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到了这个夯实了他对感情所有需求,带给他踏实与笃定,能让他自此心甘情愿的人,这具火热的身体此刻正贴着他,纠缠着他,把他胸腔里融化成温热的水……陈述此刻浑身的神经末梢都涌向背后,它们细微地感触着身后每一丝动作,每一丝侵近,他满脑子都是风河那张年轻的棱角分明的脸,满脑子只想跟这个狗东西酣畅淋漓大做一场……
内裤不知何时被扒了下去,一根手指带着温热的黏滑挤进身体,陈述浑身绷紧,难耐地就要挣动,被风河紧紧压住。
“陈述……陈述我求你了……”风河呼吸煎熬,“我忍不住了,我真的……你让我怎么忍啊……我怎么控制得住……”
“……狗东西……”陈述咬着牙:“你他妈……哪儿忍了……”手指挤进两根,陈述“呃……”地叫出了声,他挣扎着想翻过身,却被风河掰过来用力吻住,唇舌突入,大肆搜刮汲取。
风河对他的体液总是汲取不够,唾液,精液,甚至汗,他总是舔了又舔,甘之如饴。
陈述脑子都不能思考了,浑身前后里外的敏感点都被刺激着,整个人除了喘着粗气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风河翻身将他压住,顶开他的两腿,并拢起三根手指伸了进去……
昨晚的感受只有疼,只有张皇无措,但这次大概是有了经验和心理准备,陈述感觉自己的承受力似乎强了很多,风河比昨晚更极尽耐心,动作轻柔,“别夹,陈述,你放松,试着把身体打开……”陈述大脑空白,身体下意识照做……
两具黏腻汗湿的胸膛紧贴在一起,陈述死死抠住风河的背,感受着他那根又粗又滑的肉头硬硬地顶开入口,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浑身的毛孔一层一层泛开战栗,陈述喉咙里溢出喘息,断断续续,像泣不成声,又像情不自禁的呻吟……
“陈述我爱你,我要疯了,陈述……”风河浑身是汗,极力压抑着喘息,那种一点点进入时滑腻的挤压感让他几乎失控,他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缓缓动腰,浅浅抽送,他一下一下吻遍陈述脸颊脖子的每一处,一遍一遍说“我爱你”。
陈述无法回应了,他除了屏气,除了哆嗦着换气,什么也做不了了……
这次做得很慢,时间很长,但一直到做完陈述都没有喊疼,只是真的累坏了,风河抱着给他喂水,他喝完,哑着嗓子说:“……别摆弄我了,赶紧弄干净,我要睡觉……”
“好……”风河其实还想亲近一会儿,但陈述贤者起来六亲不认,碰都不让碰,风河只好用灵力把铺盖弄干净,把人弄得舒舒爽爽裹严实了,起身去了洞外。
洗个冷水澡吧,要不是舍不得再折腾人,他还能再来一遍,不,再来三遍……
陈述迷迷糊糊睁眼看了看那个挺拔光裸的脊背,吸着气艰难地翻了个身平躺,没力气理会了。外面天寒地冻,狗东西就这么光着大喇喇地出去,还是冻轻了。
第49章 你回家去……
第二天醒来时洞外好像有人说话,陈述翻了个身,说话声就停了,他坐起来,揉了把脸。
风河走了进来,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陈述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懵。
风河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拿过用灵力温着的水杯递给他,陈述接过来一口气喝完放回去,抬起胳膊蹭了下嘴,“外头变天了吗?怎么忽然阴得这么厉害,不会要下雪吧?”昨晚还满天繁星,今天洞口外望出去一片阴沉沉的,有些压抑。
风河伸手抱住了他。
“怎么了啊?”陈述抬手在他背上搓了搓。
“陈述……”风河低声问:“你想回去吗?”
“回哪儿?”
“城里。”
陈述愣了愣:“……不啊,店里开工还早,再说我怎么也得陪你过完年吧。”
“不用陪我……陈述,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风河声音很沉,陈述越发察觉不对劲了。
“你什么意思?”他推开风河,看着他的眼睛问。
风河嘴角勉强弯了一下:“你能来看我,我已经知足了,陈述,要变天了,如果大雪封山你出不去怎么办?我送你去车站好不好,你回家去等我……”
远处天边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隆声,这个时节竟然打雷了,但陈述顾不上管那些,盯着风河问:“大雪封山怎么了,有你在,我还能死在山里吗?”
