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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掌柜(穿越重生)——折吱

时间:2025-03-02 07:33:39  作者:折吱
  夜已深。
  “阿笙,你当真决定要这么做?”
  长庆楼前,谢放手里头拿着一个火把,低声询问阿笙。
  阿笙深深地望着长庆楼,火把的光亮,将他的脸颊照得通红,也将他的一双眼睛映得通红。
  许久,阿笙无声地朝二爷伸出手。
  谢放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将手中的火把递过去。
  最后望了一眼长庆楼,阿笙将手中的火把,扔在了地上。
  长庆楼的周遭,提前被浇了油。
  火把坠落在地的瞬间,燃起冲天火光。
  阿笙眼底的两簇火焰更旺了一些,细看,却有莹莹泪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宁可长庆楼成为灰烬,也绝不将它留给东洋人糟蹋。
  谢放挽了挽阿笙的肩,出声提醒道:“阿笙,我们该走了。”
 
 
第347章 山河静好(大结局)
  客船的汽笛声响起。
  繁市的江边码头,人们携老挈幼,焦急地往甲板方向跑去。生怕慢了,赶不上客船。
  有人手中拿着票,艰难地挤到最前面,“让我们上去!我们买了票的!”
  繁市的局势不稳,每日都有大量市民外逃,火车站被炸,铁轨尚在抢修,坐船便成了大部分人们的选择。尤其是以服务著称的隆升号的票更是一票难求。
  “我们,我们也买了票的……一共是,五,五个人。”因一路小跑,以至于有些气喘吁吁。
  “好的,票没有问题,几位爷请——”查票的几个伙计看过船票,清点过人数,确定五个人,一个没多,一个未少,给予放行,还帮着将客人的行礼拎上船。
  也有未买到票,企图浑水摸鱼,混上船的。
  伙计的发现了,说一句,“劳驾,烦请看一下您的船票。”
  一时找不到?
  拿不出?
  那对不住了,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没票,便只能请您下船。也是客客气气,不仗势欺人。
  谁能保证一生都不会遭难,谁又能保证,没有需要个人帮忙的时候,何苦为难人哉?
  开船的时间到了,隆升号缓缓地驶离江边。
  阿笙透过出舷窗往外看,甲板上挤了一堆又一堆的人,人们无不高举着手臂,挥手又挥手,不舍地向船上的人道别。
  船上的人此时应该也向岸边的人用力地挥着手臂吧?
  就像是他第一次坐船离开符城,向岸上的爹爹挥手一样,即便是手臂酸了,也舍不得放下。
  兵荒马乱的年代,离别的船只隔得岂止是河,是江,是岁月,甚至是生死。
  …
  “在画画?”
  谢放走进船舱,瞧见阿笙在低头画画,一副全神贯注地模样,他笑着走过去,挨着阿笙身边坐下,手自然地揽在阿笙的腰间,将脸凑过去。
  去看阿笙在画什么。
  此番内迁,无论是隆升纺织还是隆升海运均做了业务上的调整,未来的重心都会向霞城转移。同在北城一样,谢放亦遵循了大家的遗愿,愿意随他一起内迁的,便一起乘船去往霞城。临行前,便是去厂里避难的百姓也都做了妥善的安置。
  内迁是仓促之举,上了船便有许多事要商议、处理。谢放方才便是同众人开会去了,到这会儿才得空。
  揽腰的动作有些亲昵,阿笙倒是没躲开,只是下意识地朝后头的爹爹看了一眼,发现原先同陶叔坐在一起的不知爹爹不见了。
  谢放如何能没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
  他笑着道:“方叔不在,他同人下象棋去了。”
  心思被说中,阿笙握着画笔,脸颊微烫,不大好意思地朝二爷笑了笑。
  虽说爹爹现在算是已然默认他同二爷的关系,可他心里知晓,爹爹只是因为太过在意他,才会不得已接受他同二爷的关系,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介怀的,因此在爹爹面前他还是会习惯性地注意一些,顾及爹爹的感受。
  此行内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到繁市,他就是想要在尚未彻底离开之前,用画笔再描绘一次他眼中的繁市,还有繁市的百姓。
  若是等到船只开远,届时,怕是只能依循记忆,或者是画报才能画了。
  他在内迁之前,曾写信同杂志社合作的编辑,表示自己近期可能无法再向杂志社供稿了。
  编辑都表示,待他在繁城安顿好后,可继续为报社供稿,让他不必着急,还祝他旅途能够一帆风顺。让阿笙感激的同时,愈发鞭策自己。
  左右在船上时间多,不像那会儿开店那么忙。在船上多画一些,如此去了繁市安顿好后,便可直接向报社投稿了。
  只希望那时报社以及编辑们依然平安才好…
  …
  阿笙既是在画画,谢放也便不做过多打扰。
  他松开揽着阿笙的手,好让他能够专注画画,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随意地翻看了起来。
  阿笙画画向来是十分专心的,只是,难免也有例外的时候。
  譬如——
  “咕噜噜~~~”
  今日起得早,吃得早,肚子也便饿得早。这一声声动静,便传自阿笙的腹中。
  谢放放下手中的杂志,转过头,“可是肚子饿了?我去吩咐后厨去给你做一些吃的送过来?想吃什么?”
