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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前世，又是几个轮回，陈述对风河从初识才满打满算几个月，这种感情怎么能对等？他心口哽涩：“……我都不记得了……”他说，“风河，我真的不记得了啊……”
“没关系，”风河安慰他：“有我呢陈述，我记得就行。”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风河，你说的这些前世今生，我愿意信，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不能信的了，但我真的没法去感同身受，因为我根本想象不来这种感情该怎么……我都不敢想，我没法把这一切联系到自己身上，风河，就哪怕现在我承认你是我喜欢的类型，这种喜欢也没法与你对我的感情相提并论，我比不了……你明白吗？”
“嗯……”
“再者，你有没有想过，你上辈子相爱的那个人，早就不是我了……现在在你眼前的只是一个27岁的普通男人，我可能只是肤浅地喜欢你的脸和身材，你的性格，我也许只是贪恋你对我的好，因为我没尝过，你……”
“那就都给你尝，”风河抱紧他，低声说：“这有什么呢？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几辈子追着你跑，不就是想找到你，然后对你好吗？陈述，你不该顾虑那么多，别再说你不是你这种话，我不是傻子，我认不出谁都不可能认不出你。”
“可我真的都不记得了……”陈述鼻子发酸，也用力抱紧他：“……这对你不公平，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因为孟婆汤啊……”风河闷声叹气：“上一次我送你过奈何桥，你端起碗之前跟我说下辈子还来找我，叫我等你，喝完放下碗，问我是谁，说我哭得个狗样子丑死了，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我差点哭晕在桥头……”
陈述：“……”
这孟婆汤真有这么神吗？配方也太牛逼了吧，应该怂恿孟婆来人间申请个专利量产。
想忘忘不了的人太多了，只有记得才最难过，这世上恩怨千千万万，想要这一碗汤药撇断前尘的何其之多。
“……就是心底里觉得你说话不算数，虽然不能怪你……”风河把脸埋在陈述肩膀里，“但你说过会一直爱我的，是你说的，生生世世……”
啊……这个真的很抱歉，这牛逼吹得，在孟婆汤面前确实有点儿大言不惭了。
陈述捏捏他的后脖子，问：“那你一直都记得，是因为没入过轮回吗？”
“嗯。”
“为什么？”
风河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我还没死啊！”
好吧……陈述不吭声了。
“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风河撑起身质问他：“我不想浪费时间了，从城外那次，我见到你第一眼就想跟你好，结果你居然怕狗，陈述，你上辈子最爱的就是狗，你真是忘本！”
陈述想起从那时起一个屋檐下鸡飞狗跳的相处，也忍不住感慨，有点想笑。他摸摸风河的脸，说：“上辈子的事，我确实不记得了，但是如果你……不嫌我对你的感情远远不能跟你的相对等，那我愿意以这辈子这个新的我，重新认识你，风河，我们重新……慢慢来。”
陈述愿意，他的意思是他愿意！
风河呼吸一滞，眼圈“唰”一下就红了，“慢慢来是多久，我要个期限。”他吸着鼻子追问。
“这个……这得看感觉吧，两个人确定关系，不是那么随便的事儿。”
“什么确定关系？你指的哪个关系？”
“就是，互相喜欢的关系啊……”
“这还用确定？你疯了吧陈述？”风河惊了。
“……那你指的是什么？”陈述也愣了。
“还用问吗？！当然是肉体关系！”风河嗓门很大地说了出来。
陈述张嘴结舌看着他，半晌，说：“这个……再议吧。”
“现在就议！今天必须给我议清楚！”风河完全不给陈述逃避的机会，“你还在怀疑什么？怀疑我的真心吗？怀疑我不够喜欢你？”
“没有……”这个陈述是真没有。
“那就是你还不够喜欢我？”
陈述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那咋了啊喜欢就必须要用那事儿来证明呗？还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这有点过分了吧我说……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我就是你喜欢的类型？”风河咄咄逼人。