“不可能。”
“那我怕什么?我来找你,说好听点儿是陪你过年,但事实上我是要让你陪我,明白吗?风河,我一个人过了很多个年了,只有我一个人,就待在出租屋里,我头一回有了个想一起过年的人,我有你了,你前边儿丢下我说走就走,我受不了,我厚着脸皮大老远跑来找你,不就是想跟你一起过个年吗,结果现在你什么意思,你让我走?”
风河眸色很深,陈述这话够剜心的,在别人听来或许只是几句抱怨,但他听在耳朵里,心尖儿都疼。还有谁能比他风河更清楚一个人的滋味,还有谁能比他更懂想一个人,盼着一个人的滋味,他在这种想念中煎熬了多少年,现在又怎么舍得让陈述也在这滋味里过。
可他没办法……
“是让我走吗?”陈述看着他问。
风河没说话。
陈述看了他许久,最后像是看明白了,起身穿衣服。
身上斑斑痕迹刺着风河的眼,但他一直没说话,陈述也一句都没再多说,不想走、想跟他一起过年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既然风河不为所动,不挽留,那他再纠缠也没意思。
挺没脸的,陈述耻笑自己。
“陈述……”风河低哑地叫了他一声。
陈述拿出手机看了看,早已没电关机了,他揣回兜里,拉上背包拉链说:“走吧,那就麻烦你把我送下去,我到车站找个地儿充电再买票。”他转身就往外走,被风河一把拉住。
“陈述,”他说:“……你不要生我的气。”
陈述点头:“行,我知道了。”他抽回手转身。
风河说:“陈述!我爱你,你要信我!”
陈述脚步顿住,好一会儿,他回过头,笑了一声:“你这个爱,是不是还得挑日子?只有不下雪的时候才算数吗?睡完就变天?”
风河脸色惨白:“你别这么说,陈述,我是真的……”
“那你也别说了吧,”陈述笑了笑,笑得很平淡:“我已经够没脸了,我活这么些年头一回喜欢一个人,头一次谈恋爱,头一回不管不顾追着一个人几千里路来上赶着让人操……风河,我这人就这么没意思吗?才操两回你就腻了?”
“陈述,”风河红着眼睛:“你别这么说话……”
“行,”陈述还是笑着:“那咱就都别说了,既然睡完了就让我走,那我就明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你明白什么了?”
“没什么,就这么回事儿吧,我送也送了,睡也睡了,那就这样,我都明白。”
“你明白个屁!”风河上前一步瞪着他,眼眶通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说这些作践自己的话给谁听?!谁要听这些?!”
“那就当我没说,我走了,风河,你也不用再去找我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或者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意思吗?我都给你。”
“陈述,”风河瞳孔颤着,神情痛楚:“你不信我爱你……也不信我有苦衷,对吗?”
