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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掌柜(穿越重生)——折吱

时间:2025-03-02 07:33:39  作者:折吱
  原来,阿笙方才之所以那么老实地跪着,纯粹是为了防止他爹来一个回马枪。
  阿笙捶双手捏着腿上酸疼的肌肉,撇了撇嘴。
  二爷才不可能给他当媳妇儿呢。
  哪里是他想得美。
  是爹爹想得美。
  …
  春行馆。
  爬着绿藤的长廊檐下,金丝雀鸟娴熟地轻啄着主人手中的玉米粒,吃进了嘴里,脑袋亲昵地蹭着主人的手指。
  天气是真的热了。
  陶管事吩咐府内的家丁、丫鬟,将少爷主卧、花厅、以及楼下的大厅,茶室将竹帘给装上。
  一通忙活,总算将府内需大部分地方的竹帘都给装上。
  只除了檐下。
  陶管事便命家丁,抱着竹帘,来到外头长廊。
  指挥着丫鬟将竹帘给装上,一扭过头,便瞧见了站在檐下喂鸟的谢放。
  吩咐丫鬟们仔细办事,陶管事走上前,无奈地道:“少爷,我今日上午才给喂过。您怎的又给它喂上了?
  您不能喂得这般频繁。您看,它这小肚皮都圆一圈了。”
  谢放指尖逗着小雀鸟,“它爱吃。”
  说话间,又给喂了一粒。
  陶管事叹了口气,“它爱吃也不是这个喂法。咱们迟早有一天要离开这儿,届时未必方便带着它。到时恐怕只能送人,或是将这小东西放飞。这小家伙现在这般胖乎,怕是届时放它飞,都飞不动。”
  便是送人,那些个玩鸟的权贵、公子,看的就是一个品相,再是听金丝雀的叫声响不响,脆不脆。
  二少爷这只金丝雀,现在叫得是愈发自信了,可要说多好听,比其他那些个品相顶级的金丝雀鸟,那还是差了一点意思。就这圆乎乎的身形,怕是人家收下了,后头待它也不会好。
  谢放望着笼中的金丝雀鸟,“只要不是被剪了翅,便不怕。”
  一只金丝雀鸟,被剪了翅,一旦放飞,才是真正会坠入泥里,比那麻雀的境遇都还要不如。
  这金丝雀鸟似同主子有心灵感应,也抬起它那小胖乎乎的脑袋,睁着一双黑豆瓣的眼睛,同二爷对看。
  陶管事双手揣在身前,“少爷,便是您不爱听,我也要说。您这是溺爱,对这小东西无益。”
  谢放指尖亲昵地蹭了蹭小雀鸟的脑袋,“听,陶管事吃味了。”
  陶管事一噎。
  他同一只雀鸟吃什么什么味!
  “噗嗤——”
  一旁的福旺没忍住,笑出了声。
  陶管事瞪了他一眼。
  再笑!
  福旺当即捂住了嘴巴,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
  “二爷——”
  福禄从外头走了进来。
  谢放将手里头剩下的那点玉米粒,一并放到笼子里的小碗里,由金丝雀鸟自己进食。
  拍了拍手上的玉米碎屑。
  福旺递上擦手的帕子。
  谢放接过帕子,擦干净了手,从福禄手中接过一张折叠成四方形的绢白宣纸。
  谢放摊开手中的宣纸,一面低头看名单上往来的宾客,一面来到树荫下的圆凳上坐下。
  康小姐尚未出阁,鲜少出门。
  正月至今,已有半年多的光景,名单也只有寥寥几个人的名字,且都是女眷。
  谢放抬起头:“康小姐正月以来的见客名单,可是全在这里了?”
  陶管事替少爷将茶给斟上,听见少爷问起康小姐一事,心里头微微吃了一惊。
  近日,康小姐未婚先孕一事传得沸沸扬扬,陶管事自是也听说了。
  也听说了康小姐那个早夭的孩子,疑似同那长庆楼的少东家有关。
  只是,少爷为何要调查康小姐一事?
  …
  福禄点了点脑袋:“回二爷的话,明面上,私底下的,全在这上头呢。哦,还有这个,二爷,这是康府所有的访客名单。”
  福禄又给递了一份名单。
  福禄平日里心眼多,可做事也仔细。
  不仅要到了康小姐的会客名单,还将康府各院的访客名单,也一并要到了手。
  按照二爷事先的吩咐,根据月份记录的康府访客名单。
  如此,康府每月都有哪些访客,也便一目了然。
  这份名单就要比方才康小姐的访客名单要长许多。
  其中属二月名单上的人数最多。
  谢放将两份名单先后仔细看过,“二月初,康府曾请戏班子来过府中?”
