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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人人诛之(古代架空)——遥的海王琴

时间:2025-03-02 07:32:50  作者:遥的海王琴
  “是。”
  众位大臣沉默片刻,所谓的不必再来,怕也是不必再睁眼了。
  书房内,昭王捏着一枚泛黄的竹叶,于灯下细细观赏,眉宇间带着倦怠和戾气,似乎心情并不太好。
  听着门口动静,掀了掀眼皮,目光冷冷地瞧过来,接着将竹叶夹入了书中,开门见山道:“本王决定,三日后,出兵陕州。”
  *
  同一时间,裴星悦向无尘大师和国师辞行。
  易筋经显然不是一日就能促成的,属于厚积薄发型的慢热功法,无尘禅师修炼数十年方有此大成。
  不过裴星悦没打算等到那时候,他跟着无尘禅师修习,一直到掌握修炼之法,能自行运转之后,便立刻兴奋地准备回昭王府了。
  无尘听他来意,脸上愁眉不解,“何必如此急切,有佛法熏陶,若再能潜心修炼数月,心如止水,进展怕是更为迅速,易筋经需要耐性。”
  裴星悦却苦笑道:“我心里记挂着人,一直留在这里看不到他,总是心神不宁,反倒是在他身边,才能放空一切。”
  宣宸受天下质疑,受万人攻讦,刺客跟地里的大葱一样一茬接一茬地冒,裴星悦离开他那么久,有时做梦都梦到过昭王受伤的场景。
  再者还有蛛王傀这玩意儿潜伏在宣宸体内,若再有发作,谁替他输送内力,压制邪物?小哥哥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裴星悦很担心。
  他只有看着人好好的,才能沉静下来。
  “反正在京城,若是晚辈有所不解,必定得回来向您请教。”
  **寺虽然也在京城,但是和昭王府一个东一个西,快马加鞭都是两三个时辰起步。
  无尘见他眉宇坚定,笑容爽朗却不容反驳,便不再多言,反而叹息一声,“大舜内忧外患,江湖又起波澜,裴少侠怕是无法独善其身了,罢了,今后在外,莫忘了每日修炼,与你大有裨益。”
  这点哪怕无尘不叮嘱,裴星悦也会自觉,“您放心,单是为了我自己,也一定日日不戳。”更何况能以更高的武功来保护宣宸,他怎么都要勤奋不是?
  关乎国家的大事,涉及黎民百姓的重担,他一介武夫实在帮不上什么忙,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昭王的面前,保护他!
  无尘颔首,又提醒道:“常年修炼易筋经虽有洗髓伐筋的功效,可对于裴施主你而言却是治标不治本,若想彻底弥补黄鸟的缺陷,怕是还得找寻其他办法。天下大派,据老衲所知皆有不外秘法,裴施主若有机会,不妨一试,或许有转机。”
  裴星悦笑道:“易筋经与我来说已是解了燃眉之急,不过您的话,晚辈记住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里面各大门派的掌教信物还好好地收着,都是宣宸替他要来的。结合无尘禅师的话,这些冰冷的死物如今都仿佛带上了温度,暖和着他的心。
  想到这里,他忽然跪下来,对着无尘附身一拜,“这段时日能得大师倾囊相授,晚辈感激不尽!”
  裴星悦很清楚,就算宣宸重金砸出一座三宝大殿,若**寺不信任他,不愿接纳他,易筋经也不会这般顺利地学到。
  无尘发愁的眉目顿时释然,倍感欣慰,“既如此,老衲就不留施主了,不知是否已与方丈辞行?”
  裴星悦道:“我刚从方丈那儿出来,他送了我两本拳法,伏魔金刚拳和降龙罗汉掌,让我好生修习。”
  “善,今日已晚,施主或留或走,且随意。”
  “大师保重,这就走了。”裴星悦起身抱拳。
  天色已晚,虽然现在赶回昭王府,至少到半夜,不过裴星悦归心似箭,并不介意夜间赶路。
  甚至他还幻想着,若是宣宸还没安歇,忽然见到他风尘仆仆归来,是否会激动地扑上来投怀送抱?
  想到那幅画面,裴星悦满心热切。
  静心小和尚却是不高兴了,裴星悦捏了他一下鼻子,悄声道:“今夜的食盒还在我屋里,你自己偷偷去吃,别让你师兄发现?”
  “那小僧以后是不是吃不到了?”
  “能,只要我在京城,你给我送信,我溜达着就给你送过来。”
  静心惊喜道:“真的?”
  “真的!”裴星悦满口答应,说完揣上两本拳法,潇潇洒洒地下山去了。
  *
  昭王府里,宋成书也好,其他大臣也罢,都被宣宸这不容置疑的命令弄懵了。
  出兵镇压叛贼,他们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把他们家的儿子都给送到陕州去?
