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全网磕的CP成真啦(穿越重生)——观闲君

时间:2025-03-03 09:55:44  作者:观闲君
  沉游川抬眼望向宴凉舟:“大师兄可以每天来陪他,但不用和他讲太多话,对他有什么过于亲近关怀的举动,只需要坦然做自己的事,无论是练剑、弹琴、还是处理文书,都可以。”
  宴凉舟点头赞同,大家也琢磨出这安排很有一些言意之外的韵味,也更能体现出人物之间无需明言,仿若知己的体贴与默契。
  可在众人的交口称赞之中,宴凉舟渐渐想到上一世作为心理医生与自己相遇的沉游川。那时两人起初相处时,他便是如此陪在自己身边的。
  原来沉游川在这样早的时候,就已经从切身之痛中得到了如何安慰人的领悟。
  这一世查清了他年少遭遇的宴凉舟,心突然火烧火燎地蜷缩起来。
  *
  讨论过后,这段剧情就按两人的建议开拍。
  沉游川穿着那身沾满了血污的破烂锦衣坐在床上,表情木然地低着头,对面前小桌上丰盛的饭菜视而不见。
  大师兄在门外,听侍从汇报说从昨天起宿小公子就这样坐着,没有休息,滴水未进,药也不喝,伤也不肯处理。
  钟庭雪微微叹了口气,又和为宿景明看诊的老大夫交流了几句,端着新熬好的药进了房间。
  “我知道我们现在说什么,对你而言都不过是空洞的无用之辞。”钟庭雪神色淡淡地在宿景明面前站定。
  他既不像老大夫那样怜爱和惋惜,也不像侍从那样同情和好奇,只如平常地对待一位算不上亲近的世交一般:“但宿家那边的情况还在调查,你至少应该把药喝了,撑到真相查清的那一刻。”
  宿景明缓缓抬起头。他脸色青白,形容枯槁,仿若从地狱望向人间的厉鬼,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堆积着浓重而扭曲的悲怨与恨意,黑黢黢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旁边待命的侍从极力忍住惊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钟庭雪却面无异色,依然端着那碗药站在宿景明面前一动不动。
  宿景明垂下眼,刚要抬手去拿药碗,钟庭雪就制止了他:“不要牵扯到伤口。”
  钟庭雪直接端起碗递到了宿景明唇边。在对方默默垂头喝药的间隙,他眼中才飞速闪过一丝怜惜和悲痛之意。
  等到宿景明喝完药,他又往他嘴里塞了一丸荣参丸。宿景明面无表情地缓慢咀嚼着丸药,仿佛感受不到半点药的苦涩。
  钟庭雪也没有再同他搭话,而是直接从侍从端着的托盘里拿起伤药和绷带。
  画面由此切换。
  沉游川和宴凉舟又折腾着换了几套妆造和衣服,接连演出了他们接下来的几日时光。
  包扎过伤口的宿景明大多时候都寂然地坐在床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但在听到钟庭雪抚琴时,他偶尔能在舒缓的乐声中,靠在床柱上闭目小睡片刻;
  当钟庭雪坐在他能看到的外间书桌后处理文书时,他许是想起了父亲宿玉成处理事务的画面,会静静地望过去,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和怀恋;
  在钟庭雪于门外练剑时,他的神色有时会有细微的变化,似乎在倾听剑的清鸣……
  宿景明自我封闭的状态终于在第五日得以破除,这也是老大夫和钟庭雪说的不吃饭,只靠荣参丸和药汤吊命所能维持的极限日期。
  第五天的上午,钟庭雪给宿景明带来一件物品,是宿玉成常年坠在腰间的白玉笛。
  宿玉成擅笛,曾用一曲《梅音》打动了江湖第一美人的心,从此娇妻在手,麟儿在怀,一管玉笛一柄剑,风流潇洒江湖羡。
  看到被送到眼前的锦盒,宿景明垂着的睫毛颤了颤。
  那晚他们一家原本正在赏月,父亲悠悠吹奏着乐曲,母亲也兴致大发,拔剑在月色下起舞。
  变故只发生在刹那间,他对父亲最后的记忆,便是在母亲护着他向外逃去时他极力回望地那遥遥一瞥。
  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残肢、和破损的尸体,父亲被淹没在数不清的鬼面黑衣人中,刀光剑影的空隙里,他看到那片挂着白玉笛的青衣倒了下去。
  缀着母亲亲手编织的同心结的笛尾,滑落下来磕在了鲜红的青石板上。玉石相撞时那恍若在耳边响起的清脆的一声悲鸣,久久地在他心中游荡,将他的胸腔刺得鲜血淋漓。
  现在在这敞开的锦盒中,那猩红的同心结已经没有了。光秃秃的笛尾处只有用金丝镶嵌勾勒的一枝梅花,是凌然盛开,昂然不屈的模样。
  钟庭雪低声说道:“弟子们在清理宿家山庄时寻到了这管白玉笛,但笛尾被磕出了裂纹。我找到当年给宿伯父制作玉笛的鬼斧散人,他说裂纹无法复原如初,但可以嵌金修补。”
  “我们都选择了伯母最喜欢的梅花作为镶嵌裂痕的纹样。这是散人加紧补好后亲自出山奔波数百里送来的。我想你会愿意带着他们好好地活下去。”
  宿景明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直直划过他几天内迅速消瘦下来的脸颊,滴在了笛身金灿灿的梅花上。
