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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钰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不过是一本小说里的人物，谈何朋友呢。
不过……
莫钰走下楼梯，从糖果罐里抓出一大把巧克力，装到一旁的牛皮袋里，封口后又悠哉悠哉地走回房间。
将袋子往许玉臣眼前一放，故作凶巴巴地威胁。
“等回家了再打开，知道吗！”
莫钰总是张扬高调的，一旦认定一个人，给出的爱意也是要溢出来一般。
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实在是让人动心。
许玉臣虽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应下。
接下来的补习中，莫钰没有再耍脾气，不过也没有怎么听进去。
嗯，他装的。
莫钰听了几道题，发觉跟自己掌握的知识差不多，便放下心。
以他的基础，拿到男二后期的成绩，轻而易举。
许玉臣讲完最后一道题，将数据留了下来，便收拾东西要离开。
莫钰回想起自己家在西区，而许玉臣家在东区，距离还是挺远的，便提议道。
“我送你回去。”
许玉臣怔了下，脸上飞快掠过欣喜的笑，最后却摇摇头拒绝了。
他怀着私心，不希望莫钰知道自己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莫钰不是烂好人，也就没有追问，“嗯”了一声就让他离开了。
第8章 身家过亿酷拽校霸&一贫如洗阴郁学霸8
许玉臣抱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回家的途中，从小巷中听到了不一样的声响。
“快给保护费，不然我们继续打！”
“不行，你们这是犯罪……”
拳头落下的声音让人肉疼，此起彼伏的咒骂更是不堪入耳。
这样的事时常发生，许玉臣勾下头快步走过，想撇开他们。
却不料身后一声叫喊：“同学，帮我报警！”
直接将许玉臣推向了风口浪尖。
那群混混发现了路过的许玉臣，怕他真的帮那个学生报警，相视一下，默不作声地包围住了许玉臣。
领头的刀疤脸五大三粗，手里晃悠着粗长的木棍，一边用下流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一边恶声恶气。
“高中生嘛，想当英雄？”
许玉臣攥紧巧克力，没有说话。
他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
一旁的混混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上手推搡道：“问你呢，你想让哥几个进局子？说话啊，哑巴了？！”
许玉臣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形，仍是没有搭话。
“啧！”
那群混混没有了耐心，不知是谁突然踹了一脚。
许玉臣猛地被踢到了角落，干净洁白的校服上留下了鞋印和泥土。
他额前的碎发遮住黑黝黝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狼狈阴郁。
那人大抵是用了十成力，现在许玉臣觉得被踹的地方一碰就疼。
安可颤抖着手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按下了110，然后举起手机大喊。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还敢动手的话，就都要去坐牢！”
趁那些混混愣神之际，许玉臣和安可不约而同地推开他们狂奔出去。
在一片漆黑的街道上，路灯微弱地发着光，年久失修般闪烁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安可气喘吁吁地停在路边休息，一抬头发现那人还紧紧抱着一个袋子，像是护宝物一样珍惜。
衣服都脏了，牛皮袋却是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诶，同学是你啊，我们上午遇到了。”
许玉臣皱紧眉头，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依稀回想起上午的事。
“嗯。”
他冷漠地答了一声，径直走回家。
身后安可的道谢声被他忽视。
毕竟是安可为他惹上的麻烦，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剪头发。
回到家中，发酸的泡面味和欢好后的麝香味涌入了鼻翼，许玉臣不可抑制地暗下眸光。
“回来了，你爹又去喝酒赌牌了。”女人懒散地躺在红布沙发上，只穿了一件上衣，春光乍泄。
她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只剩下个底。
这是她缓解痛苦的方法。
脸色怎么看都是惨白一片，如同没有生气的纸片人，毕竟刚做完手术。
女人看向许玉臣，见他满身泥土也没有关心，只是漠然地转过头。
