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目视前方,轻声叹息,“念念啊,你说咱们也买个马车如何?”
于念,“??”
褚休哼哼,“这样我就不用坐三月姐的马车,你也不用目送裴晶跟裴景的马车离开。”
于念眨巴眼睛,伸手攥着褚休衣袖,夸张的皱了皱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褚休看她,“怎么了?”
楚楚双手环着褚休脖子,一直老老实实的,直到现在,才配合于念开口,“小婶婶可能是闻到了醋味,好酸呐~”
褚休捏楚楚脸蛋,“小人精。”
回到家已经晚上了,吃罢饭后,褚休坐在桌边泡脚,问于念,“念念,想不想看书法,裴景字写的虽然不错,但我写的其实更好。”
“要不明天我带你去扯身衣服呢,然后再多买两条帕子替换着用。”
“书书姐人就很好,我看你俩也能聊到一起,咱也没必要跟裴晶当手帕交对不对,省得还要通过小景传消息,多麻烦人家小景啊。”
她一句接着一句唠叨,于念低头整理床单,压着嘴角的笑全当没听见。
“念念。”
褚休擦了脚过来,耍赖的坐在床上,拉着于念的手指昂脸看她,“你都嫁给我了,不能再喜欢别人。”
于念笑盈盈的垂眸望她:
‘我嫁给你了吗?我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天天那么躺在一起。’
迎着褚休慢慢亮起来的眸子,于念耳廓慢慢红起来。
她低着头,要抽回自己的手。
褚休不松反拉,一把将于念扯到自己怀里坐在腿上抱紧,张嘴咬她耳朵,“那你说想不想跟我当妻妻。”
她软磨硬泡,于念羞红了脸,张口无声吐出一个字:
‘想。’
第51章
屋里油灯还亮着, 床帐却合上。
褚休双手撑在于念身体两侧,眼眸亮亮的问她,“想什么, 想这个吗。”
她腰胯上下轻摆。
于念被褚休笼罩平躺,双手捂着脸, 可露在外头的一对通红耳朵却藏不住。
褚休亲她手背,低声哄,“念念,想吗?想当妻妻吗?”
于念实在羞耻的不行, 咬着下唇不松手。
“不想的话,那我下去了。柜子里还有床被子, 我抱着去西间睡, 这个天就算再冷也冻不死我。”褚休垂眸低声轻叹, 余光始终看着于念的双手。
于念捂着眼睛看不见褚休表情,身上重量变轻, 以为褚休真要走, 立马又急又气。
双手连忙往上环住她的肩膀, 抿唇看她,不让她走。
等瞧见褚休双眼明亮含笑, 丝毫没有刚才语气里的可怜劲儿,于念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就算被骗, 她一时也舍不得松开,只软绵绵的拿眼睛瞪她。
褚休笑着亲于念的唇瓣,“念念想我了对不对。”
看来晚上两人只单纯的抱着睡觉,难受的不止她自己。
于念松开褚休, 被她虚圈在怀里小幅度比划:
‘想有什么用,你月事还没结束, 胡闹一通你肯定也难受。’
褚休茫然,“我月事不早就结束了?”
于念自然知道。
于念双手搭在身前,静静的望着褚休,微微笑。
褚休懂了,连忙解释,“……上次你来月事脸色白的吓人,我看着有些担心,以为弄太多你身体虚空的厉害,脸上才没有气色。”
于念微怔,心慢慢软塌,眼眸都跟着温和。
只是这份* 感动还没从胸口蔓延开,褚休就眸光闪烁的接了下半句话:
“因为你每次喷出来的都挺多,我以为是我把你吸干了。”
于念,“……”
于念木着脸,又想伸手捏住褚休那张破嘴。
褚休讨好的亲亲于念的鼻尖,声音温柔,“大嫂上次也说你瞧着瘦了,腰都细了不少,我实在担心,就想素一段时间让你养养。”
本来就是她缠着念念要,一听大嫂也说念念瘦了,褚休心虚理亏,哪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每晚抱着她纯睡觉也不敢多讲话。
原来是这个原因。
至于大嫂说她瘦了……?
