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季裴用手紧紧捂着的地方,也只有江羡寒知道那个地方有多软。
“捂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季裴捂得更紧了。
江羡寒有时候在想,如果季裴是下面的那一个,她哭的时候会不会就像是那颗蜜桃,汁水四溅。
季裴又瞪了江羡寒一眼,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哭起来的时候又像是一颗剥了壳的鲜嫩荔枝。
江羡寒也只是想想,如果季裴真的做了下面的,她的眼泪肯定连一刻都不会停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往下淌。
她对季裴哭泣的柔软嗓音含着深深的痴迷,可是她怜惜着,又舍不得。
舍不得她疼,也舍不得看到她哭。
“过来,继续接吻,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事干。”
江羡寒掐住季裴的后颈,两个人的舌尖勾在一起搅弄着。
季裴的耳畔响起轻微的水声,她红着脸想离开江羡寒,又被对方按着头重新吻了上去。
下一秒,季裴被拉柜门的声音狠狠吓了一跳,她正抱着江羡寒忘乎所以地接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季裴想都没想,直接咔哒一下,把门从里面给锁死了。
江羡寒听到了细微的锁门声,原本抱着季裴有些意乱情迷,但是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
“……”
看着那把锁死的横锁,季裴吞了一下口水,眼睛红红的。
“江羡寒,完了。”
第45章 病态
季裴坐在柜子里, 给沈泠和覃思两个人一共打了十几个电话,愣是没有一个人接。
她打开手电筒,半张脸埋在阴影中, 脸都涨红了。
此刻鬼屋内的恐怖音效再次响起,听起来应该用的是楚人美的专属出场音乐, 也不知道交没交版权费。
季裴生无可恋的靠在柜门边上,觉得这一次自己的脸可真的要丢没了。
“江羡寒, 怎么办, 思思她们不接电话。”
江羡寒想了一下, 抬头看了看,说:“要不我们喊出声音来吧, 这样说不定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出去了。”
“可是……好丢人呐。”
季裴用手戳了戳这只锁, 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 这种柜子不应该是外面有锁吗, 它为什么里面也有。”
江羡寒思索了一下:“这也许是NPC藏身的地方,结果被我们给占了。”
过了好一会儿, 季裴实在是忍不住了, 开始用手拍木板。
“有人吗?救命啊!快放我出去!”
几个误打误撞钻进来的玩家正抱在一起, 颤颤巍巍地往前挪动着,听到这声闷闷的求救声, 还有拍打柜门的声音, 吓得放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
“饶了我们吧!我们弃权不玩了!”
季裴还以为这些人碰到了NPC, 被吓成这样样子, 想着马上就有人过来救她们出去了, 于是拍得更加起劲儿。
“有人吗!快救我们!我们被困在柜子里了!”
外面的尖叫声甚至把季裴拍打柜门的声音给遮盖住了, 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 季裴小心翼翼推开缝隙,露出半个眼睛看着外面,空空如也。
最后,还是季裴又打电话给沈泠她们,才联系了鬼屋的工作人员,把锁用锯子锯断,才把两个人给救出来。
据工作人员所说,这个柜子也是个道具,里面铺了软软的垫子,工作人员扮鬼的时候会从里面爬出来。
但是那个扮女鬼的员工出去追别的玩家了,也没人想到会有两个另辟蹊径的玩家,钻进藏NPC的柜子里,还把自己给锁了进去。
季裴站在江羡寒身边,浑身上下写满了“尴尬”两个字,她赔了人家二十块钱的道具损失费,拉着江羡寒就跑。
沈泠脸色还有点白,估计是刚才被吓的,她和覃思跟着大部队跑出去的时候,打开手机看见季裴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还以为她在鬼屋真的碰到鬼了。
然后她就光荣地受到了季裴的审判。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沈泠舔了舔嘴唇,说:“我当时太害怕了,谁知道这个鬼屋那么吓人,我根本就来不及看手机。”
季裴冷笑两声:“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沈泠:“到底是是谁害怕到钻进柜子里,还把自己反锁进去,最后不还是靠我才获救的。”
季裴:“……”
好吧,你赢了。