  就他们家里的那群肩部能抗手不能提,动个家法就哭爹喊娘的废物点心有什么作用?
  即使早已经做了各种准备,受昭王刁难和责问,也没想过鼓起勇气踏进这阎罗府邸,最终葬送的竟是自己最重要的儿子或孙子!
  好一个昭王,原来在平定叛乱庆功宴的那晚上,他已经开始暗中布棋,直接掐住了朝廷众臣的命脉!
  陕州百姓死再多人,暴乱的范围再广,丢失的地盘再多,对这些官员来说都无所谓,照样灯红酒绿,混吃等死,毕竟刀剑挥不到他们头上,裹尸布也缠不到他们身上,只需坐拥民脂民膏,两耳一捂,两眼一闭,便可稳坐泥胎雕塑。
  命根子们虽然被逼着进入昭王府,但人数过多,他们不信昭王会弄死这群二世祖,无非吃点苦头,待有机会再救出来不晚。
  可是一旦去了陕州,那里兵荒马乱,是真的会死人!
  宣宸嘴角勾着冰冷的笑,口吻淡淡道:“本王既为摄政之王,自不能袖手旁观,龙煞军亦要助陕州一臂之力。”
  而那些朝廷大员的子孙恰恰就是以填补龙煞军的空缺之名进了昭王府,既然龙煞军要去陕州,点他们去也无可非议,因为这是军令!
  宣宸笑得意外凉薄,“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今夜准许你们探望,以全父子之情。”
  那一瞬间,大臣们咬死他的心都有了,然而区别于懦弱无能的皇帝,他们此刻若胆敢冒犯一丝一毫,怕是全家老小尸骨无存。
  更可怕的是,宣宸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无牵无挂,竟连一丝软肋都没有!
  “诸位大人,请跟我来,各公子已经候着了。”非伍站在门外,面无表情。
  *
  裴星悦回府的时候已经三更半夜了,他也没走大门,直接翻过了墙头,然而刚一落地,就感觉府里有些异样。
  昭王府长年累月都是悄无声息的,虽然养了五千名士兵,但龙煞军非比常人,按理那处军营重地也该幽静才对,但是此刻却有些吵闹声传来。
  裴星悦不在府里任职,但关系到宣宸,他还是摸过去瞧了瞧,然后就看到了喜乐的一面。
  那些被磨去了棱角,体会到苦力艰辛的公子哥们,正一个个扑在身着官袍的中老年男人身上放声痛哭,有的甚至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喊着,“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的话干嚎。
  一旁的官袍老爷们面露无奈,起先还小声安慰,到后来没了耐心便低声呵斥,细数诸多无奈。
  场面简直乱糟糟的。
  非伍带着龙煞军冷漠地在远处观望,直到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他警惕地差点抽出长刀,却转头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顿时缓和面容,“裴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家王爷了呗,这是做什么呢?”裴星悦朝那头怒了努嘴。
  非伍回答:“王爷下令出兵陕州,这些人要跟着走。”
  裴星悦恍然,怪不得又是一出出生离死别,不过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是以没说什么,目光透过人群,找到了宋明哲和宋成书。
  这对父子的情绪倒是稳定了许多,一个月多不见,宋明哲应该是有好好在练拳的,虽然一身灰扑扑的短打,但是精神许久,光站着就瞧出几分不同。
  倒是宋成书目光复杂,“所以,你哥早就知道了,一直在偷偷教你练武?”
  宋明哲点头,“大哥也是为了考虑。”
  宋成书顿时怒道:“为了你?这么大的事连一丝消息都没透露给为父,就这样把你推去陕州,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他要是真为了你,就该把你送回家!”
  宋明哲闻言惊讶道:“爹,你这不是为难大哥吗?”
  “你懂什么,他是昭王面前的红人!”
  宋明哲眨了眨眼睛,无语道:“只是红人,又不是内人。”
  宋成书一滞,“你……”
  “再说,我们家对大哥又不好,他凭什么为了我得罪昭王?说来他能过来看我,还教我拳法已经够意思了,你看看其他人,谁家哥哥有这个本事?早之前您知道我们过得有多凄惨吗,至少大哥偷偷给我送好几次吃的了!”
  宋成书:“……”这傻小子怎么这么憨直!几次吃的就把你收买了?
  说到这里,宋明哲正色道:“爹,我也不傻,早之前大哥问我陕州局势的时候,我就有一点点猜测,既然当初我回答他愿意效仿赵大人,视死如归,如今更是如此。大丈夫人生在世,混吃等死不是我的追求,若是能为大舜做出一番贡献,也当死得其所。”
  好一个死得其所,宋成书被气得不轻,“你可曾想过你的母亲,自从你进了这昭王府,她日日以泪洗面,担惊受怕?”
