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问了好几遍,银渐层都毫无反应,连声猫叫都没发出来。
过了许久,银渐层终于不耐烦了,舔了舔女生的头发。
“呀!”她捂着头赶紧后撤,“我今天刚洗的头。”
言言:……
不用翻译了。
“嗯……他还是挺爱你的。”言言斟酌自己词汇,“但是它好像没有把你当成妈妈……而是一个会定时供奉猫条,帮他铲屎的小弟。”
【还是一个试图篡位,想当他妈妈的小弟。】
【舔你头发是把自己当做大哥,给小弟树立威信呢。】
“这样啊……”女生陷入沉思。
看她的样子,言言有些忐忑,生怕女生会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而悲伤难过。
接着,镜头里的女生迅速趁猫不注意,抱住了它。
“喵!”
“小弟拜见猫猫大王,猫猫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女生大喊。
【小弟拜见猫猫大王!】
【小弟拜见猫猫大王!!!】
弹幕也跟着一块附和。
言言:……
是他多虑了。
对着怀里小猫强制爱上瘾的女生很快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理智,“弟弟,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我有个很喜欢的手镯,有一次被汤圆拿去玩,然后就失踪了……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汤圆,现在那个手镯在哪啊?”
小猫高傲地盯着屏幕中的言言。
它叫唤了几声,突然冲言言呲牙。
好讨厌的邪恶银渐层!
言言警铃大作,这群动物为什么都爱吓唬他QAQ!
他反手就出卖了汤圆,“手镯连猫猫自己都不知道去哪了,但是他在沙发下有个秘密基地,应该藏了很多东西。”
女生:?
她马上验证,叫家人一起把沙发搬开——
好几十个发圈堆在了沙发底下,甚至还找到了汤圆消失已久的玩具老鼠。
“我就说为什么我的发圈这么容易丢!”女生赶紧和言言道谢,撸起袖子准备收拾猫,“谢谢弟弟啦,祝lcberg拿下年度之星,我会叫家里人一起投票的。”
对面屏幕黑了下来,连线切断。
言言轻哼一声:“坏猫猫。”
什么叫“我把手镯放沙发底下后就不见了,本猫就不信你这只笨鸟能找到手镯。”
他明明很聪明的!
内心蛐蛐了一顿这只银渐层,言言收了收心,继续连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言言将大部分品种的猫猫都见过一遍。
好像捅了什么猫猫窝。
一边脱敏一边继续工作,小珍珠鸟坐在电脑前,离升天只差一步。
碰到好猫猫的话还行,碰到一些恶劣还爱吓人的坏猫,言言是真的有点撑不住。
其中还不缺奇怪的人类,抱着“让我来考考你”的心态,捉弄着言言。
工作好累。
“时间快到了,今天就连最后一个人啦。”
言言随手通过一个人的连麦申请,对面是一个长相很粗犷的男人,红着眼睛偷偷抹眼泪。
“弟弟,救救我的鸟!”
言言:……?
他默默直起身,盯着屏幕:“不要着急呀,让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的宠物是一只亚马逊灰鹦鹉,它有气无力地呆在自己的鸟窝中,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痛。”
“难受。”
说话和小孩子一样,看着让人格外揪心。
“它很早之前就这样了,一直说很痛,很难受。”男人流着眼泪,“找过许多医生都说没办法治,当时还差点把它送到前段时间落网的医生那边……这只鹦鹉是我从小奶到大的,亲自教他说话、唱歌……”
【啊,弟弟也不是兽医,找他没用吧。】
【险些被骗过一次后还是要保持警惕,不然受苦的可是毛孩子。】
非常明显的症状,言言心中有了猜想:“其他医生说,鹦鹉是不是在发情期?”
男人睁大眼睛,找到救命稻草,急促道:“对,没错……医生都这么说。”
果然是了。
言言歪了歪头,难道最容易进入异变期的都是鸟类嘛?
