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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伸到鼻翼处嗅了嗅，脸上是病态的满足。
莫钰喘着气，眼尾带上了晶莹的泪花，他咬牙切齿：“许玉臣，你耍我。”
被硬生生甩下来，不容忽视的空虚感从下方攀升，迅速笼罩了全身。
许玉臣眼底是偷腥的猫尝到甜头后的餍足。
他摸了摸莫钰的头发，手掌温热，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快看书吧，等会儿伯父就要来考察了。”
莫钰嫌弃地撇开，有点难以启齿：“别摸我头发，你刚还碰我、那里。”
“反正都是你的。”许玉臣憋笑，却是依言没有再碰。
他坐去沙发那边，眼睛直勾勾地落在莫钰潮红的脸颊。
无论是哪处，许玉臣都想占有。
狠狠地，拥进怀中，揉入骨血。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太过贪婪，却抑制不住恶念的生长。
好在莫爸很快就到了，他见到两人同在一屋惊诧了下，又很快掩饰过去。
“小兔崽子看得怎么样？”
莫爸对自家儿子的学习能力还是有认知的，他大咧咧地往沙发那一坐，怎么看都不像在意的样子。
第22章 身家过亿酷拽校霸&一贫如洗阴郁学霸22
本来让他学这些知识就是个托辞，他跟许玉臣的路不好走，莫爸自然想为他早做打算。
学着管理公司只是第一步，余家因为余离被逮捕步步紧逼，莫爸亦有些应接不暇，他必须让莫钰成长起来了。
“看了十几页。”莫钰卷着书页，倦怠地打了个哈欠。
果然，跟许玉臣在一起，免不了体力活。
“行，那我随便问点……”
这些知识莫钰早在前些个小世界就学过了，却不得不装出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莫爸挑了几个重点问，莫钰说的吭吭哧哧，倒也能答上来大半。
这却是让莫爸高看了他一眼：“不错嘛，看来是下功夫了。”
“也可能我是个天才。”莫钰腆着脸补充一句，眉眼张扬肆意。
莫爸：“……”
莫爸无语，瘪着嘴就离开了屋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
莫钰早就猜到余离不会束手就擒，没成想消息来的如此快。
得知余离逃狱，还枪杀了近十个警察的时候，莫钰正在跟安可商量他的安全问题。
安可本还在拒绝好意：“不用了，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确实有保镖安心点。”
莫钰满意离开。
主角攻本就是小世界大bug，法律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安可帮了一个大忙，莫钰总要仁至义尽，替主角受善后。
他回到教室的时候，正遇上钱老师走进教室。
见莫钰闲庭漫步般懒散，他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满满都是看不起的神情，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
哪怕莫钰已经在所有老师面前自证，他依旧认为，莫钰的成绩是靠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偏见，一向最是根深蒂固。
莫钰无所谓地坐回了座位。
他的桌面非常干净，什么学习用品都没有，是个适合睡觉的风水宝地。
许玉臣沉默着推来一张小纸条，手指在底下轻轻捏了下他的手心。
莫钰展开一看，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安可答应了？”
他翻箱倒柜，终于从空无一物的抽屉里找出一支笔，拔开笔盖潇洒落笔。
“答应了。”
“我出马，自然马到成功。”
莫钰把纸条轻飘飘地丢回去，墨黑的眸子里满是得瑟。
许玉臣沁着笑，工整写下四个大字：“小钰真棒！”
莫钰凑到他的旁边悄然看，一时竟入了神，连钱老师什么时候走到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许玉臣从手边推过去，莫钰刚想拿起来，就有一只手在半途中截了胡。
莫钰惊诧地望去，正看到黑着脸的钱老师，一手拿着教鞭，一手捏紧了轻若无物的纸条。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纸条，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都气红了。
他颤着手怒吼：“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
