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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生们的恋爱(近代现代)——葫芦酱

时间:2025-03-02 07:29:14  作者:葫芦酱
  他的黑衬衫被灯光照亮, 微微闪烁,如同星子漫天, 衬着眼尾的星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前奏潺潺的流水声,在静谧的礼堂里泠泠作响。
  今晚季泽恩的比赛曲目没有伴奏带,只有他被放大的吉他声。
  季泽恩站在阴影里,那修长的身影站的笔直,随着追光灯唰得亮起, 一声白衣的少年沐浴在光里,拿起了话筒。
  一阵欢呼。
  他的选曲同他这个人一样, 清冷, 干净, 带着几分沉静。
  不需要太过于冗杂的伴奏带,也不需要绚烂夺目的灯光, 只衬着心上人温柔纯净的吉他声,和白光打出的满天星子, 刚刚好。
  泉水般的声音响起,让人忍不住想起天堂最澄澈的光芒。细腻的情感随着他的声音倾泻而出,仿佛在西子湖畔撒满了一地银色的月光, 纯净无暇,碧波浩荡,低头是空谷幽兰,一捧霜华。
  那首歌叫《离人》。
  季泽恩说,那首歌是父亲入狱前,抱着他,轻轻哼唱给他听的。
  很奇怪,不过寥寥数语,却让他记了这么多年。
  他说那时候父亲眼里的泪光,很像这首歌。
  声音淡去,观众似乎被定格般顿了一秒,而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谢知周看着他的男孩在一众振聋发聩的掌声中鞠躬,他握着吉他站起身来,跟着鞠躬退场。
  他下台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台下的陈蔚音眼眶发红,他收回神色,追着他的少年离开。
  两人没留下来等颁奖,当看到很多双微红的眼时,谢知周便知道,不出意外,季泽恩会稳拿这个冠军。
  早在他第一次和季泽恩一起练习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他不仅有上帝吻过的嗓音,还有让人下意识沉浸的歌声。
  不论是声音,技巧,还是音乐里夹杂的感情,他都毫无意外是最明亮的那个。加上他自带的人气和观众投票的机制,可以想见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他之前问过季泽恩是不是学过声乐,却得知他念高中的时候,曾靠着去清吧唱歌来赚钱,对声音的把控和技巧,全是那时候跟小师傅学的。
  季泽恩的过往不能问,一问全是心疼。
  宽阔的操场上,偶有寥寥数人散步,今晚的学校格外热闹,与一旁的礼堂相比显得尤为安静。
  两个人坐在塑料草坪上,谢知周抱着吉他,听着季泽恩轻轻哼唱。后者唱什么,他就弹什么。带着几分舒缓的吉他声配上少年清泠泠的声响,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相衬。
  校十佳的比赛格外热闹,在A医大属于每年难得的盛会,除了实在是有考试抽不开身的,大多都会过来听。虽然座位不够多,派票看运气,不过因为礼堂的隔音效果不好,也有人搬了小凳子在一旁听的,或是直接看直播。因此连带着操场上锻炼的人都少了。
  因此他俩从下台之后就跑到了这里,将繁华喧嚣抛之脑后,享受着属于两人片刻安静。
  然而一个不那么和谐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岁月静好。
  “你好久没考试了。”季泽恩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停下了声。
  谢知周心虚地看过去:“也就三个周,这学期考试比较少。”开学没多久就考了一场,而后校十佳的比赛就逐步展开了,因此季泽恩也有些忽略了他的考试安排,这才让他钻了空子。
  然而他的回答里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某学期考试比较少的不可能的。
  季泽恩略微蹙了眉,掏出手机,不留情面地开口:“考试安排发过来。”
  “我也没收到。”谢知周小心翼翼地笑。
  季泽恩不再看他,直接进到学生会学习部的群里,下载了法医系的考试安排表。
  “你为什么在潜伏学生会的群里!”谢知周一脸惊恐。然而后者手机上的进度条已经刷新完毕,季泽恩显然不打算解释。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谢知周一眼,“你明天考试。”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的语气。
  “是吗?”谢知周摸了摸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像是哦,是《药理》吧,没事,我已经背了。”
  “糖皮质激素的作用?”季泽恩静静地看着他。
  谢知周反应极快,“四抗三增!”说完他扶了扶心口,捏了一把劫后余生的汗。
  “具体。”季泽恩的目光里带着三分审视。
  谢知周:“……”
  下一刻,方才风光无量惬意舒适的谢知周被一把攥住手腕,提溜进了一间小黑屋。“哎哎哎你慢点。”谢知周忍不住道。
  然而季泽恩没有理会他,一只手攥着他,一只手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门锁。
  “黑灯瞎火的,”谢知周这会儿心情还不错,还有闲情和人调笑。他闲下来的那只手搭在季泽恩腰上,揶揄道:“你想干嘛啊?”
