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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慢了，我真的好想和正常人一样走，一样跑。”
我的腿还是很痛，两只都很痛，我还记得它们正常时的感觉，它们应该是有力而健康的，而不是现在这样。
“没有办法，您必须慢慢来，如果您再不听我的，我也只能请温先生另请高明了。”
我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我很难过：“好，我以后都不会再私自加难度了。”
温景进来的那一刻，康复师已经走了，康复室里只有缓慢使用器材的我和一个看着我的人。
“又练了多久了？”温景问那个看着我的人。
“回先生的话，一个小时了。”
“很长时间了啊。”温景给我正在使用的器材按了暂停键，手摸上了我汗湿的脸，“他今天又给他的腿加力量训练了吗？”
“回先生的话，没有。”
“好乖啊，宝宝。”温景挥了挥手让看着我的人退下，他的唇贴近了我的耳朵，“其实我有想过，不再让宝宝用这间康复室的，因为你总是不乖，擅自加一些不该加的项目。”
说着说着温景把我抱着坐到了他的身上。
我坐在温景的大腿上平复了一下呼吸，终于问出了那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温景，我们到底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你说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我们以前明明就是朋友啊，最好的朋友，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我很难受，我快哭了，我的腿好痛，我的朋友也没了，我喜欢的温景成了现在这个神经病，我被逼着辍学，逼着丢掉我拥有的一切……
为什么啊……
温景抱住我，舌头舔上我的眼皮，逼得我不得不闭眼，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似乎不想我哭，又用我从未听过的语气反问我，“宝宝，你问我，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温景的眼光开始变得迷离：“那个时候几乎每时每刻时时刻刻，你都在勾引我，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你就把乳头往我嘴里塞，后来又牵我的手，往我身上靠，身上的气息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
说到这里，温景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又拉着我以一种他在下面，我在上面做俯卧撑的姿势躺到了房间里的瑜伽垫上。
然后就着我做俯卧撑的姿势，从我的腰侧往上推我的衣服，直到衣服全部被推的胸上。
湿热的口腔含住了——
我记起来了，这是我和温景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开始挣扎，想把那个敏感的地方从温景的嘴里扯出。
温景叹气：“你看宝宝，是谁的错啊，你又勾引人，又不愿意承担后果，我明明说了，只要宝宝听话就好了，你该乖一点儿的。”
当天晚上，温景久违的用绳子绑了我。
他亲着我的唇，一边告诉我我应该承担后果，一边说爱我。
第17章
在囚禁了我3年零87天以后，温景终于同意让我出门。
不对，我之前在半身不遂只能坐轮椅的时候温景也带我出过门，这应该是我能走以后，温景第一次同意我出门。
起因很简单，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温景，我有一定的自毁倾向，如果换一下环境对我的心理健康会很有帮助。
温景叫心理医生来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我开始了绝食。
到心理医生来看我的时候，我刚刚好两天没有吃饭。
温景用带我出去的条件，换我重新吃饭。
我同意了。
我出门的那天，温景给了按了很长时间的腿，他叮嘱我，“一会儿出去不要走太多路，你的腿还在恢复期，它在慢慢的好，你不要太欺负它。”
说到这里，他亲了一下我的膝盖，他说，“宝宝，你要好好吃饭呀。”
恍惚间，我面前的温景又变成了大学校园里那个一直关心我的朋友。
说实话，我的朋友很少，和温景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一定做错了很多事情……
“阿景。”恍惚中我叫出了大学时我对温景的称呼，我的手摸到了他的脸上，轻轻磨蹭，哀求，“别毁我好吗？”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默，久到我以为温景不会回应我的时候，他开口了，“只要宝宝乖，宝宝听话，我不会再毁你了。”
“乖乖听话，乖乖的睡觉，乖乖的吃饭……你要乖，很乖……”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总得温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温景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温景总是这样无法交流。
在我被囚禁3年零87天以后，温景给我戴上了防风的围巾牵着我走出了庄园。
他开着车，带我到了一座没有太多人的小山上，那座小山开满了白色的玉兰花。
“其实还有其他更好的地方，但我想你应该更想到类似公园的地方逛一逛。”
温景说得没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嗯，很漂亮。”
我看着周围不多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气，很久，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样正常的世界了。
“温景，你不要扶我，我要自己走。”
温景说：“好。”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在前面走，温景在后面跟着我。
我走过一节一节楼梯，突然的我回头，温景果然在我的身后。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更可能是我想出一口气的目的，我对着温景说，“温景，我想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温景笑了：“可以啊，如果宝宝能高兴的话。”
突然的，我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泪，我用力的咬住唇，我没有叫出声，但我的眼泪就是不听话，跟不要钱的水一样流了下来。
我蹲了下去，把脸埋进了手臂间。
我听见自己说：“温景，你把我最好的朋友杀了，你把他杀了。”
温景也蹲了下来，他等我哭了很久才开口，“是宝宝把曾经的我杀了，不是我，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宝宝那么过分，我也不会惩罚你的。”
下山以后，温景并没有立刻带我回山庄。