同学们一脸懵，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一时有些嘈杂。
钱老师扫视一遍，把教鞭往桌上一甩，清脆的一声瞬间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
他厉声道：“看什么看，这节课自习！”
莫钰拧紧了眉头，他悄悄递给许玉臣一个安心的眼神，低语：“没事，有我。”
许玉臣轻轻摇头：“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两人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去了教务处。
许玉臣本就是老师的宠儿，莫钰更是在这段时间疯狂刷存在感，教导处的老师差不多都对他们混了个脸熟。
教导主任一见是他们，从镜片后抬起头诧异问：“这是？”
钱老师把小纸条重重地拍到他的面前，嗓音冷到含着冰碴子：“看看，这就是我们疏于管理的结果，早恋就算了，还是两个男的！”
“真是让人恶心！”
教导主任狐疑地拿起纸条，看了几眼后，温厚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你们两个是在处关系？”
教导主任虽然在问着，但语气已然很肯定了。
他抬起头，镜片反射出泛着凉意的光。
莫钰嗤笑一声：“怎么看出来的，我们只是在开玩笑。”
“是。”
听到这不假思索的一声，莫钰愕然地望去。
许玉臣低着头，发丝落下来遮住了眼睛，这段时日不见的阴郁重新出现。
但可以听到他坚定而清晰的声音。
“是我对莫钰纠缠不休，您处罚我吧。”
钱老师一蹦三丈高：“小许不要包庇别人，老师知道你是被迫的，你可是好学生，怎么会做这种寡廉鲜耻的事！”
“我不觉得这是寡廉鲜耻的事，爱上一个人是最纯洁的，更不是您口中的恶心。”
他正视着钱老师，嗓音一如往常轻缓，却似乎多了些什么沉甸甸的。
眼底是不可动摇的倔强。
教导主任叹了一口气，把纸条放到桌子上，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烫手山芋。
“打电话叫莫钰家长来吧……”教导主任知道许玉臣的家庭情况，就没有提及他。
这也正合钱老师的意，他本就不希望许玉臣搅合进来。
莫爸来得很快，一进门就大喊着：“小兔崽子又给我惹什么事了。”
钱老师将事件一五一十地讲一遍，最后不忘唾弃：“不知道心是怎么长的，变态吧！”
莫爸帮腔的话语一顿，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钱老师，你说他们谈恋爱我也就认了，但是你这么侮辱孩子的喜欢，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我家孩子，他只要不违法犯罪，是个正直的好孩子，就已经很符合我的料想了。”他把两人拉到自己身旁，呈现出守护的姿态。
“莫钰无论喜欢女的还是男的，关你们屁事！”
莫爸的唾沫星子差点都要喷到钱老师的脸上，他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神躲闪寻求其余老师的助威。
他们自然也不愿触莫爸的霉头，最后还是教导主任清咳了一声。
他犹豫不决地打着商量：“这钱老师的用语确实是有问题哈，但是我们校规明确写了不能早恋，这是必须要处罚的。”
“罚吧，”莫爸大手一挥，不甚在意，“但是我可不能接受，我家孩子受这种老师的教导。”
莫爸这话的意思自然不是要将两人转班，而是……
第23章 身家过亿酷拽校霸&一贫如洗阴郁学霸23
钱老师跟教导主任面面相觑，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哀求：“主任，我都在学校教了快五年的书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教导主任不希望寒了一众老师的心，见他苦苦哀求，也软下语气：“莫钰父亲，这事我们还可以商量，不要这么决断。”
莫爸嫌弃地打量了遍钱老师，不屑地移开视线。
“怎么，是我给的钱不够多，还是我捐的楼不够高？”
教导主任无言以对：“……”
“这事儿闹的，钱老师你也是，为人师表口不择言，从今天起你就不用来学校了，自己反思吧！”
教导主任挥了挥手，将脸色灰白的钱老师赶了出去。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解释：“早恋是我们学校的高压线，没人可以碰，必须停课反思一周。”
现在是四月初，春意盎然，离高考已经不算远。
教导主任作出这个决定也是犹豫十分，他既不想耽误了两人的学习进度，更不能破了规矩。
好在莫爸还是很开明的：“行，我们接受。”
004兴奋吆喝：“莫爸威武！”
至此，早恋事件就算尘埃落定了。
莫爸把两人塞进了轿车后座，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给他们留下了充分的私人空间。