  这……
  这他只顾着这段时日,进出康府的都有些什么人,可至于那些人去康府做什么,都是一些什么身份的人,他,他没听打听得那般细啊。
  好在,好在他对二月份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么点印象。
  福禄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二月那阵子康府是挺热闹来着,马车成日进进出出的。”
  一旁的陶管事补充道:“二月份康府是请了梦晖园的沈家班去府中唱戏,唱了好些日子。是为了给康家大少爷做寿。康府也给少爷您递了请帖,那几日,您刚好病得厉害。
  我同您禀告过这件事,只是那个时候您烧还没退,嘴里也都是说着胡话。我只好做主,婉拒了康府的这份邀请。康少爷有心,得知您因病不能去,便命府中小厮地送了两张沈晔芳沈老板的戏票过来。”
  “喔!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康府的管事是来过咱们府上!”
  陶管事这么一说,福禄也想起来了。
  只是二月距离现在,时间上实在有些久,加之二爷刚开始病的那段时日,总是有宾客上门探望,一时间也便忘了康府曾派人来府中递过请柬一事。
  …
  谢放将手中的两分名单收好,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凉。
  低头轻啜了一口。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终日发着烧,做着相同的梦境——
  在他怀里逐渐冰凉,脸上沾着血泥的阿笙,越聚越多的人群,艳丽地近乎梦幻般地晚霞……
  那时,听见有人唤他少爷,他费劲地睁开眼。
  见到陶叔的第一眼,他以为,他终于来到了黄泉。
  既然陶叔在等他,那阿笙定是也在等他。
  加之,那几日白天、夜里总是听见吹拉弹唱的声音,便以为是黄泉月乐声。是阿笙来接他了。
  现在想来,陶叔似乎提确跟他提过,康府送来请柬一事。
  只是那个时候,他哪里记得什么康府。
  病了月余,在床上躺了月余,才慢慢记起前尘旧事……
  他病愈后,听陶叔提过抽屉里有两张沈老板的戏票,也知道是康志杰送的他,倒是忘了,还有他病中,未能受邀前去康府看戏的这一出。
  …
  将手中的茶杯搁在桌上,谢放出声问道:“我瞧见四月份沈老板又去了回康府,陶叔可知,四月份康府有何喜事?”
  “四月份沈老板又去了趟康府么?这个我就没有印象了。应是康少的私人邀请吧。您也知道,那康少就是个戏迷。自己买票不够,要请人来家里唱,请人来家里唱不够,还要将人请到府上,一起喝小酒,再一起给他个人唱一曲……”
  陶管事后半段说得极为隐晦。
  这符城谁人不知,康少有断袖的癖好。
  纵然是妻子也娶了,孩子也生了,一点不耽误寻花问柳,经常会将当红的花旦、小生,请到家中去。
  陶管事从前并不喜欢自家少爷同康少走得太近。
  康少风评不好,以至于那些所谓荤素不忌的传闻,也被张冠李戴,戴到了二爷的头上。
  …
  谢放指尖轻敲桌面。
  康志杰好慕男风,沈老板又是现如今符城花旦当中的翘数,康志杰将人请到府中去,确实不足为奇。
  可巧合的是,同是四月,康小姐与好友一起出过门。
  还是去的梦晖园看戏……
  他从前同康志杰交往频繁时,同康小姐接触过几回。
  康小姐对戏曲向来兴致缺缺。
  每回康少爷谈得神采飞扬,康小姐神色却很是冷淡。
  不排除康小姐是陪朋友去看戏的这一可能,可康小姐那位朋友,他亦有印象,不过是一个□□女儿,以对方的家世背景,是极难买到沈老板的戏票的……
  他同沈晔芳过去并无交情,冒然前去,对方只会心生戒备,多半问不出什么。
  他还是需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康小姐。
  …
  谢放:“福旺,你去厨房看下,我吩咐厨房炖的老鸡汤,炖得怎么样了。如炖好了,分装两份,一份让人送到康府去给康小姐。另一份也装食盒里,等会儿拿给我。”
  “是,二爷。”
  福旺领命下去了。
  陶管事犹豫了下,出声问道:“少爷,您一大早便让厨房炖的那一锅鸡汤,是……为康小姐准备的?”