  阿笙脸颊有些红,“都,都可以。”
  谢放便招手,吩咐船上的伙计,“让后厨煮一碗鲜虾豆腐羹、鲜肉水饺,再要一碟栗子糕。”
  阿笙忙小声地道:“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谢放:“吃不完我替你分担些。栗子糕是为方叔点的,他等会儿下完棋,估计也得饥肠辘辘。现在离午饭开放时间尚早,可以吃栗子糕垫垫肚子。”
  转过头,对伙计道:“去吧。”
  “是,二爷。”
  伙计领命退下。
  等会儿既是要吃东西,阿笙便提前将桌上的画具给收拾起来。
  谢放帮着一块收拾,“瞧着你这上头全是美食介绍,可是之前就饿了?怎的不早说?”
  嗯?
  阿笙顺着二爷的目光看去,方才注意到,二爷刚刚看的那本杂志,是自己早前在旧书摊收的一本美食杂志。
  他收拾行装的时候无意间翻见了这一本,意外发现上头竟然有各地的美食介绍,还有一个专栏是专门介绍霞城美食的,便将它给放进行深深携带的包里,一同带上船,正好也能够打发时间。
  只是他上船后倒还没看过。
  虽然阿笙如今会说话了,说话也算是流利,不过这事儿解释起来还是有些麻烦,他没信心说那么一长串话不打磕巴。
  想起霞城,倒是令阿笙对霞城产生了好奇,“二爷,都说霞城的人格外嗜辣。二爷,您同薛先生去过霞城,霞城的人是不是当真无辣不欢?”
  阿笙同爹爹一样,都是不太能吃辣的。
  只不过他……他想着若是可以,是不是还能在霞城重新再开一家长庆楼。这两年,他也攒了一些钱,开店的钱应当是够的。倘若要在霞城开长庆楼,定然要研究一下当地菜色。
  他方才翻看的杂志,便是他从前在一家旧书摊里头收的,里头有各地美食。
  谢放:“确实家家户户都无辣不欢。阿笙是担心去了之后饮食上不习惯?”
  不,不是。
  他是想……在霞城那边再重新开一家长庆楼来着。就是不知霞城现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景况,是不是有合适的开店的契机亦不知晓。
  还没有影的事,阿笙也便没有提及,只是道:“没,没有。只是没去过,有些,好奇。二爷在霞城可曾,尝过叫你印象深刻的美食?”
  “这你可就问错人了……”
  人未至,声先至。
  薛晟笑着走进,“你忘了我同你说过的?南倾在霞城时一心之惦记着你做的菜,那段时日,他吃东西压根就是应付一下,哪里能尝出什么名堂。再一个,你不是不知晓,他饮食清淡,许多重口的他压根连筷子都不伸出去。你问他可尝过什么美食,等于问一个和尚,可见过什么美女。”
  谢放睨了他一眼,“莫要亵渎佛门师傅。”
  薛晟当即双手合十,“是我的不对,罪过,罪过。”
  在两人的桌对面坐了下来。
  阿笙便问薛先生,“薛先生,您可是在霞城尝过什么令您印象深刻的美食?”