  “吃饭吧。”钟庭雪第一次为他端上饭菜。
  宿景明也第一次用包扎得十分僵硬的手,拿起了勺子。
  最后用白玉笛唤醒宿景明,是宴凉舟的想法。
  他是从之前沉游川说起那是他父亲遗物而想到的灵感,但因害怕触碰对方的伤心事,本想先私下征求沉游川的意见,没想到被恰好路过的成导听见,立刻拍板决定下来。
  宴凉舟暗暗担心着,沉游川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对父亲的笛子能加戏作为推动剧情的重要道具而感到很骄傲。
  从收到白玉笛的这天起,宿景明的情况有了好转。然后紧接着各路人马便纷纷前来探望,在他面前痛惜感叹宿家之祸。
  钟庭雪认为此时应该让宿景明先独自静养,让他恢复一段时间后再与外界交际。
  可当他向师父谏言时,钟怀却叹息道宿家世代巨富,宿玉成生前又为人仗义,交游广阔,与之交好的江湖豪杰都十分关心宿家遗孤的状况。
  他也努力推拒了几次,但江湖中开始斥责他想控制宿景明。门派着实无力阻挡众人前去关怀。再者,有人不断安慰,或许也能让宿景明沾沾人气,免得总是独自伤怀。
  钟庭雪没能劝动师父,反被他安排下山,前去帮助巡视宿家在另外几个州的产业。
  等到他外出三个月回来之时,宿家灭门案已经成为悬案尘埃落定。宿景明也已经为父母守灵送葬,拜入钟怀名下,成了他的小师弟。
  钟庭雪给小师弟带回来的第一份礼物,便是宿家分舵的几位忠心老仆。
  也正是在这些老仆的精心照料和钟庭雪的时常探望下,沉默寡言的少年人在后山梅林结庐守孝,度过了最艰难的第一年。
  这一段故事拍了好几天,整个剧组都像浸在苦汁子里一样苦哈哈的,现下终于可以结束了。
  沉游川拍完最后一组摔盆送葬的镜头,穿着丧服站在原地长出一口气。
  天气炎热,戏份情绪波动又大,这几天他为了配合人物状态,每天吃得也很少。这会儿一起身,眼前直发黑。
  “游川,你还好吗?”在另一组其他场景里拍完自己镜头的宴凉舟走过来,有些担忧的关心道。
  沉游川哈哈一笑,十分心大地一摆手:“没事,起得有点猛了,歇一下就好。”
  宴凉舟却已经靠过来,很仔细地端详完他的脸色,抿起唇说道:“晚上我让阿姨炖汤,这次你一定要好好喝完。你本来胃就不好,还不爱惜自己身体……”
  他一边语调平缓柔和地“数落”着,一边十分自然地伸手给沉游川摘掉头上的落叶碎片,并将他散乱垂在脸侧的一缕头发拨到了身后。
  沉游川感觉到对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自己的耳朵,他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宴凉舟靠近的那一刹,他又闻到了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那香味仿佛有安神的效果,使他短暂地沉浸在被人关怀的温馨氛围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呜呜呜……”一阵十分激动地小声尖叫从远处传来。
  沉游川转头一看,瞧见编剧姐姐和她的一群姐妹们正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眼中闪着泪光,以一种诡异、慈祥、又欣慰的笑容望着他和宴凉舟。
  这跟前些天大师兄去救小师弟时,宴凉舟把他的脸摁进怀里时她们的表情一模一样。
  看来她们是又磕到了。
  可这是戏外。
  沉游川这才惊觉刚才他和宴凉舟之间有点过于亲昵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在对方疑惑看过来的眼神中,磕巴了一下:“宴、宴老师,我有点热想再吹吹风,你先回休息区吧,魏哥在那边等你了。”
  宴凉舟望过去,看到魏德嘉确实拿着水杯在朝这边张望。于是他点点头:“好,你也快些过来喝水,嘴巴都干得起皮了。”
  “好。”沉游川强装若无其事地一笑。等对方一走,他立刻转身把头塞进墙中脸盆粗的空调管道里。
  冷风呼呼地猛吹,他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强劲的风力带走了脸上热腾腾的温度,却难以吹散心底躁动的热气。
  沉·鸵鸟·游川吹着凉风认真地思考,朋友间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是不是有点太过暧昧了?
  沉游川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闹不明白“朋友”的定义了。
  老实说从小到大他的人缘都还不错,只要他想,身边便不会缺少“朋友”。但人生几经周折,现在身边唯一交心的朋友只有伍山了。
  伍山也很关心他,不过宴凉舟的嘘寒问暖和伍山的关怀似乎有些细微的不同。
  而且他和伍山的兄弟情是经过近八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凝结起来的。而他和宴凉舟满打满算相识才不过两个月,这关系是不是太突飞猛进了些?
