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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收网洞呢？定在哪个方向？”羽把待在他肩膀上的程安薅下来用皮毛裹紧。
程安舒舒服服的窝好，随意指一个方向，“那就那边吧！”最后能收上来多少鱼就看天意。
要是运气不好颗粒无收那他也认，不过程安自认为他运气还是蛮好的，应该不会太惨……吧？
羽量好位置，让兽人们一兽砸一个位置，先砸好的就去帮下一个人，反正都别闲着。
就连跟着来的两位亚兽人都裹紧自己的皮毛，帮着羽将渔网理顺，不让它们互相交缠着。
程安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顺便给大家加油打气。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渔网总算全撒下去了。
羽的手刚刚一直泡在冰水里，现在不止他的手臂，就连他的嘴唇都有些泛白，恨不得从他怀里跳出来用他的毛肚子给羽的手捂一捂。
现在全部做完，总算是可以回去了。
“大家都回去歇一歇，后天中午来收渔网。”羽拽着收网的线，将它往木棍上绕了好几圈，又找石头压住，确认渔线不会再往冰水里沉后就招呼大家先回洞里去，生火将皮毛烤一烤，不要生病。
回到洞里，程安快速跑到石床旁边叼着皮毛拿过来，“快盖上！你手和嘴唇都冻得青紫了！”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只是羽向来红润的嘴唇有些泛白，程安心里很是紧张。
羽乖乖把皮毛裹在自己身上后程安还嫌不够，转来转去实在拿不动其他的大皮子，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羽的手臂上，充当狼型毛毯。
“好了。”羽掂掂程安，“没那么夸张，很快就暖起来了。”
程安不听，什么叫马上就暖起来，他肚皮下的手臂都还是凉的呢。
冷不冷什么的，难道他的肚子坏了吗？
羽叫不动程安，虽摇了摇头，但脸上却挂着宠溺的笑，换了只手往火堆里添柴。
第23章 大丰收 入v万章三合一
这两天程安都睡不好，生怕渔网收起来，一尾鱼都没有网到，害大家白忙活一场。
尽管羽数次安慰就算一尾鱼都没有也没关系，大家都是做好了没有收获的准备，不会责怪程安，更不会对程安失望。
但是程安心里还是很焦虑，甚至做了渔网在水里面泡烂了的噩梦。
大家编渔网的时候都很努力，也付出了很多期待，程安不想让大家的这种期望落空。
拜托，至少得有一百条鱼吧？好歹一人分上一两条，至少让大家不白忙活一趟啊！
收网这天，程安更是早早就醒了，压根睡不着嘛！
不过再急，这寒冬腊月的他也不可能独自出门去看渔网里有没有货，只能继续睁着眼睛躺在窝里等羽醒来。
羽一睁眼就对上程安黑黝黝的大眼睛，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知道程安是在担心渔网究竟能不能网上鱼来。
这个不论旁人怎么劝说，他不亲眼见证到结果，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等到今天收网后就好了，到那时程安也能睡个好觉了。
“睡不着吗？”羽揉揉程安的脑袋，起床把火烧旺，在石锅里添上水煮着。
“有一点，我有点担心。”程安跳出被窝，亦步亦趋的跟在羽身后。至于他担心的具体是什么，程安没有细说，但羽心里也清楚。
“别怕，一会儿就知道结果了。”羽给程安擦擦脸，又让他抬手擦擦爪爪，这才用皮毛裹着他抱出门去。
照例是先在大洞里等一会儿，等兽人们来齐了再出发，同时其他想去看的亚兽人们也可以去看。
今天他们起得有些早，原以为还要在大洞里等上一小会儿，没想到大家都是一样的期待，早早就在大洞里等着。
程安估摸着不出五分钟人就已经到齐，可以出发去湖面上收网。
一、二、三……程安默默数来了多少名兽人，天！竟然差不多来了一半！压力好像更大了。
羽察觉到程安的紧张，捏了捏他的爪子，“别怕。今天风大，往怀里钻些，不然冷。”
今天天气确实不算太好，不仅风大还飘着小雪，羽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盖上一层薄薄的雪了，众亚兽人们也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好些兽人干脆将自己身体半兽化，瞧着不太美观，不过这样确实保暖就是。
先前下网凿出来的冰洞竟然又凝上一层薄薄的冰层，足以见得天气的严寒。
羽让亚兽人们站远些，好腾出位置给兽人们收网，再一个就是，收网时湖水难免会溅出来，要是打湿了皮毛那可不太好受。
羽站在最前面，搬开石块，将绕在木棍上的渔网线解开，往身后的兽人们手里甩了甩，让他们像拔河一样站着，等下好使力气。
