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寒给她换了柔软的棉睡衣,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电视上的动画片。
江羡寒对动画片倒是不怎么感兴趣,可是季裴喜欢,尤其是那个小黄方块和粉色海星的动画片。
看见季裴咯咯笑个不停,江羡寒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用鼻梁蹭了蹭她的头发。
“江羡寒,我两只手腕都快断了,今天的运动量都超负荷了,你放过我吧。”
江羡寒笑了笑,说:“你不说我还没有感觉,你一说我就……”
季裴用手堵住了江羡寒的嘴唇,结果对方却探出舌尖,在她柔软温热的掌心里轻轻舔了一下。
“江羡寒!”
季裴在身上擦了擦,警告说:“你不准招我了!否则我就……”
江羡寒歪了歪头,笑着问:“你想干什么?”
季裴想了想,又躺在了江羡寒身上,一脸生无可恋。
“我想了想,打也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赢,我还是乖乖地躺着吧。”
江羡寒点点头:“嗯,乖乖躺着就好了,其他的我来。”
季裴:“……”
她闭了闭眼睛,忍不住问:“江羡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天天都那么的……嗯,热情奔放。”
季裴想了一会儿,想到了这个词,觉得“热情奔放”这个词来形容江羡寒,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还年轻,有资本,如果不趁着年轻多和你亲热,老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季裴弯了弯唇角:“江羡寒,未来还有很长呢,我怕你现在就把身体搞坏了。”
江羡寒亲了一下季裴的嘴角,说:“上周复查的时候,我不是还跟你一起在医院体检过吗?医生说我身体很棒,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但是还是要节制一下,总不能天天都做这种事吧。”
江羡寒见季裴嘟着嘴巴,问:“难道你和我做的时候,不开心吗?”
季裴的脸上有点发烫:“那倒没有,还……还挺开心的。”
江羡寒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深:“那不就行了,人生短短数十载,说不定哪天意外就来了……”
下一秒,她的嘴就被季裴捂住了。
“江羡寒,别乱说。”
季裴指了指自己的头,说:“我头上的疤还在呢,祸从口出,你不准这么说。”
江羡寒的手贴在季裴的额角,抚摸着那一道撞击留下的伤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裴宝,我错了。”
季裴在江羡寒嘴角亲了一下:“嗯,认错态度良好,奖励一个吻。”
江羡寒抿了抿嘴唇,说:“我总觉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难道我们还没结婚,你就……”
失忆后,和江羡寒在一起的这些天里,她总觉得对方处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之中。
江羡寒似乎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季裴不记得没失忆之前的江羡寒是什么样子,左想右想,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变态吧。
那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导致她性情大变的呢。
季裴想了一下,觉得江羡寒还是没有感受到足够的安全感,但是她已经倾尽全力了。
见过父母了,戒指也戴了,两个人也同居了,一切都在往更好更幸福的方向发展。
而且,等她痊愈了,定好日子以后,两个人就能领证举办婚礼了。
领证……
季裴猛地想到了这件事,她还没有跟江羡寒领证呢。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迟迟不提领证的事,所以她才觉得安全感不够。
季裴拍了拍脑门,心说自己怎么把这件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虽然她骨折了,暂时没办法结婚,但是完全可以去领证啊。
“老婆。”
季裴把这类错误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她放软了语气,捏着江羡寒的手腕,像小猫踩奶一样按了按。
“老婆。”
江羡寒唇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怎么了?”
由于内心怀着亏欠,季裴看江羡寒露出微笑,都觉得这是一种苦笑。
“就是……咱们还没领证呢。”
江羡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那我们什么时候领证好呢?”
季裴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我们今天就该去领证的,但是我给忘了。”
“没关系,明天领也行。”
季裴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能领结婚证的国家,迅速锁定了新西兰。
而且,领完证还能看看风景,放松一下心情,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B市一到冬天,雾霾就变得越来越严重,出门必须戴口罩。
江羡寒前些天没做好防护,感冒了五六天,一直在咳嗽,连季裴都差点中招。
不过她感冒的那几天,季t裴的嘴巴倒是轻松不少。
江羡寒怕传染给她,不让她接吻。
但是好了以后,她的嘴都快被江羡寒给亲烂了,不得已只能拿出冰块敷上去消肿。
因为这件事,季裴跟江羡寒发生了冷战。
季裴还像模像样地手写了一份冷战宣言,贴在冰箱上。
冷战了不到半天,那张“冷战宣言”被跳起来的蛋黄派撕碎了。
不过这是江羡寒说的,季裴只看到了垃圾桶里碎掉的纸,具体真实性还有待可查。
她被江羡寒耍流氓一样地亲来亲去,亲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季裴在心里唱了几句“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然后勾住了江羡寒的小拇指。
“明天不上班,我们去领证。”
第64章 结婚
当天夜里, 江羡寒就让闵春买了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一整夜她几乎没怎么合眼,到了天将白的时候,江羡寒才睡了一会儿, 不到一个小时。
季裴累了一晚上, 倒是睡了个好觉, 还做了个长长的美梦。
一觉醒来,季裴哼了一声, 揉揉眼睛,然后对上了江羡寒那两只眼底乌青的熊猫眼,吓了一大跳。
“江羡寒?你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江羡寒摇摇头,看着窗外的亮光,又点点头。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季裴摸了摸她的眼睛,忍不住问:“你昨天夜里干什么了?去农场偷菜了吗?”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 头一次不太好意思说, 是因为自己过于激动, 导致失眠睡不着觉。
“就是有点失眠, 没睡好。”
季裴从床上坐起来, 想到等会儿还要去领证,但是顶着两只黑眼圈,怎么拍照啊。
而且眼圈都黑成那样了,肯定也没什么精神去拍。
“要不我们明天再拍吧,今天先去新西兰,你把明天的课调一下嘛。”
江羡寒点点头, 她确实是想以最好的状态和季裴领证。
一想到这里,江羡寒瞬间就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当中,但是她昨天夜里真的无法入睡。
