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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突然着火呀？”“怎么办呀，为何这船上没有小舟，这可让我们如何是好。”
“天杀的，到底是谁放的火，别让老子逮住，否则有你好看。”不少人都在怨天喊地，而旁边的两条花船情形也是如此，更有不少人已经直接落了水。
“大家都聚集到这边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随着柳青和柳寻不住的吆喝，有些人已经往他们这边跑了，一看到他们就感觉有了主心骨。
“柳会长，知州大人，火势这般大，又没有小舟，这可如何是好呀！”“是呀是呀！”一旁的几人也随声附和道。
虽然这边已经烧红了快半边天了，但由于是深夜又在秦淮河中间因此想等着岸上援救一时半会是不可取的，为今之计只能自救了。
莫语眯着眼看了一眼远处的红木林最后开口道，“大伙也看到而今的情形了，这船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沉了，为今之计我们只能自救了。”
“那边有一片红木林，我们若是能到那边去便可脱险。”这话刚落就有人喊道：“不行的，不行的我不会游泳。”随即有几人也一同点头道。
“不光是你们不会水，船上还有不少女子，待会分成两队，会游泳的一队不会游泳的一队。们现在立马去找粗壮的麻绳越粗越长越好。之后我会带人去红木林那边把绳子系好，你们再一个个的荡过来，现在所有人都去行动。”
莫语的一番话不可谓不大胆，但在这紧急时刻大家都信服了，于是所有人都去找麻绳。
通过一番搜查，确实找到不少麻绳，但有些长度不够于是众人又紧急的进行加长。待做好五条后，莫语便挑了几个会游泳的好手，他让他们把麻绳系在腰间随后几人便依次下了水。
虽是夏日天气，但入水的一刹那还是让人止不住的打寒颤，随即就有人表示不想下去了。然莫语只瞟了他一眼：“想死就回去。”听这么一说那人望了望远方咬着牙下了水。
除了莫语游的比较快以外，其余几人速度都偏慢，虽然几人会水但长期养尊处优，体力自是不行的。
而船上的人也没闲着，在柳寻和柳青的带领下，他们将周围的火扑灭做出一个隔离带，防止火势一直蔓延。同时还派人去其他几条船上传授他们的方法安抚人心。
不得不说这法子很有效，大家看到了希望。渐渐的人群也便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当初的嘈杂。
许是游了一会有些适应了，身后几人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最先游到莫语身边的竟是黄老板，这人之前的举动已让莫语觉得此人心善，而今为了众人竟愿意挺身而出这让莫语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红木林与花船之间的距离大概六丈左右，随着越来越近莫语也渐渐看清了这片红木林的样子。
原来这上面竟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滩涂，不过土层极薄，红木的树根直接穿过土层生长在水中。虽然不甚牢固，但由于红木长在这边几十年枝繁叶茂相互交错，因此倒算是比较安稳，只要不要动作太大，他们一行人在上面停脚应是没问题的。
而就在莫语准备上岸的时候，旁边的黄有福突然双手用力的拍打水面。见状莫语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从水里拽到地上。
黄有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说道：“谢...谢...莫大人。”
原来刚才在即将游上岸的时候，黄有福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脚，若不是莫语动作快估计这会他都要被拖下水了。
“这地方有些古怪，小心一点。”原本以为找了一个落脚点不曾想却暗藏杀机，借着外面的月光莫语一点一点朝红木林走去。
但没走几步他便停住了，后面赶来的黄有福刚想问怎么回事一看里面立马不敢吭声了。原来红木林深处不知何时竟多了几十双碧绿的眼睛，而离他们最近的也才距离他们不过几棵树。
就着依稀的月光莫语还是看清楚了，原来竟是一只只猴子。但这些猴子与平日里见的又有些不同，虽然这些猴子体型较小，但一下子见到十几只，难免不让人发憷。
莫语握紧了手中的棍子，而黄有福则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就在两人与猴子僵持之下，身后又传来了声音，原来竟是后面的人到了。那几人见到莫语和黄有福站在一旁不由问道：“怎么了。”
而此时的黄有福已来不及让他们住嘴了，就在这时离他们最近的那只猴子动了。趁着后面的人说话之际，它猛地朝莫语扑了过来。
好在莫语一早就做了准备，在它扑过来的一刹那狠狠地甩出了手上的棍子，一时间惨叫声连连。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身后的人也被吓了一跳之后便是大声地喊了起来，“啊，有鬼呀！”
而他这一叫，连带着让剩下的猴子一窝蜂朝他们扑了过来。“快下水，快到水里去。”