程安的眼神紧紧盯着这根露出湖面的渔线，恨不得他的视线能够穿过这半米厚的冰层看清底下的渔网里究竟有没有鱼。
重新冻上的冰层被凿开，羽将渔网在手臂上缠上几圈，拉开步子准备将渔网给拽上来。
程安待在羽胸前的皮毛里也在暗暗使劲儿。
原本程安是想跳到其他亚兽人怀里，让他们抱一抱自己的，害怕羽要收网，他在羽怀里会影响羽发挥。
不过羽说不碍事，他又不重，不影响什么，再加上亚兽人们离得比较远些，看不太清这里的情况。程安又很想第一时间知道渔网里究竟有没有鱼，所以就还是这么待在羽怀里了。
随着兽人们使力拉鱼线，沉入水底的渔网渐渐开始浮出水面，程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瞧。
最开始的一段渔网一粒小虾米都没有，后面开始稀稀疏疏的网住一两条鱼，虽然少，但是鱼挺大的，鱼尾还在不停拍着渔网想要挣脱。
程安心沉了下去，这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远！不过他还是稳住了，这才刚开始，他们的渔网大着呢，会有鱼的！会有鱼的！
羽拉着渔网，最先感受到变化。
渔网越来越沉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坠着，和他们在往反方向使力一样！
或许渔网里真的有大鱼。
刚刚拉出来的渔网里都没有几条鱼，羽怕程安因此失望，想要安慰几句，但也不敢话说太满最后让程安失望。斟酌之后羽只说：“渔网变重了。”同时回头给身后的兽人们说，让他们再用点力气。
程安听见羽这么说之后，瞬间又来了精神，渔网变重了，那不就是代表着要上鱼了吗？！
毕竟这渔网是用草编的，草又不像皮毛一样会吸水变重！
旁边围观的亚兽人们也有些担心，怎么瞧着收网的兽人们表情都变得狰狞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大家都提起心，目光紧紧追随着缓缓出水的渔网。
果然如程安所想的那样，后面收上来的渔网里网住了更多的鱼！
一条、两条、三条……多得肉眼数不过来了！
程安简直要高兴得跳起来!
他就说他运气不会太差的嘛！
草茎的颜色偏黄，还带着些黑褐色，之前网住的稀稀落落的一两条鱼在渔网中并不显眼，可后面网上来的鱼可是一眼望过去都数不清了！
这样饶是站得远些的兽人们也看清楚网上来了好多鱼！
虽然好多兽人不爱吃鱼，可是肉和收获是实打实的啊！
这么多鱼摆在自己面前很难不心动，更何况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着这么多鱼！
不管是围观的兽人还是收网的兽人，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费力将所有的网全都拉起来！
同时越来越多鲜活的大鱼展现在众兽人面前！
“鱼！好多鱼！阿母你快看！好多鱼！”
“鱼！”
“真的好多！”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鱼！”
“我也没有，这是我见过最多的鱼。”
“这是用我们编的网网上来的！好大的鱼！”
“是我拉出来的！”
“还有我还有我！”
网全都收起来后，一旁围观的亚兽人们全都忍不住跑过来围观，欢呼庆祝着！
“真的好多鱼！”石头和小花围到程安身边来，“这就是兽神给我们的奖励吗？”
“当然！”周边的兽人们欢呼着，程安听到最多的字眼就是“鱼”“网”“好多鱼”，听的程安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但是他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因为真的好多鱼啊！感觉比上次的牛肉还多呐，感觉吃到明年开春野菜长出来都没问题！
“都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还下着雪呢！把鱼带回去分鱼肉啦！”
“分鱼肉！”
“分鱼肉！”众兽人欢呼着，就着渔网，将鱼裹在里面，一起抬着渔网将它们带回部落里去。
草婆在洞里整理草药，止痛的草药和治拉肚子的草药不多了，来年得多找点这种草晒起来才行。
只是草婆心思却不在这里，一边整理草药一边频频看向洞外面，显然是心里记挂着事情，好几次差点把不同的草药放一起。
土知道草婆在牵挂什么，“你想去就去吧。”
这次编渔网他们总共拿了六捆回来编，土和草婆都上心编了很多，自然是想知道结果的。
但是土腿受伤了不能去，草婆也就留下来照顾他。
草婆摇摇头，“没什么好看的，等他们回来就知道结果了。就算没有网到鱼也不要紧，就当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况且学会了怎么编渔网也是好的。我看这个编渔网的方法很好，等什么时候空了我在去找点这个草来，看还能不能编成其他东西。”
