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也很好,至少比我要好。
突然之间,我竟然觉得当时参加的那个让我感觉有些丢脸的游戏,也是有一些收获的。
第二天,温景的车好了,或者说他开了另一辆车开始送我。
“谢谢,但你真的和我顺路吗?”
温景笑:“当然,我家公司离你那儿很近。”
“那你之前怎么不去上班?”
“不算上班,只是去看看,看看报表和账目这些……”
“那之前为什么不去看?”
我觉得我都有些咄咄逼人了。
温景还是笑很温柔的解释:“因为我姑姑回来了。”
就这样,整个暑假,近六十个日子,我都住在温景家,早上由温景送去工作,晚上被温景接回去。
第14章
店长把两个月的工资都结给我后,我给温景选了一款男士胸针作为礼物送给他,胸针不贵五百块左右,比起这个暑假我在温景家的吃住还有温景一天不落的接送服务,我的礼物简直寒酸。
但没有办法,我的钱实在太过珍贵和稀少。
我知道暑假一结束就是大二,先是学费,再是住宿费,吃饭……
而且我认为温景品行很好,就算不喜欢也不会给我难堪的。
当我把礼物给温景的时候,温景果然笑着接了过去。
然后他打开了礼物包装盒,把那枚小小的树叶状的纯银胸针拿了出来,先是低头看了看,又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谢谢禾禾,我很喜欢。”
……
我住回宿舍前的一天,温景突然说,“干脆,住我那里吧,就是你之前来过的那个别墅,刚好你可以节约一笔住宿费。”
a大大二是可以不住学校的。
我拒绝了温景的建议:“谢谢阿景,但我觉得还是住校更好。”
跟温景一起住,看起来的确可以省那么一笔住宿费,可我多出的花费由谁承担了?
想来想去我只能想到温景。
就像这个暑假一样……
我把温景当朋友,并不想占温景的便宜。
虽然现在占了,但等我毕业,我相信我也可以在温景需要的时候拉温景一把的。
“但是禾禾,我觉得你的那些室友……”
“他们怎么了?”
温景皱眉欲言又止:“他们……我觉得,他们对你,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感觉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对,像是……就是……”
“就是厌烦吧。”我说了出来。
“对,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很友善,我看过一些校园霸凌的案例,也听过一些同学之间互相使绊子导致别人毁掉前程的事件……”
我叹气。
其实我感觉室友对我的态度,并不算差,虽然我的名声不好,但他们也没有太过孤立我,感觉就像是很普通的同学那样,经温景一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人缘已经不好到这个地步。
但是我真的不想麻烦温景了。
“阿景谢谢你,我会注意的,但我还是想住校。”
温景愣了一下,然后中午我和他约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有些不好。
他中午的时候,几乎没有笑,整张脸看起来冷得很,如果我是第一天认识他,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不好相处的人。
但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忍着笑,我给他付了中午的饭钱。
和温景分别前我的心情都是很好的。
甚至在上专业课的时候,我还咬着笔笑了出来。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专业课下的时候,一个和我关系一般的同学走到了我的身边,直接扒住了我的肩膀,像是我的朋友一样,在我耳边说,“疏禾,你听说了吗,祁少回来了。”
“不关我的事,还有,我改名字了,请叫我慕禾。”
我打开了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快速的朝前走去。
“装什么,谁稀罕碰他!”
后面响起了我熟悉的嘲讽声。
祁寒延……我默默念着这三个字。
我曾经喜欢过这个人。
如果可以我只想穿越到过去,对着喜欢这个杂种的那个我啪啪啪扇上几百个巴掌。
喜欢谁不好,喜欢这种装得要死的人。
晚上和温景在食堂约饭的时候轮到我冷脸了。
我还不觉得,到温景轻轻敲了敲餐桌,询问我,“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吗?”
“啊?”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温景的这句话出口,我才知道我把情绪都摆在了脸上。
“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是我,我有一个很讨厌的人,他回来了。”我解释。
温景用手抵住唇思考了好一阵儿:“真的很讨厌吗?”
“我现在看到他都不舒服。”
温景:“那,需要我帮忙吗?”
我摆手:“不用了,我能解决。”
温景没有继续吃饭,而是放下餐具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都开口问他是不是我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时候,他开口,“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了那三个字:“祁寒延。”
温景顿了一下:“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
“阿景你都到a大这么久了,应该听过我的一些谣言吧?”
温景皱眉:“我从不相信谣言。”
“也不全是谣言,有一些还是真的,比如我以前的确喜欢过祁寒延。”
温景很认真的看着我:“禾禾,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我摇头,然后我开始给温景讲我和祁寒延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我当时就是瞎了眼。”
温景:“所以他让人孤立你。”
我点头:“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
第15章
“我永远不会让人孤立你,也永远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
这句话是温景在大学时曾对我说过的。
他是一个很守信的人,从他认识我的那一天到现在他都从未让人孤立过我或者欺负过我。
“……这个是吃四粒呀。”
温景把四粒胶囊放到了我的手上,再递给我一杯温水,“吃吧,宝宝。”
我看我手心里的胶囊和温景手上的水,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很想把那杯水泼到他带笑的脸上。
温景不会让人孤立我,也不会让其他人欺负我,因为他会亲自动手。
我以前傻,只以为我遇到最混蛋的人就是祁寒延了。
可后来想想,和温景比起来祁寒延的行为算得了什么。
祁寒延只是看不惯我,喜欢看我出糗。
孤立也好,纵容别人传谣也好,我始终能进行正常的学习,正常的社交。
其实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等我大学毕业再不和他有任何交集一切也就结束了。
但温景不同,他能直接毁了我。
前途、学业、身体……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不能让他再继续毁我了。
我问温景:“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为什么病了吗?”
