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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玄幻灵异)——一个巨大的坑

时间:2025-02-26 07:48:47  作者:一个巨大的坑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徐白是自愧弗如。
  但如今玄武之死尚有蹊跷,上清宗的人也不在,实在不是和无上水宫论理的时候。
  只能先稳住岳盈盈,一切等仲简抵达后再议。
  思及此,徐白便做下了决定,干脆利落地用剑把自己和薛野的弟子服给割了开来,露出了底下的中衣。
  岳盈盈见状,这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清潭在那边,你们去除瘴气结束以后直接进入旁边那座宫室歇息便是。”
  岳盈盈说完,也不等徐白等人的答复,便行色匆匆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似是有事要忙。
  进了无上水宫的人总是跑不掉的,这也是岳盈盈能如此安心地放任几人自行安顿的原因。
  巨大的宫阙在夜色之中也成了幢幢的虚影。
  而徐白等一行人也乘着夜色,如鱼贯一般进入了无上水宫的清潭之中。他们所有人都只穿着中衣,连已经晕了过去的楚平和薛野都不例外,不幸中的万幸,他们一路上都没有遇见无上水宫的女弟子们。
  清潭是一汪被怪石环绕的温泉。
  温泉之内的深浅不一,池中间或还会有几块高于水面的石头,有的光滑圆润,有的造型奇特,十分有自然之趣。
  温泉池中,陆离、佛子和徐白呈现三角之势,各自盘踞了一个角落。
  而失去知觉的薛野和楚平,也同样泡在水中,不同的是,他们没有靠自己的力量坐在水池中,而是分别被安置在了一个浮出水面的石头。
  做这样的安排,主要是为了防止处于昏迷状态的两人溺水。
  而另一边处于清醒状态的三人,则一边调动着体内的灵力运行周天。
  这无上水宫的清潭确实是个好东西,灵力充沛,吐纳进入气海之后,可让灵台清明,静脉畅通。
  几个周天之后,三人感觉到身体轻松,不由地开始了闲谈。
  起先不过是几句闲聊,渐渐地,话题便被引到了黎阳的身上。
  陆离道:“你们认为这个黎阳会是冒名顶替的吗?”
  徐白摇了摇头。
  倘若这个黎阳是假冒的,那么只可能是在离开上清宗以后换的人。但上清宗的一众弟子在核舟上日日吃在一处穿在一处,就算是真的被魔修找到了机会大变活人,也断断没有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最起码,时常关照黎阳的楚平会第一个发现。
  徐白道:“想来魔尊定是在很久之前便把黎阳当成一枚棋子,安插在了上清宗里,为的就是伺机破坏上清宗、幽鹿泽与从极之渊的盟约。”
  佛子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从渊城不敢冒着同时得罪无上水宫和上清宗两方的风险强行打破盟约,便伺机离间上清宗和无上水宫之间的关系,确实是极好的一步棋。”
  陆离也顺着佛子的话接着说了下去:“所以,他们便派人混进上清宗,好让盟约由上清宗弟子亲自打破。”
  佛子点头:“到时候,无论杀玄武的到底是不是上清宗弟子。上清宗只要一日没有洗清与魔修勾结的嫌疑。无上水宫就一日不会安心让上清宗介入到她们与从渊城的纷争中来。而从渊城根本就不怕与没有上清宗,或者说是没有剑圣支持的无上水宫产生纷争,又或者说,求之不得。”
  要知道,多年前,亦有无数魔修殒命在幽鹿泽中,无上水宫之前碍于盟约不可向魔修寻仇,而实际上,想向无上水宫寻常的魔修亦不在少数。
  徐白总结道:“所以黎阳这步棋,实际上不是为了杀玄武,而是为了限制我师父仲简罢了。”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有预感,一场更为狂暴的风浪即将到来。而他们目前所遇到的,不过是风浪来临前天空中提前飘落的几点雨滴罢了。
  正在这个时候,在一旁的石块上昏睡的楚平由于睡相不老实,竟在蒙蒙胧胧之间翻了个身,一下子便跌入了了温泉水之中。
  楚平在水中无意识的扑腾了两下之后便再也动不了了,渐渐开始沉底。幸好陆离眼疾手快,迅速赶到了楚平身边,一把将他给捞了出来。
  否则,楚平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差点死在洗澡水里。
  见楚平得救,徐白便把目光移到了另一边乖乖躺在石头上的薛野身上。之前在却邪峰的茅屋中时,徐白曾经不幸于薛野同床过那么一回,薛野的睡姿糟糕得令徐白大开眼界。
  如今不知怎的,许是因为温度适宜,灵气充裕,薛野趴在这水中的大石头上时,竟是安静得出奇,连动都不动一下,更别提翻身了。
  像个乖巧的小王八。
  而另一边,陆离刚把沉底的楚平给捞起来,楚平一接触到久违的空气,竟然又开始了挣扎。这一下子,可就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他们俩里徐白不远。
  徐白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躲避水花。然而徐白的右手和薛野的左手绑在了一起,徐白一动,薛野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只见薛野的身体微微向左边倾斜了一些,然后他就此失去了重心,身体开始慢慢从石头上滑落了下去。
  在即将落水的那一刻,一只宽大的手掌伸了过来,稳稳地托起了薛野的半边脑袋。
  是徐白。
  一旁的陆离一边跟昏睡中的楚平斗智斗勇,一边挣扎着说道:“就到这里吧,不然他们俩早晚淹死在水里。”
  众人深以为然,遂作鸟兽散。
  等陆离好不容易安顿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不安分的楚平回房之后,才终于有了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以喘口气。
  “怎么照顾这小子的事情最后落到我头上了?”