  谢放望着眼下的金丝雀鸟,“我同康小姐相识一场,她此番在鬼门关走一遭,我总该关心一二。”
  前世……
  康小姐并未熬过这一关。
  康府对外只说康小姐忽然染上怪病,暴毙身亡。
  这一世,许是他同阿笙的出现,成了康小姐的变数。
  无论如何,都是一条人命。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若这世间当真有神明,希望救回康小姐性命的这一所有福祉,都能回报在阿笙一人身上。
  “少爷,您怎的……突然对康小姐的事情,这般上心了?”
  少爷该不会是对康小姐……
  谢放哪能听不出陶叔的话中有话,当即有些哭笑不得,“陶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康小姐绝无男女之情。”
  陶叔轻松一口气,又劝说道:“少爷,您也老大不小了。倘使您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您一定不要碍于面子,不敢追求。时代变了,现在都主张喜欢一个姑娘,便要勇敢、大胆地追……”求。
  “放心,陶叔,我会的。”
  实在是少爷答应得太过爽快,以至于陶管事怔了怔。
  一度怀疑,是不是少爷为了堵自己的嘴,才随意敷衍了这么一句。
  福旺手里头拎着食盒,朝这边走过来。
  谢放走过去,接过福旺手中的食盒,“给我吧。”
  陶管事见二爷拿着食盒,一副要出门的模样,错愕地问道:“少爷,您这是哪儿去?”
  谢放:“给人外送去。”
  陶管事心中一惊,什么人能劳驾二爷给外送?
  谢放转过脸,对陶管事以及福旺吩咐道:“不用跟着我,我出门会自己叫车。倘使晚上我没回来,你们便先吃,不必等我。”
  “哎,少爷——少爷——”
 
 
第31章 你们滚开
  二爷送的笔墨跟颜料,果然好用。
  颜料易着色,画笔不容易掉毛,纸张还不容易透……
  阿笙立在桌前,低头瞧着自己花了多日时间赶工出来的画,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他这酒楼……画得会不会太过气派了一些?
  他只是常听客人说,像是省城,繁市还有北城还有的那些大城市酒楼都是气派,菜色又是如何地讲究,便是用来装盘的碗碟都是银制或是玉制的。
  那个时候,他就想,要是能够将长庆楼也开到省城去那该有多好。
  既是开在省城,店面定然要比现如今的要大一些,装修也要更讲究一些。楼下大厅,楼上包间雅座,都要比现在的气派。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做的东西一定要好吃。
  阿笙没出过符城,见识很有限,只是据着客人的回忆,加之他自己的一些设想,画的这张酒楼设计图。
  二爷可会……笑话他痴人说梦?
  想是不会。
  便是觉得他的想法过于稚气了一些,以二爷的修养,应当也只会勉励他。
  只要想到二爷,阿笙的唇角便仍不住上扬。
  还差一点点,这幅画便彻底完工了。
  届时,他就将这幅画给二爷看,同时将二爷先前借他的帕子还回去
  他便又能……见到二爷了。
  …
  “呃——啊——”
  “呃——啊——”
  听见驴叫声,阿笙吓一跳。
  一抬头,对上一张呆头呆脑的驴脸。
  手里头的画笔险些掉落在纸上。
  赶忙将画笔放在搁笔上,阿笙瞪圆了一双杏眼。
  乌梅怎么跑这儿来了?!
  “呃——昂——”
  见到主人,乌梅很是高兴,跳跃着蹄子,身子晃动着,还将脑袋伸进阿笙的窗户。
  阿笙费劲地将它的脑袋给推出了出去,打着手势,“你先出去!”
  乌梅却以为阿笙是在同它闹着玩,眼睛扑闪着,驴脑袋去拱阿笙的手。
  定然是方骏那家伙,又没有将乌梅给拴好!
  …
  想起大伯一家,阿笙就来气。
  大伯倒是半个月前就带着方骏回乡下准备婚礼事宜去了,却将方骏给留在了这里!
  大伯还跟爹爹提,让方骏进长庆楼当个学徒,学一门手艺,日后好谋生。
  跑堂算不得什么手艺,酒楼的手艺,便只剩一项,跟着师傅学厨。
  他已经拜乔伯伯为师,日后是定然要接管长庆楼的,大伯却在这个时候提出,让方骏进长庆楼学厨。
  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到。
  他原先还担心,爹爹心软,加之爹爹十分信任大伯,会松口让方俊也进店里学厨。
  叫他意外的是,爹爹婉拒了大伯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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