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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点点头：“洗了的。湖他们闲不住，刚刚收拾好屋子就带上他们伴侣去洗石锅了。我刚刚睡醒，还说去和风他们打些吃的回来。这些竟然都是捡的，我来过这么几次还都没见到。”
程安可是挑着个大的捡回来，羽手里也拿着不少。海带大片，就干脆拿着海带包住其他海物带回来，煮一锅够他们几人吃了。
“不用忙活了，我感觉这些也够我们吃。明天还要去换盐呢，今晚就先不去打猎了，吃点海边捡来的海物垫垫。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程安边说边观察下大家的脸色，见大家都没反对，于是晚饭就这样敲定下来。
虽说昨天他们在鱼人部落外休整了半天，但到底还是风餐露宿，今日到达鱼人部落时已经快黄昏，大家都忙着给自己收拾出一个落脚之地出来，还暂时没闲心去玩儿呢。
大家都累着，今天也就歇一天，没必要再去山林里折腾打猎回来。
程安现在捧一大堆海物过来，还不是费心打猎，只是随意去捡捡东西回来，都激起大家对鱼人部落的好奇心。
湖、林还是头一次来鱼人部落，围着程安叽叽喳喳的问些问题。
湖：“这些全都能吃吗？看着好小，竟然随便就可以捡到。”
程安笑笑，熟练的把鲍鱼挖出来，处理这些，湖、林在一边看着学，看会了就上手处理。
程安捡的杂，小鱼小虾也有，还有些猫眼螺月亮贝等等。尽管这些看起来不如林子里的猎物大，但是积少成多，看着也不是个小数目。
他们没来过海边，自然觉得新奇。就是石头等人，以前来鱼人部落也少有去海边捡这些“不起眼”的海物，要么是去海里捉大鱼，要么去林子里打猎。
极大多数时侯都是去山林打猎的。一来他们不爱下水，二来海里才是鱼人最重要的领地，若非必要也不会靠那么近去海里打猎，容易惹得鱼人不痛快。
“可以吃的，等下煮熟了你们尝尝就是。这个还可以生吃，你们想尝尝吗？”程安拿起一个生蚝，逗问湖、林二人。生蚝虽生长在石头上，但是程安硬掰还是掰下来几个。再多就得上工具。
湖往后仰仰，“我还是等它煮熟了再吃吧。吃生肉总觉得有些怪。”
林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们一来就去沙滩上捡这些东西吃，鱼人们会不会不高兴？”林有点担心这个。
“放心吧。”程安安慰两个思虑更多的亚兽人，“鱼人们又不给我们送东西吃，就算我们去海里面捕鱼，他们也不会怪我们的。只要我们是捉来自己吃，而不是想要把海里的鱼捉完带回自己部落里就是。”
湖、林稍稍安下心来，转而讨论换盐的事情。
今天他们来的有些晚了，各种摊子少了不少，兴许明天还要再摆些新鲜东西出来。
程安看着海带在锅里满满煮成绿色，知道海带这就是熟了，不过旁的还要再煮上一会儿。
“你们有什么想换的东西吗？我看鱼人们的贝壳很是漂亮呢。换一个带着还不错。”程安知道他们刚刚没空亲自出去看，就和他们讲讲自己看到的。“还有珊瑚，是海底的东西呢。我看它们五颜六色的，摆着也好看。”
湖、林却都摇摇头。
湖：“贝壳这些看看就算了。我更想多换些盐回去呢，或者换一点海鱼。骨头说海鱼比湖里的鱼要好吃不少呢。”骨头就是湖的伴侣，这次也是一路背着湖来鱼人部落的，他去年也来换过盐，知道海鱼好吃也不难理解。
林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贝壳虽然少见，但是我觉得还不如野鸡尾巴毛好看呢。”
程安心想，他们部落的兽人还真都是实物派，比起装饰物来都更爱些实际的。不过程安还是劝劝：“你们都没去看过呢，说不定见着了就改变了注意？”
湖：“再漂亮我也不换，还是换了东西吃更实在。”
林点头。
程安对贝壳这些装饰也不是很热衷，刚刚也就那么一说，湖、林要换什么他都是支持的。
没消停多久，湖又问：“对了，祭司，为什么我们住的地方和鱼人住的地方不一样啊？”
林：“我也想问这个。这个木头房子到处漏风，凉快是凉快，但是雪季肯定也很冷。还是我们的洞好。”
程安知道不会有鱼人过来偷听他们讲话，便没什么顾忌的讲给他们听。
“你们出去走走就知道了。我们住的草房子和鱼人住的还是不一样。我们这是直接用树木围成的，树木也不密，自然是透风又透光，也只比在野外强上一点点。我路过鱼人住的地方时去看过几眼，他们住的地方是往地下挖了的。住在这样的房子，雪季也会比较暖和。”
湖听了就有些生气：“鱼人们这么这样？！竟然都不给我们一样的房子住。”