“你给的卡里还有几万，自己拿去用吧，以后别找我要了……你爸也靠不上。”
“……”许玉臣沉默。
“知道了。”许久，他勾下头回应，走进了暗处的一间小屋子。
屋子很小，但五脏俱全，书籍摆放得有序，比起满地狼藉的客厅还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放好书包，郑重其事地端坐在椅子上，轻手轻脚地撕开了封口。
满满一袋的巧克力映入眼帘，那浓郁的甜香像是要冲破包装，笼罩住许玉臣。
方才的阴郁被一扫而空，许玉臣爱惜地把它放到桌子上，从中拿出一块握在手心。
他珍而重之地在鼻翼下嗅了嗅，却怎么也舍不得吃，又慎之又慎地放了回去。
小钰……
许玉臣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第二天一早，莫钰来到教室的时候，发现许玉臣已经坐在座位上，一丝不茍在背书了。
只是那头发……七零八落的，莫钰觉得狗啃的都比这整齐。
也就是许玉臣顶着一张清秀出尘的脸，才不至于踩雷。
嗯，现在应该算是在雷区蹦跶。
莫钰的眉头都拧出来一个“川” 了。
不行，颜狗的身边容不下一个狗啃头！
莫钰打定主意要带许玉臣去剪，被辣眼睛的别扭一下子就少了。
更多的，是沉甸甸的责任。
注意到跟班想上来又怕被打脸的表情，莫钰勾起了嘴角。
不用跟小人虚与委蛇的感觉真好。
莫钰照旧趴在桌子上睡觉，直到钱老师将教案“啪”一声摔到桌子上。
他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许玉臣担忧地问：“小钰，需不需要我帮你？”
他的嗓音中含着一丝隐秘的试探，但仅仅只是对他突然转变的称谓。
许玉臣不想叫他莫少了，他想叫他小钰。
独一无二的小钰。
至于一场普通考试帮助什么的，对许玉臣来说算不上大事。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从那种原生家庭成长起来的，底线也比一般人要低一些。
好在莫钰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试探。
“不用！”
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察觉到莫钰没有对“小钰”这个叫法感到不适，许玉臣弯了眼睛，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许玉臣就知道莫钰拒绝的原因了。
他一直在呼呼大睡，每一场考试都交了白卷。
这是连抄都懒得抄嘛……
许玉臣好笑地交上试卷，很快又想起来莫爸给他的嘱托。
不行，还是要让小钰认真学习。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钱老师欣慰地看了眼许玉臣，然后拉下脸吼道：“交白卷的给我滚出教室！”
莫钰不大情愿地站起身，嘴里嘟囔了一句：“早知道还是抄一点了。”
却不留恋地走了出去，不见一丝悔意。
丢下钱老师在教室气的冒烟。
第9章 身家过亿酷拽校霸&一贫如洗阴郁学霸9
语文的满分是150，许玉臣手中的试卷上用鲜红的笔水写着“141”。
这是年级最高的分数。
眼见莫钰出了教室后没有停留，径直朝校门口走去，许玉臣犹豫了一下，还是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跟上了莫钰。
莫钰余光撇到身后的小尾巴，嘴角勾起了若隐若现的笑。
“许玉臣，去剪头发。”
莫钰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下命令。
许玉臣愣了下，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额头，点了下去。
莫钰带他去了自己常去的发型设计中心，将许玉臣按到tony的椅子上，莫钰就去外面玩手机了。
直接看最终的成品，会更让他惊喜。
莫钰伸了个懒腰，懒散地想着：
又到剧情节点，他要去刷好感度了。
在脑海里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后，许玉臣的发型也设计完成了。
他有些局促地走出来，略长的发丝剪短后格外清爽，留下几缕搭在额头上，搭配上充满青春气息的校服。
怎么看都是个帅小伙。
莫钰满意地给出了黑卡，tony一脸喜悦地让他下次再来。
出去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不待莫钰说话，许玉臣就已经跨坐到车后座，轻车熟路地抱紧他的腰。
感受到腰间的触感，莫钰挑了下眉，不由得感叹男三真上道。
他猛然拧了下车把，机车哧溜一声就飞驰了出去。
许玉臣越看眼前的景象越熟悉，他没忍住问出了声。
“小钰，我们去哪？”
“去城东。”莫钰的嗓音不改，在呼啸中被风吹散。
许玉臣的手指下意识攥紧，慌乱之间竟没有询问莫钰原因。
城东小巷。
昨晚许玉臣途径的地方，场景分毫不变，依旧是安可和一群混混。
安可瘫坐在地上，秀气的脸颊上满是不屈，就连尘土也遮盖不住他眼中的光亮。
莫钰下了车，摘下头盔嗤笑：“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你们还真是有种。”
