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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边小卖部(近代现代)——Seelight

时间:2025-03-02 07:42:02  作者:Seelight
  杜彦恍然大悟:“好,我马上去问问我妈。”
  他又一阵风地跑走了,向驰安有些无奈,自己坐上车:“咱们回家吧?”
  宁桥点了点头,随着汽车的启动,车从地库开出去,街边霓虹闪烁,宁桥的心跳得很快。
  从前只是猜测,现在落到了实处。
  他的妈妈就在这个城市里,他们离得这么近。
  “向驰安。”
  向驰安开着车,但依旧回应他。
  “我真的找到我妈了。”
  “嗯。开心吗?”
  宁桥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既是高兴,在高兴之余又有些忐忑。
  杜夫人不太清楚杜彦怎么这么积极地要请余夫人来家里做客,但她是个不会扫兴的妈妈,很快就给顾襄那边打了电话,顾襄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在约定见面的前一天晚上,宁桥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最近其实睡得都不怎么好,还是向驰安说再不好好睡觉明天就会有黑眼圈,他这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宁桥很早就起来了,他趴在衣柜里看自己的衣裳,把那些西装堆了一床,差点把向驰安都盖了进去,等他起来,宁桥已经试了第五套衣服了。
  向驰安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叹了口气:“你是去见妈妈还是去谈生意的?”
  宁桥只好停了下来,等着向驰安给他搭配,他平日里也是不穿西装的,穿的衣服都是向驰安给他准备的,等向驰安洗漱完,才慢悠悠地走进衣帽间,给宁桥选了一身。
  宁桥迫不及待地穿上,在镜子前照了很久,然后问向驰安:“这样好吗?看起来是那种家长喜欢的吗?”
  向驰安点头,帮他把卡在了裤腰里的衣角拉了出来:“别紧张,这样就很好。”
  杜夫人跟她约在晚上,宁桥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跟向驰安在商场里吃了顿饭,随后就在商场里逛,宁桥什么都想给她买:“我听杜彦说他妈妈就很喜欢买衣服鞋子包包,我也给她买一些吧?还有首饰?也买一些吧。”
  向驰安知道宁桥现在是有些焦虑的,不让他买可能会加剧他的焦虑,于是说:“衣服鞋子包包可以缓缓,咱们可以先给她买一套首饰。”
  宁桥赶紧点头,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男人,对女性的首饰实在是没什么研究,向驰安记得以前的庄丽喜欢买翡翠,但他们对翡翠都是一窍不通,咨询了一下店里人,说送妈妈珍珠项链也是很不错的。
  宁桥想起那天的一见,珍珠好像也很衬妈妈的气质,他们不太懂,只是问了那种价格最高,因为妈妈值得最贵的东西。
  最后他们花了近百万的价格,买了一套珍珠的首饰,项链,手链,耳坠,胸针。
  包起来的时候宁桥整个人都是欢欣雀跃的。
  他们到杜家的时候,杜夫人也已经准备好了下午茶,很多种类的茶点,很多种类的茶,还有不同种类的音乐。
  杜夫人的会客厅在顶层的阳光房,阳光房里四季恒温,很多不属于这个时间开放的花都开着,整个阳光房里都透露着闲适安逸。
  宁桥跟向驰安是三点钟到的,杜夫人跟顾襄约定的时间是四点多,喝了下午茶之后两个人要去外面逛逛街。
  宁桥一开始还有兴趣环视一下阳光房里的花朵,随着时间也来越近,他就越来越坐不住了,整个人在阳光房里不停地转来转去,到三点五十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四点钟,杜家的门童并没有看到有车或者人过来。
  四点十分,阳光房里还是很安静,炽烈的阳光落在宁桥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热度,他的脸上变得苍白。
  四点半,宁桥的双肩垮了下来,杜夫人有些怜爱地看着他:“别着急呀小桥,她可能是有事绊住了脚,等我打个电话去余家问问。”
  宁桥已经没什么反应了,还是向驰安朝杜夫人点了点头,他们一行人回了中厅,杜夫人打了电话去余家,但电话那头久久地没人接起。
  杜夫人也已经有些不敢看宁桥的面色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宁桥。
  向驰安揽住了宁桥的肩膀:“阿姨,今天麻烦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那我下次约好她再告诉你们。”
  宁桥几乎是跑着走出了杜家的,上车的一瞬间,宁桥桥的面色变得很是落寞,怎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她是不是知道了今天有别人,所以才不来的?”