  也没办法,徐白跟被打晕的薛野绑在一起,实在是无力再照顾一个昏了过去的楚平。
  佛子是新加入团队的,总不能让他来照顾楚平吧。本来这活应该是黎阳的,但谁让黎阳突然叛变了呢?不过,如果黎阳没有叛变,楚平也不会晕过去。说到底,千错万错,还是黎阳的错。
  气得陆离忍不住怒骂一声:“该死的魔修。”
  陆离决定忙里偷点闲,好好慰劳一下自己。于是,他从芥子囊内拿出了一壶上好的灵酒,提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轻轻敲开了佛子的房门。
  房内没有回应。
  陆离也不客气,兀自推开了佛子的房门。
  佛子确实在房内。
  只是他的房里竟然没有点燃蜡烛,偌大的宫殿之中,佛子静静地独自一人偏安一隅,坐在一个小小的蒲团上打着坐。雕花的窗户洞开,月光透窗棂照进来,只照亮了佛子的下半张脸,静夜中,那斧凿刀削般的下颚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尊泥塑的菩萨。
  陆离把酒杯和酒壶放在了佛子的座前,自己也顺势席地而坐。
  陆离是来找佛子叙旧的。
  他道:“昙若,我十年前给你算的那一挂,准不准。”
  佛子没有睁开眼,回答道:“准。”
  他们二人说的,是两人之间的一段旧事:大约在十年前,陆离云游路过空觉山,曾与尚未选择无情道的佛子有过一次煮茶论道。
  当时,陆离为佛子卜算过一卦,他断言,佛子修不成无情道。那时,佛子敛眸,看着面前泥炉将熄的炭火沉默不语。
  如今,没了明灭的炭火,却多出了一汪清冷月光。
  陆离为两人倒满了酒杯,问道:“那你还修无情道吗?”
  佛子没有犹豫,说道:“修。”
  陆离举起了面前的酒杯,道:“便是注定了转头成空?”
  佛子也举起了面前的酒杯,他与陆离碰了碰杯,而后道:“便是注定了转头成空。”
  二人将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
  佛子又把话题引回到了陆离的身上,他问道:“陆离,你将世事看得如此清楚,可曾看过自己的命数?”
  听了这话,陆离唇边绽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自然看过。”
  其实那一年,陆离不光算出了佛子修不成无情道,他还算出了自己的死期。但陆离谁也没有告诉,谁也没有说。
  陆离咽下了本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转头看向佛子,问道:“昙若,若你我的一生,不过是他人飞升路上的劫材,你服也不服?”
  这话像是在问佛子,又像是在问己身。
  服不服呢?便是不服,又能怎样呢?