刀疤脸挥舞着成人手臂大小的木棍：“关你屁事！小毛孩，可别乱逞英雄。”
一群人附和地走了过来，乍一看黑压压一片，颇有压迫感。
莫钰转了转腕关节，把头盔往后一抛，大步就迎了上去。
一个踢腿，一个过肩摔……三下五除二就干倒了一半人。
不过多时，那群混混就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莫钰的脚踩到刀疤脸的手掌上，弯下腰轻笑：“怎么说，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的人？”
明明是精致又妍丽的脸颊，落在他们一群人眼中，不亚于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他们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大爷饶命。”
莫钰这才松开脚，大赦一般冷声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诶，好！”
那群混混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地跑走了，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他们一样。
莫钰垂下眼睑。
这些人在欺负过安可后，会被原书中的攻——也就是安可的同桌，余离逼上绝路，草草结束一生。
虽然他们有错，但如果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莫钰还是不希望极端发生的。
再抬眼时，莫钰扬起了笑。
少年倾下身，递过去一方洁净的手帕，脸上是张扬明媚的笑容。
阳光打在他身上熠熠生辉，恍若光都在偏爱他。
“擦擦吧。”
他轻声细语，眼底满是柔情。
安可看呆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手帕擦去脸上的污渍。
“我认识你，你是学校唯一一个敢染头发的……今天谢谢你啊，虽然打架不好，但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可飞快地瞥了一眼阴沉的许玉臣，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福至心灵。
有些了然又略有些遗憾。
莫钰听到他的道谢，歪头轻笑。
眼底是得逞的神情。
所以安可啊，以后见到他打架，可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真相哦。
莫钰做的每一步一环扣一环，他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安可对他的认知，哪怕两人只见过两面，可莫钰的形象已经立起来了。
他在安可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或许连安可本人都没有察觉到。
那边两人浓情蜜意，许玉臣站在小巷口，阴郁的气息笼罩了全身，与两人之间的温情格格不入。
微垂下的眼睛中，是一片晦暗阴沉。
总有人救赎安可，却没有人去救赎许玉臣。
甚至连莫钰的到来，都不是为了他。
许玉臣的指尖掐进了掌心。
讨厌安可……
他想要小钰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莫钰上演完戏剧性的拯救后，刚准备走，就被许玉臣握住了手腕。
许玉臣的视线炫耀般落到地上的安可，又飞快移开。
眼中掠过一丝阴沉，他道：“我今天就不去你家了。”
安可瞪大眼睛吃瓜：“哦豁！”
莫钰下意识道了声好，自己就回去了。
他好心情地回到家，一推开门，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小兔崽子，你还给我交白卷，真是能耐了！你小臣家教呢？”
莫爸一顿输出，狂风暴雨般劈向莫钰。
莫钰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他那么大一个男三呢！？
第10章 身家过亿酷拽校霸&一贫如洗阴郁学霸10
经历过几天许玉臣的单方面冷战，莫钰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许玉臣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
不是吧阿瑟！
就算许玉臣接受金钱，奉莫爸的命令来提高他的成绩，而自己始终是一副懒散的样子。
许玉臣也不至于不理自己吧。
在第50次莫钰用笔帽戳他的胳膊以失败告终后，莫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许玉臣太负责了。
偏偏摊上自己这么个随心所欲的主子，他肯定十分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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