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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认为自己是最倒霉的御主， 没有之一。
还有其他御主在还未入场之前就被拦截，然后就被拉去干活的吗？没有，绝对没有！
但， 对他提出邀请的这人，他实在无法拒绝——无论是从武力层面， 还是心灵层面。
也许是做魔术师太久， 令韦伯有时候对于正常人的感情有些迟钝，但是也许又因为他做魔术师还不够久， 之前没什么祖辈做魔术师， 他就是家族的第一代魔术师， 因而他相较于其他魔术师，还是有一些普通人类的感情。
不可否认，在听说圣杯战的邀请， 了解圣杯战原理之后，他也满心想着参加圣杯战，甚至希望能在战斗之中证明自己。尤其他之前才召唤出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与这位王的相性还相当不错，正常的魔术师都会有些激动， 跃跃欲试， 想参与一下圣杯战争。
然而，国王就这么出现了， 在他进入冬木之前将他跟征服王拦截在机场。
“韦伯教授，我需要你与我一起解析圣杯仪式。”
“啊？”
没错， 韦伯当时是完全不理解的懵逼心情，抛开一切不提， 他好像没跟国王熟悉到这份上吧？
“当然不行， 韦伯要与我一起参战， 我要获得最终胜利！”
征服王替没反应过来的韦伯作答。圣杯战的奖励对他来说相当有魅力，能拥有充足魔力，代表英灵可以长时间在世间行动。这世界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征服王想要花时间慢慢鉴赏，再找个合适的切入点重新开启自己的征服大陆之旅。
“如果您只是希望入场的话，我这边可以提供协助。韦伯教授作为您的御主容易被其他魔术师攻击，只要我做一个中转手段，利用其他资质者作为一个锚点转接韦伯教授的魔力，可以让他与您远距离魔力传输，其他御主难以找到他。”
国王开口提出最佳解决方案。
但，征服王表示：“我拒绝！如果臣子不跟王一同站在战场上，又如何有所成长？我想带他一起赢得圣杯战！”
韦伯终于反应过来，举起双手打断：“等一下，你为什么要解析圣杯仪式？”
没记错的话圣杯仪式本来就是你们圣堂教会设置的吧？啊，对，他现在已经脱离圣堂教会了，那他还管圣堂教会干嘛？
国王收敛之前的礼貌的笑容。
韦伯忍不住打个冷颤。
在这个男人不笑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十足，仿佛他才是这片疆域的真正王者，而他们，作为外来者，不得不面对王的威严。
“因为这场圣杯战争过界了。圣杯战的大仪式我近距离观测了一下，是利用魔术手段，将七骑英灵作为‘楔子’，钻开地脉汲取能量。是的，这场战争只是用圣杯跟英灵做掩饰，实则盗取地脉能源，是完全无视普通人所生活的城市，无耻破坏大地资源的行为。这本该是包括时钟塔在内的各大势力互相监视，明令禁止的行为。”
韦伯愕然，他的确怀疑过圣杯战是从哪里获得的能量，也考虑过也许他们汲取了地脉的能源，却没有将这当做多么重大的违规行为。他毕竟在魔术师之中生活了太久，已经与普通人完全隔绝，完全没想过这件事对普通人造成的影响。
地脉能源就跟石油类似的意思，虽然不会因为开采过度而导致地脉完全枯竭，但一口气采取太多，很容易造成一个地区的能源衰弱，导致附近的城市都跟着衰落，有时候还会改变地脉流动，引发地震洪水等严重问题。最为显著的例子就是传说中的古国楼兰，正因为楼兰附近的地脉改动，导致水源跟能量流动也跟着改变，楼兰立即沙漠化，城市快速没落。
一般来讲小规模的利用地脉的能源是允许的，但像圣杯战这种规模的破坏性开采，肯定会影响到普通人的城镇，这本该是明令禁止事项。以往哪怕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组织干了这类事，时钟塔都会及时站出来，维护所有魔术师的共同资源，不会被哪个愚蠢的家伙破坏性开采利用。
但是这次圣杯战，就连时钟塔都提供了技术支持，表明圣堂教会给了时钟塔充足的好处，让他们不去追究此次明显违背常理的违规开采地脉事件。
显然，时钟塔也瓜分到了利益，不管圣杯战是否胜利，像肯尼斯跟韦伯手中的英灵，肯定就不在圣堂教会未来所垄断的圣遗物之中，甚至它们很可能最初就是圣堂教会给出的交换资源。
但，这种利益交换完全无视了普通人的城市。
冬木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无论是普通人因英灵战争被卷入后死亡，又或者宝具的惊人破坏力造成的影响——顺便一提，哪怕是对城宝具，因魔术的布置与限制，其范围只会覆盖冬木镇，不会蔓延到其他无关的岛跟城市，这是对于战斗之中英灵的最大限制。
