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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生们的恋爱(近代现代)——葫芦酱

时间:2025-03-02 07:29:14  作者:葫芦酱
  他是颇为喜欢这小子的,声音好且不论, 毕竟吃这碗饭的,声音条件都好。重要的是这孩子能吃苦, 也拉得下脸。别人不愿意配的角色他也肯配, 还不会扯着他要加钱。
  每一个老板都喜欢这样吃苦耐劳的员工。
  “不了, 谢谢您。”季泽恩很客气:“我准备学医。”
  老板知道这小子读书成绩很好,但他没想到季泽恩居然打算当个医生。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 有些遗憾:“你的条件很好,走配音这条路, 发展应该不错。”
  季泽恩只微微摇了摇头,态度异常坚决。
  那老板知道说太多只会遭人烦,便也没再劝, 只是要季泽恩过一周再来一趟,要交给他些东西。
  一周后季泽恩再来的时候,拿到了一盘磁带。磁带里是他配过的所有广播剧的合集,不论是为着挽留他,还是单纯赏识他,这老板都着实是费心了。
  季泽恩谢过老板,收下磁带,回家顺手放进了杂物区。
  其实他对那些故事没有太多的兴趣,一开始去配音,赚钱是大前提,若说还有什么私心,大概就是在那些故事里,喜欢一个男人显得那样的理所应当,没有过错。
  他想着还有很多人愿意听这些东西,愿意喜欢和支持这种感情,就觉着心里头的压抑少一些。那种在现实里于他而言格外艰难的自我认可,总是能在这里,得到片刻的救赎。
  就像沙滩上的鱼,看着不远处的水。
  那盘待在杂物区里从未听过的磁带,说来也是缘分,居然在季泽恩搬了许多次家之后也不曾丢失。大概是他的东西实在太少,没什么可丢的。
  一次大扫除之后,谢知周捡到那盘看起来格外古老的磁带,总觉着有些不同寻常。他跑了好几条街,好不容易从收废旧杂货的老板那里收到了一台能用的录音机,把磁带安了进去。
  几声嘈杂之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季泽恩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谢知周抱着录音机,大刀金马地坐在沙发正中,见他来了,一副受了欺负委委屈屈的正宫模样,指责道:“季泽恩,你居然和这么多人表过白!”
  其实他之前也找过季泽恩配过的广播剧,但是因为他从来不留名字,没办法沿着他发现的那一部顺藤摸瓜。而在那么多的剧里找出他配过的,实在是大海捞针,他试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季泽恩无奈地把收音机从他怀里捞出来,“你说我?”
  有着四十九个前男友黑历史的谢正宫不说话了。
  眼见着把人堵得没话说了,他轻笑一声,坐到谢知周身边,揽过后者,“都讲给你听。”
  于是在这个晚上,他把从前配过的所有广播剧里的告白片段,都一字不落地重新给谢知周说了一遍,当然,情话的对象全部换成了闹别扭的某人。
  “再听一遍吗?”季泽恩擦着谢知周的耳边问。
  一片春色正好的被褥之中,微喘着气谢知周仰着头,神色涣散地看着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听了。”
  
 
第77章 番外二:季医生和谢法医
  季泽恩摘下低度数的金丝边眼睛, 微微揉了揉眼。他脖颈上挂着一架听诊器, 垂落在胸前, 纯白的大褂显得他脊背格外笔挺。
  他原本不近视,不过这些年过去, 许是睡得太少,用眼过度, 疲倦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带上眼镜。
  整个动作不过半分钟,重新戴好后, 他又叫下一个号。
  诊室的门推开,他一边通过计算机屏幕看患者信息,一边转过头来,礼貌道:“您好。”
  然而看到人的一瞬,他的目光顿住了, 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惊喜。然而那点情绪很快就被藏了起来,季泽恩指了指他挂号单上“儿科”两个字, “你几岁了?谢知周小朋友。”他的音调略略上扬, 显然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自从季泽恩成为一名儿科医生之后, 因为经常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缘故,有时候自然而然带上了一些哄孩子的语调, 谢知周乐的被当小孩子哄,也没提醒过他。
  儿科诊室里总是琳琅满目色彩缤纷, 谢知周随意跨上一个绿色的小木马,前后晃动,笑道:“季医生, 你再看看谁挂的号?”
  季泽恩重新看了一眼患者的名字,“你这么咒知馨的女儿……”
  “这不是太想见你了,”谢知周瘪瘪嘴:“好不容易出完差回来,家里空荡荡的。”
  “别耽误医疗资源,”季泽恩说:“好多人等着。”
  谢知周从木马上站起来,勾了勾季泽恩的手,把手按在季泽恩的太阳穴上:“就耽误你一分钟,给你按按。”
  季泽恩不再出声,默认了他的行为。
  “今儿是五月二十号呢,”谢知周提醒道:“没点儿仪式?”