  佛子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道:“俱是天命,不能不服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仿佛远山上的暮鼓晨钟一般,不用很大声,便可以回荡在每一个听到的人心上。
  陆离的笑容也显得有些落寞,他重复起了佛子刚刚说过的话:“是啊,俱是天命。”
  宫室之内渐渐落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但这寂静又如同水面一般,很快被佛子接下来的一句话破开了涟漪。
  “可是,”佛子敛眸说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知道呢。”
  陆离于是便长叹一声:“但愿,不要到那个时候吧。”
  是啊,若那一刻永远不会来临,那该有多好啊。
  “说点开心的吧,”陆离强迫自己从那些辨不分明的前路中抽离了出来,与佛子话起了家常,“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从不穿鞋。”
  佛子回答道:“佛不着履,所以空觉山便立下了规矩,弟子从拜入山门的那一刻起,便再也不准穿鞋子了。”
  倒是个奇怪的规矩,空觉山却从来没什么人敢提出质疑。
  陆离皱了皱眉头,道:“你们空觉山的规矩也是顶顶奇葩的……”
  窗外,亘古的月光撒在无上水宫的屋檐上,因为薛野等人的到来而变得喧闹的宫室逐渐归于平静。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当徐白等人或已经进入梦乡,或尚在谈天说地的时候,远处,有一群着素衣的女子正在井然有序地离开无上水宫。
  她们全都一身缟素,举着冲天的火把,带着哀切的神情前往了幽鹿泽的腹地。她们要去为一个老朋友收尸,用嚎哭,用泪水,去为一只死去的兽类送行,凭吊一段已经成为了过往的记忆。
  对于她们来说,她们失去的是自己的亲人,朋友,挚友。
  但对凶手来说,得到手的,不过是一味垂涎已久的药材。
  这是深仇大恨。
  佛子透过窗户,看见一路的流火,照亮了夜色。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悲悯地闭上了眼睛,朗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那声音很快便被吹散在了夜风中,无人可闻,无人可知。
 
 
第46章 
  薛野在无上水宫的这几天过得很憋屈。
  因为缠丝缚还没有解开的关系,他跟徐白简直就像是两个连体婴。无论上哪里,都不得不跟徐白在一起。短短几日,他们俩呆在一块的时间简直比过去十八年加到一起还要长。
  薛野唯一庆幸的是,好在他们修了这么久的仙,跳出了五谷轮回,否则岂不是连如厕都要被观摩了。
  薛野坐在桌前,觉得十分烦闷,无事可做,他也只能给自己倒杯水喝,消消心头的火气。
  谁知道薛野刚刚把左手伸出去拿水壶,就受到了掣肘。
  原是绑在一起的徐白没有察觉到薛野的动作,尚在拿着茶盏喝茶,薛野的左手一动,他被绑着的右手也跟着动,茶盏里的水便也因此一不小心全撒了出来,把徐白的整个右手手掌弄得湿了个彻底。
  琥珀色的茶液正透过徐白的指缝,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水,弄得徐白十分狼狈。
  换做被打翻茶的是薛野,只怕此刻早已经骂开了,但徐白却没有展现出一点跳脚的样子,他只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面无表情地望向了薛野。
  眼神冰冷,不怒自威。
  尽管那双乌黑的眼珠子看得薛野后背发凉,但薛野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原理,还是强硬地挺直了腰杆,理不直气也壮地对徐白说道:“看什么看,我还不能喝水了?”
  徐白还是不说话,只是维持着那副样子看着薛野。
  徐白的样子着实有些过于吓人了,薛野不由地觉得心里毛毛的,因此他的语调也不由自主地弱上了三分:“几滴茶而已,你甩甩手不就得了吗?不要大惊小怪的。”
  徐白没有回答,也没有甩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默然地看着薛野,看得薛野心里发憷。
  薛野虽然见过徐白无数表达不满的方式,但他始终觉得徐白不说话的样子尤其恐怖:
  早些年,徐白习惯性地无视薛野。那时候。薛野虽然喜欢在关键的地方给徐白使绊子,但因为充其量不过是个帮凶的角色,所以徐白惩治了主犯之后便也懒得同薛野计较。
  但既得利益者的薛野非但没有觉得这是件好事,反而还会感觉到十分愤怒——他把徐白的这种行为解读为了徐白对自己轻视的证明。
  再后来,两人交集多了起来,徐白若是还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薛野怕是能一日三餐不重样地给他找麻烦。所以为了震慑薛野,只要徐白挑到了薛野的错处,便会真刀真枪地同薛野打上一回。
  这种应对策略其实是薛野最欢迎的,因为徐白揍他,他也可以趁机还给徐白几拳。你来我往之间,各凭本事!究竟是谁占谁的便宜并不好说。
  但最近徐白又变了。
  最近不管薛野如何找徐白的不痛快,徐白都会用那一副好看的眉眼一瞬不眨地盯着薛野,然后暗中,自上而下地打量起薛野的全身。也不说话,就是看着。那眼神明明无悲无喜,但莫名地让薛野感觉到了恐慌。
  就好像,屠户在杀猪之前,会先沿着猪的皮肉,用刀刃比划,为的是提前给自己要下刀分割的区域做规划。
  如今,徐白就像是那名屠户,而薛野则像是被绑在板凳上等待命运降临的猪。
  屠刀什么时候落下,猪是没有办法决定的。
  除非,猪能改变屠夫的想法。
  薛野顶着徐白的目光坚挺了一会儿,但最终却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薛野安慰自己,他才不是怕了徐白,只是如今他与徐白的修为已经相差了一个大境界——他还在金丹期,但徐白已经到了元婴期了。更遑论徐白还悟出了他的第二道剑意。真的打起来,薛野只能被按在地上锤。
  好汉不吃眼前亏。
  想透了这一层,薛野也不得不服软,他放缓了语气,对徐白说道:“大不了我给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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