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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近代现代)——星期十

时间:2025-02-25 07:38:10  作者:星期十
  褚向易“啧”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他思想道德素质没有多高啊?”
  杭越没有言语,神情却是赞同的。
  囚禁这种事,褚向易也就是瞎想想,现在是法治社会,谁还做得出这种事?柏寅清那种冷淡的高岭之花,也不像这么疯狂的人。
  猫的事没着落,人也找不到。褚向易更加郁闷了:“说走就走,我真服了。说好晚上一起玩儿的……我说他为什么要早点靠岸,原来是急着消失。”
  “你说他会在哪里度假呢?我现在随便买张机票,我们有概率偶遇吗?
  杭越无情道:“不可能偶遇,你死心吧。”
  旅游的习惯,虞微年坚持了十几年。在他年纪不大时,便已经展露出独立的苗头,专业团队跟随他全球旅行,在当地团队、保镖确认他安全的情况下,他一边学习一边享受假期。
  成年后更别提,他只身一人,自由自在,谁都别想掌握他的踪迹。
  褚向易也不是没想过偶遇,他每年也会出去度假,去虞微年可能会去的地方,挨个飞,挨个找。但十几年来,他没一次找到过。
  唯独一次他运气好,他们差点在希腊遇见。当时虞微年刚落地,而他刚刚登机,他们擦身而过。
  褚向易还是不死心:“有联系过阿姨吗?说不定阿姨知道微年去了哪里……”
  “阿姨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杭越道。
  虞微年的母亲虞简意格外忙碌,一年到头都没几天假期。唯一的假期也基本用于度假,和虞微年一样。
  他们也不觉得意外,因为他们基本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们一年到头也见不了父母几面,在很小的时候,他们一起窝在客厅打游戏,虞微年觉得无聊,想找点刺激,他放下通关的游戏机,唇角挑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如果我们假装失踪或者被绑架,他们要几天才能发现?”
  褚向易思索片刻:“要玩儿吗?那要不要提前拍点照片?”
  杭越提议:“有流血的照片会不会更逼真?”
  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看到具象的爱。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很蠢,他们也只是开玩笑,不可能真做。
  假设他们真被绑架,如果是他们的父母,也许很久很久都不会发现。但事实上,若他们真出意外,他们父母下一秒就会知道,因为他们身边有齐全的看护团队以及保镖,时刻保护他们的安全。
  杭越与找猫团队通过话后,眉头皱得更紧。他看着电脑屏幕的新消息:“我让人查过了,柏寅清考完试后没有回京州。”
  褚向易:“什么?他不会跟踪微年去度假了吧?!”
  他跳脚地站起,又缓缓坐回去,“不过无所谓,微年一向神秘,谁都抓不住他的。”
  “我跟踪他那么多年,都没成功一次。柏寅清他算老几?”
  杭越看向他:“你还挺骄傲。”
  “那可不。不过我也不敢和微年说……”褚向易哪敢让虞微年知道这事儿?话锋一转,他又焦急催促道,“快点找猫啊,找不到猫,你肯定会连累我一起挨骂。”
  “微年到时候肯定不会搭理我了。”
  “我在找。”
  杭越压抑着烦躁情绪,他同样焦灼,各种监控视频、各个角落……所有能做的他都做了,没有任何线索。
  于是话题又绕了回去。
  “你说微年他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虞微年在海边捡贝壳。
  天渐渐黑下,岛上路灯昏黄,只能勉强照亮沙滩。白天湛蓝透净的大海,在夜晚像一片危机四伏的兽,浪潮汹涌地拍上海岸,冲得虞微年重心不稳,险些栽倒。
  结实有力的手臂搂过腰身,虞微年被紧紧拥入怀里。虞微年吓了一跳,他并不是被海浪冲的,而是脚底踩到了某个小石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做多了,他变得比从前更加敏感,只是这样的触碰,都会叫他通体发麻、脊背酥软,反应大到差点摔倒。
  “踩到什么了?”