“……”话赶话说出的话这就呈堂当上证供了？
“明确回答！”风河很凶。
“是……”
“那现在除了我，你还有其他准备发展的对象吗？”
“……有的话你会去把人咬死吗？”
“对！”
“那没有。”
“很好，也就是说现在你对我很满意，是唯一满意的一个，你喜欢我的脸，我的身材，我的全部，那么现在我要问了，陈述，你愿意和我发展吗？让我做你的男朋友，你跟我……谈恋爱……”
前边儿说得又大声又强硬，怎么越到后边儿声音越小，脸还越来越红了呢？
陈述看着风河，嘴角越来越忍不住弯起。
原来老妖精也会害羞啊？
风河眼神游移，对陈述笑他一边生气又一边气不足，他问出这句话的这一刻，才感觉到是真的紧张了，手心出汗。
“……我也知道人在求偶时，要有很多很好的表现，要有个过程，我懂，但是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答应，然后再一点一点考核我，我一定会表现很好的……”风河声音像蚊子哼哼。
哪有这样的？陈述想笑，先答应，再看表现，连训狗都是先做到指令才给奖励的好吧？
风河在那笑意里愈发沉不住气，晃着他道：“行不行啊，快说！”
“行。”
第34章 挨打
被动脱敏，被动卸下心防，这和主动敞开自己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陈述眼下对这一切深有体会。他被风河抵着、按着，强行吻过那么多次，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用力地去回应。
风河疯了，陈述感觉得没错，他就是疯到恨不得要生吃了自己。
反抗和挣扎全都没用，陈述几乎是在被完全控制的状态下被强行弄了出来，风河对这些亲密过程特别熟悉，该怎么做好像已经有过无数次经验，他按着浑身颤抖大口喘气的陈述，又摸到他下边，就着手指上的黏滑往里抹着，陈述满脖子的汗，挣扎着去抓他手说：“不行……今天不行……”他腿又蹬又踹，无奈风河的腰紧紧卡着他，像块铁板纹丝不动。
“为什么？”风河按着他不松手。
“没有东西……没准备。”
“准备什么？”手上的润滑就够了，风河手指直接探进，陈述瞬间浑身紧绷，绞着身子拼命反抗，“不行……出去！我还没准备好！”
“你到底要准备什么？”风河鼻尖也冒汗了，手指又强行往里进了一点。
陈述几乎要惨叫出来，他疼了，但此刻更多的是恐慌，他红着眼睛瞪着风河：“……你他妈！”他后脑勺狠狠砸回到枕头上：“……你以前就是这么做的吗？！”
“是啊！”风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反抗这么激烈，表情这么扭曲。
陈述难以置信，自己上辈子过得是他妈啥苦日子啊，这跟虐待有什么区别？他咬着牙说：“你先出去……我不舒服……”
“怎么会？这怎么会不舒服……”风河想试探着去找让陈述舒服的那个点，陈述手几乎掐进他肉里：“啊——我疼！！”
风河一愣，赶紧抽了出来，陈述反应不像装的，他是真疼着了。
陈述抓起枕头就砸在了他脸上“……谁他妈教你的！你以前做的时候！什么都不用？！”
“……唾沫，或者熟猪油。”风河偏脸躲开，又说：“你熬的猪油渣可香了，陈述，你上辈子很会做饭，我都不敢信你这辈子能做得这么难吃。”
“滚！”陈述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儿，“爱吃吃不吃滚！”
风河看他真生气了，忙松了手：“我只是说说，我又没嫌弃……”
“你敢！”陈述一耳光甩了上去，风河抬起胳膊缩头挡了一下。
陈述蹬开他翻身下床，穿拖鞋时踉跄了一下，风河赶紧去扶，伸出去的手又挨了狠狠一巴掌。
他揉着手背看着陈述去柜子里拿出一条裤子恶狠狠往身上套，小声说：“不做就不做……别生气吧……”
“你他妈刚才是不做就不做的意思吗？我说不做你尊重我了吗？！都说了慢慢来！你懂不懂人话？！狗东西他妈好的不学学霸王硬上弓是吧？！”陈述虽然二十好几的人了，但他真没经历过这事儿，风河发力时他根本拧不过，想起方才被按着那啥的感觉他就头皮发麻，他都不敢想如果这第一次是被强上，那自己会留下什么样的阴影。
陈述手脚都发冷，他越想越气，抄起旁边一根痒痒挠劈头盖脸就抽风河，风河被揍得抱头乱躲：“我错了陈述！我下次再也不了！啊！疼！！”