“你不用担心,哥哥养的……珍珠鸟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提起自己,言言还带着一些不好意思,“我私下联系你吧。”
他在后台给男人发了个联系方式。
今天居然有所收获,找到了个疑似进入异变期的亚马逊灰鹦鹉。
言言迅速和弹幕说拜拜,准备去处理鹦鹉的事情:“那今天就到这里了噢,我们明天同一时间见面。”
【弟弟再见!】
【最近好多小动物都出现这种情况,是有什么新的传染病吗,害怕……】
言言看到弹幕,咬了咬唇:“也不是什么传染病啦。”
【我有看过论文,确实是一种新的病,不会传染,但是最近好像有了新突破,小动物致死率都从100%降到了80%】
【捂得好神秘……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论?】
言言吓得赶紧否认:“没有什么阴谋论啦,前几天言言鸟不也是得过这种病吗?后来找对了医生就治愈啦,现在活泼乱跳的。”
“而且他最近喜欢呆在回型边吊顶上,因为哥哥把那里布置得非常舒服漂亮。”言言越说越兴奋,恨不得向全世界秀恩爱。
可惜没人能get到他的意思。
【言言鸟有两个爱它的爸爸实在是太幸福啦。】
【呜呜呜,说起来好久没有看见言言鸟了,有点想念它聒噪鸟叫声……】
【弟弟什么时候能带小鸟一起直播呀,我好想看两个小可爱在一起玩www】
言言瞳孔地震。
什么“想看言言和言言鸟一起直播……”
你们这是在为难本珍珠鸟!
第56章
怎么人类总爱提这些奇怪的要求?
言言脑子转得飞快,立即对着弹幕说道:“没有办法呀,鸟鸟胆子小,不能乱碰的。”
他补充一句:“只有哥哥能碰到他。”
【呜呜呜,但是lcberg好像也很久没有发小鸟靓照了。】
言言看见后随手点进了司景策的微博。
本来被小鸟充斥着的主页现在全成了暗戳戳的秀恩爱,吃饭时无意间闯入镜头的手,路灯下的两道影子,看似在拍花,实则是炫花后面那道模糊的人影。
确实好久没有发小鸟靓照了!
发的都是鸟爪、鸟影……
言言收起手机:“好吧,我等会儿就让哥哥拍几张照片传微博去。”
他关闭微博,迅速找到司景策,把手机塞进他的怀里,边脱衣服边说道:“哥哥,你快给我拍照。”
“?”司景策马上把他衣服拉上了,“这种照片不能乱拍。”
言言的手被抓住了,懵懵地盯着司景策:“为什么不能拍,你以前不是拍了挺多吗?”
司景策马上否认:“我没有。”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言言歪了歪头,缓缓道:“你就是拍了好多呀,朋友圈和微博都是珍珠鸟靓照,粉丝最近说好久没有见到鸟鸟了,有点想念鸟鸟。”
哦,原来是这种照片。
司景策默默把手放开了。
少年把外套脱到一边,迅速变成小鸟,站在沙发上,摆了个姿势。
驼色小鸡崽抖了抖身子,一只爪子抬起,试图做出一个威武霸气准备飞翔的动作。
司景策将手机举起来,又放下了:“这种姿势不行,太刻意了。”
言言讪讪地收起脚:“啾?”
那要什么姿势?
男人低着头,朝他摊开手,小鸟马上蹦跶着跳了上来,鸟羽蹭过掌心,又软又痒。
一个手掌就能捏住的言言。
鸟爪子勾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司景策从言言的脑袋搓到腮红,小鸟顿时舒服地直往他的指尖上钻。
这里也要搓!