林：“他们这样要不是有盐在，谁乐意来第二趟？”
程安也不知道这么，这样一分析反而让两位亚兽人生气，赶忙安抚：“别生气。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又不常住。而且现在天气热起来，树缝大一点更凉快呢。你们说是不是？”
这样一想他们二人也就没那么气，只是对鱼人部落明日的集市也不那么感兴趣了。
程安还想再多说几句，谁知石头端着个碗挤在程安身边问：“好香！可以吃了吗？我好饿。”
话一出口，仿佛是为了佐证自己没有说谎似的，石头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程安看看锅里，“可以吃了，把碗都端过来吧，先一人一碗，不够再盛。”
今晚煮的东西都是海边捡的，本就有盐味，到也不必再放盐，自有一番咸香滋味。
大家分吃过晚饭后又多清点一遍自己带来的东西，分散在草房子里各处睡下。攒足了精神好出去逛逛。
次日清晨，大家各分两头，羽带领石头等兽人去运送皮子换盐，这些皮子是部落共有，换的盐是要拿去和众兽人分配，多余的再存入大洞，秋日做咸肉时用。程安就领着湖、林他们，拿着自己做的小东西去换，随便换盐还是换贝壳咸鱼什么吃的。
有交好的还得帮其他人换东西呢。
程安就答应了帮树用草编换。他路过一个摊子就问问他们对不对草编感兴趣，还有香水。
草编费了一番功夫才出手，因为树说不用换太多盐，可以换些有趣的东西。程安就做主给树换了个贝壳项链。
虽然说贝壳项链不实用，但树没来，好歹给他带点纪念品回去。咸鱼海带什么的还是不如贝壳留的久。
纸都在羽那边，他们商量过，造纸大家都有出力，就干脆全换了盐，和皮子换的盐一样收好。
倒是香水很受鱼人们青睐，程安还没拿出香水，就有鱼人叫住他，问程安身上为什么这么香。
可能是鱼人经常泡在水里和海鱼打交道吧，他们身上有股淡淡的鱼腥味，程安就有些懂了鱼人们为什么爱用香珠子了。
程安：“我香是因为这个。鲜花纯露，可以留住鲜花的味道，沾点儿往身上摸一摸就会变香。”程安乘机推销香水。
那鱼人伸长了脖子，想伸手去接香水罐子但却被程安避开。湖、林见有热闹看，便也不急着去逛下一个摊子了，站在原地看程安和鱼人周旋。
“这个东西很珍贵，不能轻易给你。不过嘛，可以给你闻一闻，免得你说我骗你。”程安拿着香水罐子在鱼人面前晃一晃，给他闻点儿香味。即使有羊皮蒙住口，但香水味也透露了出来。
程安再掀开一点皮子，沾点香水摸在那鱼人手腕上，似乎没发觉越来越多的鱼人在过来围观发生了什么。
羊皮一打开味道更浓，周边的鱼人闻到香味都使劲儿往鼻子里吸。
“好香！”
“香味就是从这个罐子里发出来的，好像就叫什么鲜花纯露。”
“这么一说是有一股鲜花香味，就是我没闻过这种花香。”
……
程安就站在人群中间，听着他们讨论，却不过多介绍推销，像是认准了自家东西不愁卖。
眼看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湖、林自发的围住程安，将他和其他鱼人隔开来。
这可是他们部落的小祭司！要是谁看中了香水罐直接来抢这么行？他们可得看牢了！
第66章 交换 我不换盐
程安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了，香水肯定是很受欢迎的至于能卖出多少价，这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程安把香水盖好，牢牢抱住，不给别人抢走的机会。
“唉，你怎么把它收起来了？我还没闻到！”
“就是，你怎么只给他闻，不给我闻？我也要在手上沾点儿！”
……
四周闹哄哄，但程安也不慌，羽和他说过，鱼人在部落周边开集市，是会派人来维持秩序，也不会偏帮哪一方。不然传出去坏了名声可就没人来这儿以物换物了。
“我的东西我清楚，刚刚打开来肯定是能够让你们闻到气味的。更别提我还给他的手腕上沾上一点香水，你们要是想闻可以去闻他的手腕。我这个香水得来不易，用一点少一点，自然不能给你们每个人都分一点，毕竟我这是要拿来换东西的。”程安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边的人都听清楚。
湖、林虽然不清楚这香水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但程安天天早出晚归摘花瓣他们也是偶尔撞见过，再想想做出纸张的复杂程度，能香水肯定也是不容易制作的。
湖用力点头：“这是我们祭司要用来换东西的，怎么能白白给你们？”