季裴一脸心虚地看着江羡寒,总觉得这次非常丢人,而且还连累了对方。
刚才柜门从外面打开的一瞬间,季裴恨不得一头撞进江羡寒怀里,要不然就是一头撞在切断铜锁的电锯上。
江羡寒抱着季裴,摸着她的头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好了,没事了,这次只是个意外,是我带你躲进去的,都是我的错。”
季裴哼唧了两声,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鼻音:“但是那个锁是我锁上的……”
沈泠一脸诧异:“季小裴你害怕成这样?自己把自己给锁起来?头一次见你这么蠢的玩家。”
季裴本想据理力争,说自己是因为被别人打扰了跟江羡寒的接吻,所以才会怒火中烧,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但是这种话,要是说出去的话,那岂不是更丢人。
季裴闭上嘴巴,抿着嘴唇,说:“好吧,我是胆小鬼。”
江羡寒看着季裴一脸心虚的模样,忍俊不禁。
从鬼屋出来后,季裴看着手里的地图,再玩别的项目时,就会特意避开这家鬼屋,因为鬼屋所有的工作人员差不多都认识她了。
刚才那个负责人小姐姐还笑着说:“开业这些年来,还是头一次碰到你们两个把自己锁进柜子里的。”
一般进鬼屋玩的正常人,应该也不会灵机一动,钻进藏有NPC的柜子里吧。
季裴和江羡寒跟在沈泠她们身后,她牵着江羡寒的手,回想起周围那一堆人诧异的眼神,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江羡寒……”
季裴抱着江羡寒的手臂,和她贴得紧紧的,说:“我刚才是不是很丢人,你会不会很嫌弃我,觉得我给你丢人了。”
江羡寒注视着季裴闪烁着的大眼睛,仿佛蛋黄派做错事情偷吃狗饼干,被骂了一顿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整理了一下季裴脸颊边散乱的头发丝,从手腕上摘下彩虹色的小皮筋,帮她把所有的头发扎在脑后。
“没有,你刚才很可爱。”
季裴摸了摸头发上的小皮筋,见江羡寒手腕上还有一个,心中瞬间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你这个小皮筋是从哪来的?”
江羡寒唇角勾了勾:“这是刚才鬼屋工作人员给我的,我顺手戴在手腕上了。”
季裴张了张嘴:“他为什么要给你小皮筋?他非要给你小皮筋干什么?”
江羡寒指着沈泠和覃思手腕上的两只,笑着说:“出来的女孩子每个人都有一只,刚才你魂不守舍没听见,我就帮你收下来了。”
季裴:“……”
一时之间,季裴又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她两只手抓着江羡寒的袖口,软声软气地说:“对不起,亲爱的我错了,我不该乱吃飞醋。”
江羡寒勾起唇角,说:“我倒是还挺喜欢看见你吃醋的模样的。”
季裴:“……”
沈泠望着远处最高的跳楼机,一脸兴奋,跃跃欲试道:“思思,我想玩跳楼机。”
覃思看着高高的跳楼机,看着它载着人缓缓升上去,升到最高点又猛地将下来,耳畔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去玩。”
沈泠转过头,看着拿了门票进来,就玩了一个海盗船,还在鬼屋把脸给丢尽的二位大神,忍不住说:“江教授,你和季小裴,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跳楼机啊?”
江羡寒首先看向季裴,用眼神寻求对方的同意。
“跳……跳楼机……”
季裴把头抬得高高的,看着又重新上去的那一拨人,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跳楼机啊……这个……其实……”
季裴转过头看着江羡寒,见到对方微微一笑的面孔,哽咽着说:“其实我有点恐高,亲爱的你说是不是。”
江羡寒压抑着嘴角,点点头:“嗯,对,她恐高,我也有点恐高。”
沈泠:“……”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有飞行执照吗,怎么突然就恐高了。
覃思看了一眼江羡寒和季裴,拉着沈泠的手臂:“那我们去玩吧,江教授,你们可以玩一些观光小火车之类的,绕着游乐园转一圈,这个也挺好玩的。”
说完,她就被沈泠拉着去排队了。
等沈泠和覃t思两人排到之后,季裴还是没走,反而站在跳楼机下面,举起手机,对准了正在绑安全带的沈泠。
沈泠也注意到某人在偷拍自己,一边直视前方,一边对着季裴比中指。
季裴唇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朝着沈泠吐了吐舌头,说:“放心吧,我给你记录下来,这可是一次宝贵的经历呢。”
沈泠:“有胆子你上来……哎哎哎哎!”