“你的苦衷是什么。”
风河看着他,喃喃道:“……我不能说。”
“那我就不信,”陈述一直在笑,可眼眶已经撑不住红了,“不过我也不想再问了,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带我下去,风河,我自己可以出山,我怎么没脸没皮爬来的,就怎么爬回去,就当给自己的选择做一个了断了。”
“你要跟我分手吗……”
“是,分手,或许连分手都算不上,毕竟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当个什么,我也搞不清楚了……”
“陈述……”
“但我也不想知道了,”陈述看着他,一字一句咬着牙:“你什么也别再说了,风河,我怕再听你多说一个字就会忍不住抽你,你记着,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
风河看着陈述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大脑一片空白。他想怎么就分手了……只是让他先离开,先回家去等着,一切都会很快,只要自己扛过这一遭,很快就会去找他,俩人就能好好在一起,好好过完这一辈子,怎么就分手了……不能分手!不可能的!风河大步冲出洞外。
陈述站在洞口不远,面前立着三个人。
其实对方是四个,洞口位置狭小,站不开,容林蹲在崖旁伸出来的一棵小树上,那干巴巴的树枝随着风在半空晃晃悠悠,陈述看得都忘了生气,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要不要先下来……”虽然知道面前这些都是妖,摔不死,但陈述第一反应还是觉得……这未免也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掉不下去,”容林第一次对陈述开口说话,是个清澈的少年音,“万一你和风河哥吵完架气得直接跳崖,我这个位置正好捞你。”
陈述没吭声,对方神色认真,看上去确实不像调侃,但陈述也不想谢对方考虑这么周全,大可不必了吧,谁家正经人失个恋就跳崖啊。
“陈述!”风河抓住他胳膊,把他从崖前拽回来,“陈述……”他红着眼睛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我不跳崖,”陈述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说:“你不用怕,送我下去就行,我回家。”
“陈述,我会送你下去,但是你先听我解释……”
“你说。”陈述看着他。
风河对着陈述的眼睛,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第三世的天雷劫要来了,”身后一个沧桑的声音忽然响起,“他即将被打下第三根镇钉,只要你们这份孽缘不断,镇钉就会生生世世打下去,他迟早会灵根粉碎,神魂俱灭。”
“容叔!”风河低吼了一声。
陈述回过头去,看着站在容莲旁边一个四十来岁形容肃穆的男人。
“陈述,又见面了。”男人一脸络腮胡子,身材高大,眉头一把川字纹如刀削斧刻,对着他微一颔首。
又?陈述皱了皱眉。
他没见过眼前这个人,完全没印象,谈何又见面,但他这一瞬只怔怔看着对方,脑子回响他方才说的话。
第三根镇钉……
第50章 能不能再救他一次
“陈述,我先送你下山,走。”风河拉起陈述的手,抓过他的背包。
“他留下来能帮你!”络腮胡子沉声道。
“别再说了!”风河回头凶狠地瞪着他,“这些年我看在几分同为狼族的情分,看在你明里暗里帮我找陈述的份上,我才愿意继续叫你一声容叔,要不然你以为整个鸣山在我这儿能算得了什么?你们最好不要打陈述的主意,不要让这些事危及到他,否则我会把鸣山夷为平地,我宁可跟你们所有人一起死!”
一旁的容莲神情惊异,抬眼看向风河。他比风河年长一些,这么些年一直跟着容人啸守鸣山,沉稳的性子里也继承了容人啸事事以苍生为重的信念,风河体内的灵根可谓得天独厚,是所有修仙之人可望而不可求,他不能理解风河身负这么好的机缘,怎么就为了一个凡人之躯,为了点儿小情小爱,就置修仙者毕生所追寻的大成于不顾。
容莲视线缓缓看向陈述,这年轻人普普通通,还是个男人,怎么就能让风河执着到几生几世都放不下,迷了心智一般……
陈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震惊又茫然地看着风河,被他放出的狠话吓住了,怎么还这么严重了……大过年的死啊活的,怎么感觉事态比他失恋严重多了……
“第三根镇钉……什么意思?”他看着风河,“……是因为我吗?”
“不是,怎么会因为你,别瞎想。”风河低下头,因为焦急愤怒而颤抖的手摸着陈述的脸:“你是凡人,不懂妖道仙道的屁事有多多,好多规矩要守,动不动犯了就要受罚,我自己惹得,跟你没关系,陈述,你只是个普通人,只是谈了个恋爱,你没做错任何事,什么都别管好吗,听我的,回家去好好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陈述蹙眉看着他,被赶回家的不爽被不安所淹没,心头一时间混乱得很。
“这次由不得你了,风河,”容人啸开口:“你若不保,鸣山灵脉必然震荡,陈述既然已救了你两世,想必这次依旧可以帮你撑过这一遭,他既然来了,也莫说不是天意……”
“你别再说了,”风河将陈述拉到身后,“天雷劫我不怕,镇钉我也扛得住,这是我自己选的,容叔,别让我恨你。”
“你恨了我三百年,不差这一次了。”容人啸猛地伸手,五指张开冲陈述抓来,陈述反应不及,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猛吸过去,风河扑上来想拉住他,容莲容湘骤然出手,掌心各自一道白光猛击向风河胸口腹部的镇钉位置,风河整个人飞出去,重重摔在洞口的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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