他开车载着我到了另一处我有些熟悉的住宅。
然后我又看见了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她对着我笑：“禾禾来了啊。”
她是温景的姑姑，至我上次和她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年多了吧……
我对着她笑了笑，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一声姑姑都叫不出来。
我发现在她的面前我甚至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我这一辈子觉得对不起的人很少，但温景的姑姑却能算其中一个。
温景的姑姑叹了一口气：“小景，你去给我和禾禾倒杯茶，我想单独和禾禾聊会儿天。”
温景看了一眼我们：“好。”
然后温景的姑姑就把我带带到了一间小茶室里。
我看着这间小茶室里摆好的茶具一时间对她让温景去倒茶这个借口感到好笑。
这样想着，我竟噗嗤一下的笑了出了。
温景的姑姑也跟着笑了，她指着椅子看起来十分柔软舒适的椅子，“坐吧，孩子。”
我僵硬着坐了下来。
“你看起来比上次我和你见面的时候更瘦，身体更差了，这几年小景很过分对吧？”
“对不起啊孩子，他没有学过怎么爱人，他的父母离婚后和他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我信奉独身主义，也教不了他怎么爱人，但我想，如果你愿意教他的话，他应该会学会的……”
说着她给我倒了一杯茶。
“小景他其实学东西学得很快的，你教教他吧……”
“我……我——”我颤抖的开了口，用尽所有的力气终于在温景姑姑面前发出了声音，“教，教不了他。”
温景的姑姑摇头：“不，你可以教他的，我其实看得出来，你喜欢过小景的，只要你委屈一下——”
“凭什么，凭什么委屈我——”
我捏紧了手。
我能想到有很多理由，比如我是孤儿，比如我无权无势，比如温景比我强……
但如今我的学业没了，我最好的朋友没了，我的未来没了，我的腿断了，我还要怎样……或者说还要我怎样……
“我也没有，没有学过怎么爱一个人啊。”
第一次我否决了温景的姑姑。
温景姑姑叹了一口气：“你如果不去教他，他疯起来谁都控制不了，到时候再伤到你，该怎么办啊……”
和温景姑姑的谈话中我知道了近来温景的父母都在向他放权。
他手里的权力会越来越大，这意味着，以后他再想做坏事会比现在更加容易。
说不清什么感觉，直到温景开车把我带回庄园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懵。
第18章
我又做梦了。
那是一个很是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温景在前面走着，然后他那双极为干净的白色运动鞋稳稳的踩到了黑漆漆的试验田上。
“快来。”
温景在前面对我招手，诱惑着我和他一起做坏事。
我咽了咽口水，爬上护栏，翻了进去。
因为才弄好和才开学的原因试验田里并没有什么学生的“作品”。
但老师们的作品还是有一些的。
其中就有一棵半大不大，造型奇特的盆景树。
它的根稳稳的扎在土里，树干直直的上去，枝丫再分散开来，怎么形容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盆景，震撼，真的太过震撼了。
“它看起来真有生命力。”
温景和我一起蹲在了这棵盆景树面前和我一起讨论着它。
“是的，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盆景。”
虽然我本身贫穷，但我见过的好东西却并不算少，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盆景。
温景伸手去戳了戳面前的盆景：“应该是我们学校某位老师的得意之作吧。”
我也伸手去戳了戳：“手感真好。”
“要不，我们在这棵树上写上我俩的名字，再来一个到此一游。”温景从口袋掏出了一把小刀，“你看我刚好带了刀。”
我猛地睁大双眼：“不，不要了吧！”
温景噗嗤一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显然温景是在开玩笑的。
也是在这棵树上刻上我俩的名字，还来一个到此一游，相信我俩到时候也会死得也很坦荡和清楚。
笑了好一会儿，温景突然拉过了我的一只手，在我的手心上写下了两个字——笨蛋。
笨蛋，我靠着我的智商和努力考进了a大，如果不是祁寒延的原因凭借我的智商我的大学生活一定高朋满座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好啊，欺负我是吧。
我轻轻的咳了一下，假装不在意，拍了拍裤脚，站了起来。
“唉，温景你再看看，这棵盆景是不是长虫了？”
我不动声色的转到了温景身后。
温景仔细去看：“禾禾你真傻，怎么可能长虫——啊。”
我一下子把温景推倒在了混着青草和泥土的试验田上，然后赶紧压了过去，骑到他的身上，去挠他的痒痒。
“我还是笨蛋吗？”
“哈哈。”
温景翻来翻去的笑，为了控制他，我甚至坐到了他的身上。
“说啊，谁是笨蛋，谁才傻？”
温景一边笑，一边看向坐在他身上的我，突然的他不笑了，认真的看向我伸手要来摸我，我赶紧去抓他的手不让他得逞。
“那边的两个兔崽子你们在干什么！他妈的，你们是不是在薅老子的盆景王！”一声中气十足怒吼把我吓得坐在温景身上抖了一下。
我赶紧回头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正着急的准备翻越栏杆进来攻击我俩。
我的瞳孔一缩，赶紧连滚带爬的从温景身上起来，拉起温景就开始跑。
“站住，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站住，我的盆景王要是出了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要给你们记过，记大过！”
老头到底是老头，追着我俩跑了一会儿就不行了，被我俩远远抛下。
“呼呼。”我拉着温景躲进了学校后山里。
然后赶紧拿出手机登上学校官网开始看学校所有老师的简历介绍。
当我看见那个老头的照片，和对老头的介绍以后，我深吸了一口气。
“完了，我俩完了。”
我把手机界面给温景看。
福国瑞——a大学农学院园艺系教授，兼任园艺试验场主任。
温景眯了眯眼睛：“不怕，我来想办法。”
……
这一天我连走路都走得不安稳，我走路在想福教授，回寝室在想福教授，上厕所也在想，晚上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那个盆景树和福教授。
“我的盆景王，我的儿啊，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梦里满头白发的福教授抱住他的那颗盆景王就开始哭，我去看了看，那棵盆景王的叶子都掉了一半。
我大喊：“不是我，不是我们，我们没有薅它叶子，我们就轻轻的碰了碰！”
然后我就被吓醒了，我开始看学校的论坛，突然的一条园艺系福教授的盆景疑被两学生祸害的消息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瞪大了眼睛，赶紧点进去看。
‘是真的，福教授来调监控的时候可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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