  “这说起来可就多了。我最喜欢霞城的干煸肥肠、辣子鸡……噢,对了,还有当地的五香豆干。
  其实这些菜你应该在繁市的地方馆子也尝过,不过不得不说,品尝当地美食,还得是亲临那个地方。我是去了霞城之后方才发觉,我在繁市尝过的都只能算是改良版,应该是根据当地人口味做了调整的了。真正的霞城美食……”
  薛晟说着口干,执起桌上的茶壶,替自己斟茶。
  “我给您倒……”
  阿笙当即接过薛晟手中的茶壶,替对方斟茶。
  阿笙放下茶壶,见二爷在看着自己,也赶忙替二爷倒了一杯。
  谢放握着茶杯,没喝。
  桌子底下,阿笙握了握二爷放在膝上的手,轻晃了晃。
  谢放自是不可能吃好友的醋。
  不过也乐得享受阿笙鲜有的主动同亲昵。
  不一会儿,谢放点的鲜虾豆腐羹、鲜肉水饺、栗子糕被一一被端上桌。
  栗子糕原是谢放为方庆遥点的,方庆遥在同人下棋厮杀,迟迟未归,反倒是薛晟一口一个,看样子,也是早上起太早,也饿了。
  在薛晟分享美食的时候,谢放便会偶尔补充一些霞城的风土人情说予阿笙听,阿笙便一边吃着豆腐羹,一边听,听得很是入迷。
  也便对霞城更为好奇了……
  …
  倘若说搭乘火车,还能偶尔在火车靠站时,出火车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那么登上远洋客船之后,常常是半个月乃至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能上岸。起初的一两日兴许觉得新鲜,待船开出去五六日,入眼的还只是广阔的江面,便只会恨旅途太长了。
  阿笙从小在符城长大,算是习惯了坐船的,即便如此,也没有坐过这么长时间的客船。
  好在,此行有爹爹,有二爷,有福禄他们,纵然旅途无聊了一些,同家人在一起总归心是定的。
  “下雪了!”
  “下雪了!”
  忽一日,江面天空飘起了雪花。
  船上的日子,昨日同今日乃至明日,都是没什么变化的,因此,很难叫人察觉到时间在走。
  转眼,竟已是隆冬。
  在船上,每日入眼的江景都是差不多的,难得放眼开去,不再是茫茫江水,有乘客穿着棉袄开心地在甲板上大声喊着。
  最开心,莫过于孩子们,一个个“咚咚咚”跑到甲板上,伸手去接雪花。
  “下雪了,行程定然还要比预计地慢一些。不知在春节前能否抵达霞城。”
  阿笙也同二爷、爹爹一同来到甲板上。
  方庆遥双手负在背后,瞧着这漫天的雪花,到底不似孩子们那样天真烂漫,一心几挂着能否赶在春节前抵达霞城。
  在船上过年,没有炮竹声,没有剪窗花,也没有贴对联,那还叫年么?
  谢放从福旺手中接过,他命人去取的斗篷,替阿笙将帽子给盖上,系好带子,“问过开船的师傅,预计再过个五、六日帮到了。倘使足够幸运,应是赶得上。”
  阿笙宽慰爹爹道:“若是赶不上,也,不要紧。总归往后还有许多个,春节。最重要的是,咱们,都待在一起。团圆便是年嘛。”
  方庆遥一听,顿时释怀了,还真是这么个理。这年头,确实再没有什么比一家人齐齐整整,团圆过节更为重要的了。
  说来也巧。
  隆升号抵达霞城的一日,刚好赶上年三十的前一日。
  因着先前谢放同那宏帮的坤爷达成过协议,答应往后若是隆升在此地展开业务,后每个季度,隆升向霞城交一笔合作费。具体费用,根据隆升当季的营收利润来决定。当然,规定合作费用,即不管日后隆升营收如何,合作费都不能小于该费用。作为交换条件,宏帮可保证只要在霞城范围内,无人为难隆升。
  也因此,这一回,隆升号并未遇到人任何阻碍,顺利被放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谢放、阿笙一行人进城的一路,鞭炮声年不绝于耳,像是在欢迎这一帮他乡之客。
  霞城是一座山城,阶梯众多,在进主城区前,不好坐车,大都得步行。
  谢放雇了人,提前将负重的行礼交由挑夫送去他们即将下榻的屋子,贵重的东西则他们亲自拿着。
  在霞城的屋子是谢放是托那位坤爷帮忙相看的。
  谢二爷举家来霞城,于贪婪的贾坤而言无疑是重大利好消息,这意味着他往后的钱袋子将会鼓上不少。这点“小忙”自是不在话下。
  路上,阿笙瞧见有一家酒楼门敞开着,在扫尘,除灰。
  “掌柜的,这酒要不要帮到酒窖里去?”
  “不用。将酒瓶擦干净就可以了。”
  “哎,好勒。”
  阿笙听着伙计同掌柜的对话,弯起唇。
  在心里头暗暗下决心,来年,他定然能够在这儿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酒楼。
  “怎么了?可是累了?来,我背你。”
  谢放见阿笙停住脚步,以为他累了,说着,便在阿笙的面前蹲下。
  方庆遥:“……”
  从前以为二爷是个含蓄的人,到底是看走眼了。
  赶忙追上陶叔、福旺他们,眼不见为净。
  …
  阿笙瞧见爹爹加快了脚步,心知爹爹定然想歪了。
  他脸颊一红,摆着手,“不,不累。”二爷可是忘了,他从前在符城走街窜巷,脚力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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