温景笑:“因为宝宝不乖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录像?”
“我想把快乐的事情记录下来,而且以后宝宝真的离开我的话,我就可以把视频放出去,宝宝那么要脸,肯定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情吧。”
呵……把视频放出去?
我心里冷笑,我就是真跑了,温景都不会放出去。
我怕温景的很多行为,但我独独不怕他放我的视频出去。
别人想不想看我的裸体我不知道,但温景一定是不会让让别人看我裸体的。
“你觉得怎么样?”温景问我。
我想怎样,我想让你有本事现在就放!
“我很不舒服。”我这样回答温景。
唉,胆小如我。
“那就乖一点儿吧,现在听话,吃药。”
我把药就着水吞进了肚子里面。
……
“我永远不会让人孤立你,也永远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
温景很认真的对我说。
我笑:“阿景当然不会啦。”
温景是我见过最好最温柔的人,能和他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是我的幸运。
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像温景这样的人去针对另一个人。
“禾禾,我们是朋友,我希望你有困难能找我。”
我咽了咽口水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但我却想温景能帮上我什么了,求人不如求己,更何况,我并不想把温景扯到我的烂事中。
吃完午饭,按照惯例我该和温景分开回寝室午睡一会儿了,但今天我却格外的不想回寝室。
连温景都看得出来我的室友厌烦我,我还以为他们和我的关系还不错,毕竟我觉得我并不难相处……
不得不说,那个人的回来还是毁掉了我一天的心情。
“你寝室收拾好了吗,需不需我帮忙一起收拾。”一起走出食堂后温景问我。
“差不多了,我东西不多,你别墅那边了?”
“有佣人打扫,很干净的。”
“额……是我多言了。”
“我去你寝室坐坐吧,我看了课表,你和我今天下午都没有课,刚好可以去你那里玩一会儿。”
“好吧。”
我把温景带回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另外三个室友还都没有回来。
温景认真的看着我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突然就笑了,“你的床单被套怎么都是绿色的啊?”
“我喜欢这种颜色。”
事实上,这是我在一位即将毕业学长手里买下的,床单被罩的质量非常好,我以一种低到让人觉得是白送的价格把它买下了。
听到我的回答以后温景的笑一下子就没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颜色啊。”他道。
随后温景又在我的寝室转了一圈,我的寝室是一个典型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每张床的床沿处都贴有每张床对应人的照片和姓名。
温景在另外三个人的床边都转了一会儿,才坐到了我的凳子上,“下午我们去逛一逛校园吧,听说这学期镜湖那边新开了一片景观试验田给风景园林专业的学生使用。”
“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
约了要去逛校园,午休就显得更为迫切,我看了看我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又看了看温景。
估计了一下温景的体型和我的体型以后,我咬了咬唇,不太确定的开口,“这张床能睡下我们两个吗?”
温景抬头:“你想和我一起睡?”
我点点头。
温景摇头:“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你上去睡吧,我玩会儿手机就好。”
“好。”我也想起了温景是从国外转学回来的,听说国外的话,很少有学生有午休的这个习惯。
这样想着,我直接蹬掉鞋子,爬上床,盖上被子就准备睡觉了。
“禾禾,我手机好像没有什么电了,我可以玩会儿你的手机吗?”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温景开口。
“玩吧……”我睡得迷糊,只想着我的手机里也没什么秘密,下意识的就开口了。
“密码是多少?”
“74##61。”想也没想的我说出了口,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我睡醒,从温景手里接过我那带着温景体温的手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懵。
“阿景,我想到一件事情,我的桌子上应该有充电器吧?”
“有嘛,我没注意。”
寝室里的另外三位室友还是没有回来,可以确定他们应该是集体参加了什么活动。
也不管他们,我穿好鞋,整理了一下着装就拉住了温景的手。
“走走走,看试验田去!”
温景盯着我拉着他的手喉结滚动了几下:“好。”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声音是有些哑的,非常性感的声音。
第16章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温景都没有折腾我,我也按时吃药,在这种情况下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就没在光顾我了。
真正让我难受的还是我的腿,毕竟从二楼摔下来的以后,我的两条腿都断了的。
断骨重接,养到现在,我的腿都没有完全康复。
我无法做跑跳的动作,剧烈一点儿的也不行,就是平时走路走快了我的一双腿都能疼起来,所以我只能慢慢的走,慢慢的康复。
我的康复师一周会来一次,然后再针对我的康复情况改进我的训练模式。
“屈膝。”
庄园里有一间专属于我的康复训练室,很大,各种专业的器材都有,是温景让人收拾出来的。
每次康复师来都是在这间训练室和我见面。
我努力的屈膝,腿却越来越痛。
“不行,我做不到,太痛了。”
康复师叹了一口气:“您当时伤得真的太严重了,能恢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听温先生说,您最近再加一些不适合的腿部力量训练,恕我直言那不适合您,而且很可能让您的腿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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