  “可能是石头,也可能是贝壳。”
  虞微年双手撑在柏寅清胸口,心有余悸地往下看了一眼。
  海风萦绕在他身畔,将他发丝吹得向后撩,露出一张完整的、极具有冲击力的面庞。
  柏寅清低头凝视,望着虞微年的嘴唇分分合合,隐约可以窥见许些水光。他忽然想到,他和虞微年已经很久没有接吻了。
  一个小时了。
  搭在腰侧的大掌轻轻摩挲,手指若有若无地捏住衣摆,挑了进去。虞微年抬起眼睫,便看到柏寅清俯身低头,冷淡禁欲的黑眸装着似要溢出来的浓烈欲望。
  虞微年毫不留情把他的脸拍开,瞪了一眼:“我都要摔倒了,你还想着亲我。”
  “抱歉。”柏寅清道歉的速度很快,可脸上没有多少歉意。面对虞微年这张脸,没人能忍得住的。
  柏寅清自认自己已经很能忍耐了。
  “晚上风变大了,看这天色,有可能下雨。”
  虽然天气预报说不会下。柏寅清将大掌搭在虞微年的后腰,将单薄衣料撑出一个明显鼓出的弧度。
  他低声问,“会踩到石头,我背你回去吧?”
  虞微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可不想这么早回去。
  “我再玩会吧。”他挣开柏寅清的怀抱,蹲下了身,认真捡着海滩上的贝壳,说,“小时候我妈带我去捡过贝壳。”
  柏寅清:“嗯?”
  “那时候原本约好一家三口去,但陈锦瑞说他很忙,没空。挺搞笑的是不是?”虞微年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一直觉得我妈忙、不顾家庭,可经常因为忙顾不上家庭的人又是自己。”
  虞微年将形状各异的贝壳整齐堆叠,像巨龙搜集宝藏一般。他带着几分骄傲道,“那天我和妈妈捡了很多贝壳,比现在还多。”
  柏寅清同样蹲在虞微年身边,帮虞微年壮大“宝藏”的数量。他跟着附和:“这么棒。”
  怎么像哄小孩子?
  虞微年莫名其妙地看了柏寅清一眼,又用手肘推了推柏寅清的胳膊:“你呢?”
  他似乎真的没有了解过柏寅清,也没有主动问过类似的问题。他又问,“你童年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捡贝壳的手指一顿。
  柏寅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眼神放空了一瞬,想到童年,第一反应是浑身紧绷。
  周遭空气仿佛凝固,无形的压力像层层海浪席卷身躯,他感到无尽窒息。直到虞微年靠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嗅到熟悉的淡香、确定虞微年的存在,四周空气才再度流通。
  “没什么有趣的。”柏寅清说。
  虞微年不太开心地看向他。
  柏寅清也像意识到自己的敷衍,补救般道:“每天都在学不同的东西,比较枯燥……确实没什么有趣的事。”
  “啊,是这样。”虞微年了解了,“我小时候也常去兴趣辅导班,我还挺爱去的。”
  虞微年喜欢接触新事物,各种类型的乐器他都有接触,还有街舞、滑板等等……自他有意识开始,他的生活就很丰富,好像没有消停过。
  他们的补习班,也许不太一样。
  柏寅清回忆起那几乎没有喘息时间的课程表,每天从睁开眼开始,便要面对严苛的考核。他需要严格遵循计划,时间被精确到分秒。
  如若最终考核不过关,他会面临严峻的责罚。
  海浪再度冲来,虞微年小腿都湿透了,染上许些泥沙。
  他不满地低头,不喜欢这种湿粘粘的感觉,趁柏寅清不注意,他扯过柏寅清的衣服下摆,把柏寅清的衣服当抹布,擦拭自己的小腿。
  虞微年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小时候也去过京州,不过那时候是因为我妈出差。我在京州待过半个月,那时候我报了个围棋辅导班……但我总是起不来,睡到下午才去上课。”
  “说不定我们早就见过?”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啊。他比柏寅清大,他去京州那段时间,柏寅清估计还在幼儿园呢。
  柏寅清:“围棋课通常安排在早上七点。”
  虞微年惊讶:“七点?不是,那你要几点起床?”
  柏寅清:“六点就要洗漱完毕,开始用早餐。”
  “啊……”虞微年代入了一下自己,这作息太可怕了,“你这作息不科学吧?小孩子不是应该多睡觉吗?”
  他又纳闷抬头,“你每天就睡几个小时吗?那你还能长这么高?”
  “我每天睡得比你多,都没你高。”
  柏寅清习惯晚睡早起的作息,他每天不需要多少睡眠,睡四小时便能保持精力充沛。
  他说:“你已经很高了。”
  “是吗?”