哪怕没有这些，被圣杯战榨取过魔力的地脉，肯定会枯竭，对应的城市也会因此很快消失。
身为专业人士的韦伯，立即想到了国王的忧虑并非无中生有。每位英灵所需魔力都很惊人，恐怕圣杯战除了使用御主的魔力之外，还利用了地脉的魔力——英灵跟魔术师，都是承载地脉魔力的容器。在战争之中，他们使用宝具跟魔术，都会消耗地脉的魔力。最终只剩下一骑英灵时候，所获得的奖励性魔力恐怕是之前其他英灵从地脉所篡夺的魔力！
韦伯犹豫了，但征服王没有犹豫，他表示想抢我人，跟我比一场！
国王二话没说应战，两人在不开大招的情况下一番拳脚交流，顺便一提两人竟然都能飞，韦伯当时差点变成呐喊的人。
结果六道骸出现，淡然表示没有关系，可以让他们自由放飞自我，只要有我幻术师在，打破天其他人也看不见。
很快其他人看不见的弊端出现，他们俩打下来一架飞机，是的，他俩空战中不小心卷入了一架降落途中的飞机！
于是两个空中飞人想办法帮助差点爆炸的飞机迫降，不知怎么倒是因此建立了战略友谊，于是征服王同意了国王留下六道骸当个魔力基站中转，把他的御主韦伯带走去拆解圣杯仪式。
“但是如果我们拆解了意仪式，您不是无法获得胜利，赢得您想要的魔力了吗？”
韦伯表示不解。
征服王大笑：“这不也是不错的挑战？跟其他英灵战斗，只是英灵之间的对战。比试一下我能否在你们拆解成功之前获得胜利，是与你们魔术师之间的对战。”
国王却懂了征服王的意思：“您是一位真正为臣民考虑的伟大的王者。”
恐怕无论征服王是否获胜，他都不准备独占魔力，因为他不想破坏冬木的地脉。
征服王大笑：“对活人来说，人生只有一次。但对我这样的家伙来说，无论几次都可以重来。这次不行就下一次，只要还能遇到你们这样的人，我就不算白来一场。”
在场人对于征服王都心生崇敬，也许这就是曾经征战大地的王者的真正魅力。
韦伯皱眉看向征服王：“为什么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就说让我做你部下，对他却没有这么说？”
韦伯还以为征服王会因为跟国王打一架之后欣赏国王，说出惊人言论。
征服王不可思议看向韦伯：“啊？我怎么可能对同样的王者这么说？他不是国王吗？”
韦伯：“……”
六道骸：“Kufufu，没错，是国王呢。”
国王捂脸：“国王只是代号，就跟外号一样，我其实不是国王！”
征服王没在意：“无所谓，是否有王者资质，看一眼就知道了。”
六道骸：“Kufufu，他说王者资质呢，国王。”
国王：“海产之王也是王！”
六道骸：“你垂死挣扎的样子，真的很靓仔。”
国王：“你闭嘴。”
如此这般，最终是国王利用特殊的魔术手法，以六道骸为中转站，将韦伯的魔力远程传输过去，让六道骸伪装成御主来跟征服王一起行动。
韦伯忍不住直撇嘴：“有这种技术你为什么不去圣堂教会做主教，非要假死跑出来祸害我们普通魔术师！”
国王长叹口气：“圣堂教会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宗教狂热。”
韦伯忍不住吐槽：“本来就是个教会宗教狂热有什么错？”
国王远目：“问题是他们太自信了，觉得有我做主教的话，可以发动宗教战争，把罗马那边也打下来，甚至还有人擅自联络了罗马那边开始发展圣堂教会的内应。”
韦伯：“啊，这……”
是不是有点太过自信了，圣堂教会？
不，也不对，眼前这人就在刚才可是跟不动用宝具的五星英灵打平手！这样的家伙做主教，难怪他们会自信心爆棚。
国王：“所以，你懂吧，我是为了大家好才假死。”
韦伯：“懂了。”
有的人活着，却不得不死了。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第129章 幸运平均值
可能有人想问， 本来预定跟国王一起返场的笹川了平他哪里去了？
了平大哥被踢走了。
其原因，都怪了平自己一时嘴快。他本来在了解纲吉枢机为了普通人而战的伟大决心之后，毅然站在纲吉枢机这边， 他认为纲吉枢机是正义的，这一回， 圣堂教会做错了！
本来国王不准备答应， 后来扛不住他软磨硬泡，也同意了让他跟自己还有六道骸一起行动。是的， 原定计划是六道骸伪装成笹川了平回圣堂教会， 而了平来做那个魔力中转， 跟韦伯教授一起行动。幻术打码的事可以交给库洛姆——想不到吧，我们彭格列有双份的雾守！
但是，在见到韦伯跟征服王之后， 了平一时嘴滑，当着韦伯的面叫出来‘纲吉枢机’这个称呼。
本来韦伯一直跟国王有联系，韦伯也只是以为纲吉是一个野生魔术师， 或者说有魔术师知识跟天赋的Mafia，正如斯佩多一般。