土点点头，他看向自己的残腿，要是他的腿没坏就好了。这样草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可以毫无负担的说可以变成兽型载着她去，而不是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附和了。
现在他要是说和草婆一起出去，反而是在拖累她。
洞外很快热闹起来，“是他们回来了！”草婆有些惊喜。
“嗯，你快出去看看吧！我帮把这些草药放好。”土忍着腿痛走过去，接过草婆手里的东西，催她出去看看。
草婆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在土的催促下出洞去看。
洞里的土在草婆出去后眼神黯淡下来，恨铁不成钢的锤一下自己的伤腿，再抬头时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草婆出去时洞外已经很是热闹，大家忙着把鱼从渔网里面放出来，一条条鲜活硕大的鱼堆满了整个小广场。
诚然，鱼腥味有些重，这个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和丰收的喜悦相比较起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石头和小花在分鱼，最大的那条他们特意挑出来给程安留着，剩下的大鱼小鱼搭配着分，确保每个人分得的鱼肉数量都差不多。
除此之外，广场上竟然还支起了一口大石锅，底下的柴火堆的很高，像是要在这儿就地煮什么东西吃。
草婆排着队领了她和土的那份鱼肉，鱼有些多，她一次性拿不完，就准备先放一半在石头旁边，让石头替她看着，一会儿她再来拿剩下的鱼肉。
原本空旷的广场上支起一口石锅，草婆不由得多问几句。“石头，这口石锅放在这里做什么？”
“石锅？”石头暂停分鱼肉的动作，看向草婆指着的石锅，“哦，那口锅啊！是安说要教我们煮鱼汤喝！正好现在没有在下雪，安就让我们搬了一口石锅出来，说一会儿要在这儿教大家怎么煮鱼汤。你要是不忙，可以来学，安说他煮的鱼汤会好喝很多!”
说着说着石头就要流口水了，还是小花叫一下他才继续递鱼给小花，实在太大的鱼就砍成两半再递。
“安？他现在还没化型呢！”草婆有些疑惑。
“哎呀我说错了，是安说，羽来做！”石头解释完又匆匆跑去忙别的了。
草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网上来许多鱼，没有辜负大家的努力和期待，现在程安又恢复状态了，一整个活力满满！
“石头，你们分完鱼了吗？能不能去我们洞里割一点肥油来？”程安踩在羽肩膀上，朝石头方向大喊。
“好！快分完了，我现在就去，剩下的小花可以分完！”石头听了程安的话，立马丢下手里的活儿跑走。
石头还算是有点良心，至少是记得将程安还有羽他们的鱼给帮忙带去他们洞里。
也幸好排队的人不多了，小花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鱼头那里有鳃，那个要扣掉，不好吃。”程安怎么说羽就怎么做，同时还不忘把程安说的话转达给一旁跟着学的亚兽人们。
今天网到了很多鱼，因为了解到大部分兽人其实都不会煮鱼肉吃，程安就决定来个现场教学，教会部落的兽人们怎么煮鱼汤。
不过缺乏调料的鱼怎么煮都不会好吃到哪里去，但也好过不去鱼鳞不去鱼鳃也不去鱼内脏直接丢进锅里煮熟的鱼。
一旁学习的亚兽人们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也不喜欢吃这里的肉。”
“原来这个肉叫鳃，要丢掉啊！”
程安听得满头黑线，不爱吃就不要放进锅里煮啊，怎么下一次还接着煮呢。
“那这个是不是也要去掉？我也不喜欢吃这个，每次煮鱼都不喜欢吃这里，跟骨头一样。”有亚兽人指着鱼鳞这样问。
程安欣慰的直点头，对嘛！就是要这样，不喜欢不好吃的东西就不要放进锅里煮啦。
“对对，这个叫鱼鳞，也不好吃，要刮干净。”
“……不是用手拔……拿石刀，从鱼尾那里往上刮就可以很轻松的去除鱼鳞了，要小心些。”
将鱼鳞去除干净，程安再指挥羽破开鱼肚子。
“要轻一点，鱼肚子里面有苦胆，要是弄破了鱼肉就会变苦，那样就不好吃了。”
羽是打猎的好手，很清楚猎物的内脏都有什么，类比一下就清楚程安说的鱼肚子里的苦胆是什么，很快破开鱼肚子，完整的将里面的内脏全都取出来。“这些都要丢掉吗？”
程安看一眼鱼肚子，很好，里面没有鱼籽，不用担心大湖里的鱼群繁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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