一见这架势莫语连忙让几人退到水里，然还未碰到水最后面的一人却被一个身影扑倒了，随即传来一声惨叫，之后岸边又出现了好几只猴子。
“这猴子不怕水，我们怎么办，会不会死在这里？”一见这猴子竟然还会水，这些人一下子便慌了，而在水中的它们更是灵活，爪子也是异常的锋利。
莫语见状眉头深蹙，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猴子。但救人在即来不及他多想，既然这些猴子敢伤人那他也就没必要留情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响起，这让船上的人很是揪心。柳寻也知莫语定是遇到了危险，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第34章 落水
“哥，他们遇到危险了，怎么办？”柳寻仔细听了听传出来的声音，一开始是人声但在后面却是动物的声音，“他们莫不是受到了动物的攻击？”
柳青一听也仔细地听了起来半晌她开口说道：“是水猴子。”原来柳青并不是没有去过红木林，小的时候她还是有偷偷地跟船来过一次这边，那个时候常常有小孩在这边丢掉而她因为好奇就想看一下究竟。
只是刚上岸就被人打晕了过去，再加上年纪小此事便忘记了。只是在刚才听到了水猴子的叫声，儿时的回忆便出来了。
原来当初柳青在晕过去的瞬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叫，并且隐隐约约之间听到有人在说水猴子三个字。
“水猴子？”那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莫语他们应是受到攻击了，我还是带人过去看看吧！”
柳寻虽有些不同意，但情况危急也容不得他多想，最后柳青又带了几个手脚比较好的人并带上了火具。
莫语这边情形不是很好，好几个人都被水猴子抓伤了，连他自己肩膀上也被深深地抓了一把，鲜血浸透了他的外衫一点一滴的落在地上。
其余几人已被吓破胆了，他们只敢躲在莫语的身后。好在刚才莫语表现的太过凶悍，这些水猴子受了痛一时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就在几人准备再拼一次时，柳青带人赶到了。一下岸她便立马扔了几个烟雾弹，火光一出这些水猴子就哗啦啦的褪去一大片，原来它们与动物一样也是怕火的。
柳青将莫语扶到一旁另外几人则负责生火，当火堆燃起来的瞬间，这些水猴子径直地全部下了水，没有了它们的纠缠，接下来的事就轻松多了。
柳青帮莫语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其余受伤不重的人都纷纷去将带来的绳子解绑到大树上，待确定牢固后。柳青抛出了一个烟雾弹，船上的人一见成了顿时便欢呼了起来。
由于船身比较高，因此攀爬过去就不会太费力。柳寻让会游泳的人拿着一块木板待在水里，不会游泳的人顺着绳子攀爬，底下的人将木板放在水面让上面的人踩，这样一个接着一个速度便可加快。
为了安全起见，柳寻还让下水的人随身带了匕首来防止水猴子的攻击。
一开始大家都在推搡，最后还是玉姑娘自告奋勇成为了第一人。而底下的人也算是实在的，着实托的稳稳的，即使有人掉下水也不担心，可以及时把人救起来。
当看到玉姑娘稳当的达到对岸后，后面上去的人便多了，而游泳的人每隔一盏茶便会换一次以保持他们的体力。等这些人都过去后，旁边几条船的人也有样学样，最终一船的人都得以获救。
柳青在有人登岸时，就一直在水中帮忙。当最后一个人上岸后，她才从水中出来。虽然她是女子，但她却一直待在水里，这让很多人对她刮目相看，尤其是那些被救助的老板，对莫语、柳青、柳寻等人更是感激不尽。
经历了一夜的风险，大家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一行人围着火堆一起攀谈，渐渐地大家都放松了下来。
但不知为何自从上岸后柳青就显得有些沉默了，这让有意与她攀谈的人不得不转向其他人。
而一旁的云停今夜也没了以往的活泼，原来着火的时候，云停想要保护玉姑娘。结果他自己却不回水反而还要柳青他们来救，这让他很是没面子，加上刚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掉下了河，呛了几口水导致他现在都是恹恹的。
由于这几个主事的都没有交谈的欲望，渐渐的人群中的声音便小下来了。再加上一放松整个人便又开始犯困了，没多久红木林中就响起了一串呼噜声。
可是没过多久一声惨叫打破了这份宁静，接着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随着而来的还有那不知从哪冒出的笛声。
“谁，是谁？”云停从梦中惊醒，朦胧的双眼似乎看到有几个身影快速朝他扑来。
“让开。”柳青一声大喝让他立马便清醒了，原来不知何时那些水猴子又跑上了岸，且这次数量众大，趁着大家沉睡居然搞起了偷袭。
“这猴子怕是成了精。”云停忍不住说道，莫语冷眼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些猴子进退有度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野猴子。加上这突然传来的笛声，莫语可以断定这猴子定是有人养的。
虽然他们怕火，但只要离火堆稍微远些立马就会受到攻击，并且随着笛声的越来越急促，它们攻击的更猛了。