  “不是的,她应该是有事,才会不来的。”
  “那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给伯母说呢?”宁桥整个人窝在座椅上,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事出突然也不是没有可能。”向驰安开着车,“你别怕。”
  回到家,宁桥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地吃了两口饭就睡了,他们也没兴趣做什么,脑子里也只是想着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她一面。
  在黑暗中,向驰安搂着他的后背,想的却是他们两个人的命途实在是坎坷,两个人都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家庭,宁桥父亲早亡,跟母亲分开这么久,而他,叫了二十年的爸妈不是他的亲生爸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在哪里。
  宁桥翻了个身,又伸手环住向驰安的腰:“我们要不,就不再见她了吧?我能生出一次的勇气,现在,我更害怕了。饭叔也说过,她过得好的话,我就不能再打扰她了。”
  向驰安下巴搁在宁桥的头顶,也想不出安慰他的话,上一次鼓起的勇气应该用尽了宁桥全部的力气,换来的却是失望。
  “好,那就不见了吧。”
  “但是礼物我还是想送给她。”宁桥说,“咱们明天把礼物送到伯母那里,让伯母帮我送给她吧?”
  “好。”
  向驰安抱着他,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裳已经被他的眼泪打湿,黑暗中他看不清宁桥的表情,但也知道他这会儿只需要自己安慰的拥抱。
  黑夜无声静谧,一阵电话铃声像是一道惊雷划过,向驰安拿过自己的手机,看到是章平打来的电话。
  章平一向是不在晚上给向驰安打电话的,这会儿这么着急打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章平语速很快:“向总,下午余家余董事长突发心梗,刚刚余家发了讣告,余董事长已经去世了。”
 
 
第96章 
  宁桥立刻坐起身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向驰安:“什么?”
  向驰安揽着他的肩:“所以她今天不是不见你,是真的有事情被绊住了。现在余家正乱,一旦公司有股东去世, 牵扯的事情太多了, 他私人的财产分割,公司的股权分配,只怕是她短时间内都不太会有时间了。”
  宁桥现在也不去想什么相认的事情,他只是担心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妈妈会不会吃亏,毕竟余家家大业大, 余家的接班人又不是妈妈亲生的, 他们会不会对妈妈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昨天见过余家的那位小余总,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那她会不会吃亏?咱们能帮她做点什么吗?”宁桥有些着急, 又觉得妈妈实在命苦,为什么这么让人难过的事情要她经历两次。
  “余家跟杜家也算是非常紧密的合作伙伴, 陵哥是一定会去的, 到时候杜彦也会跟着去,有什么消息他会告诉我们的。”
  毕竟现在的宁安虽然在京市站稳了一点点的脚跟,但要在京市老牌的家族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所以即使是余嘉木的丧礼, 他们也是没资格参加的。
  这一夜,睡不着的人有很多。
  宁桥一直在为自己的妈妈担心, 即使睡着了也是被噩梦吓醒。他睡得不好, 向驰安自然也就没睡好。
  而余家更是灯火通明,余嘉木的律师,公司的法务和律师, 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公司的股东,全都聚集在余家。
  杜家的家政人员这会儿都站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生怕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余嘉木很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了太久,所以一早就立了遗嘱,并且也已经公证过了,所以这会儿公证处的人也在。
  他名下的余氏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百分之十五给余晨,百分之十五给余曼,剩下的百分之十给他的太太顾襄。
  名下的固定资产,包括京市和国外的房产,豪车,庄园和其他的东西,都平分给他的两个孩子,另外他账户里的现金,一部分给两个孩子,一部分给太太,剩下的存了基金,供余家旁支的小辈留学或者是教育费用的支取,每个月一万的额度。
  这份遗嘱可以说是只考虑了他们这一支的人,余家是个很庞大的家族,他只是象征性地给了点,大头都给了那两兄妹和一个继室。
  他的亲生儿子女儿拿那那些东西也就不说了,一个嫁进余家几年,还没怎么担过余家太太的责任的女人,凭什么能拿这么多,而姓余的旁支的小辈,每个月就只能拿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用来打发叫花子的吗他们家是谁缺这一个月一万块钱的教育基金了?
  明显就是余嘉木想要跟他们余家割席,那怎么可以!