  “啪”得一声,灯光大亮,谢知周眯了眯眼,好不容易适应了突然的光亮,他粗粗打量了一下周遭,得出结论:“你带我来广播台的休息室干什么?”
  季泽恩沉着目光,不说话,只看着谢知周,让后者忍不住有些怂。他下意识挺直了身子,挡开这种没来由的压迫感,连将要说出口的嘴炮也收了回去。季泽恩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腕,他忍不住揉了揉,便见着季泽恩似乎在一旁文件里找着什么。
  一本厚厚的书落在谢知周手上。
  冷落了他半晌的季泽恩看了眼表,终于开口:“现在是九点,距离你明天下午两点的考试还有十七个小时。”
  
 
第48章 背书
  谢知周翻开手里的《药理》, 这本书上干干净净, 只是有些陈旧, 边角处偶尔写着寥寥数语。
  在广播台的休息室里还放着一本教科书,季泽恩这是什么魔鬼?
  他看着那本书, 思绪漫无边际地游走,忽然想起还没兴师问罪, 他清了清嗓子:“我还没问你呢,你给我和段邦的画的重点为什么不一样?”他全然没留意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色厉内荏。
  季泽恩静静地看进他的双眼。
  “你……”谢知周对视着他望过来的眼睛, 嚣张的气焰歇了大半,有些心虚地舔了舔下唇,他借段邦的重点标记过的课本丢在寝室,这会儿手里只剩了这本儿干干净净的书,“你把简略版的重点写给我呗, 我要六十分就可以了。”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季泽恩面无表情地开口,却让谢知周的心蓦地一颤。
  “哦。”他神思不属地开口, 心里却早就炸开了烟花。
  这样的话从季泽恩的嘴里说出来, 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呢。他顿时觉得什么重点不重点都无所谓了, 季泽恩让他背什么他就背什么,绝无二话。
  “学习好不是唯一评判人的标准。”他淡淡开口:“但优秀可以让你有更多的话语权。”
  那时候的谢知周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也不明白季泽恩眼底的万千思绪,更不明白那张冰冷的面颊下滚烫的心。
  他还沉浸在那一剎那的心动里,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季泽恩拿过书,三两下给他勾了点,然而谢知周仔细一看, 发现他竟然是在目录上画圈,他瞠目结舌地开口:“这么多吗?说好的60分呢。”
  “给段邦的重点也是这样。”
  谢知周忽然想起来,当时他虽然是按照页码画的,但内容加起来似乎确实是一个又一个的单元,而且好像似乎大概,确实挺多的。
  “《药理》挂科率很高。”季泽恩不带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刚做过标记的书:“这六十分,我不认为你能背完。”说完把书递回去,看着谢知周一脸绝望,拍了拍他的肩:“不过我陪你。”
  然而谢知周并没有被安慰到,此时的他已经抽不出半分空全感受什么恋爱的甜美了,全身心都是被挂科支配的恐惧。
  他从前虽然也经常逃学,但是期末熬几个夜背背书,还是能勉强蹭个及格。虽说挂了科还有补考和重修,然而要是让他老爹知道了,估计一辈子都出不了学校门了。
  这会儿他焦虑地翻开绪论,借着广播台的寂静,一头扎进了书里。
  许是季泽恩身边有什么魔力,坐在他身边如同舒爽的清泉流过他的四肢百骸,居然抚平了他有些心浮气躁的情绪,在小声的默背里,不知不觉已过了十二点。
  直到一声突兀的敲门声响起,谢知周的背诵戛然而止,他猛地回过头去,看见季泽恩已经走过去打开了门。
  一身白裙的女孩站在门口,披着长发,半遮不掩地挡住了眼角的泪,手里还拿着本厚厚的蓝皮书。
  这是传说中的“背书鬼”吗?
  联想到午夜十二点,这场景,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然而这女孩很快打断了他越发滑向灵异边缘的思绪,焦虑的女孩带着哭腔对季泽恩说:“《影像》实在是背不完了,自习室关门了,室友又要睡觉,我看你们这里有光,可不可以让我在这儿背会儿书。”
  季泽恩让出位置,示意女孩进来。
  那女孩一边抽噎,一边磕磕绊绊地念着书,过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啜泣声渐渐断了,只剩下小声的念念有词。
  于是今晚,谢知周又多了个战友。
  钟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滴答滴答,却无人入眠。
  那白衣女孩在天光破晓之际合上了书,冲他们道了谢,那女孩看起来有些腼腆,小声道:“我马上要去考试了。”
  通宵学习和通宵打游戏完全是两个感觉,此时眼下发青地谢知周撑着一口仙气,无精打采地开口“祝你好运!”