于念仔细回想,记起来是哪天后,一时觉得哭笑不得,伸手在褚休肩上轻轻拍打一下:
‘大嫂说我年后瘦了,也高了。’
褚休光听见前面那句瘦了,后面根本没听清大嫂说了什么。
大嫂那天的原话分明是,“念念这段时间日子吃的挺好啊。”
大嫂说“吃”的时候,眉毛上挑揶揄的眼神都快飞起来了,指的明显不是单纯的吃饭。
瞧见她脸红,大嫂伸手比划她的腰,满意的点头:
“腰瘦了一指宽,但这两头圆中间细,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还是念念的肉听话,知道往哪儿长。”
于念满打满算才十七,以前在于家吃不好过不好,身上没有多少肉,气色也难看。
自从嫁给褚休后,不说刚成亲那几天大鱼大肉的吃,光是后来,家里也没缺过她鸡蛋糕点。
几个月下来,尤其是年后,于念整个人长开了不少,连个头都比以往窜出几指。
只是她跟褚休朝夕相对,很难看出来,而且她长个褚休也长个,更显得两人身高差距跟之前没区别。
就连于念自己,也是通过穿衣才发现身高变化。
至于月事,于念以前也疼,但都忍着,现在被养的娇气了不少,加上平时脸色太好看,猛地一来月事前后对比明显,才显得过于苍白。
褚休竟因为这种事情不敢跟她乱来……
于念望着她,心里滚热酸软,人都要化了。
先前褚休恨不得一夜五次,时常她清晨还睡着她就把手指塞进来,现在担心她身体就老老实实抱着她睡,半点不想别的,像极了小狗守着肉骨头,又馋又不敢吃,只知道抱着她偷偷哼哼。
于念脸颊滚热,抬手跟褚休比划:
‘我每天吃那么好腰还瘦了,自然是因为肉都长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眼神飘忽:
‘你猜猜肉都长哪儿去了?’
褚休眼睛本来在看于念飞舞的纤白手指,等她比划完前一句,褚休的眼神已经不受控制的,自发的越过于念的手指落到她胸口饱满处。
褚休惊喜的看向于念,“!”
她就说,好像长大了。
“真不是亏空?”褚休手抬起又放下,指尖松开又拢起,眼里还在挣扎克制。
于念不说话,更羞于抬手比划,直接双手环着褚休的脖子,缓慢抬腿,脚踝勾上了她那把好腰,微微用力往下压。
她想。
“那我得好好检查一下,肉都长哪儿去了。”褚休顺势俯身低头吻于念,手更是轻车熟路的扯开里衣带子从下面溜进肚兜里。
光是用掌心拢着感受一下,褚休都觉得饱满很多,尤其是她指腹才轻蹭,柔软就这么立起来,敏感到碰都不能碰。
褚休抬眸含笑瞧于念的脸色。
于念脸上冒着热气,躲无可躲,直接闭上眼睛装作不知道。
“上面都这样,那下面?”褚休往下。
还没夏季,于念已经提前进入汛期,泛滥的不像话。
褚休如鱼入水,稍微翻动两下,堤坝开始决堤。
褚休白天还在心里沉思,对于这事是不是只有她一人热衷,念念是做也行不做也行,如今捻着湿滑的指腹才算有了确切答案。
褚休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吃什么飞醋。
她分开于念的腿,急得不愿意浪费功夫去拿垫子铺垫子,直接用自己身上的里衣脱掉在下面垫着,吃起别的。
床帐无风自动,连带着床都发出些许声响。
两人躺的这张床是以前做的,褚休成亲的时候觉得也能用,干脆没打新的,还是用这张床凑合。
以往褚休一人睡的时候,无论是翻来覆去还是鲤鱼打挺,床板稳固安静,从没发出过声响。
只是这几个月好像摇晃的有些厉害,连带着床有时候动作大了会发出轻微的“吱呦”声。
比如褚休的舌往里送,于念就想往上躲。
她往上蹭,褚休跟着追。见她泥鳅似的想滑走,再双手握着她的腰把她拉回来,这么一来一回,床单倒是没事,床就容易弄出动静。
外头油灯不知道燃了多久,于念只觉得漫长的像是一夜都过去了。
里衣哪里禁得住两人折腾,早就在头回事后扔到了外头。
褚休抱着于念耳鬓厮磨说些不能让第五只耳朵听见的话,惹得于念羞红了全身,趁着这股热劲,褚休掀开木头箱子,不仅把两条垫子都拿了出来,还把枕头翻出来。
褚休,“今夜有星有月,明天定是好天气,洗了肯定能晒干。”
于念,“?”