等差不多拍好视频,司景策停了动作。
言言叼住了他的手指。
“可以了。”他把手机里的视频拿给言言看,“如果你觉得行,那就直接把这段视频上传到微博吧。”
很快,言言即将长草的主页里多了一条新的微博。
【菠萝甜甜圈:鸟鸟![视频]】
评论马上凑了上来。
【这不是你的手吧?[疑问.jpg]】
【啊我死了,好软的一只小鸟……】
连司景策也评论了一句:【可爱。】
【?lcberg说清楚,是鸟鸟可爱还是老婆可爱。】
【好致命的问题,lcberg可要想清楚了哦。】
过了许久,lcberg才上线回复:【言言可爱。】
这种敷衍式的回答并没能满足网友,反而逼问司景策逼问得更紧了。
【可恶,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人和鸟都叫言言吗?】
【一定要说清楚哦,否则人和鸟都要掉小珍珠了。】
司景策笑了笑,放下手机,看向言言,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人形和鸟形都很可爱。”司景策道:“最喜欢言言了。”
今天的直播时间比较长,一场下来为不少养宠人解惑,加上是免费的……连名声一起打了出去。
点开新人榜排名,言言已经成功挤进了前五名。
离新人榜结束还剩下十天。
不少人在这个阶段开始卷时长,播十小时以上的人也有,连带着言言也被迫开始增加自己的直播时长。
少年直播时手边常备着一杯温开水,说累了便喝上一杯,偶尔再与司景策一块直播打游戏。
在结束的前两天,言言终于艰难爬到第二名。
“和第一名还差四万人气值。”言言叹气,“感觉剩下的两天很难再有进步了。”
司景策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已经很棒了。”
跟哄小孩子一样,言言听着不太满意,生气地用脑袋去顶司景策的胸膛。
拿到第二名当然很好,可是他还是很想拿第一。
这样就可以行使家属权利,要求二叔在颁奖典礼的时候安排司景策给自己颁奖了。
言言再看了一眼自己和第一名的差距。
四万人气值,应该还可以再冲一冲。
而小鸟情报站终于带来了络活喜的消息。
“我站在树外盯梢很久啦!”找到人的麻雀骄傲地挺起胸脯,大声和言言分享自己的见闻,“他本来准备走的,能看到他在收拾行李,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走了,天天都吃很香很香的面,家里还有只凶巴巴的大猫。”
“但是那只猫猫很可怜,每天吃他剩下的东西。”
络活喜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会养猫的人,言言听完情报,转头看了前几天赶过来的乌鸦一眼。
乌鸦冷着脸:“活该,谁叫那只猫天天和我打架。”
能感觉到他俩每天打架打得有多么激烈了。
站在言言的立场,他还真不好让乌鸦宽容体谅这只猫咪,于是闭上嘴,往露台上撒了好几把鸟粮,向麻雀表达感谢。
接着,他俩就得提前出发,去看看络活喜的情况。
一只乌鸦和一只珍珠鸟站在露台的栏杆边,看得司景策心惊肉跳。
尤其是冬日,鸟鸟身上保暖的只有那一层厚厚的羽毛,他觉得男朋友会冷,便在乌鸦皱着眉不理解的目光下,给言言穿上一件保暖的小马甲。
珍珠鸟被套上了一件淡黄色的小衣服,难免显得会有些多此一举,司景策还觉得言言会冷,给他围了一个小围巾。
被打扮得像是小玩偶。
乌鸦仗着司景策听不懂鸟语,理直气壮蛐蛐:“这是在干什么?玩换装游戏?”
言言:“你懂什么,没有对象的鸟。”
乌鸦确实不懂,身上的鸟羽已经足够防寒了,而且这里还没冷到北方那种地步,穿上这种衣服,不是显得目标更明显了吗?
一旁的言言丝毫没有察觉,听着司景策耐心叮嘱:“在窗外看一看就行,别冒险。”
“前几天他们已经报了警,络活喜人再跑也跑不到哪里去,你摸清楚他现在住在哪儿,然后早点回来。”
言言心不在焉地点头。
吃饱后,一大一小两只鸟便出发跟着那只麻雀去寻找络活喜。
络活喜在成为主播之前家境并不算富裕,住在一所老破小,事发后便迅速将自己的房子卖了,回到了这里。
乌鸦飞得更快,站在树枝上等着珍珠鸟,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只穿着衣服的小鸟慢悠悠从远处飞来。
言言在他旁边站好,喘着气:“他住在五楼?”
乌鸦脸色更黑了,往五楼看去,没等言言休息好就说:“我们上前去看看。”
言言:……
两只鸟飞到了阳台边,这里没有封窗,只能看见一只狸花猫在客厅角落里睡觉,并没看见人。
“那只猫是你认识的吗?”言言问,“怎么没看见人。”
见到死对头,乌鸦心情有点复杂:“是那只。”
那就没来错地。
听见阳台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客厅里的猫耳朵动了动,随即便往言言和乌鸦的方向一看。
小猫瞪圆了眼睛,马上跑了过来,用前爪子按着阳台与客厅之间的玻璃门,看着乌鸦和珍珠鸟“喵喵”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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