  虞微年站起身,柏寅清跟着他起来。他不满地用手比了比,“我踮起脚才能比你高。”
  虞微年拖着长长的尾音,郁闷到了极点。没等他继续开口,柏寅清便搂着他的后腰,将他面对面抱起,令他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柏寅清顺势拿起虞微年的鞋子,他抱着虞微年,在沙滩上行走。二人身躯被拉成斜长的影子,被浪水冲得扭曲破碎,又重新浮现。
  柏寅清说:“这样你就比我高了。”
  面对面抱起的姿势,的确能让虞微年处在更高位。他低头看着柏寅清冷淡平静的脸,说:“幼稚鬼。”
  “我是。”柏寅清并不反驳。
  “醋精,小气鬼。”
  “我是。”
  “疯狗,控制狂。”
  “我是。”
  虞微年得到回答也不肯罢休,他故意用手臂圈住柏寅清的脖子,像逼问一般:“那你爱不爱我?”
  柏寅清没有马上回答。
  虞微年凶着语气:“说话。”
  虞微年明显在开玩笑,柏寅清的脚步却变慢,最终停下。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变得静止,海面翻滚卷起白色的浪花,拍打着海岸。夜幕逐渐降临,海面升起一轮白月,银光铺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
  在宽广壮阔的大自然中,人类显得格外渺小。虞微年能清晰嗅到空气中冰冷的海盐味,近距离背着他的柏寅清同样气息冷冽,于他而言确实熟悉、温暖的,此刻正牢牢将他托举在后背。
  “虞微年。”柏寅清应完,在海浪声与微风中,说,“我爱你。”
  虞微年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开玩笑着询问,并不掺杂真心,也对真实答案没有兴趣。可柏寅清说这话的态度十分认真,态度庄严到像在宣誓。
  但虞微年并不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他只相信新鲜感与荷尔蒙。
  爱情不过是激素调节下的产物,他不相信这世上有永恒的爱情,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因爱情变得面目全非、丑态毕露。他不理解他的所有前任,特别是那些为他要死要活、自诩深情的前男友。
  虞微年有时甚至会很平常地想,他们之所以露出如此悲伤、难以忘怀的一面,无非是遇不见比他更好的人,又被他甩了,所以自尊心受损。挽回并不是因为爱,而是不甘作祟。
  如果他们能在当下遇到更好的人,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先一步抛下他。他不过是先一步做出了决定,算什么背叛?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背叛,只有权衡利弊。他权衡利弊过后,发现有更好、更符合他口味的存在,所以抛弃旧爱选择新欢。
  要怪只能怪旧爱不够有吸引力,这怎么能怪他呢?
  虞微年一点都不认为他这个想法有问题,但有时候他也会思索,柏寅清呢?柏寅清又是因为什么?
  柏寅清什么都有,家庭不差,外形条件更是。为什么柏寅清非要缠着他不放?明明他们谁都不吃亏。
  尽管每次柏寅清说爱时,他都会给出很充足的情绪价值,但他并不相信爱的存在。
  虞微年不相信爱情,就像柏寅清不信任虞微年会对他有真心。
  有关“爱”的话题太深奥,虞微年不想细想,更不想浪费时间。他转移话题:“听你之前描述,你父母好像对你很严格?你一直这么过来的吗?”
  没有得到虞微年的回应,柏寅清并不意外:“嗯。”
  “人不可能一直处在高压环境吧?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了。最让我惊讶的是,你被管这么严,居然没有做坏事,真是神奇。”
  如果虞微年被管这么严,恐怕他要报复全社会了。他调侃道,“自律的好学生。”
  “……”
  “我被允许做的事不多。”柏寅清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措辞。好半晌,他才又添了一句,“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能忍。”
  “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情绪,有了情绪就要宣泄。无非是方式不同而已。”
  虞微年下意识往下接话:“那你压力大的时候,都是怎么发泄的?”
  他是真的好奇。柏寅清看起来清心寡欲,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提不起兴致,他实在想不到,柏寅清会借助什么事物来发泄情绪与压力?
  运动?拳击?还是疯狂地写卷子?
  从来没有人问过柏寅清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在意过他压力是否过大,所有人都将他展现出来的优秀视作天生,仿佛他生下来便是如此。
  他不知道是否该告诉虞微年正确答案,也不知道虞微年是否会因此厌恶他、嫌弃他,像他父母一样,觉得他恶心。
  但柏寅清做不到欺骗虞微年。
  柏寅清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压力很大的时候,就在房间里……”
  像承受不住某种压力,言语中途斩断。
  柏寅清偏首看向虞微年,英俊深邃面庞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他注视着虞微年,神色冷淡,漆黑幽邃的眼底却涌动矛盾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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