  一边陪着熬了一夜的季泽恩也冲那女孩点点头,那女孩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激动地离开了教室。
  随着太阳升起,季泽恩起身关掉了已经显得有些多余的电灯,出门给谢知周捎回了一份早点。
  “你早上不上课?”谢知周光速扒拉着面条,生怕时间来不及。
  复习总是这样,背的越多,越觉得自己不会的内容多。
  “说了陪你。”季泽恩和他相对而坐,安静地吃着包子。
  “你去上课吧,我自己在这儿就行。”谢知周放下吃完的面条碗,犹觉饥饿,索性一骨碌喝干了面汤,拿塑料袋裹好扎紧。
  季泽恩拔出耳机,把手机摊开来给他看,对话框里的宋桐打过来一个语音电话,老师讲课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谢知周冲他拱了拱手,转身投入了自己的药理大业中。
  到了考前,季泽恩送他往考场去,谢知周站在教学楼前,被耀眼的阳光裹在怀里,有气无力地开口:“考完要答应我件事儿。”
  “好。”季泽恩掩住了眼里的心疼,“乔航下午把校十佳的礼物送来。”
  谢知周有些灰暗的脸色瞬间亮堂起来,带着几分对礼物的期待,“行,你先回去补觉,等我回来看。”
  说完正要转身,肩膀突然被人握住,而后是嘴角轻轻一啄,他愣愣地看着季泽恩,脱口而出:“大白天呢。”
  “提提神。”季泽恩冲他挥了挥手,在午后的慵懒的阳光下目送着他走进考场。
  
 
第49章 生病
  “季哥, ”段邦的脸色有些诡异:“你确定要把这东西送给老谢?”
  “他会一口血喷出来吧。”肖子兮在一旁补刀。
  三人的面前, 是刚刚拼了个差不离的, 1.8m等身高的骷髅模型。红蓝夹杂的血管心脏,以及盘根错节的黄色神经, 复杂的颅脑组织,伴着白生生的骨头架子。
  “循环系统, 神经系统,骨骼系统……”段邦咂舌道:“得亏是你得了这个奖, 换了别人,能不能拼起来都不一定,老谢局解就60分,你是想让他死啊。”
  乔航送来的,作为比赛第一名的礼物, 正是一个人体模型。
  原先季泽恩就听说谢知周的解剖烂得一塌糊涂,然而这人又是法医系的, 对解剖的要求极高。他知道这个礼物之后, 便觉得拿来送谢知周再好不过, 因此才答应了参加比赛。
  这骨头架子不论是在学习,还是日后的工作上都用得着, 唯一一点瑕疵大概是少了肌肉系统,加上只是大致的模型, 没那么细致,只能补补《系统解剖学》,再进一步到《局解》就不够用了。
  301的门背后本来就挂着一幅人体平面图, 是大一的时候从毕业生手里买来的镇宅之宝,卖家说比挂柯南还好用,哪儿疼了痒了还能对着图自诊。
  这会儿三维的骨头架子衬着平面的解剖图,倒是相得益彰。
  肖子兮跟那灵活的骨头架子握手,凹出各种造型拍照:“这可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手办了。”他在一旁乐:“小少爷不是要回去继承家产吗,这下子好了,要被咱季哥教成大法医了。”
  “什么?”季泽恩微微蹙了眉。
  谢知周家有钱,早在当初谢荣来参加婚宴时,从宋东涛毕恭毕敬的气氛里便可见一斑,可是谢知周要回去继承家产这事儿他确实从来不知情。
  “你不知道啊?”肖子兮一脸纳闷儿:“你们不是一对儿吗?”话没说完,就被段邦捏了一把,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在挑拨离间的大反派。“对不起啊季哥我不是这意思。”
  “没事。”季泽恩淡声开口。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有些尴尬的氛围,季泽恩刚打开门,撑着最后一把力敲门的谢知周顿时气若游丝地飘进来,栽到了季泽恩的怀里。
  两个灯泡眼观鼻鼻观心,挪回了自己的书桌前。
  “我的礼物呢?”谢知周靠着这一口气撑回来,执拗地问,手却无意识地落在腹部。
  季泽恩想起刚才肖子兮和段邦两人的评论,罕见地犹豫了片刻,指了指一旁的骨头架子。
  “季哥,”谢知周同那骨头架子面面相觑,段邦和肖子兮不忍心地捂住了双眼,从指缝里悄咪咪地观察谢知周的脸色。
  季泽恩有些犹豫着开口:“不喜欢?”
  不料下一刻,谢知周蹲下来忽然捂住了下腹:“救命!我肚子疼。”
  “怎么回事?”季泽恩问。
  “刚考试,肚脐这圈儿就时有时无地疼,”他像是有些犯恶心的模样,“现在右下腹突然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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