  季泽恩闭着眼睛从手旁摸出一张宣传单递到谢知周手里。谢知周空出一只手接过来,气笑了。
  那宣传单是医院专门为今天制作的。
  ——5.20母乳喂养宣传日的宣教传单。
  一分钟转瞬即逝,谢知周松开手,“走了,我的大忙人儿。”
  “中午我在住院部,一起吃午饭?”季泽恩补了一句。
  谢知周正伸手拧门把手,闻言一只手背到身后晃了晃。季泽恩垂下眼,恢复了工作的神色,出声叫下一个号。
  “啧,”谢知周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排号表,回头遥遥看了一眼季泽恩的诊室,心说:这么多号,还想着吃午饭呢?
  附属医院是A城最大的医院,有不少疑难杂症的患者都是跑了很远的路过来的,耽误不起时间,加上做检查排队也费时。因此季泽恩坐诊的时候,一般熬着自己不吃午饭,也会尽早把挂的号都看完,不会让原本挂上午的病人耽搁到下午去。
  果不其然,等到十二点的谢知周收到了“季医生”的短信:“饿了先吃,不用等我。”
  约莫过了一点半,谢知周回过去电话:“吃了吗?”
  “没,刚走。”
  谢知周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住院部的办公室的时候,一众医生涌上来,把他围了个全。谢知周经常过来这边,有时候是送饭,有时候纯粹是占用季医生的一点空闲时间腻歪,因此和季泽恩同办公室的医生们都混的很熟。
  他每回来都给他们带不少好吃的,然后就把季泽恩拐到角落里,片刻温存。
  “每回都这么大阵仗。”季泽恩不赞同地开保温盒。
  “你上我那儿还不是一样。”谢知周反驳道。偶尔他出外勤,赶上连环大案,得在公安局里没日没夜连轴转上好几天。季泽恩不仅给他送盒饭,连带着一起办案的警察同事一并送。
  起初谢知周总觉着让这么清冷冷谪仙似的一个人,掺和这种人情世故,总觉着不对味儿,后来发觉季泽恩居然和他的同事们都聊得不错,才恍然惊觉,季泽恩性子是冷了点,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遗世独立。
  他本质上,也不过是一个年轻人。
  两人飞快解决完食盒,季泽恩在谢知周一脸期待的目光下说:“六点下班。”
  “行,我这几天休息,做完晚餐,回去你直接吃。”
  “冰箱里有桑葚汁——”
  “提前拿出来放温了再喝。”他接过季泽恩的话,冲后者促狭地笑了笑。
  然而六点季泽恩回家的时候,客厅里安安静静,餐桌上一尘不染,餐厅的灯都是关的。还好一点多吃的午饭,又是格外丰盛的加餐,这会儿还没那么饿,季泽恩径直往唯一亮灯的卧室去,就见深灰色的大床上,懒洋洋地躺着一位少爷,肤色被深色的床单衬得晃眼。
  这个人,饶是出外勤都晒不黑。
  “吃的呢?”季泽恩抱着拳,靠在门边。
  见他来了,谢知周顺手端过床头柜上的高脚杯,他冲季泽恩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掀开被子,微微倾斜透明的玻璃杯,深紫红色的桑葚汁牵成细线,顺着他的胸口一路淌下,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清晰,空气中弥散着桑葚汁的香甜。
  谢知周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床头柜上的母乳喂养宣传单,而后点了点自己,“晚餐,”
  他看着季泽恩的喉结清晰地滚动,带着几分调笑:“不满意吗?”
  短暂的离别无异于是最好的催情剂,两个人都有点过火。
  直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才双双释放。
  谢知周摊在床上,看着分心接电话的恋人起身,出声的一瞬,季泽恩带着情欲的身体很快冷静下来,又成了那个清醒睿智的季医生。他撂下电话,转头看向谢知周:
  “急诊送过来一个病人,我得去看看。”
  说完他就往门外走,谢知周揪过身旁的枕头一把砸过去,软软地落在季泽恩怀里。季泽恩把枕头放回床上,安抚地抱了抱撇嘴的恋人,径直往浴室去了。
  谢知周卷起被子,刚打算补个觉,又一阵刺耳的铃声。
  “唉,”谢知周叹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把宣泄后沙哑慵懒的音调清除,接起电话。
  从参加工作起,他们两个的电话就再也没能关过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铃声调到最大随时待命,已经成了习惯。
  刚飞速冲完澡的季泽恩三两下擦干水渍,正在卫生间穿衣服,就见着谢知周火烧屁股似的冲进浴室,重新打开蓬蓬头。
  “有案子?”季泽恩问。
  “嗯。”谢知周扁着嘴,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自己,赶上了季泽恩的节奏。
  “身体可以吗?”