  可每当沉游川提起警惕去观察和试探时,他又会发现对方坦坦荡荡,无比诚恳,反倒让他觉得是自己思想肮脏,拿有色眼镜看人。
  沉游川苦恼地把头拔出来,有点郁闷地朝休息区走去。
  听说宴凉舟是个很难出戏的人,难道他最近对自己过分自然的亲近和关怀是过深代入大师兄的缘故吗?
  没有找到答案的沉游川又被他“自来熟”的宴朋友塞了一个甜甜的大果果,坐在椅子上乖乖吃了起来。
  啃完果子喝完水,两人结伴离开。
  可还没走出片场的大门,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影就从旁边的阴影里飞速窜出来,直直往两人身上扑去。
  沉游川和宴凉舟不约而同地抬臂想把对方护在身后,两人一起后撤躲开了袭击者。然后沉游川定睛一瞧,发现被冲上去的保镖们团团围住的人影居然是沉小姨。
  沉小姨鼻青脸肿地跪坐在地上,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泪水涟涟,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又想上前抱住沉游川的大腿,但立刻被保镖按住,并把她强行拉了起来。
  “游川,你救救你表弟吧。他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
  沉游川闭了闭眼:“你怎么知道的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
  为图清净,《江湖》剧组租的是影视城最靠里的后山脚下,自己搭建的场景门口一直有安保人员把关,无证不能出入。
  沉小姨之前就想骚扰沉游川,但都被陶经理挡了回去。她一个多年不上班,手头也没什么钱的家庭妇女,从华京跑到岩市,还搞到出入证进到片场,肯定是有人在帮她。
  沉小姨有点茫然:“不是游川你让我来的吗?说只要我给你磕头赔罪,你就原谅你表弟,把他从牢里放出来。”
  保镖把她掉在地上的信封拾起来,里面有一张打印出来的字条,差不多就是沉小姨说的意思,信中还附了一张来岩市影视基地的车票和进入《江湖》片场的出入证。
  沉游川都被气笑了:“我难道还要买车票求着你来给我道歉吗?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有鬼,你就不怕有危险,昏着头就按上面的做?”
  沉小姨嚅嗫道:“怎么会有危险?我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人指点我不要乱走,就在那箱子旁等你……”
  沉游川清楚其实她未必不知道信不对劲,只是想来闹一闹,让他在碍于面子的情况下给她占到点什么便宜。
  这是沉小姨一贯的伎俩了。
  沉游川运了口气,皱眉望去,发现那是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人进门后藏在那里不容易被发现,也就不会立刻被轰走或是通知到他。
  指点沉小姨的人显然不怀好意。
  沉游川迅速思索对方的目的,可不等他转过弯来,宴凉舟已经立刻发话了:“检查一下。”
  他的保镖立刻经验十足地朝几个方向散去。门口有棚顶幕布遮蔽,能偷拍的地方不多。
  一会儿功夫,保镖就从不同的方向提过来三个狗仔:“少爷,都抓住了,没有跑脱的。”
  宴凉舟接过保镖收缴上来的相机,和沈游川一起翻看里面的视频。
  狗仔们显然清楚宴影帝不能惹,所以都避开了他。
  视频里只有沉游川低头看着自己小姨“下跪求饶”的场景,还有他“威风赫赫”地站在一众黑衣保镖之间,让保镖押着满身是伤的女人的景象。
  看啊,他多么地“凶神恶煞”,“耀武扬威”,“刻薄无情”。
  这要是断章取义地发出去,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狗仔们也如实交代,说是收到匿名信封,信中告诉他们这里有惊爆眼球的大新闻,他们才闻风赶来的。
  虽然他们缺德地指点了沉小姨,但事情真的不是他们策划的,他们自己也承认没有这样的能耐和胆量。
  沉游川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对圈子里陷害人的诡计认识得还不够充分。
  助理小方也惊到了:“是江……吗?”
  沉游川皱起眉头,觉得不太像江俊达。他过去虽然和对方斗智斗勇,但江俊达的打压方式粗暴直接,没有用过这种弯弯绕绕的诡谲手段。
  而且前几天的事才刚过去,江家摔了个大跟头,后来还给宴乐逸送礼赔罪,就是看在宴家的面子上,也不太会此时跳出来挑衅。
  宴凉舟见他脸色不好,又给他塞了一个大果果安慰道:“没事,我之前也遇到过好几次。我的团队都有经验,会处理好不让视频流出去的。”
  刚才宴凉舟说这果子吃多了上火,他胃不好晚饭前也不宜吃太多水果,只肯给他吃一个。
  现在沈游川拿着那个额外得来的果果,瞧着宴凉舟的保镖和助理们十分熟练地检查和收缴了狗仔的装备,确认视频全部删除,并警告过他们之后才放人离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