“大家把身上可以燃烧的东西都仍入火堆中，这些畜生怕火，我们把火烧的旺一些。”众人一听这个时候也不矫情了，纷纷脱下自身的外袍，有的乐姬甚至将自己的琵琶都扔了进去，一时间火光冲天，响起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火光一出这些猴子便离的更远一些了，莫语等人趁机围成一个包围圈。女人在里面，男人在外面，几次下来这些猴子都没有讨到好，双方便这样僵持了下来。
这些猴子一个个的围着他们打转，莫语知道它们是在寻找最适合攻击的姿势。而最让他担心的是那个吹笛的人，很明显他是想要置所有人于死地，是不是又是五行教的余孽。
这伙人太过狡猾阴险，又喜睚眦必报，上次莫语端了他们的据点想必是怀恨在心了。然这次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能够训练出这么多具有攻击性的水猴子想必花了不少时间，几年甚至是十几年。
一想到这金陵到处都充满五行教的身影，莫语就越发的严肃。金陵乃江南心腹之地，古有得金陵者得天下的说法，若是被五行教占去，天下必要大乱。
忽然间笛声变得分外高亢，闻此这群猴子发出了一声长啸，莫语知道那是要准备出击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这些猴子便不要命的朝他们扑了上去，原本惧火的它们此时就如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被这么一袭击之前围成的包围圈立马便被冲散了，一时间又是惨叫声不断。
而最让莫语担心的是水中仍有猴子在不断的游上岸来，不少人不堪撕咬纷纷跳河，但一入水便被水猴子拖入水中。“大家不要下水，尽量用火驱赶他们。”
有人慌乱的从火堆中扯出一根火棍，随即有人纷纷学样，一时间整座火堆便散了。没有了火堆的存在这些猴子更是肆无忌惮了，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凶猛，而是三五只一起围攻一人，只等他们手中的火棍熄灭便扑上去。
云停面前此时围着四五只水猴子它们虎视眈眈地望着他，每走一步云停便被逼着往下退一步。“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望着那十几只碧绿的眼睛云停只觉得一阵发憷。
不知不觉就快到水边了，云停不敢再往前走了。而这些水猴子貌似知道他的顾忌，随即变得越来越大胆了。有一只甚至敢用脚去勾云停的火棍，云停没手软当即便给了它一下，立马一个凄厉地声音便响了起来。
周围几只猴子见云停竟敢伤它们，当下便又做出攻击的姿势。此时的云停已经是退无可退，许是这样的境地激发出了云停的血性。他拿着火棍朝它们大声喊道，“你们这几个畜生欺人太甚我跟们拼了。”说着便朝这些猴子扑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高亢的笛声戛然而止，而这些原本还在攻击的水猴子动作也是一顿。那原本目露凶光的绿眼随着笛声的停止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趁着这个时机，莫语等人果断反击，而没了笛声的加持，这些水猴子便如过街的老鼠到处逃窜。它们又开始畏火，再也没有之前的气势。
而之前一直被压着的众人此时也是被激起了气性，接下来便是一通痛打落水猴子。而云停也没了刚才的胆怯拿起棍子就是一顿狠揍。
就在云停收拾完这些畜生准备去找玉姑娘时，突然身子往前一扑随即便落在了水里。这些猴子原本都已被逼入了水中，现在看到有人落水当下几只便把云停往深处拽，云停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只好用力地拍打水面。
好在柳青眼疾手快发现了云停的异样，当下便准备去救云停，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玉姑娘又传来呼救声：“柳会长，救命呀！”原来不知何时有几只水猴子缠住了玉姑娘。
这些猴子一看不是莫语他们的对手，于是便打起了女人的主意，眼看着这几只猴子就要把玉姑娘扯进水里了，无奈之下柳青只得转身去救，“莫语，你快去救云停。”
然莫语此时也是腾不出手，这些畜生的头猴认定了莫语，正带领着几个强壮的水猴在围攻他。
“莫大人，莫要急，我去救云公子。”一旁的黄有福立马转身朝云停奔去。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了，算算的话救援的人也应该要到了。可莫语抬眼望去除了那河面上冒起的丝丝白雾，竟看不到一丝人影，“这不可能呀。”莫语越想越不对劲。
许是快天亮了，这群猴子也渐渐地生出了退却之意，它们不再在岸上伤人，而是一看准机会便将人拖下水。河滩就这么大，因此总有人顾不到。
而这边黄有福正奋力的拉扯云停上岸，可无奈那几只水猴子一直不肯放手，他朝四面环顾一周却发现金在钱竟在离他不远处，看上去也像是受伤了。
“金会长，快来搭把手，我快坚持不住了。”金在钱听了便起身过来了，见到过来黄有福也没多想只是一面的催促，“快点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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