林：“你们闻他手腕上的就可以了，再说这香水味也还没有散去，为什么非得给你们每人手腕上点一点？”
虽是在别人的地盘，但是气势上湖、林丝毫不让。
“你是祭司？”最先拦下程安的鱼人有些惊讶，上下打量着程安。
其余鱼人也有些惊讶，对程安几人客气不少，都不硬挤着往前看了。
程安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那鱼人已经收回打量的视线，重新对程安介绍到：“我叫文瑶，你这罐香水是拿来换盐的是不是？我愿意用五块盐和你换。”
文瑶像是拿准了程安会换一样，手都伸出去了。
程安直接躲开，摇摇头道：“不。”
“不？”文瑶有些吃惊，皱着眉道：“你嫌盐块少？那我再加两块。”
程安还是摇头：“我不换盐。再者，就算换盐我也绝不会只换七块盐。”
在湖、林看来这么一小坛子的东西能换七块盐砖已经很了不得了，谁知他们祭司竟然还拒绝，说就算要换盐也绝不会只换七块盐砖。他们彼此看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惊讶，但是不敢出声，怕打扰到程安他们商议。
湖捏住自己的衣角，有些担忧的看着对面的鱼人，要是说高了对方不换怎么行啊。
鱼人所说的盐块其实并不大，也就普通砖块的四分之一那么大，而且这个盐砖其实并不规整。就是海边晒盐时结出来的盐块而已，还有不少杂质。吃盐时还要把盐砖敲碎，杂质给挑出来。
这样的盐也能吃，但是不如精盐好吃，有些盐块还有点点苦涩的味道。
“你不换盐？”文瑶眉头皱的更深了，似乎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不想换盐。“那你想要什么？贝壳？珊瑚？你说吧，要是你说的我有，那我就和你换。”
程安：“我不换盐，我只想和你们换一点吃的。或者是有用的种子。”
文瑶追问：“你要换什么吃的？咸鱼还是别的什么？”
程安：“什么吃的都可以。最好是别的地方没有的，你们这里的特产。我有三罐香水，每一罐都是不同的味道，我这一罐只换紫菜和海带。”
文瑶面露茫然，“紫菜海带是什么？”
程安就指给他们看，“那就是海带。我昨天在海滩上捡了一些回去煮，觉得还不错，所以想换一点回去，但是我只换晒干了的。而且晒干了的要装满一石锅我才换。”
程安指的那块地靠近海边，多礁石，那一处的海带长的极为茂盛。所以程安一指鱼人他们就反应过来他说的紫菜海带指的是什么。
鱼人也吃紫菜和海带，不过吃的不多，那一片的海带才有机会长的如此茂密。这个交换条件也不算苛刻，甚至有些简单，所以文瑶立马答应下来。“好，我和你换！”
程安笑着点点头，要知道干海带可是能泡发很多出来的。“好，那这一罐香水就是你的了，等你什么时侯拿足够的干海带来换，我就把这罐香水给你。我们住在哪里，还会住上几天。三天后我们就走了。”程安把他们暂住的地方指给文瑶看。
文瑶点点头，回去准备交换的物资去了。
文瑶走了，可是其他看热闹的鱼人没走，他们可还记着程安还有两罐香水呢，都催促着程安把剩下两罐香水拿出来给他们闻闻，也有嚷嚷着他的干海带多，让程安和他换的。
程安没有要把其他香水拿出来的意思，而是宣布其他换东西的条件
“大家先别急，我已经和文瑶换了干海带了，其他两罐我就不想再换海带。第二罐香水没有这一罐多，但是香味我觉得更香更好闻，所以我只换一些种子。像什么菜种之类的。要是没有，我就只换咸鱼，或者咸鱼都换一些，换八十斤。第三罐香水少，只有一半，就只换四十斤的干鱼。”
这话一出，周边安静不少，有些鱼人觉得拿这么多干鱼换香水不值得。干脆多闻几口空气中还残存的余香就散去。山中野花此时正开的正好，谁要换这个？
有些虽有心想换，但是都觉得不太值，企图和程安讲讲价。
但是程安一概不理，“你们别缠着我问。我就这么换，换不了就不换。你们不要看这罐子香水少，我制作它的时侯用的鲜花起码也有几十斤吧。我自认为对得起这个价格。你们不换就别围着我问东问西了，我肯定也不会告诉你们香水怎么做的！”
这话可是回绝了不少试探询问，多少鱼人都遗憾离去，像是没有买这两罐香水的意思。
程安不着急，抱着香水罐子回去了，鱼人摆的摊他已经逛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现在就等换完东西好回家。
湖、林跟上程安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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