秒,内鬼问题又可大可小,我忙得实在抽不出空来,还望祝小姐见谅。”
祝惜辞挑了挑眉:“我是专程来道歉的,应该是我希望庄小姐见谅才对。”
“是吗?”庄晏合看着她,“我倒是不记得祝小姐有过什么失礼行为了。”
祝惜辞能够感觉出对面人的不开心,但对方表达得很克制,点到即止,对情绪的控制堪称老道和精确。
这一点放在一个大学未毕业的年轻人身上非常难得,一般人能做到让人看不出情绪就很不错了。
“庄小姐大度,不将我的过错放在心上,我却无法不介怀,”祝惜辞知道就算父辈达成协议,庄晏合也仍旧对自己抱有警惕之心,所以决定更坦诚一些,“在庄小姐生日时,我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带着沈先生赴宴,实在是失礼唐突。”
“不过是多带了一位身份高贵、风度翩翩的嘉宾而已,祝小姐何错之有?”庄晏合嘴角带着笑意,微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不如说,我还应该感谢祝小姐介绍我等与未来的储君殿下相识呢。”
祝惜辞露出了些微的尴尬,身体姿态却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些,说话也不再句斟字酌:“看来姜叔叔都和你说过了。”
庄晏合的身体微微后倾靠到了椅背上,也不再文绉绉地打机锋:“姜叔叔后来确实和我提过了一些,不过你们要是能早点和我说就更好了。”
“不是我不想,是当时事情太紧急了,”祝惜辞知道不管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摆脱故意拉姜家下水的嫌疑,只得道,“我是真诚道歉,姜叔叔应该明白我们的难处和诚意。”
“姜叔叔信不信不重要,他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姜家只是一介商人,对待王室纷争向来中立,”庄晏合抱着手,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帝都平静不过几年,现任女王德行高尚、众望所归,为什么还有些人想要平地起波澜呢?”
她没说的是,王室贵族已经式微至此,那丁点屁权力争来争去有个什么意思?
这里是祝家经营的茶馆,按理来说是不怕隔墙有耳的,但如果是祝家监听呢?
庄晏合不相信任何人,在她看来,利益足够的情况下,谁都有可能被打动。
所以在表达自身立场的情况,她还不能说过了头。
“利益动人,”祝惜辞摩挲着茶杯边缘,“不过这件事本身并非全是有心人推波助澜,女王陛下暂无子嗣又不打算结婚,确实需要一个继承人。”
庄晏合笑着夸赞:“女王陛下宅心仁厚。”
仿佛全无讽刺之意。
“更重要的是,只有立了储君,才好做其余继承人的排序。”
庄晏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祝惜辞,安静了数十秒才轻声问道:“前三王女应该没有子嗣吧?我记得她丈夫已经被执行死刑了。”
“当然没有。”
“那……”庄晏合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女王有私生子?”
祝惜辞嘴角微勾:“为什么一定需要私生子呢?过继的孩子也可以啊。”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前几年受挫最严重的是三王女的势力,而非大王子的势力,这是多方妥协的结果,”祝惜辞顿了顿,一边观察着庄晏合的表情,一边缓缓道,“这或许会成为最后的结果,只要沈玄星经受住了考验,以女王的心胸并不介意让兄长的儿子继承王位。”
她没有说另外一种更大的可能,聪明如庄晏合自然也不会去问。
一个需要考验的继承人,并且考验得并非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品行和野心,其结果根本是不言而喻的。
一方面,人心本就经不起考验。
另一方面,沈玄星作为私生子长大,在父亲权力斗争失败后才有机会成为王储,他如果野心小,就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日会上了。
“所以,你们就选择姜家成为了他考验的试金石?”
祝惜辞的神色严肃了一些:“不是我们的选择,而是他们的选择,这件事无论是我们还是你们都阻止不了。你我应该都明白,在帝国现有的体制下,姜家所谓的中立不过是有限的中立。你们和贵族、资本以及议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被卷入斗争是迟早的事。”
“姜家并不害怕被卷入斗争,我也不怕,”庄晏合抱起双手,略微表现出了防御的姿态,“不过我还是想听一听你们的应对措施,为什么这件事是我们,而不是侯爵和姜叔叔商议呢?”
庄晏合很庆幸自己结束前一项工作后狠狠放松了一把,要不是有那两日的补充,她现在可能还处于厌倦“奋斗”的情绪中。
姜先涛在这件事上对她的指点和嘱咐并不多,只说姜家以及他本人会秉持一贯的“中立”原则,不会过分插手这件事。
却又明确地建议她,在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可以找祝惜辞谈一谈。
这场考验或许不止是给沈玄星的,也是给她的。
“因为陛下希望稳定,各方势力也希望将烈度维持在尽量小的范围内。像几年前那样的争斗,九诸短时间内可不能再经历一次了。”
“噢~”庄晏合恍然,“所以就让我们这些晚辈来小打小闹吗?”
祝惜辞笑了起来:“我父亲说这是年轻人的事,他们这些老家伙不适合插手。而且最后不管结果如何,也好有大人来收拾残局。”
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更喜欢和聪明人当队友。
庄晏合抿了抿嘴:“我可不喜欢让别人收拾烂摊子。”
87/129 首页 上一页 85 86 87 88 89 9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