闵春特意买的上午的机票,她在加长版宾利前站着, 看着两位即将领证的新人,竟然没有在两个人脸上看到喜悦的表情。
尤其是她的老板江羡寒,眼底还有两道乌青的黑眼圈,看起来很憔悴,好像一整夜没睡觉似的。
“江总,我们出发吧。”
闵春秉持着一个不要过度关注老板生活的理念,自动过滤掉江羡寒为什么有黑眼圈这个问题。
*
去机场的路上,江羡寒的头靠在季裴的肩头,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
闵春坐在前座,从内后视镜里看见了后面的这两位,依偎在一起的模样。
看着也不像是闹矛盾了啊,怎么江总看起来那么憔悴。
闵春头脑风暴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条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或许是昨天夜里,两个人的“战况”太激烈了,江总一时间吃不消,所以没睡好。
想到这里,闵春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不由得开始心疼江羡寒。
她看了一眼季裴受伤的那条右臂,心说季家大小姐可真厉害,哪怕只剩下一条手臂能活动。
*
中午即将放学,季繁收拾好课本,背着书包准备回家。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下次我们再约。”
和她玩得好的几个同班女生,见她这几天都不跟自己吃饭,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
“季繁,你这几天怎么都不跟我们一起了?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季繁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虚涌上心头。
“没有啊,我回家吃饭。”
扎着马尾辫的女生笑嘻嘻地问:“不会吧,我总觉得你像谈恋爱了,长得帅不帅?”
季繁脑海中好死不死地冒出了顾年的那张脸,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真的没有,我要是有的话,早就发朋友圈官宣了,还用藏着掖着,你们别瞎猜。”
短头发的女生说:“哎,行吧,还以为你有对象了呢,要是有了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季繁笑了笑,背着书包跟着两个人进了电梯。
短发女生拿出手机玩,突然“哎呀”一声,然后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说:“季繁,你知道吗,你被挂表白墙了。”
季繁没有加校园表白墙,就一脸好奇地凑过去。
“什么东西啊?”
“你看,这个上面有你的侧脸照,说什么‘表白医学院的的女神,不匿’。”
季繁皱了皱眉,咬着下嘴唇,无奈地说:“什么女神女神经的,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季繁看了一下照片里她穿的衣服,是白色的羽绒服,还戴了一条爱马仕的围巾。
原来是今天拍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哪个闲着没事干的人拍的。
季繁戳了戳短发女生的肩膀,说:“你把表白墙推我一下。”
加了表白墙,季裴站在林荫道上,翻看着这条动态。
给表白墙发消息的是个男生头像,季繁点开看了一下,没什么好感。
动态下面有不少评论,季繁看见这些这些人高高堆起来的评论楼,关上手机,站在校门口的小吃摊旁边,准备给司机打电话。
电话还没来得及拨打,突然右手边递过来一杯奶茶,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季繁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男孩子。
对方手里捏着那杯热奶茶,正露出腼腆的微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个,天冷了,我给你买了热奶茶。”
季繁往后退了一步,盯着男生的眼睛,说:“谢谢你啊,不过我最近在减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男生捏着那杯奶茶,往边上悄悄看了一眼。
季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另外三个男生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被发现了就装作很忙的样子。
如果季繁猜得不错的话,这三位应该是这个男生同宿舍的军师。
男生捏着奶茶的那只手收了回来,结结巴巴地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呀。”
季繁站在原地,十分自然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是哪个专业的呀。”
男生说了自己的专业,季繁抿了抿嘴角,把围巾整理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说:“这个专业跟我八字不合,我上次经过你们系门口就平地摔到了,风水先生说让我尽量远离,真是不好意思啊。”
听到季繁随口胡诌出来的理由,男生的头都快低到了地上,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季繁同学,请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季繁弯了弯唇角:“没有。”
男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还没等问下一句,就听见女神开口。
“但是我有女朋友。”
季繁心虚地往边上瞥了一眼,正好看见骑着粉色电瓶车,停在自己身边的顾年。
她想都没想,直接勾住了顾年的脖子,当着男生和那群军师的面,在顾年脸上亲了一下。
“看,我女朋友来接我了。”
顾年的瞳孔蓦然骤缩,她紧紧地盯着季繁,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生,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然后下一秒,她反客为主,用嘴唇在季繁的嘴上碰了一下。
“……”
季繁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扭过脸,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男生见状低着头,说了一句“抱歉打扰了”,拿着奶茶离开了这里。
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季繁睁大眼睛盯着顾年,哆嗦着说了一句。
“你干什么啊?”
顾年一脸无辜地舔了舔嘴唇,说:“姐姐,不是你让我这样做的吗?”
季繁捂着嘴,差点被气得炸毛:“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我有让你亲我的嘴吗?”
顾年低垂着眸子,眼睛红红的,小声说:“可是你刚才亲了我的脸,你还看了我一眼,我就以为你也想让我亲回去。”
她哽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季繁原本又惊又气,但是一对上抬起头的顾年,看到她红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气瞬间就消了。
“下不为例,以后不能随便亲我了。”
她看着顾年开过来的电瓶车,忍不住问:“这辆车是从哪来的?”
顾年捏着车把,一只脚踩在地上,说:“这是我买的,我想着反正我也没事干,就骑车接送你上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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