陈述一边抽一边骂：“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去你妈的前世轮回！爱谁谁老子不伺候！”
“我知道了！别打了陈述！”竹片都抽裂开了，风河手臂上背上一道道鲜红的印子，迸起来肿得老高，陈述这脾气炸起来停不了手，风河见光躲不行，爬起来抢过痒痒挠扔出去，一把把人抱住按倒在床上死死箍紧了：“陈述、陈述我错了，你别气了，我真的错了。”
陈述挣了命似的踢腾，奈何风河力气实在太大，他很快就没劲儿了，手抽不出来，下嘴！他狠狠一口又咬在了风河肩膀上，风河疼得直嘶气，但抱紧的手是一点儿没敢松……
“我再也不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陈述。”风河小声哄着，道了八百次歉了，陈述只喘着粗气不吭声。
“你以前没这样过，我以为你答应做我男朋友了……就是同意的意思，我现在知道了，我不会再乱来了陈述，反正你已经是我男朋友，我可以继续等，又不是没等过……”风河哀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狗东西惯会知道打人七寸，陈述脸朝向一边，不肯看他。
“陈述，陈述我错了……”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在额角，扑棱扑棱地，陈述皱眉转过脸，就看见一只灰色的毛耳朵。
“你又要干什么——”他冷声说。
“我紧张……”
“收回去！少来这套！”
“嗯……”狗东西小声商量着，趁机撒娇：“那你能不能消气？你说不生气了我就收。”
“你还有理了是吧？”
“没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的痒痒挠已经裂了，下回你可以买个新的抽我。”
“下回？？”刚是不是说了没下回？是不是刚保证完没五分钟？
风河脸依然埋在陈述脖子里，耳朵向后埋着，毛簌簌的，“我会尽力的……陈述，虽然有些兽性我不好控制，但不是我不想，更不是你说不尊重你，我是真的会控制不住……兽类本来就重欲，再修炼成妖，疯上头了基本不可控，我已经很努力了……”
身下的陈述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也不挣扎了，风河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陈述脸都白了。
“你是说你根本管不住自己那几两肉？”
他满眼惊恐，风河说：“能管住！就是有时候……不太好管。”
“你上辈子就是这么对我的？”
“……上辈子，你从没拒绝过我……”
陈述一点都不感动了，什么跨越前世今生感天动地的爱情……陈述挣扎着四处找家伙事儿，他要打死这个祸害，以绝后患……
“我能管住！我能！”风河急了。
“你要是不行，我帮你，我找司有年给你切了……”陈述挣扎着去摸手机，脸瞬间变白的人变成风河，他按着陈述指天发誓：“我行！我指定行！你信我陈述！”
陈述用力推开他，风河没敢再拦着，刚松开就被陈述一脚踹到了床脚，陈述光着膀子坐起身，从床头摸过烟盒抽出一根，“嘎巴嘎巴”按了好几下打火机才点着。
“我既然喜欢男人，我就不怕被操，”陈述沉着眼看着风河：“但这事儿得我愿意，哪怕答应了跟你处，要做不做也得是我愿意，你听见了？”
“听见了。”
“我不管你是妖精还是多大本事，你也少拿那些前世今生的话绑架我，风河，我记不住，你说的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儿，跟现在的我没什么关系，虽然这话会伤你的心，但是我就是要说给你，你记着，你要是敢强行操我，你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了，你等着我早点儿死，去下辈子吧。”
风河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跪下来，红了眼睛。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陈述……”他抓着陈述的手攥着，按在脸上：“你怎么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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