这是垫子能不能干的问题吗,这是她会干不干的问题吧。
白天于念还觉得闲置起来的垫子,晚上轮流派上用场。
于念刚开始还行,多了就觉得麻麻木木的。
她被褚休欺负的哭了又哭,最后忍不住捧住褚休的脸,让她看自己泪眼汪汪的眼睛,企图褚休心软放过她。
可她眼睫卷长湿润,眼里水蒙蒙的全是情,绯红的眼尾像把软钩子,微张喘息的红唇更是诱人品尝。
于念想的是褚休停下来,谁知褚休更凶了,非要把她欺负的哭出来。
什么时候睡的于念不清楚,但她依稀记得睡前不知道谁家的鸡都叫了。
她眼皮沉到抬不起来,困到手指都不愿意动弹,褚休分开她的脚踝往上擦拭的时候,于念只歪头眯眼瞧一下又睡着了。
先前心里头装着事情,于念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今晚折腾完,她连梦都没做,睡得很沉。
直到那熟悉的感觉塞进来,于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褚休今天明显不打算这么早去县城,所以翻开她的膝盖往上滑。
于念,“……”
于念恨不得张嘴扭头咬她。
褚休亲于念肩膀,“补一下先前月事结束后欠你的。”
褚休来月事的时候其实跟于念做的也不多,毕竟身上不舒爽,泥沼的难受,二是侧着躺着,有时候容易弄到床单跟衣服上。
于念勉强抬手问:
‘那昨夜?’
褚休理所应得,“那就是昨天的。”
于念,“……”
于念低头看自己怀里的脑袋,轻扯她头发,抿唇让她看自己的手:
‘今早的算哪天的?’
褚休笑,捉住于念手指亲了下,“算额外赠送奖励你的,乖分开点,这样进不去。”
她还进不去了,于念都要把她撵出去了。
从昨夜到现在,褚休恨不得给她凑够一只手。
养了好长时间,昨夜起初敏感到一碰就潮,紧的堪堪容下两根手指,现在都能只能塞一根了。
于念卷腰咬褚休的肩。
褚休笑,“对,就这样咬着。……念念,我说的是下面。”
两人收拾好准备去县城的时候,已经快巳时了。
于念站在西院门口,伸手推褚休,让她进去叫楚楚,反正她是不好意思进去。
她俩睡到现在才起,她脸皮经不住大嫂的打趣目光,也不知道怎么跟楚楚解释今日晚起的原因。
总不能说褚休嘴又痒了,所以她多亲了几口吧。
褚休正要推门进去,周氏就从里头把门拉开了。
她看看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的褚休,再看看脸颊绯红眼眸清亮汗含春的于念,笑了,“我前几天还以为你俩闹别扭了,都没敢多问,现在和好了?”
要不然念念不会像朵雨后盛开的荷花一样,眼尾都带着艳丽。
“和好了。”褚休扭头看于念,心虚的摸着鼻子。
于念瞪她一眼,朝院里看过来的楚楚招手。
“她最近也累,到底是年纪小来回折腾,”周氏心疼的摸摸楚楚,“今天正巧多睡了会儿。”
于念心里这才好受些,蹲下来摸摸楚楚脸蛋。
楚楚亲于念额头,软声软气,“娘说是小婶婶心疼楚楚,才让楚楚偷懒一天。”
于念看褚休。
褚休被她瞪的眼神飘忽,低头弯腰在于念耳边轻声说,“我不是也心疼你了吗。”
于念疑惑,“?”
褚休,“我让你把腿搭我背上,是你非要把脚踩在我肩上。”
于念,“……”
她那是想蹬褚休,结果腿一软,没用上力气。
就这一次,晚上她可不答应了。
谁知今日去县城,她跟楚楚去念书学手语,褚休去书院收拾东西,回来的时候买了张新的包袱皮。
于念拎着包袱皮歪头看她。
好端端的买它做什么,她不是觉得褚休花一文钱不该花,她只是觉得家里的包袱皮还能用啊,以褚休的性子,才不会浪费钱买这个。
褚休坐在桌边,刚干的红垫子铺在腿面上,眼睛亮亮的看向于念,“买来收拾东西去京城的时候用,念念,抛开你月事那几天,我还有不到八天就要出发了。”
“念念。”
她拍拍腿上的垫子,“今晚先这样补一次好不好?”
于念不想搭理她,可一想到两人马上就要分开,心又酸涩起来。
她抿唇垂眼,低头折包袱皮,磨蹭着往前走放在桌上。
她一心软靠近,褚休就握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坐在了她腿面的红垫子上。没多大会儿,她又坐在了褚休手里。
于念双手搭在褚休肩上,再次抬眼看向桌上那张包袱皮,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
这东西哪里是买来拿去京城的,这分明是买来拿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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