韦伯不讨厌野路子出身， 他自己就是自己家族的第一代魔术师， 歧视他人等同歧视自己。更何况纲吉对于魔术师的事相当了解，很明显是个圈内人。
因而后续两人还就圣遗物以及斯佩多的事情进行了一些探讨跟研究， 不算熟人，也算通讯录上拨号前三的名字。
至于纲吉这个名字， 说实话虽然在外文名来说也算少见，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不会让人印象深刻到立即产生什么特别的联想。
韦伯万万没想到， 他就是纲吉枢机， 那位死于飞机失事的枢机主教！
立即他就想到了，对于魔术师来说没找到尸体就等同没有死，飞机失事，这岂不是最完美的掩盖死亡原因的方法？
韦伯他想撤，他觉得这事有点大，不该是平民魔术师的自己应该知道的，结果国王表明来意，于是发展成了你后面知道的样子。
时间结束之后，了平一脸兴奋还准备跟国王一起行动，却被冷漠否决。
“纲吉枢机！我下次真的不会说漏嘴了，尽量！”
……你自己都说了是尽量！说明还是会说漏！
国王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将了平踹走。虽说在预定计划里，除了韦伯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参与，那么叫破他身份的事按道理不会再发生。但，万一呢？圣杯战这么重要的事，设定圣杯仪式的地方百分百会有圣堂教会的人看守，在他们动手之前，万一了平一喊纲吉枢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现场黄金版体验！
国王表示拒绝，他想无声无息的把此事解决，让圣堂教会的人调查都无从做起，只能误以为是第三方魔术师干的好事。
了平不擅长隐藏，也不擅长隐瞒秘密，那就不要给他自爆的机会。
于是国王不得不现场临时重新分组，改成六道骸与征服王一组，国王跟韦伯还有库洛姆一组，了平，很遗憾，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行动，请放心大胆回圣堂教会卧底去吧！再说漏嘴你也不用再回来了，再见。
了平：“……？？？”
被踹回圣堂教会干活的了平，也好好反省了一下。他觉得，卧底这个工作恐怕也不怎么适合自己，万一自己不小心在什么细节上暴露了咋办？如果再给纲吉枢机扯后腿，被太多人知道纲吉枢机的事，万一纲吉枢机无法复活了怎么办，谁来赔！
……没错，事到如今他还是深深相信着R曾经告诉他的复活故事，哪怕有少数人不小心知道了纲吉枢机还活着，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纲吉枢机就会被死神带走！
出于这种顾虑，了平没有回到他本来预定应该去协助的言峰绮礼身边，而是申请了一个监视其他魔术师御主的任务。
这个任务对别人来说有点困难，一般来讲御主讨厌监视，哪怕是来自监督方圣堂教会派来的人。谁不知道圣堂教会的自己人也上了啊，万一你通风报信扯后腿呢？运动精神这玩意在魔术师的比赛之中根本不存在，庞大的魔力跟长久能行动的强力英灵谁不想要？
但，对了平来说问题不大，他直奔自己所知道的那个性格极好的御主，相信对方不会排挤他的！
“就是这样了，请多多指教！”
了平爽朗跟对方打招呼。
“谁跟你多指教，多指教什么鬼啊！”
中原中也真想一手套摔这个肌肉二货的脸上。
是的，中原中也参战了！他口头上获得了森先生的同意——对方露出如释重负送瘟神一般的表情让他赶紧去参加圣杯战，还表面上委派了个他一个获取魔术师情报跟信息的任务给他，让他走的心安理得。
其实是森先生对于被恩奇都辅佐，越来越大踏步走向王之道路的中原中也产生了极强的危机感跟紧迫感。
想想看，当初太宰治只是因为声望较高，还交往了织田作之助这个暗杀者友人，就被森鸥外忌惮。那么现在同样在港口声望居高不下，还拥有一个曾经辅佐最古英雄王上位的恩奇都做从者，中原中也不被森鸥外防备才有鬼！
最后森鸥外想通了，只要让中也的目光放眼星辰大海就好，哪怕中也将来不在港口，跟港口采取深度合作形式也算共赢。没错，中也，看看外面的世界，魔术师战争，多么高大上！这才是你应该活跃的领域，我等港口小小的Mafia组织，你用来做跳板就好，用不着篡位，对，篡位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太LOW了，我森鸥外，要时刻帮助中也提升远见，让他将自己定位的更高远一些才是真正的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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