自己倒是窝在副驾驶里气鼓鼓的，像是只充气的河豚。
“什么破老师，嘴里不干不净的。”莫钰在后座，依稀还能听见他的嘟囔。
他小幅度地把手放到许玉臣的腿上：“你从刚才一直没说话……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不过别担心，我再找个家教，课业不会拉下的。”
他作为任务者，这些知识是反复温习的，但许玉臣不同，莫钰不能、更不愿影响他的走向。
许玉臣怔了下，把手附在他的上方，无意识地摩挲着。
“我只是想我们光明正大地站出来，不必遮遮掩掩，这样以后别人再也说不了什么。”
莫钰的心乱了一拍。
他听到自己干涩却依旧桀骜的声音：“谁敢说。”
遥远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是了，原主或许不在意，可莫钰，他骨子里就是凉薄。
清醒到极致，就是凉薄。
这种麻烦事，他向来敬而远之。
只有在原主的灵魂下，莫钰才敢放开手去爱，不惧结尾的痛楚。
莫钰心一横，本是手心朝下的手掌突然翻了个面，反裹住他的手，微微颤抖却牢牢紧握。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轻飘飘的浮木，明知它无法支撑住自己，还是不顾一切地去靠近、环抱。
“许玉臣，那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莫钰的嗓音带了抖，如履薄冰，试探地迈出了第一步。
许玉臣猛然抬起头，眼底是些微的笑意，坚定得恍如不似真实：“嗯！”
莫爸在前排，勾起了微妙的笑容。
小兔崽子也懂爱人了啊……到时候跟他妈讲讲，她一定会开心的。
回到家之后，莫钰似是累极了，头也不回就进屋睡觉。
004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犹豫着提议：“小钰，要不要我对你的精神助眠。”
莫钰倒翻在床上，把头闷在枕头里，从嗓子里哼了一声，就当同意了。
离开舒适区的开始，总是疲倦的。
莫钰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
凉薄是伪装，亦是保护色，他既然决定敞开心扉，就要做好受伤的准备。
004不懂人类的纠结，只能从波动的情绪值判断莫钰的心理，于是从数据库挑出首助眠音乐。
悠扬的音乐环绕在耳边，犹如立体音响，缕缕清风围绕着他。
莫钰竟真的忘却了烦恼，在轻柔的乐声中昏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窗外的太阳西垂，橙红色的光彩染了一大片云，宛如一滴墨落进清水中，极尽晕染，飘飘逸逸。
莫钰揉着眼睛走下楼，正见许玉臣和莫爸坐在餐桌吃饭。
莫爸难得静悄悄的，拿张报纸研读，正襟危坐。
许玉臣更是不会挑开话题，他小口往嘴里塞包子，视线落到桌布的花纹上，五颜六色的斑斓色彩在眼眸中呈现出别样的映照。
莫钰不知何时扬起一抹笑。
不同于平时的轻蔑冷笑，这抹笑极淡，却勾勒出他温柔的一面。
他大大方方地坐到许玉臣身边，拿起勺子尝了口温热细腻的银耳羹，软糯甘甜直入心底。
莫钰吃饭的时候不喜玩手机，他更倾向于专心平常食物的美味。
于是一顿饭吃下来，莫钰花了快半个小时。
再打开手机的时候，保镖的三个电话映入眼帘。
莫钰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
他连忙打开追踪软件，一个小红点在短时间内从城东移到了码头。
那是他送给安可的手表，里面装有追踪的定位器。
莫钰冷起脸，眼神中流露出戾气。
他有条不紊地给警察打去了电话，安可是告发者，他们那边也对安可进行了人身保护，莫钰一提，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劲，火速派出了最近的巡逻警车。
莫钰随意从衣架上捞起一件外套，冲向楼下的时候带倒了餐厅的椅子，一声巨响吸引了许玉臣的注意。
他忙从房间内出来，抢在莫钰前说了一句：“我跟你一起。”
莫钰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答应了。
两人在车上相对无言，直到接近码头仓库的位置，许玉臣抓住了他的手。
“小钰，会没事的。”
莫钰瞥了他一眼，流转间眉目淡然，轻笑道：“对，会没事的。”
这是以主角受为主的世界，安可福大命大。
停在定位所在的仓库外，莫钰不敢冒进，警察很快赶到跟他会和。
通讯仪架了起来，仓库内的情景被投影到屏幕上。
安可被绑在椅子上，粗麻绳紧紧捆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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