跳楼机缓缓升上去,沈泠瞬间吓得瞳孔都缩小了。
季裴拿着手机对准她,江羡寒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比小孩子还要幼稚的行为,忍不住笑了笑。
跳楼机升到最上面,季裴把头抬得高高的,甚至都有些看不清沈泠的脸,只能靠着衣服模糊地辨认出来她们两个。
下一秒,跳楼机猛地往下落,却落在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吓得周围人倒吸一口气,连季裴都被吓到了。
季裴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凑到江羡寒耳边说:“幸好咱们没上去,我在下面看着就腿发软了。”
“啊啊啊——”
熟悉的尖叫声袭来,跳楼机急速下坠,季裴缩小相机焦距,在跳楼机坠落下来的那一瞬间,拍到了沈泠惊恐万分的照片。
江羡寒看她拍了沈泠的丑照,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季裴继续记录着沈泠被覃思扶着走过来的视频,一边对江羡寒说:“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孩子吧?”
江羡寒摇摇头:“哪有,你拍的很生动形象。”
季裴哼了一声,说:“想当初我被她拍了多少张丑照,这次我可算是报了仇了,有时候我都有一种她暗恋我的错觉,否则她拍我那么多丑照到底是什么目的。”
江羡寒眉头微微皱起:“沈泠暗恋你?”
季裴关掉手机,把视频保存起来,说:“我跟她虽然是发小,但也是死党,属于谁都瞧不上谁的那种。”
江羡寒笑了笑,随口提了一句:“你刚才说,她拍了你很多照片?”
季裴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是啊,她手机里我觉得至少有四千多张我的丑照,之前我抢过一次她的手机,看见以后天都塌了。”
“那些照片都是什么啊?应该还挺有意思的吧。”
江羡寒的目光落在季裴的头上,她的头发全都束在脑后,头型非常完美,颅骨优越饱满,哪怕是贴头皮的死亡造型都能完美驾驭。
她心动地抚上了季裴的后脑勺,用手指轻轻地摸着。
季裴想了一下,说:“丑照能有什么好看的,差不多几乎都是我在宿舍,或者是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偷拍的。”
季裴越想越生气,咬着牙说:“她拍照都不给我美颜!也不给我加滤镜!她就是故意的!”
沈泠脸色有些苍白,听到季裴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问:“什么故意的?”
季裴抱着两条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我们在说你偷拍我丑照的事情,你让江教授评评理,你该不该这样做?”
江羡寒笑了笑:“你刚才也拍了不少,算是扯平了,这样行不行?”
沈泠朝着季裴嘚瑟了一下,跟着覃思去了下一个过山车项目。
季裴回过头,抱着江羡寒手臂晃了晃:“我才是你老婆,难道你不应该偏向我嘛,你再向着沈泠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好,我再也不敢了。”
江羡寒唇角上扬,握着季裴的手,指着地图说:“你不是想坐观光小火车吗?那我们现在过去,这个上面说不用多余收费,我们去排队。”
季裴哼了一声,说:“那走吧,我不想再碰到她们两个了。”
*
季裴头一次坐观光小火车,也是第一次站在一群小孩堆里,跟江羡寒手牵手排着队。
来观光小火车这里排队的,绝大多数都是牵着大人手的小孩子。
他们一高一矮规规矩矩地排着队,季裴跟江羡寒两个人手拉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
身后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指着季裴说:“妈妈,这个大姐姐好高呀!”
季裴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自己,她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垂,把江羡寒给她绑头发的小皮筋摘掉,挡住自己的耳朵。
江羡寒看着季裴把头发散下来,觉得她披头散发的模样也好看极了。
在江羡寒眼里,季裴无论是站着坐着,躺着趴着,随随便便都是一副非常完美的形象,整个人浑身上下仿佛自带滤镜一般。
江羡寒听到了身后那对母女的话,贴在季裴耳边笑着说:“怎么把头发散下来了?”
季裴红着脸看了一眼身后,发现所有的小朋友都站在左边,他们的爸爸妈妈站在右边。
而江羡寒此刻正牵着她的手站在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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