  “对于余晨和余曼的那部分我们也都没有意见,余家毕竟是你们父亲打下来的,但现金那方面是不是错了,给旁支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儿。”
  余晨并没有说话,他深知余家旁支人的无耻和贪婪,早在父亲刚瘫痪那会儿,他们就已经开始打起了父亲遗产的主意,塞人尽公司,以权谋私,这些父亲清醒之后都私下处理了,可他们更蹬鼻子上脸。
  所以比起余家旁支人,他反而更能信任的反而是他的继母,又是他的姨母的顾襄。
  而余曼只是一味伤心,她本就是安静的性子,从小没有母亲教养,让她的胆子变得很小,她这会儿靠坐在顾襄的身边,不停地擦着眼泪。
  顾襄也看着余家人:“当着公证处的人,说着不公的话,是把国家的公信力当做不存在吗?”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年嘉木给你们顾家的好处还不多吗?你但凡有一点良心,就该让出你的那一部分来!”这是余家的一位长辈,他的辈分比余嘉木还要大一些。
  “即使我让出了我的这一部分,也是给余晨和余曼,你们凭什么要觊觎我手上的这一部分?”
  “就凭你名不正言不顺!”
  顾襄轻笑一声,没接她的话,因为她这话实在太可笑。
  余晨站起身来:“遗嘱是父亲写的,父亲自己公证的,录像也有,公证处的工作人员也在,我自然是要顺从父亲的意思,家族财产分配这方面,已经不用再谈。”
  “关于公司股份这一方面,我本身拥有余氏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加上父亲给的十五,目前我已经是余氏股份最多的人,等父亲的葬礼办完,我会开一次股东大会,正式接任余氏董事长的位置,天已经很晚了,就不留各位叔伯了,我还想好好给父亲守灵。”
  这话一出,余家的这两个继承人也算是站在了顾襄的背后其他人一肚子的怨言,但实在不敢再当着余晨的面说出来,只好憋屈地离开。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顾襄的肩膀才塌了下来,她叹了口气:“你们父亲给我的股份,等事情都结束,我会把它转到你或者曼曼的名下,至于那些现金,我不会动,到时候都给曼曼做嫁妆。”
  她明确地表了态,余晨却说:“不能让您什么都不拿,您以后也是要生活的,股份给我就行,那些现金,您自己留着。”
  顾襄摇头:“这些事情都以后再说,咱们好好送送你爸爸。”
  看着摆在灵堂上余嘉木的遗像,顾襄的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当年不出事,也许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余嘉木能够阻拦顾家人,她不会跟她的小桥分离这么久。
  如果余嘉木能够在那时放她自由,不对,即使余嘉木放过她,估计也一样不会放过她。
  只是他死了,一切就都尘归尘土归土了。
  而顾家,顾家在李秋琴死了之后,剩下的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余晨跟顾家人并不亲近,他接手余家的生意之后就没有再那样帮着顾家人。
  *
  顾襄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朝来吊唁的人鞠躬。
  “节哀。”
  来人是杜启封和他的夫人傅晚晴,傅晚晴给了顾襄一个拥抱。
  “那天失约,真是不好意思。”顾襄想起了余家木走的那天,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却没想到出了事。
  “没事,没事,咱们以后也能聚。”
  他们把花献上,随后退到一边,来吊唁的人很多,京市里叫得出名字的家族企业都来了,向家是在杜家之后来的,庄丽最近过得也不好,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的憔悴,她看着面容精致的顾襄,想着每个人的命可真是不同。
  有的人年轻美貌,老公早死,有无数的遗产可以挥霍,有的人为了守着这一点家业都已经筋疲力尽,向飞扬醒了,但依旧不能动弹,她跟向明都不敢把向驰安回来的事情告诉他,生怕他再受刺激,可瞒得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
  她刚走开,就看见向驰安一身黑色的西装,也来到余总的灵前。
  接待向驰安的是余晨,虽然两家公司还没有合作过,但毕竟大方向上两家是有合作的可能的,余晨自然也听过宁安房地产的名声的,毕竟两次都这么幸运可是不常见的。
  向驰安献了花,目光也落在了顾襄的身上,她今天一身黑衣,素面朝天,虽然面色有憔悴,但却能一眼看出不是神伤,而是劳累。
  快离开的时候杜彦凑了过来,他看向向驰安:“宁桥怎么没来?这多好的机会?”
  向驰安的余光看到了本想上前来的庄丽,他侧了个身,让杜彦挡住自己,随后说:“他不敢来,怕在席间失态,影响到他妈就不好了。”
  “也是。”他们并肩往外走,“他还好吧?”
  “没事,这两天冷静了不少,没再像那天一样。”
  收到余家的追悼会邀请函的时候,向驰安没有太意外,这是杜家从中斡旋的结果,毕竟杜陵曾经表过态,杜彦在宁安任职。
  宁桥放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封邀请函,他惊讶了好一会儿,但最后还是决定不去。
  “我怕我失态,也不知道她的近况,这毕竟是葬礼,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影响到妈妈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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