  刚才闹得太厉害,季泽恩担心谢知周这会儿工作有点吃不消。
  谢知周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哪儿那么脆皮了。”
  两人并肩出门,在楼道里落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松开的时候两人默契地碰了碰拳,都从对方的目光里读到了熟悉的东西。
  生活就是这样,偶尔会抱怨无休无止的工作,然而几分钟的怨怼完,信仰的苗子又会破土而出,把那点负面情绪给吸收了个干净。
  这信仰,大概叫做人生价值。
  月上中天。
  沉默的夜色里,一个驱车赶往医院,一个拉开警车的门和同事会合,刻不容缓地赶往案发现场。
  
 
第78章 番外三:离人
  我佝偻着背, 带着一点行李, 沐浴在刺眼的阳光下, 走出了大门。我懒得回头去看“苍山监狱”几个字,而是拿手挡着光, 虚着眼往前看。
  我儿子跟我说好了,今天他会来接我。
  而此时马路对面, 我儿子身边,站着那个我曾经见过一面的男孩, 正在冲我挥手。
  我毫无留恋地走过去,有些拘谨地冲他们笑了笑。
  后来我就住进了他们的家里。
  我总不愿意见人,也不想出门。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在我这里毫不起眼,我仍是自顾自地圈禁着自己。
  在这儿我住的挺好,唯二两点不适大概是——
  小谢他们屋里白生生的骷髅, 以及它裹得一身辣眼的小裙子。
  还有吃饭的时候,小谢喜欢跟泽恩讲一些离奇的案子, 而泽恩会指着红豆汤说, 出血坏死性肠炎会排出红豆汤样便。
  我可能是老了, 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个可以一边吃饭一边云淡风轻地谈论尸体和粪便。
  后来还是小谢细心,发觉了我忍吐的痛苦, 后来约莫是他和泽恩说了,我再没在餐桌上听过这样的话题。
  泽恩和小谢都很忙, 平时总不在家,我一个人闷得慌,终于在一个夜色朦胧的傍晚, 鼓起勇气走出家门,买了一本杂志。
  我年轻那会儿特别喜欢这刊杂志,没想到都几十年过去了,还能买到它。
  晚饭的时候,小谢回来了。那会儿我正吃着我自己炒的大白菜,小谢三两下就炒出一盘让人食指大动的牛肉丝来,放到我眼前,热络地跟我一块儿吃。
  我偶然从泽恩那里知道,小谢家里很有钱,我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吃下了我炒的寡而无味还带点焦糊的白菜,不太信。
  吃完饭我说要洗碗,小谢就开着跑步机散步。
  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回了沙发,正望着我买回来的杂志出神。
  那本杂志我吃饭前摊着放在茶几上,摊开的那一页上画着一条狗,看着可爱的很,我刚刚看了好半天。
  见我出来,小谢笑了笑,去洗澡了。
  那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小谢盖着毛巾被,躺在沙发上。我蹑手蹑脚解决完回到卧室,没打搅他睡觉。
  然而我那没良心的儿子开锁声太响,把小谢给吵醒了。下一秒,我就隔着门板听见了一句睡意朦胧的“你回来了”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说了让你先睡,别等我。”
  这是我那没良心的儿子说的。
  “办完案子想第一时间见你。”
  这是我可人疼的二儿子说的。
  第二天,小谢休息,他居然带我去了宠物市场,还问我要不要养只宠物狗。我看着他一脸笑模样,愣住了。
  我抱着一只半大不小的狗回来的时候,泽恩刚刚做完午饭。好不容易我们三个一块儿吃顿饭,我想了想,对他们说:“我想找点活儿,搬出去住。”
  他们像是要挽留,我又急急补上一句:“不是在这儿住的不好,就是……”我揉了揉衣角,嗫嚅道:“我想开始新生活。”
  很快,我成为了一家小卖部的老板,住的地方就在店面的楼上,地方不算太大,我一个人,一条狗,住着刚好。
  他们两个常常来看我,生怕我过得不好。
  这条街在学校旁边,最热闹的就是放学那会儿,平时倒是挺空闲。隔壁的婶子老姐姐常过来看我的狗,还和我唠嗑儿。
  和我数落她的媳妇儿不孝顺,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收拾家里。
  我笑呵呵地开口:“年轻人都爱睡。”
  “老大哥,”那老姐姐问我:“我看你两个儿子常来,孝顺的很,我可羡慕哩。”
  我不说话了,我怕开口就是嘚瑟,把这老姐姐气坏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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