  宋明哲一滞,嗫嗫道:“想过,儿子不孝,对不起她,可是……”他话锋一转,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爹,“这依旧不是我能决定的呀,您不是也无法反驳昭王吗?”
  宋成书气得差点怒发冲冠,但转眼一想,这讨债鬼是自己的儿子,怒气只能硬生生压下来,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罢了,事已至此,且听为父几句。”
  “哦……”
  “你可曾想过,为何昭王非得点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去陕州?”
  宋明哲小声回答:“因为您和诸位大人。”
  宋成书点点头,“还不算无药可救,你是宋府的公子,是我和你娘的命,其余的那些也是家里的命根子,为了你们,我们就算豁出去也得想办法让这场仗打赢了!朝中之事,必定无后顾之忧,谁敢从中作梗,老夫就是咬也要咬死他!”
  “昭王这招真高明!”
  宋成书:“……”他很想现在手刃亲子怎么办!
  “但是另一方面,既然是人质,你们最好注意自己的安危,但凡有一丁半点差池,你该知道后果的。”
  这不是危言耸听,宋明哲凝重地点头,“是,父亲。”
  
 
第62章 同床
  裴星悦若有所思地离开龙煞军营地, 来到昭王寝殿前,却发现烛火通亮。
  没睡呀。
  “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都这么晚了还熬夜, 啧。”裴星悦碰了一下窗户, 飞身一闪,便悄无声息地进了内室。
  他原本是想给宣宸一个惊喜的, 然而进了屋里, 才发现宣宸其实已经歇下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油灯亮着, 人却蜷缩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却还能看到他在细微地颤抖,眉宇间布满褶皱, 仿佛陷入了梦魇。
  一个多月不见, 天气转凉, 但似乎也没到这个地步, 宣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畏寒。
  他心疼地接近床边, 抬手正要摸上去, 忽然一把匕首划过了眼前,裴星悦下意识地侧过脸, 躲过了这突然袭击, 接着双指一夹, 夹住了刀刃。
  犹如蛰伏的毒蛇张开獠牙给与致命一击,宣宸的目光中满是凶戾和残忍,但是瞳孔些许涣散, 似乎还未回过神,正介于似醒非醒之间。
  方才的出手与其说是发现了不速之客而形成的防备,倒不如说这是潜意识里对自我的保护, 人根本还没什么意识。
  裴星悦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上面幽幽淬了一层蓝绿,一看就是毒素惊人,见血封喉的那种。
  昭王殿下没有武功,但想要刺杀他的人至少自在境起步,没点准备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裴星悦胆颤惊心地把匕首往外挪了挪,生怕一不小心开了个口子,对方追悔莫及,同时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是我,星悦。”
  宣宸说:“把手放开。”
  裴星悦没动,而是小心又仔细观察着昭王的表情,后者睨了他一眼,“这么大动静,死人都清醒了。”
  毒舌讽刺,是他熟悉的调调,裴星悦放心了,这才松了手指。
  宣宸把匕首也收了回来,从枕头下摸出了刀鞘,插上,问:“三更半夜的,怎么回来了?”
  他脸色苍白,不,甚至带着一丝青白,口吻却是一贯的冷,不过眉眼锋利渐渐消融,细听还是有几分柔和的,显然见到这个人,宣宸还是很高兴。
  “挂念你,掌握了易筋经之后我就马不停蹄地回来了。”裴星悦握住宣宸的手,冰凉,不由眉头皱起来,“怎么会这么冷?”
  自然是他之前输送的内力已经消失了,宣宸身着单衣打了寒噤,不想过多的废话,便道:“你把衣裳脱了,陪我躺一会儿。”
  “哦。”裴星悦于是解了外裳,脱了鞋袜,宣宸已经往床里面让了让。
  正当裴星悦还在感慨同床共枕的时候,忽然腰上一紧,宣宸的两只手抱了上来,人也顺势贴近,若非有衣裳隔着,便可称之为肌肤相亲。
  只是一瞬间,眼睛,鼻子,连唇都只差了几寸的距离。
  裴星悦瞪大了眼睛,身体有一些僵硬,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困倦极了,宣宸望着他不过一会儿,眼神就渐渐迷离,什么都没说,缓缓地合上了眼皮。
  似乎这个人令他安心。
  裴星悦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正想把人抱紧一点,也跟着闭上眼睛,却忽然感觉到那放在腰上的凉手,又开始摸着他的腰封,来回逡巡似乎在找系结。
  这是干什么?
  裴星悦诧异着,但因为他的腰封乃玄银秘铁打造,不容易解开,而且沉重,宣宸闭着眼睛弄了半天都没辙,干脆皱着眉头绕过腰往胸前衣襟来,然后顺着斜襟伸了进去。
  冰凉的手按在他炽热的胸膛上,裴星悦差点跳起来。
  “别动。”正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到宣宸闭着眼睛岿然叹息,“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你别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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